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尋找過去的線索
尋找過去的線索
“我知道你會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但其實本身也沒有那麽複雜。”
他指了指徐攸的右手：“按照玄極的設想，在你擁有這個外挂的時候，你就比別人多了一條命。”
“系統的世界沒有命運，一切都是按照随機公式産生的因果，玄極當時種下的因，你得到了他的果。”
“因果只有一瞬，也只有一次，你抓住了就有，錯過了就無，就這麽簡單。”
昙站起來，将所有的資料存儲打包，然後關閉了設備：“現在你抓住了，我就會全力幫你。”
“那個玄極，現在在哪？”徐攸問。
昙又是一聲嘆息：“他消失了。”
“是死了嗎？”
“不。”昙虛空一點，一段錄音發了出來。
“...滋滋...再見，吾友，我發現了一些不該被發現的秘密，我現在需要去找到這個秘密的真相，我感覺，我是回不去了。”
昙收起手，說：“這就是我得到的最後消息，沒過多久，玄極的長明燈就滅了。”
“失去了模拟系統倒是其次，我更想知道，他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霄有些遺憾：“可惜，本來還想好好謝謝他的。”
“我可以代勞。”
“...你比我想象中的臉皮要厚。”
徐攸走下臺樁，檢查了一下身體，說：“所以，我只要去格式化一下就行了？”
“當然不是了，哪有那麽簡單。”
“是你剛才是很簡單的。”
“唉，我只是說你現在的情況很好處理，不代表處理過程簡單。”
昙丢給徐攸一個如同手電筒一般的東西，說：“帶着這個，去你得到芯片的地方。”
“玄極的模拟系統只能說是一個工具，真正意義上讓你脫胎換骨的還是你那枚不知道怎麽得來的芯片。”
“那個芯片之前芙伊和林小賢檢查過，只是一枚落後的芯片，查不出來是什麽系統，但功能十分落後。”
昙擺擺手：“我之前不是說了，以他們兩個的智慧想不到那一層。”
“融符幫你啓動了那枚芯片的功能，作為一個插件與你的系統連接，可芯片是芯片，插件是插件，兩者無論是構造上還是功能上都是天差地別。”
“模拟系統固然強悍，但還不足以為你生成一個如此齊全的系統，這已經涉及到上層規則了。”
“我研究中央規則這麽多年，與我同樣的研究性系統者數不勝數，可就是踏不出系統生成這條通天路。”
“你是我至今以來見過的唯一一個在系統崩解後再次生成系統的人，雖然模拟系統占有部分原因，我敢肯定，你那枚系統芯片絕對沒那麽簡單。”
昙的一番話讓徐攸再次心靈震撼。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能力來源于芯片，可檢查結果卻把重心放在了融符技能上，如今蛻變重生，昙把重心又繞回了芯片上。
“那你是讓我...”
“我給你的這個裝置...”昙指了指徐攸手上那根手電，“他能收集到系統崩解的信息，并進行還原，你只要把當時的情況記錄下來交給我，後面我會分析細節。”
徐攸面露難色：“可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還能找到嗎？”
“你以為系統崩解很常見嗎？即使是在外部環區，崩解發生在同一個地方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就算運氣不好，你只要認得出來就行了。”
徐攸看着手中短棍，問：“那如果查不出呢？”
昙毫不猶豫地說：“把東西帶來，我就能找到原因，就憑我昙的名號。”
眼見如此，徐攸也下定了決心：“好，我一定會把當時的情況帶回來。”
“我這邊還要給你準備一個特制的僞裝，你這樣直白地去格式化，有可能會被那幫家夥發現。”
“那幫家夥？”
“無論是機械公敵還是美瑞克斯，對你來說都不是好事，你見過美瑞克斯了吧？”
徐攸點點頭，将白無和淩波的事情告訴了昙。
昙面色凝重，半響才說：“看來你已經被标記為觀測點了，看來我們需要抓緊時間。”
于是兩人商定了一下計劃，徐攸離開了庭院。
“昙大師怎麽說？”路上，陶德問道。
“好消息，只要格式化就能解決，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幫忙收集一些資料。”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徐攸哈哈一笑，摟住陶德的肩膀拍了拍：“行了兄弟，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剩下的我自己能搞定，欠你太多，以後朋友沒得做了啊？”
看到徐攸如此輕松的神态，想必所言非虛，陶德也松了口氣，笑着說：“行，那我也放心了，如果有需要，直說。”
徐攸再次拍了拍陶德的肩膀：“不跟你客氣，不過現在還需要先做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事？”
“去喝一杯，你也別跟我客氣啊。”
兩人笑着走向傳輸點，在路的另一頭，一個穿着銀色鬥篷的身影，将一切看在眼裏。
告別了陶德，徐攸便只身來到外部環區。
一出傳輸點，徐攸不禁感慨萬千。
周圍的一切沒有變化，依舊熟悉，他曾無數次走到這個傳輸點，卻無法再進一步。
如今的徐攸，從外部環區出來已經有不少時間了，期間經歷了大大小小多少事情，也體驗了其他環區不知道多少的條條框框。
現在重返外部環區，徐攸再一次感覺到，當初那個支撐着自己向上走的意志有多重要。
“如果還在這裏當一條鹹魚，我會變成什麽樣呢？”
徐攸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圍的人群卻變得陌生，經歷過上一次的系統鑒定，許多認識的系統者被排斥到了更加外圍的地方，也有人流離失所，成為了流浪漢在街邊求居。
再看這些新來的人，帶着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表情，為了鑒定、居住和生存不停做着幾十點點數的任務，放棄了看不見希望的路，躺平混日。
“卟哩卟嚨。”
岚岚跳了出來，尾巴朝着不遠處點了點。
徐攸微笑着說：“我知道，走吧，去看看。”
這裏是一棟破舊的公寓，是徐攸之前住的地方。
眼下換了主人，岚岚偷偷進去看了一眼，是一個邋遢的系統者，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這裏的房子，連掃描屏蔽都沒有，現在再讓他來住，怕是都不習慣了。
徐攸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之前做任務的酒館離這住處不遠，用走的話十來分鐘就到了。
酒館依舊人進人出，戴着眼鏡的店長依舊樂呵呵地朝每一個人打招呼，你只要走上前去，就能接到任務。
徐攸在門口看一眼，發覺沒有熟面孔，就繞開了正門，來到酒館的後面。
“是這裏吧？”徐攸站在垃圾箱旁，看着岚岚。
“卟哩。”岚岚點點頭。
徐攸拿出金屬短棍，按照昙的吩咐，将按鍵依次按下，然後放在地上。
短棍彈射出一道細小的光芒，直沖天際，随即緩緩展開，如同一朵金屬蓮花。
每一瓣葉片上，都打開了一排細小的晶粒，一個無形力場釋放出來，将整個後巷籠罩。
“叮咚，規則一，能力開啓度：90%，規則二，能量開啓度：1%”
這個感覺，徐攸很熟悉，雖然只經歷了一次，卻讓他印象深刻。
“這...這是‘鐵幕’？！”
徐攸試着使用了全景圖，一個微縮範圍的全息景象立刻跳出到面板上。
“真不敢相信，鐵幕居然是這樣形成的。”
時間有限，徐攸單手捏印：“系統模式轉換，破解。”
系統面板上的信息再變，巨大化的全景圖上，開始出現無數細小的光點，在地面上形成一圈一圈的痕跡信息。
很快，徐攸找到一個類似于人形的痕跡，他趕忙将金屬短棍移動到上面，再次按下了一個按鈕。
在全景圖中，一串數字從一片花瓣中釋放出來，落在那個人形痕跡周圍，不斷拼接擴散。
很快，原本殘缺不全的痕跡頓時變得清晰立體，然後一個流浪漢的全息影像出現在地上。
與徐攸記憶中的情景分毫不差。
“坤道術，始載萬物。”
随着系統技能釋放，全景圖頓放光芒，從短棍中釋放出來的數字被全部吸收轉換，地上的那個全息影像以一個新的形态出現在全景圖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