第69章 不管
第69章 不管
郁承燼不耐煩的擰起眉心,他丢下還在争吵的父母,轉身走進病房。
喬楹原本還在無聊的摳着手指,房門被人推開,一道颀長的身影擋住射進來的光線,她慌忙擡起頭,看到來人是郁承燼。
白淨的小臉有些害怕,像是準備挨訓的小孩子。
即使喬楹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了,甚至,根本不是她的錯。
【郁承燼,你...】
“遇到事情不會求助?你是啞巴,不是傻子。”
郁承燼語氣很冷,陰沉的臉色讓喬楹很怕,她往後撤了撤身子,掀開杏眸凝着他。
女人的舉動讓男人慢慢皺眉,他坐在床邊,朝她伸手。
“過來。”
喬楹盯着他不滿的比劃着。
【你總是兇我,我是啞巴是傻子随便是什麽都好,這樣你滿意了吧。】
郁承燼被她氣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說她兩句就敢給臉色。
“行,以後都不兇你,我不會和小傻子一般計較。”
喬楹皺巴着五官,嬌俏的臉蛋更加不滿了。
她是不想得罪他,但也不能說明她願意被人叫成傻子。
郁承燼漫不經心望着她,加重語氣。
“聽見沒小傻子?”
喬楹知道再這麽下去,他說不定真的要來捉她,與其被迫當成俘虜,不如主動點。
她緩緩挪着身子過去,郁承燼直接伸手摟住她,溫熱的手掌攥住她蔥白的手指。
帶着薄繭的指頭在她掌心輕劃,喬楹有些癢,翹長的睫毛眨了眨,想抽回手指卻做不到。
只能垂着眼簾,看着他的手指如何把玩她。
“受委屈了?”
郁承燼極其好聽的低啞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她耳尖癢得發紅。
身子轉向他,張了張粉色的唇,想訴說委屈又覺得沒有必要。
唐書蘭可是郁承燼的丈母娘,孰重孰輕,她還是看得清楚的。
“她們都欺負你,只有我能保護你,喬喬,你要乖,一直依賴我知道嗎?”
郁承燼眸底躍起陰鸷的暗色,轉瞬間又恢複原狀,他擡手摸着她的發頂。
喬楹這才抽回自己的手指,杏眸黯淡了幾許。
【郁承燼,我是不是沒有家了。】
唐書蘭做的這一切何嘗不是把她從喬家徹底剔除出去,況且她和郁承燼的事情已經敗露,喬家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我那裏永遠是你的家,但是喬喬,你要聽話。”
郁承燼不經意的輕笑,說出的內容卻讓喬楹徹底清醒。
她知道,自己是個缺陷的人,在這個家在她所生活的區域裏,她的身份都是低下的。
是要永遠像一朵菟絲花一樣,緊緊依附在藤蔓上生活才對嗎?
喬楹外表柔弱,內心卻不懦弱,一輩子那麽長,她不想一眼望到頭,只靠美色取悅男人,做個不光彩的小三。
郁承燼見她乖乖的沒有反駁,很滿意她的表現,起身把她抱在懷裏。
病房的門推開,郁良馳和韓蓉一前一後走進來。
喬楹沒想過他們還會再回來,驚恐的看着他們,腦袋縮進他懷裏,小臉憋得通紅。
手指晃了晃他的手臂,示意他把她放下來,或者趕緊離開都好。
郁承燼掃她一眼,坦然的掀起眼簾。
郁良馳淺笑着,沒有要指責的意思。
韓蓉擰眉,壓抑的情緒快要爆發,她不贊同的道:“阿燼。”
郁承燼身形高大,目光漠然從他們身前掠過。
“媽,我的事你還是少管為好。”
韓蓉眼中流露出無奈和,“安安現在懷孕,肚子裏裝得是你的孩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這對她公平嗎?”
郁承燼薄唇輕勾,“媽,你知道我從未共情過別人,你确定要和我談這些?”
郁良馳淡淡說道:“蓉蓉,我們已經老了,管不了他們年輕人的事了。”
韓蓉冷笑一聲,“阿燼,那個女人沒有死,你和喬楹在一起,心裏那一關還能過得去嗎?”
喬楹只感覺大腦‘轟’地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瞪圓了杏眸,空無一物的放空。
郁承燼臉色未變,冷笑,“這些都是你們的假設,什麽時候把她帶到我面前,再談這些。”
男人抱着體型嬌小的女人走出病房,對站在門前的保镖吩咐。
“去辦出院手續。”
保镖朝他颔首。
“好的少爺。”
黑色賓利車內。
喬楹蜷縮在座椅上,琉璃般透亮的眼珠盯着男人看。
郁承燼笑了下,“怎麽了?”
喬楹伸出細白的手臂,比劃着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韓女士說,我媽媽還活着是真的嗎?】
郁承燼語氣淡淡反問,“她說的話你相信?”
喬楹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相信她的話,但是有關媽媽的消息,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湘離開時,喬楹年紀還小,她記得江湘給她做了很喜歡吃的奶芙糕,溫柔哄她睡了午覺。
等她睡醒後,從此成為沒有媽媽的孩子。
郁承燼微涼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
“為什麽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她活着,這些年卻沒來找過你,在她心裏,根本沒有你這個孩子。”
喬楹聽着男人幾近溫柔的聲線,甚至沒有絲毫過重的語氣,可她還是生氣了。
【不是的!媽媽肯定不會!她很愛我,如果不是遇險了,怎麽可能不來找我!】
郁承燼唇邊勾了勾弧度,“喬喬,這麽多年,你一定認為那個女人是死了,而不是真的抛棄你是嗎?”
喬楹眼眶微擴,小臉煞白,她強烈的想反駁,可她卻怎麽也擡不起手,只能用力咬着唇瓣。
男人俊臉逼下來,薄唇在她唇上輕吻。
唇與唇的碰觸,給予喬楹無聲的安慰。
她有些難過,壓抑在內心的委屈,剎那間傾瀉出來。
喬楹張開嘴,細白的牙齒咬住男人的下嘴唇。
她已經不知道有沒有用力,口腔裏突然彌漫出一股鐵鏽味,她緊緊阖起雙眸。
察覺到男人的黑眸在近距離看着她,她也不管不顧,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主動學着他愛做的事情,撬開他的唇齒,更深一步進探。
郁承燼愉悅撩起唇弧,雙手扶住她的細腰,坐在身上。
前面的助理兼司機,已經不敢再看,臨危不亂的繼續駕駛着車子。
大腦卻在八卦,郁總的唇流血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楹小姐咬的啊。
還真別說,楹小姐看着柔柔弱弱,敢在郁總身上作威作福的,只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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