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竟然敢欺負他老婆
第8章 竟然敢欺負他老婆
眉眼是水墨上的黑,水墨上的白。
有人竊竊私語。
“欸,你見過他嗎?我之前怎麽沒印象啊?”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
“他書都沒帶,上什麽課。”
厲清河清冷的眸子朝着正在交頭接耳的那兩個同學看了過去,那兩個同學立馬就沒了聲兒。
易小只一個人坐在後排,趴在桌子上,要把自己給埋起來似得,花瓣一樣的臉頰已經泛了紅。
他在上課,他在跟大學生一塊兒上課,他上大學了……厲先生說他是同學,易小只同學。
厲清河站在講臺上,身材高大,雍容儒雅,讓人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在說什麽。
全班二百來號人,近八成是靠着拼手速選上這節課的女生。
很多人托着下巴,看得……聽得很是認真。
厲清河的眸子越過二百來號人,看向全班聽得最是認真的易小只。
有人在做筆記,易小只沒有筆記,就在桌子上,用手指頭寫着什麽。
他想記多一點兒,可是寫了就忘了,很快厲清河擦了黑板,他就開始着急,大眼睛顫顫地晃悠着,實在是舍不得。
厲清河心想,他就這麽喜歡聽自己的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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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易小只又在用手指頭,在桌子上寫筆記了,厲清河講着課,看着放在講臺上的課本,唇角扯了一下。
正看的入神的一些女生竟然看到厲清河笑了,傻眼了似的,坐的直愣愣的,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課本上有什麽東西是好笑的?
厲清河将那用了幾年,依舊嶄新的課本打開,翻到了自己正在講的這一章,然後一邊講課,一邊下了講臺。
他這一走過去,就有女生偷偷回頭看他,甚至連男生都有回頭看的。
易小只都沒有發現厲清河正在朝着自己過來,手指還在桌子上寫着剛才很重要的一句話,一邊寫,一邊默念着。
然後,他的面前,就多了一個課本,壓在了他的手上。
易小只愣愣的,擡頭看他。
厲清河又拿了自己上衣口袋上的那支鋼筆,打開,給了他。
易小只接了過去。
厲清河就這麽低着頭看着他,繼續講課。
別說易小只了,不少人都開始替易小只受寵若驚了。
還想着,忘了帶課本兒過來,還能有這待遇啊?
那他們以後要是忘了帶課本過來……
易小只看着面前的個本兒,大學的課本,甚至是不知道該怎麽去碰。
厲清河見他像是傻了似的,也沒有再管他。
只是沒有再回到講臺,而是就這麽靠着易小只的桌子,繼續講課,時不時地朝着易小只看上一眼,看着易小只拿着他的萬寶龍鋼筆,寫出來的一個個小學生字體。
能看出來,易小只雖然聽的認真,但聽課聽不出什麽重點,應該是沒有怎麽聽懂,只是在盡量記得多一些。
厲清河只是留他在教室裏坐一下而已,沒把他當成一個學生來看,易小只有沒有學會,他也不在意。
見厲清河一直留意最後來的那個學生,教室裏的學生都覺得易小只肯定要幸福死了。
用厲教授的課本,厲教授的那一支能抵得上一輛小轎車的鋼筆,還被厲教授親自看着學習。
天吶,憑什麽,就憑他沒有帶課本兒嗎!
這講完了課也不過過了半節課而已,厲清河摘了耳麥,就這樣看着還在認真思索的易小只,拉了椅子,在他的旁邊坐下了。
又是學生眼睜睜地看着。
厲清河挺拔的身子舒展地坐在那裏,慵懶随意,問易小只:“聽懂了嗎?”
正咬着鋼筆的易小只回頭,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厲清河就是問問,并不是想教他。
見他搖了搖頭,說沒有聽懂,厲清河也只是坐在那裏,沒有說什麽,眸子又放到了別處,一副并不在意的樣子。
易小只耷拉着腦袋,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厲先生當自己是大學生,給自己他的課本兒,教課給自己聽,可是自己沒有聽懂,自己是不是腦子真的有一點兒笨。
厲先生是不是也對自己失望了?
易小只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扣着自己的手指頭坐在那裏,還很是不死心地一直看着課本。
但他就像是在一條正在經歷海浪的船上,連書上的字都開始晃蕩了。
易小只悶着頭,小聲地叫他:“厲先生……”
厲清河這才又看向了易小只。
易小只在下頭,拿了厲清河的手指,攥住了。
他想說什麽,但知道在這裏說并不合适。
他不能打擾別人上課。
厲清河看着自己被他攥住的手指頭,又看了看易小只愧疚難過的樣子,清冷的聲音莫名的溫柔了許多:“怎麽了?”
學生偷看着厲清河,心想,這麽……溫柔。
易小只只是又把他的手指給攥緊了。
厲清河任他攥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到了下課。
教室裏的學生一臉狐疑地離開,去吃飯。
學生還沒有走完,厲清河就又問他:“怎麽了?”
“我,”易小只愧疚,又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講的課……”
厲清河倒是沒有想到,易小只真能對自己講的課這麽有興趣。
易小只既然有興趣,又是一副愧疚又傷心的樣子,他就随口說了一句:“你要是想學的話,回頭要是有空了,我再教你就是了。”
剛走出教室的學生聽着,眼睛都瞪大了,心想,不都說厲教授高冷嗎,現在怎麽這麽好了!
回頭有空,就是不一定什麽時候有空,說着說着就沒了,厲清河也沒有在意。
易小只卻記在了心上,剛才還蔫蔫兒的呢,現在就立馬鮮活了起來,問他:“真的嗎,厲先生?”
厲清河轉移話題問他:“你怎麽過來了?”
易小只:“我過來跟你一塊兒在食堂吃飯,我,我雖然在你們學校的門口被攔住了,但我說我找人,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厲清河心想,A大是開放式大學,外來人員都是可以随意進出的,哪有門衛攔人的道理。
他又看着易小只單純可欺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被人拿來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