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零和芬妮
零和芬妮
旭堯走回自己的全息電腦前，再次點開蕭瑟設計的那個游戲界面。
或者說是他剛剛逃離出的過去。
看着上面一桢一桢的畫面，再現當初他們的相遇。
後來做為瑟瑟兒的掩護者，堯旭就給她找來了一頂面具，很多玩家都很喜歡的一種裝束，只要戴上，她便再不用擔心會被神秘黑衣人給認出來。
而瑟瑟兒開始與堯旭在游戲中出雙入對。
有了堯旭的這一層保護，唐瑟開始在游戲中尋找她的好友芬妮，堯旭的勢力也在一定程度上一起幫着出了不少力。
他們一同升級，尋找退關的出口。戰勝也接受了不少游戲中設置的關卡和挑戰。
随着游戲時間的推移，堯旭與唐瑟的關系也逐漸升溫。
堯旭不再單單只是親吻她，還會偶爾越界發生些不可描述之事。
因為這些不是發生在現實世界，唐瑟好奇的同時也對堯旭多番縱容。
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起來。
等唐瑟發覺自己真的愛上這個游戲中的男人時候，一切都太遲了。
唐瑟居然在考慮陪他一起停留在游戲世界裏。
而游戲設定中的一個配對項目，單人匹配成功，便會有來自大家族的格外助力。
由于當時堯旭心裏只想着贏得那份豐厚的報酬，所以他就報名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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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也很令人滿意，他被大家族的貴女洲蒂娜看上，那女人居然沒有用假名。
但這并不影響她們洲家付出的酬金。
堯旭背着當時游戲中的女友，也就是唐瑟答應了游戲中的聯姻。
堯旭不是一個真正的NPC，所以聯姻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儀式，或者是程序中的一個步驟。
這沒什麽。
但在唐瑟的眼裏，這顯然就是這個游戲中的男人移情別戀做出了新的選擇。
她在游戲中主要還是以尋找好友和躲避黑衣人的追蹤為主要目标。
是堯旭的出現，甚至讓她生出就算一直被困在這裏也沒什麽關系。
唐瑟當時确定自己愛上堯旭的時候就覺得，就算永遠都迷失在這裏也沒什麽，只要有那個叫堯旭的男人陪着她。
她就不懼後果。
她甚至愛他愛到忘記了自我，忘記了自己家族的使命，忘記了是否為自己犧牲良多的好友，忘記了一切。
只要有堯旭，她便覺得擁有一切。
是一個初次陷入愛情的正常少女的荒唐但真實的反應。
因為唐瑟看起來太依戀他了，事事順其心意，從不違逆，便助長了一個魯莽少年狂妄的心。
他開始揮霍她對他的愛，開始試探地要觸碰她的底線，看看她到底可以容忍他到什麽程度？
很惡劣但又充滿挑戰的激情冒險。
當他得到的答案是她可能永遠都離不開他，并分分秒秒都希望與他粘在一起時。
他就開始肆無忌憚。
不僅僅是在情事上。
還有在對待她的态度上。
堯旭最先試探的提出，他需要發展事業，希望可以從家族那裏得到助力。
唐瑟會一臉迷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在要求自己。
堯旭看她不懂，便迂回的告訴她，可能有一場戀愛游戲，如果得分————
再被戀愛沖昏了頭腦也會有突然靈光一閃的時候，從他頻繁的外出，和應接不暇的應酬酒會中，唐瑟嗅到了危機。
所以她在他又一次提議單獨行動做任務時，跟蹤了他。
還真是一個不好的驚喜。
一個狠狠的巴掌，将唐瑟從深度迷戀虛拟戀情的幻想中拍醒。
她看到了她的游戲男友，跟另一個女玩家親密無間的在他的酒吧調情。
就像他們初遇的那晚一般無二。
他們相視而對，舉杯共飲。
那女孩兒将手指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還順着他的喉結不斷慢慢下滑……
唐瑟恨自己為什麽在這樣陰暗的燈光下都能将細節看得一清二楚。
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勇敢的走上前去，狠狠的給那個男NPC一個響亮的巴掌，再将他們玩鬧調情的酒水，灑他們一身。
唐瑟只是偷偷的躲起來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當淚水再也無法從眼眶中流出，蕭瑟決定一早就跟她的前男友攤牌。
多諷刺稱呼啊，她，唐家貴女，一個從小接受家族悉心陪養，有着良好教養的貴女，居然被一次游戲中的NPC給耍了。
要怪就怪這個游戲的設計者程序設計的太好，男主角完美的天衣無縫。
他動情起來跟真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至少唐瑟不覺得真人會比他的表現更好。
如果這些也只是一個程序的模仿，呵~，那唐瑟不得不承認，那他簡直模仿的太好了，讓她這樣聰慧的少女都能為之瘋狂。
瘋狂的愛上一個虛拟世界的男人。
當眼淚流幹的那一剎那，可悲可笑可嘆都不足以形容唐瑟當時的心情。
她可能永遠都無法再去愛了。
一個虛拟的游戲足以教會她人生的一個大道理。
跌了跟頭就要認。救命之恩換一段真摯的戀情，唐瑟不知道她是失去的更多，還是得到的更多。
第二天，唐瑟真的控制着自己跟堯旭攤牌了。
可堯旭卻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唐瑟只是發現了，他背着她去參加了那個戀愛任務。
“你再等等我，最多3年，不2年~”（游戲時間）
堯旭當時是有多麽有恃無恐，膽敢對現任女又提出這麽過份的要求，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是激情退卻後最後的餘熱嗎？
還是那溫熱在他那裏早已冰涼？
誰說虛拟人物，就不會傷了人類的心？
因為他完全不具備理解人類真正情感的系統，那所謂的意識，也不過是大量繁複快速運算中偶現的幽靈。
唐瑟這一刻懷疑他真的擁有靈魂嗎？
堯旭當然有，但他眼下只關注那筆獎金。
沒有同等的能量如何碰撞中愛情的耀眼的花火。
他只是大意了。
“只是舉辦一個儀式，很簡短的定婚儀式，我的資金就到位了，寶貝，你再等等。”
他現在說的最多的就是讓唐瑟等。
可唐瑟等不了了。
“我們結束了堯旭。”
“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這些都只是逢場作戲，瑟瑟兒，我對你才是真的，你要體諒我，我的事業還在起步……”
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什麽，但聽到唐瑟的耳裏無異于耳邊的轟鳴聲。
都不重要了。
再見了我最愛的人。
在他逢場作戲的定婚典禮上，唐瑟為他落下了最後一滴淚。
然後就走到，不知是不是出口，抑或是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那條路那麽光亮，其中伴随着能量的消散。
唐瑟感覺，可能比失去他也疼痛不到哪去的另一種剝離。
也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罰她偷偷品嘗愛情禁果的代價。
唐瑟終于還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旭堯在光幕前看着，瑟瑟兒選擇這麽離開他們相遇世界的畫面，眼淚終是有一滴掉落下來。
他一下捂住他的胸口，痛要好幾個循環失去動作的能力。
心疼，內疚，悔恨，很多複雜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
旭堯看着屏幕上瑟瑟兒那張脆弱、蒼白，又絕望的臉，心疼的他不自覺得弓起了身。
好痛。
寶貝，當時你也這麽痛嗎？
是他做錯了，為什麽他會以為獎金會比愛情更重要呢。
他一定是這世上頭號的大傻瓜。
不過是一筆資金，讓他失去的卻是整個快樂的源泉。
寶貝，你懲罰我，你不要自毀。
看見你如此跌落進低維世界，他的心都碎了。
用一只手撐起自己，我還可以彌補。
寶貝，再給我機會。
我可以彌補。
我會
旭堯突然頭痛的翻滾起來，這便是那場游戲給他的饋贈。
蕭瑟顯然沒有旭堯這麽大的後遺症，因為在跨級躍遷的時候，她的能量早就消散完了。
現在是一個完美的低維生物人類，在這個造物主世界的存在形式等同于紙片人。
所以沒什麽好憂慮的，她已經沒什麽可失去的了。
看着他們或自己設計的游戲，那些像是前世的記憶。
沒什麽好多想的。
工作~
工作使我快樂~
哈？
今天公司來了位不速之客，恍惚聽聞是驕陽家族的大太子來巡視公司了。
旭堯特意叮囑了她不準露面，還派了同事小姐姐來看着她。
這也是由此之後，蕭瑟一直八卦的情婦紅包最有力的競争者和旭堯最佳緋聞女友。
雖然就算近距離看，女同事也是不停地在她身邊閃爍，但多少蕭瑟不孤單了。
也可以适當，嗯，更近距離的挖掘一點新鮮花邊兒。
比如，他們BOSS的這個大哥。
驚鴻一瞥，如果說旭堯是一個普通版的山寨貨，那麽這個太子大哥就是名正言順的鑲了金邊的國寶級高級貨。
原諒蕭瑟的詞彙這麽貧乏，可那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危險，挑釁，傲慢，還加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暗黑。
就這一特質而主，有點像蕭瑟剛剛運行的那個‘掙脫’游戲裏的神秘黑衣人。
是的，蕭瑟管她設計的第一份企劃案命名‘掙脫’
不管她潛意識想到掙脫還是命運讓她掙脫，總之這個名字很好。
一個被命名的程序好像更有力量，就像一副畫一樣，很可能，只是因為一個名字，它就活了。
別怪蕭瑟會有這種奇怪的聯想，因為旭堯跟她說過鏈接，也警告過她，盡量不要使用現實中的原版來設計她的程序。
這可是造物主的世界，一切萬物皆可成真。
蕭瑟聽進去了。
但從她匆匆瞥到大太子的第一眼，就是有這種非常陰冷的感覺。
那種恐懼好像植根在記憶深處，或者是女人直覺的深處。
總之第一眼就讓你懼怕的人，那你現實中那是有多遠就離多遠。
人類能量的碰撞就是有着這麽奇妙而精準的預測。
驕陽刻爾如今正坐在旭堯的辦公桌前，狂妄地對着疊代三維公司的財務數據指手劃腳。
“弟弟，不是哥哥說你，”刻爾一個猛合上窗口的動作：“就你這家公司的運營一直盈利的這麽少，不如索性跟着大哥混啊，回家族去，哥哥給你安排個副總的位置，你也就不需要日日這麽辛苦，聽說，如今你還在到處在拉贊助？
你這是對總公司不滿嗎？
或者，我可以私人給你一些，你知道的，父親其實一直對你的這個項目并不滿意，可考慮到它其實并沒有給公司帶來什麽更大的負面影響。”刻爾摸摸唇角，覺得自己其實這麽表述有些問題。
“其實還是有些影響的，畢竟你不是那些登不上臺面的‘兒子’，家裏準你參加家族聚會，也給你介紹了不少貴族的小姐。
或許，你真該考慮一下那些貴女。
雖說她們只是一些三流家族中的上乘角色，但對你來說，了勝于無。
弟弟，聽哥哥一句勸，別跟父親較勁，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但那基本上，以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可能實現的目标。
所以，乖乖跟我回公司去，我給你安腓一個職位，關掉這個狗屁不通的什麽低維公司。
我很懷疑以你的工作能力居然會想到從低維獲取能量。
不覺得本末倒置了嗎？
或許，你那該死的中學教育就該在貴族學校中教養。
結果讓你錯失良機。
在我看來，你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費生命。
聽話，跟我回去，利用家族的勢力讓驕陽家永垂不敗。
丢開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叛逆。
嗯？這其實也是父親的意思。”
刻爾從工作臺上拿下他一直高高翹起的腳。
“剛剛我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刻爾湊近了旭堯，輕聲的問他：
“希望你別故意窩藏了什麽我正在找的人，你知道基本上現在隐世亂成一團，如果你真得偶然收留了哪家隐世的小姐，那~”
刻爾輕笑一聲：“不如給我。相信哥哥，我會讓我們兄弟從中獲利最大的！”
旭堯看着面前那張湊近的醜陋面孔，差一點一拳就打上去了。
但他緊緊的捏緊了手指：
“大哥可真會開玩笑啊，我可以将公司所有員工的資料卡都給你調出來，但是大哥，這裏可都是我的員工，到目前為止，總公司除了有權分利之外，似乎還沒有別的權利。
大太子請吧，20層宴客廳為你準備好了酒水，如果你也想要跟兄弟喝一杯的話。”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刻爾也是聽得懂的。刻爾心想反正他也說的差不多了。
便站起身傲慢的說道：
“不必了，20層的東西我還看不上，但這周父親讓你回去，讓你見見布裏家的小小姐。”話我已經帶到了。
“父親對你不回他的信息和從不參加公司會議的行為表示不滿。
行了弟弟，大哥祝你好運。”
刻爾在旭堯耳邊神秘一笑：
“看好你的小貓，如果被我撞見，那麽可愛的一只，我可是會帶走的哦~”
旭堯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
他果然是看見了。
這就是旭堯一直不願帶着蕭瑟到處亂晃的原因。
刻爾的眼線遍布，他不過才陪着她在C區（低維度擴展區）轉了一下，就被他捕風捉影。
旭堯也打賭，他今天就是沖着瑟瑟兒來的。
什麽布裏家的狗屁女兒
看來瑟瑟兒還是被那個豺狼一樣的家夥給盯上了。
到底刻爾是怎麽注意到她的？
旭堯在思索。
靈光乍現間，就是記憶深處的幻影，那個黑衣人……
——————
掙脫游戲
刻兒冷笑着逼近被追得走投無路的羅素芬妮。
“美人兒，為什麽你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芬妮素來自信的臉上劃過一抹戰栗。
這個壞人，可不僅僅是要她乖乖的束手就擒那麽簡單。
他要的更多，光從他只露出一條縫隙的狠戾的眼睛就能感覺得出。
邪惡，徹頭徹尾的邪惡。
負責酒吧區域安全的人是零，這已是第三個被他發現異常的逃亡者。
這本是一個争奪獎金的通關游戲，可現在，呵呵~
零零零冷笑一聲。
剛剛他從操作端查了一下這組異常逃逸常量的地址。
真是驚了他一大跳，他本想在第一時間通知堯的，可又怕影響了他的通關速度。
不得不說，這個來路不明的黑人衣胃口可真大啊，身份不明，職業不明，就連零零零黑進數據終端都查不他的蛛絲馬跡。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黑衣人本身就是開發者之一。
換種說法，這根本就是他的主場游戲，而顯然他的目的不在那個高額的獎金。
他的目标是什麽，通過終端觀看他的行蹤計錄就一目了然，
是那三個身份尊貴的隐世貴女。
這是打算在游戲這裏将人殺人滅口還是……？
零零零眼睜睜的看着第一組數據中的兩個女孩兒其中之一精準的逃出‘掙脫’，而另一個，呵呵，真有趣，還是個突然叛變的設計方。
然後是第二個，也就是剛剛往他兄弟酒吧方向跑去的貴女，那他就不用太擔心了。
如果以堯的敏銳還不能發現這個女孩兒有什麽不對勁的話，那他零真是跟錯了人了。
然後最後一個，這個就比較慘一點，被神秘人堵了個正着。
光看這架勢，這是要被劫財兼劫色啊~
雖說這裏只是游戲，可那感受的真實程度簡直與現實無疑。
零零零饒有興致的看着那個女孩兒還能不能絕地反擊？
好吧，絕無可能。
因為這個女孩兒的臉上已出現了凜然赴死的表情。
其實也無需如此嚴重。
是他零展開英雄救美的時刻了。
只見零像一只蒼鷹一樣從黑夜的頂端墜落，一手攬住芬妮的腰，就将她從神秘黑衣人的魔爪下救出。
幾乎就是在他們脫離險境的下一秒，便出現在他們身後大量周款的黑衣人。
好家夥，零零零不禁爆出句粗口。邊拉着芬妮發足狂奔（即瞬移），邊抽空扭頭問她：“嗨，小妞，你如從哪招惹上這麽一群大殺神的~”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我要知道就不會跟着你奪命逃奔了！”
“小心！”
好家夥，還有人趁機下黑手。
零零零拉着芬妮在游戲裏左突右擊，可惜還是不幸負傷。
兩條手臂和一條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射傷。
“媽的！我們被定位了，這群人簡直就是作弊！”
“那怎麽辦？”芬妮的手臂也受了點輕傷，要不是零零零剛剛幫她擋了一箭，她現在可能已經下線了。
當然如果她還有線可下。
“我們完了小妞！”零零零尖叫一聲。
“芬妮”
“好的，芬妮，看他們這緊追不舍的模樣，分明就是有地圖和上帝視角，也就是有一個人專門在控制室定位追蹤着我們。
這真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妥妥的降維打擊。”零零零笑容凄慘的搖頭。
“那我們怎麽辦？”
“我應該沒事，我是中途插進來的，他們的目标不是我，最多被海扁一頓，”零零零光棍的聳聳肩，
芬妮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難以至信的說道：“你是說你要臨陣脫逃，棄我而去？”
“別別，別用這種看小人的目光看我，芬妮，我們可是素不相識，好吧，就是剛剛一起跑了整個游戲地圖的同路人而已。”
“哼！”
芬妞扭頭已經不想再理他了。
“撲哧~，你居然真相信了。”
小爺可是英雄本色，斷沒有棄美人與不顧的道理。
你說對吧？”零零零英俊的大臉湊上去。
芬妮還是不理他。
兩個人短暫的在一處掩體後稍做喘息。
看着大批的黑衣人從他們面前的胡同口跑過。
剛想喘一口氣。
他們又翻折回來了。
“沒辦法了小妞~，我們——
卧槽卧槽！”
又是一輪激烈的對拼。
最後零零零拖着兩條傷腿退回芬妮的身邊。
“小妞，我說，我這馬上就要為你死而後已了，你能不能給我親一下？”
“都快死了，你還這麽油嘴滑舌。”
“沒辦法，天生的。快點，到底讓不讓親。”
“我……”
零零零決定不等了。
……
一個香吻的時間，其實只是轉瞬即逝。
零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真是此生最甜蜜的一個親吻啊。
“我又行了！”零零零誇張的說完，再次拖着殘腿殘臂又跟不下百個或者越來越多的刷新出的黑衣人正面交鋒了一波。
這次下來，是真沒幾口氣了。
胸被開了，腰腹也中了兩箭，四肢好像只能憑借着他強大的自制力才能移動。
最後的這一次反抗，零零零的臉上終是失去了笑容。
“寶貝，我可能快要死了，死之前你能不能再答應我最後一個願望。”零零零苦巴着一張臉
“你說，我什麽都答應你，嗚嗚嗚~”
真是亡命中的戰鬥友誼。
“再，再親~”
“親個屁，我們躍遷吧，眼下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芬妮這次推拒着他湊過來的唇建議。
“這跟自殺，不是，跟被直接殺了有什麽區別？”零零零翻着白眼兒，想着小女孩兒就是天真，他們公司可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高維世界向低維跌落，必死無疑。
高維的生物亦然。
“有區別的，”芬妮的眼中也閃爍着淚光。
“我在這裏還有家人，朋友，我相信他們~”芬妮也有些泣不成聲。
沒想到一次家族聚會，居然會搭上她的一條小命。
“好的寶貝，別哭了，去哪裏都有我陪着你，可能現在對你說此生不渝，你會覺得我輕浮，可你要相信————”
“我信你，零。”兩人相執淚眼
“那我們快走吧。
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一個這麽低級的游戲程序裏。”
“好，我跟定你！”
零零零終是拉住芬妮的手，突然自兩具身體裏釋放出大量的能量。
這麽大的架勢，不說游戲制作方，單是參賽者們都驚動了。
“我靠，什麽情況，有人躍遷。”
或是跌落更适合點。
然後這個游戲最後便被迫終止了，
能逼得玩家跌落低維，這足以警醒參賽的所有人。
然後游戲方不得不提前終止游戲，然後從終端放出所有參加游戲派對的人。
清點一下人數，好家夥。
這回是徹底不能善了了。
隐世丢了兩位貴女。
聯想剛剛那股巨大的能量。
這個派對主辦方，不賠到傾家蕩産是不能完事兒了~
馮家狗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