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厲先生說,喜歡我

第25章 厲先生說,喜歡我

厲清河看了看懷裏明顯沒有睡着,鼻音都還有一點重的易小只,回了一句:別打電話,明天我過去。

發完這條消息,厲清河就将手機關了機,

他看着懷裏的易小只,心想明明就是這小子說錯了話,結果現在卻要自己來哄他。

他說:“我擋了你,才擋掉的冰淇淋,你哭什麽?”

易小只抽了一下鼻子,嗓音模糊說了一句:“厲先生不需要哭,我要哭。”

厲清河手指一頓,又扶着他的後頸,往自己的懷裏攏,“我的,就是你的,你也不需要哭。”

床頭暖光将黑夜穿的透亮輕薄。

厲清河的嗓音低沉,溫柔低吟:“嗯?”

易小只吸了一下鼻子,不哭了。

厲清河攏着他孱弱又不堪一握的細腰,吻了他的額頭,又吻了他眼睫上的濕潤。

吻過他的鼻尖兒,嘴角。

項目真要挽救不過來,三個億,就算易小只把自己賣給了他,也可以。

他用拇指,撚着易小只的嘴唇,給他抵開。

易小只的身子有些發抖,蹭着他的手心,往他的懷裏埋,叫他:“厲先生……”

“嗯……”厲清河用溫柔而又莊重的聲音誘哄,“易小只,像你平時一樣,說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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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易小只現在說喜歡他,給他但凡只是一個錯覺,他就能給自己找一個嚴謹完美的理由。

易小只用強憋着的哭腔說:“對不起……”

厲清河的眸子垂下,苦笑一聲,卸了手在他的腰上把玩的意味,就只是摟着他了。

因為摟的緊,一大早的,厲清河就被懷裏的易小只給蛄蛹醒了。

厲清河強行睜開眸子,眯着眼睛适應了一下陽光,才看清了自己的腕表。

“才5:50,”厲清河也不撒手,問他,“起這麽早要幹什麽啊你,嗯?”

易小只眼睛都還是紅腫的,說:“做飯。”

厲清河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哼,攏着被子,摟着他,說:“昨天運氣不好,被一個冰淇淋給吓到了,今天的話……我們要安慰一下自己,讓自己睡一個懶覺。”

“啊?”易小只的嗓音都是有一點沙啞模糊的,就這樣睜着一雙哭紅的眼睛,懷疑地看着他。

厲清河怕他鬧着要起來做飯,摸了自己的手機,給周佑打了一個電話,說讓他在一家什麽餐廳送些早餐過來。

還說再要幾份甜品,尤其要有冰淇淋。

那邊的周佑聲音有一點異樣,但厲清河不過是剛醒,所以就沒管。

這挂了電話,他也睡不着了,但也是摟着易小只,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你昨天說,你要學鈎織?”

易小只點頭,“嗯。”

厲清河:“那是什麽?”

易小只也去拿自己的手機,然後打開了自己的微信,裏面多了一個頭像是甜酷女孩兒的聯系人。

厲清河看着易小只的那個聯系人,程岚。

昨天程岚給易小只發了不少消息,聊天框壓在了厲清河的上頭。

易小只點開她的聊天框,給厲清河看程岚給他分享的東西,然後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評價。

厲清河看着,心想,易小只要是真想工作的話,要不就在公司給他安排一份工作算了。

厲清河問他:“你想去我工作的地方工作嗎?”

易小只已經害怕那個地方了,但他還是問:“厲先生,那我做什麽工作呀?”

厲清河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一個合适的,就說:“不管做什麽工作,都可以學。”

易小只沒有信心,問他:“那我可以學得好嗎?”

厲清河看着他,不想哄他,只是問他:“你學這麽好做什麽?”

易小只沉默了一會兒說,然後掙紮了一下,要下床。

厲清河看着他将那個之前不知道被他塞在哪個角落裏頭,裝着他的東西的那個大麻袋給拉了出來。

易小只在裏頭扒了扒,扒不出來,就又倒了出來。

厲清河在他倒出來的那一堆玩意兒面前蹲下,撿了一個很有年代,被盤到包漿的木雕小刀。

易小只扒出了一大沓的毛糙試卷,拿着,正要給厲清河看,就看到厲清河在玩自己的木雕寶劍。

易小只問他:“厲先生,你喜歡這個寶刀嗎?”

厲清河覺得他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就有一點好笑了,但還是煞有其事的說:“嗯,喜歡。”

“這是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給我雕的,買不到的,”易小只說,“厲先生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厲清河一聽就知道,易小只跟他的爸爸感情很深。

但感情這麽深,又讓他之前流落到那種地步,那應該是雙親已經過世了。

厲清河問他:“……你不自己留着做紀念嗎?”

易小只眨了一下眼睛,問他:“厲先生,你知道我爸爸媽媽已經過世了嗎,我連厲奶奶都沒有說呢。”

他是跟厲奶奶聊過他爸爸媽媽的事兒,但沒有跟厲奶奶說過他爸爸媽媽已經去世了。

厲清河:“……我猜的,你說要把這個送給我?”

易小只很肯定地說:“嗯,可以送給厲先生。”

厲清河想了一下,又故意說了一句:“你不怕我不珍惜,哪一天再給你弄丢了嗎?”

易小只想了一下,說:“我爸爸給我的,就是我的,我喜歡厲先生,可以送給厲先生,送給厲先生就是厲先生的東西,厲先生可以不珍惜,弄丢了也沒事兒。”

厲清河啞然。

易小只看着那個胖嘟嘟的木雕寶劍,有點兒不舍地摸了摸,但還是說:“送給厲先生。”

易小只既然給了他,厲清河就要了。

他又将易小只手裏拿着的東西,接了過去,攬着他坐到了沙發上,問他:“試卷?這是你的試卷嗎?”

易小只點了一下頭。

有些年頭的試卷了,有些已經卷邊發黃,甚至是發脆了。

厲清河一張一張地看着,無一例外,沒有過六十分的。

他尤其挑了數學來看。

雖然沒有過六十分的,竟然也沒有低于四十分的。

基礎題穩定的,幾乎一次都沒有出錯過。

很穩定,穩定到讓人聯想到,能一直保持高于四十分的分數,到底有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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