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直面主宰
直面主宰
鋼鐵地面被巨力沖擊，扭曲變形，使徒躺在凹坑當中，四肢同樣翻折。
“損傷...超出...預計...”使徒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徐攸一翻身坐在它胸口，雙拳雷光閃爍，猛地砸下！
“震道力，雷鳴動身！”
接連不斷的重拳，直到把使徒的身軀完全砸爛，失去反抗。
“巽道力，暴風眼！”
徐攸再次一把抓住地上的使徒，一跺腳，一股龍卷風從腳下拔起，席卷着破碎的軀體，将它高高抛向空中。
緊接着，軍刀從天而降，手中高周波刀刃如同切豆腐般一刀貫通，将使徒劈成兩半。
阿古通一抛魚竿，一塊明顯更加精致繁複的鋼鐵方塊從裂開的胸口中被勾了出來。
“嘿咻！”
跑到位置的小波雙手一接，将能量立方牢牢抱住。
“搞定啦！”小波托着立方，興高采烈地揮舞着，“來來來，都摸一下，收工回家了！”
率先落地的軍刀伸手按在了立方之上，細細感應片刻，面露喜色：“沒問題，雖然質量數據更高，但毫無疑問就是能量立方。”
說罷，他轉頭對徐攸他們說：“你們也來...”
突然之間，軍刀臉色驟變，他以極快的速度想要向前拉開距離，但還是晚了一步，一根如同雙股長槍一般的物體從他腹部穿過，将他支了起來！
“你..！”軍刀怒目圓瞪，想要破口大罵，但是重傷之下血氣上湧，除了咳出一大串鮮血，竟然說不出話來。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少說兩句廢話，你已經摸過立方了，現在結算任務滾蛋，我懶得理你，”
還沒等軍刀做出反應，長槍一扭，軍刀頓時化作漫天光點。
“嚯，朗斯那啥槍啊？”阿古通忍不住吐槽。
“傻缺，這是音叉！倒是你們兩個...”小波厭惡地眯起眼睛，在她視線前方，同樣有兩根長槍穿出，卻被徐攸和阿古通擋下。
攻擊是同時發起的，也就是說，對方早有準備。
“我不太明白，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同樣的聲音，語氣卻和之前天真元氣的感覺截然不同，變得沙啞低沉。
或許，這才是她的真正聲音？
“說實話，直到剛才，我們都只是保持着懷疑的态度。”
徐攸一拳震開長槍一樣的音叉，雙手緩緩握緊。
“我不覺得我有露出什麽破綻。”小波的語氣變得極不耐煩。
“你确實僞裝的很好，從一開始就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直到我們和阿古通彙合。”
“‘在管道中可以隔絕哨兵的追蹤’你是這麽說的吧？”徐攸繼續說。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這是管道材質的問題，在哨兵身上得到的情報，也與這一點有不少印證的地方。”
“但阿古通在第一次進入管道的時候，用他的能力測試了管道材質，這些都只是普通的鋼材。”
遠處的阿古通揮了揮魚竿，摸着下巴笑着。
“又或許不是材質，是其他原因産生的屏蔽，反正在這一點上我們沒有理由懷疑你。”阿古通接着說，“但我們遇到了土著。”
“他們不也是在管道中躲開哨兵的嗎？我記得他們的資料裏沒有這些數據。”
徐攸點點頭：“對，資料是共享的，我們都清楚，只是到了這一層，管道本身已經不是問題所在了，而是在‘屏蔽’上。”
聽到這，小波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厭惡的表情：“行了你別說了，媽蛋，我以為你們沒有在意，浪費我那麽多心思去僞裝。”
土著的機械，是在管道中調試的。
如果這個管道存在電磁屏蔽，這種調試就很容易失敗。
這就說明，屏蔽與管道無關。
“我本來想着你們也不是智慧型的系統者，你這家夥的小心思怎麽就這麽多呢？煩死了。”
徐攸深吸一口氣，篤定地說：“不止如此，我還很清楚，你的目的是我。”
“這你都知道？”小波忽然收起了厭煩的表情，轉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你選擇了一個與我相熟之人最接近的形象，以此來拉近我的好感，這裏的高明之處是你沒有完全模仿，而是留着些相似的影子。”
“但那個人告訴過我，系統能力是以樹狀擴散開的，就算是起點完全相同的系統，最後的系統能力也是天差地別。”
“我們都是飛升者，是已經進化到頂的系統，不應該存在如此高的相似度了。”
“哼，這理論有點意思，不愧是‘機巧千金’。”
“你在最後戰鬥的時刻，都在刻意模仿那個系統形态，就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說實話，你演的太過了。”
小波突然嘆息一聲，然後用力抓撓起自己的頭發。
“煩死了煩死了。”
她原本的發色開始褪去，變成一種暗淡的灰金，蜷曲披散下來，帶着難以言喻的成熟味道，與她之前的發色發型大相徑庭。
原本活力元氣的大眼睛也眯了起來，下垂的眼角更顯憂郁。
“你說得對，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采集你的信息，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我總感覺有些問題。”
“他們？”徐攸眉頭一挑。
“別打斷我！”小波暴躁地吼道，“我根據之前的錯誤格反追蹤，最後發現你在進行團隊任務，于是通過權限直接安插進來。”
“你說的對，我确實對你有興趣，你擺脫了之前的錯誤格定律，以一種全新的系統形态出現。”
“那你要怎樣采集我的數據？想過過招嗎？”徐攸故意挑釁對方，想要獲取更多的信息。
眼下這位無論是系統能力還是身份都不清楚，從她的話裏徐攸知道至少是一方對自己有研究的勢力，但是除了矩陣公敵，能讓徐攸想到的就只有一個。
美瑞克斯。
“哼。”小波輕哼一聲，“以你的小聰明，應該想到了，不過我這次的采樣已經夠了，剩下的作為觀測點交給他們就行了，省的我麻煩。”
小波打了個響指，一道光柱落在她身上。
“我先走了，你們兩個還沒有摸過魔方，自己想辦法吧。”
“哦對了，我叫做淩波，想要找我報仇随時歡迎，但最好一起上。”她朝着徐攸眨了下左眼，朝遠處彈了彈手指，“至于其他的，你們先想想怎麽解決那個麻煩吧。”說完，淩波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中。
“喂喂，就這麽放她走了？”阿古通心有不甘，“我們都還沒完成任務呢！”
“她直接結算了，怎麽攔？”徐攸轉身，看着遠處鋼鐵都市的中心，黑色的烏雲不斷倒垂旋轉，形成一個漏鬥一樣的形狀。
“那邊還有一個更狠的。”
淩波最後說的麻煩，機械主宰。
阿古通聳聳肩：“我倒是無所謂，我本來就是來打發時間的，不缺這點點數。”
徐攸的拳松開又握緊，說：“我很缺啊，我就是奔着賺錢來的。”
“你會缺錢？格鬥競技冠軍的獎金足夠你買七八個插件了吧？”
“說來話長，簡單點說，我已經死過了一次，所有東西都沒了，需要重新起家，并且，我現在急需進入內部環區，所以要盡快賺錢買插件。”
“等等，你不是古那個家夥的組織裏的嗎？他們不幫你...”
徐攸轉頭，給了阿古通一個苦笑：“你說呢？”
阿古通恍然大悟：“難怪古那個家夥讓我幫忙找你的消息，他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大夥不是什麽都知道的。”
“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啊，就這一句話。”
“合着你跟我神秘半天就這一句話啊？”
“不然呢？”阿古通一臉崩潰，指着遠處那個漩渦，“你先別糾結這個了，那玩意怎麽說？你如果搞不定我就直接結算了啊。”
徐攸嚴峻的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笑意：“聽你這話，你是打算幫我？”
“不然呢？大家朋友一場，難得碰上了，不幫一把說不過去吧？”阿古通摸着下巴，也笑了起來。
朋友，這個詞無論什麽時候聽到，都讓人如沐春風，倍感舒服啊。
“行吧，既然是朋友，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怎麽說？”
“如果有其他機械追兵就交給你，主宰交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