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
第 55 章
別說聞溪懵, 顧霁遠自己也懵，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只需要聞溪随便動一下就交待了。
“對不起，我、”
話說到嘴邊顧霁遠又頓住, 他剛剛那樣說自己不是不行好像根本沒有說服力，但是他要怎麽解釋他真的不至于。
他想要去抱聞溪，聞溪鼓着臉扭開身子不給他抱, 什麽嘛, 剛剛有三秒鐘嗎？
他帶着三分力道把聞溪抱在懷裏，用指腹擦去聞溪眼角的淚珠：“還疼不疼？”
聞溪點頭又立刻搖搖頭, 她現在不敢說話, 生怕自己不小心說了什麽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但是又很生氣, 她精心挑選的男人怎麽可能會那樣！
顧霁遠看着指尖一絲淡淡的血跡心中只剩滿滿的憐愛, 他扶着聞溪的脖子親吻：“是我太粗魯了，對不起。”
聞溪正扶着顧霁遠的肩膀和他接吻, 恍惚間感覺自己在慢慢下沉, 身體上傳來一種和剛才相似t又不完全相同的感覺。
輕微的疼，輕微的酥麻和一種微微發脹的感覺, 很陌生。
“嗯、”
起初顧霁遠還能耐着性子溫柔，當聞溪蹙着眉開始學着回應他, 纖細的腰在他掌心扭動，胸口起伏晃動的一抹白刺紅了他的眼。
“慢、慢點。”聞溪身子一軟伏在顧霁遠肩膀上，雙手無力地垂落，惱了便擡起來在顧霁遠後背撓幾下。
她先前還拿在手裏的相機早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滾在地毯上, 鏡頭中只有一只纖弱的腳踝時而颠簸搖晃, 時而又抵着地毯緊緊繃着。
零星的幾片黑色羽毛在空中飄搖着落在潔白的地毯上。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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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感覺偏偏又過去刺激，聞溪無助地搖着腦袋, 緊緊摟着顧霁遠的脖子想躲，顧霁遠按着聞溪的腰不讓她逃：“溪溪，寶寶，乖。”
“啊哈~”
源源不斷的熱流，像是溫熱的溫泉水包裹着，聞溪失魂趴在他肩上再不肯動，顧霁遠只能托着她自給自足。
“唔、哼”
眼前的空間白光乍現，腦子裏只剩空白，顧霁遠一顆心都被懷裏的女人填滿。
纖薄的後背一片水光，能看到肩胛骨随着呼吸輕輕顫抖，顧霁遠顧不上自己伸手一下一下撫摸着聞溪的後背幫她平複呼吸。
聞溪就這麽趴在顧霁遠的肩頭，整個人時不時地輕抖一下，手臂和腿都無力地垂落，高潮疊起她還無法适應。
“溪溪。”顧霁遠用臉頰蹭了蹭聞溪的臉蛋，“寶寶？”
他扶着聞溪的肩膀坐直身子，聞溪睫毛濕潤，眼尾泛着紅，粉嫩的唇上還有一點被她咬住的印子。
顧霁遠有點慌，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不夠溫柔：“怎麽了？是我讓你不舒服嗎？”
聞溪搖搖頭，舒服的。
“你在夢都都是這樣培訓的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顧霁遠懵了：“哪樣？”
“就剛剛那樣。”聞溪糾結地看着他，語氣中是濃濃的醋意。
“怎麽可能！”顧霁遠扶着她的後腦便是一個激烈的親吻，直到聞溪氣喘籲籲地軟在他懷裏，“胡思亂想什麽呢。”
他抱着聞溪躺下讓她趴在自己胸口：“夢都的培訓就是自己看教學視頻學，沒人教。”
“我工作第一天就遇到你，只有你。”
聞溪聽了這才放下心來，要是在她之前有人嘗過顧霁遠的滋味，她怕是要氣死。
趴在顧霁遠懷裏緩了好一會兒的聞溪終于緩過勁兒來，然後就開始不老實，對着近在咫尺的喉結又是咬又是舔，嫩白的腿橫在他肚子上。
“溪溪，別撩撥我。”
“我忍不住的。”
顧霁遠努力地深呼吸調整自己，他擔心聞溪受不住。
聞溪擡頭無辜地看他：“我沒叫你忍呀。”她的手撫上他汗濕的胸膛，胸鏈沾了汗水黏在皮膚上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聞溪已經被顧霁遠壓住，随後細密的吻落下，她仰着頭吻得忘我。
恍惚中察覺到顧霁遠的動作，聞溪拍着他的肩膀搖頭：“我不要。”
說完她掙紮着起來，爬到顧霁遠腿上坐着。
顧霁遠也縱着她，她想要這樣就随她，扶着她在腿上坐好。
漂亮的裙子随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上面還搭着一件男士絲質襯衣。
“別急，慢點，別傷着自己。”
見聞溪膽大包天就要坐下，顧霁遠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聞溪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他為什麽攔住自己。
顧霁遠這才确定大小姐平時雖然很愛撩他，但是确實是不太會。
“交給我，好不好？”
“嗯。”聞溪點頭，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專心接吻。
顧霁遠一點一點勾起她的情緒，又恰到好處地讓聞溪感覺自己處于主導地位。
“我累了，想睡覺。”
玩了一會兒聞溪就開始嫌累，吵着說累了困了要去洗澡，顧霁遠聽到她這個話腦子一蒙，忍了許久還是一把把人拖進懷裏。
“溪溪，我會死的。”
聞溪眨眨眼，動都不想動：“那你自己弄嘛，我好累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可以的。
顧霁遠确定他從今天開始嘗過聞溪的滋味都不會再滿足于自給自足。
他哀求地看着聞溪：“溪溪，你忍心嗎？”
“沒有你我不行的。”
聞溪看他忍得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心裏到底還是有點心疼，加上她确實也蠻舒服的。
“那、那快點結束就帶我去洗澡。”聞溪豎起一根手指，表示就這一次。
“好。”
顧霁遠抱着她順勢進去後起身往衛生間走，剛到衛生間聞溪就已經說不出話來。
她咬着顧霁遠的肩膀，一邊咬得全是牙印就換另一邊咬，後背上的指印更是縱橫交錯找不到一塊好皮。
直到她被放在洗漱臺上才覺得終于落到實處。
“混蛋！王八蛋！”
“啊！哈~啊~”
聞溪哭着罵他。
顧霁遠看着鏡子裏聞溪的背影，伸手解開她盤起的發髻，瀑布般的黑發傾瀉而下遮住了幾乎整個後背。
一切結束之後，她被抱着進了淋浴間。
終于可以洗澡睡覺了，她想。
溫熱的水灑在皮膚上，很快空間內被彌漫的水汽遮住，磨砂的玻璃上印出女人清晰的掌印，水聲淹沒了一切。
聞溪筋疲力盡，趴在他肩頭四肢綿軟，由着顧霁遠用浴袍裹住塞進被子裏。
“乖乖睡一會兒，我把外面收拾一下，待會兒叫你起來吃飯。”
“讨厭你。”說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每次都是最後一次。
聞溪扯上被子蓋住臉，被子裏傳出悶悶的聲音。
“我錯了，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顧霁遠自知理虧，把聞溪的臉蛋從被子裏挖出來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的吻。
“滾蛋。”
聞溪才不相信他，他這個人在她這裏長久以來建立的信任已經崩塌。
說完聞溪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她真的有點累了，本來白天就和朋友們瘋玩了半天，回來還被顧霁遠給勾引得胡來了那麽久，她的脆皮體力早就耗盡。
顧霁遠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一顆心軟軟的，拉着她一通深吻直到差點被聞溪追着打才跑出卧室。
“煩死人了你！”
他站在門外聽聞溪吵他，嘴角的笑怎麽也壓不住，直到卧室重新恢複平靜才離開。
客廳沙發上一片狼藉，他看着四散的裝飾和衣服，認命地開始打掃，他還沒和聞溪一起過生日，總不能就這麽草率地結束，該有的儀式感總要有。
聞溪這一覺睡得極香，看看時間她不過睡了兩個小時，但是感覺比平時睡一晚上的睡眠質量都高。
她睜開眼躺在床上放空發呆，身體沒有任何的不舒服，顧霁遠幫她收拾得很幹爽。
顧霁遠正在擺盤，接到聞溪的電話就知道她醒了，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看她。
“溪溪，你醒了。”
聞溪正橫在床上看手機，看見顧霁遠趕緊關掉手機張開雙臂：“好餓，想吃飯。”
“走，我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吃飯。”
客廳的地毯上放着氣球和彩燈，茶幾上擺着幾盤菜和果汁，都是顧霁遠趁着聞溪睡覺的功夫準備的。
顧霁遠把聞溪放在地毯上：“你先坐着等我一下。”他轉身進了廚房。
屋子裏的燈“唰”得一下全都熄滅，他捧着一個小蛋糕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蠟燭上的火苗随着走動的步伐搖曳着，顧霁遠用手護着小火苗，生怕它熄滅。
“溪溪，恭喜你即将進入你喜歡的專業學習，生日快樂。”
聞溪閉上眼睛許了個願而後吹滅了蠟燭，随後她身邊的小彩燈紛紛亮起，茶幾被夢幻的燈光環繞。
“這是什麽蛋糕啊？！怎麽醜兮兮的。”奶油都沒抹平，這個造型做得也很簡陋，聞溪左看又看都沒有什麽可取之處。
顧霁遠正把聞溪拉進懷裏，聞言表情一耷拉心情立刻down到谷底，他辛辛苦苦練了好幾遍才做出來這一個勉強能看的蛋糕诶。
“你自己給我做的啊？”就他那點小心情，聞溪一眼就能看穿，要是真有耳朵早就耷拉下來了。
“嗯。”
“那我嘗一口。”
聞溪用指尖刮了一小塊奶油抹在顧霁遠唇上，又湊過去一點一點溫柔地舔盡。
“好甜。”
“你也是。”
“溪溪。”顧霁遠急切地去尋她的唇，胸腔中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
“嗯。”
聞溪被他緊緊摟着，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裏，根本沒有絲毫退開的可能，她熱情地回應着他，果然對面的人得到回應之後開始變得更加激烈。
終于兩個人分開，顧霁遠看着聞溪紅腫的唇和水潤的眼眸，硬逼着自己抛開腦子裏的那些想法把t注意力拉回來。
對，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顧霁遠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遞到聞溪面前：“禮物。”
聞溪來了興致：“還有禮物？”這個盒子看起來像是首飾诶。
盒子被打開，裏面躺着兩枚戒指，俨然是一對對戒。
金色的窄版八鑽和寬版無鑽，聞溪一眼就認出來：“卡地亞？你哪來的錢買這個？”
這個牌子聞溪平時都是買來戴着玩，但是對顧霁遠來說真的不算便宜，尤其這個八鑽的。
“我之前接活攢了一點錢。”
平時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戒指在此刻看着也覺得稀罕起來。
聞溪伸出手，蔥白的手指翹起來，示意顧霁遠快點給他戴上。
顧霁遠心猛地一跳，拿着戒指的手都有些抖，指尖捏着那枚金色戒指，在中指之前遲疑了兩秒，他還是把戒指套在了聞溪的無名指上，戒指不松不緊地套上去，尺寸正好。
聞溪拿出盒子裏的男士戒指握着他的手躍躍欲試：“我給你戴。”
“好。”
“好看诶。”
她把手搭在顧霁遠手背上，滿意地看着兩個人的手。
“但是你這個怎麽是無鑽的啊。”
顧霁遠沒提自己現在身上除了一點吃飯的錢是真的沒有其他錢了，他給自己買了最便宜的款式，剩下的給聞溪買了他能買的最貴的。
還有一種滿鑽的，那個他錢不夠。
“我喜歡這種簡單一點的。”
“哦。”聞溪沒察覺到有什麽問題，他平時本來就穿着簡單，她給他買的那些飾品都從來沒見他碰過。
“嘿嘿。”
剛剛還吵着餓的人現在一門心思拿手機拍照，顧霁遠陪她擺弄了許久還記着他們還沒有吃晚飯。
“現在吃飯？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菜，再不吃菜要涼了。”
“吃，現在就吃。”
顧霁遠的廚藝日益精進，而且是專門研究的聞溪的口味，加上之前進行了一些體力勞動，聞溪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吃完飯聞溪摸着圓鼓鼓的肚子癱倒在地毯上懶得動彈。
不遠處就是熟悉的沙發，聞溪腦子裏立刻浮現起那些記憶，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
“诶，我相機了？”
“剛剛看已經沒電了，我給你放房間裏了。”
聞溪還記着自己之前拍的東西：“快幫我拿過來，我要看看。”
主要是她不知道拍到哪裏了，後面那些應該沒拍到吧？
相機一點電都沒有，聞溪只能拆下卡用電腦看，畫面裏出現那個巨大的禮盒。
“這是什麽，我的禮物嗎？”
“我要拆開咯~”
聞溪聽着視頻裏自己矯揉造作的聲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麽啊，她當時說話是這個樣子的嗎？
一聽就是假裝驚喜啊。
後面是她對着顧霁遠拍的視頻，畫面裏的他可愛地讓人只想摸摸然後狠狠蹂躏。
“哇，我這個女友視角拍得也太絕了！”
“不愧是你啊，聞溪。”
再往後內容開始過于暧昧了，聞溪不自覺地開始臉紅，重溫這個畫面簡直和她再經歷一次沒有什麽區別。
相機早在顧霁遠進去之前就已經鏡頭歪到不知道在拍什麽，進去之後更是直接滾落在地毯上，只能拍着沙發下邊緣。
“我要退貨！”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裏聞溪終于忍不住在地毯上滾了起來，原來當時真的就是這麽短，還有顧霁遠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顧霁遠走到客廳就看到聞溪躺在地毯上，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什麽事情那麽好笑？”
聞溪停下動作露出一抹壞笑：“你真想知道？”
“嗯。”
“那你過來，我給你看。”
顧霁遠走到聞溪身邊坐下，聞溪往回拖動了一點進度條，視頻開始播放。
“溪溪，你別！唔、”
“嗚嗚嗚，我要退貨！”
顧霁遠聽完臉立刻漲得通紅，怎麽會、這個怎麽會！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聞溪看着他通紅的臉和又羞又窘的表情，終于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溪溪！”
顧霁遠撲過去壓着聞溪胡亂地吻她，不行不行，這個黑歷史絕對不能留着。
“求你，把它删掉。”
聞溪挑眉：“不要。”她不僅不删，還要留一輩子。
“删掉删掉，求求你了。”
顧霁遠腦袋在聞溪脖子裏亂拱，試圖裝可憐讓聞溪删掉視頻。
“別想了，我不會删的。”
願望破滅，顧霁遠賭氣地坐起身不看聞溪，他已經沒臉見聞溪了。
聞溪覺得逗他很有意思，爬起來趴在他背上，手伸進他衣服裏摸他的腹肌：“寶貝，你不想看看後面嗎？”
“後、後面？”
聞溪咬他的耳垂：“當然，視頻後面還有幾十分鐘呢。”
顧霁遠紅着臉，眼神卻忍不住往屏幕上瞟：“咳、”
筆記本被放在他腿上，聞溪伸手按下播放鍵，很快就傳出他道歉的聲音。
當時說的情話再次聽一遍和場景再次重演一遍幾乎沒有區別。
“寶寶，你好軟。”
“寶寶，裏面好熱。”
顧霁遠都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他說了那麽多話，他垂着頭不敢看聞溪。
再後面就是畫面裏落下一只纖細的腳，輕輕搖晃着，又踩在地毯上繃着腳尖。
好美。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畫面裏的這只腳，根本挪不開眼。
和他洗漱臺上在鏡子裏看到的一樣。
“明明時間還蠻久的，怎麽第一次那麽快就...嗯？”
聞溪趴在他背上，柔軟的唇貼在耳邊，手在腹肌上流連，越是看他害羞就越是要逗他。
當然是因為太興奮了。
顧霁遠心裏想着，只是被聞溪夾了一下，他已經爽得感覺天靈蓋都掀開了。
他一把攥住聞溪作亂的手：“別、”
聞溪才不聽他的，根本沒松手而是就着這個姿勢轉到他身前來親吻他。
無名指上的戒指，堅硬的金屬質感，在輕薄的皮膚上顯得尤為明顯，顧霁遠開始不滿足于聞溪的速度和力道，伸手包裹住她的手。
久到聞溪都有點累了不想玩了。
“怎麽還沒好啊。”
顧霁遠吻着聞溪含糊道：“不想要這個...”
聞溪停下來看着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三個字：“想得美。”說完猛地抽回手就往卧室跑。
可惜她顯然是過于高估自己了，還沒走出客廳就被顧霁遠撈回懷裏，三兩步回到卧室，随後被扔回床上。
“我累了，我要睡覺了！”聞溪意識到自己惹禍了，撲騰着往床的另一邊爬，“啊”的一聲被顧霁遠抓住了腳踝。
“寶貝，對不起嘛，我下次絕對不惡作劇了。”
“唔、”
聞溪被奪去呼吸，淡紫色的睡裙在空中劃下一道殘影。
顧霁遠懸在她上方，看着她的眼神濃烈又堅定，讓聞溪心生恐慌。
“我真的累嘛，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聞溪哀求地看着顧霁遠，試圖勾起他的憐愛放過她，下一秒她只看見他黑色的發頂。
“嘶~”
她無助地看着天花板，手上還攥着顧霁遠的黑發。
“嗬嗬~”
聞溪從喉嚨裏發出急促的聲音，她蹙着眉心，牙齒咬着下唇留下淺淺的印子。
“不要、不要，我不行了。”聲音中已經帶着哭腔。
“啊啊啊啊！”
大腿被顧霁遠握在手裏，聞溪只能用腳踩着他的肩膀胡亂踢蹬，最後脫力般短暫失去意識。
顧霁遠站起身安撫還未回過神的聞溪：“寶寶，你好棒。”
他的眉毛和發絲還挂着水珠，T恤的領口濕了大片。
聞溪愣愣地眨眼：“這是什麽？”
他脫下身上的T恤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這些是你愛我的證據。”
聞溪害羞地推開他的臉，不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溪溪，好不好？”
聞溪沒說話只是眨眨眼，顧霁遠眼睛一亮，這是默許的意思。
他撈過聞溪趴在床上，誰知聞溪立刻轉過身搖頭：“不要這樣。”
“那坐我腿上？”
“嗯。”
聞溪趴在他懷裏咿咿呀呀的一點力都不肯出，全靠顧霁遠承托所有的重量。
最後他感覺到聞溪在主動地回應他，身體興奮得多了許多，心愛的女人就趴在他的胸口軟軟地看着他，即使很累也在憑着本能配合他。
顧霁遠撫摸着聞溪的臉蛋，輕輕啄她的唇：“寶寶，你好乖。”
他這次說話算話，說一次就一次，給聞溪清理好身體又抹上藥之後就安靜地抱着她睡覺。
聞溪真的是累極了，閉上眼沒多久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上，t聞溪一直睡到自然醒，還沒睜開眼稍動身子就感覺全身想被卡車碾過，別說腳了，連指尖都是酸的。
“醒了？餓不餓？”
聞溪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趴在顧霁遠懷裏，他就這麽躺在床上抱着她一邊拿着平板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好累！好疼！好難受！
聞溪覺得委屈死了，張嘴在他大臂上留下一個牙印。
齒尖陷入皮肉通過皮膚傳來一種輕微的又酥又麻的痛感，顧霁遠扔下手中的平板，翻身籠住聞溪便是一個濕熱纏綿的吻。
聞溪心裏一陣委屈，眼睛一酸就開始小聲抽噎。
顧霁遠心裏一慌：“怎麽哭了？”
“我不要做那個。”
額、顧霁遠尴尬地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我又不是禽獸，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碰你。”
聞溪一聽更生氣了：“你就是禽獸！”
“說了最後一次還要一次又一次。”
“我錯了寶寶，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顧霁遠抱着聞溪輕輕哄着，順便反省了一下自己昨天确實是有點太沒有度了，她不開心也是應該的，“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嗯。”聞溪點點頭，又想着自己怎麽因為這種事情哭了覺得有點丢臉，把臉埋進他懷裏不肯擡頭。
“好了，不委屈了，我今天不去學校，就在家陪你。”
聽到顧霁遠說在家陪她，聞溪又開心了：“好。”
“你畢業額事情都忙完沒有啊？”
“忙完了，現在就等着下個星期畢業典禮，領畢業證和學位證了。”
“哦，那我、”話到嘴邊聞溪又憋住了，算了還是留點驚喜比較好。
“你什麽？”
“沒什麽，我想吃冰淇淋，想吃的口味家裏好像沒有了，一會兒去買吧。”
“知道了，但是不能吃太多。”
聞溪瞪他：“一個就一個，行了吧。”
顧霁遠這幾天學校都沒什麽事，和自己的室友過完暑假還要再見也就沒什麽強烈的畢業的感覺。
但是聞溪已經快要煩死他了，她以前覺得顧霁遠挺禁欲的，能每天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就單純地睡覺，也不經常表現出想和她做的想法，就是那天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甚至試圖扒開顧霁遠的眼皮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另一個人奪舍了，不然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每天就好像那個引線只剩一點點的炮仗一樣，一丁點火星都能給他撩着了。
聞溪都不敢靠近他，吊帶睡裙也不穿了，老老實實穿短袖短褲。
關鍵這個人臉皮還變厚了，說一次總有辦法磨到兩次，說半個小時就能死皮賴臉拖到兩小時。
再怎麽覺得舒服，聞溪也有點吃不消了。
還有！那天他明明答應了以後全都聽她的！他轉眼就忘了！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顧霁遠這天做完家教回到家，走到卧室發現聞溪站在次卧門口看着蘭姨給次卧鋪床。
“怎麽收拾次卧了？家裏有客人？”
聞溪雙手抱胸沒看他：“沒有啊，這是給你住的。”
“我？”顧霁遠呆住了，“我為什麽要住次卧？”
“因為我不要和你睡一張床，甚至一個房間也不行。”聞溪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道。
“次卧和沙發，你自己選一個。”她已經下定決心了，今晚這個人就要從她的卧室搬出去！
顧霁遠把自己從認識聞溪到現在做的錯事都反省了一遍，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懲罰。
怎麽回事，出去一趟回來天都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