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羽京花島警惕地退後了兩步, 對于這個剛才摸他手的變态,他整個人渾身發麻。
仔細打量下,他臉色緩和了一些。
這張臉……也是假的。
心中還原了對方原本的臉後, 羽京花島記得,他應該是見過男人原本的模樣的。
在三年以前。
不過他也學聰明了,立馬打開[法庭記錄], 又點開[人物檔案]。
[竹業佑光(29)一名檢察官。]
好簡略, 對比起其他人的[人物檔案], 簡易的不能再簡易, 但是。
檢察官嗎?
羽京花島看向對方,竹業佑光察覺到了他的眼神,笑眯眯地招手。
才不過去呢!
在竹業佑光眼裏看來, 羽京花島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貓。
為什麽他會遇上檢察官啊, 好怪。羽京花島咂舌, 不過他也沒忘了原本的任務, 只不過按現在的情況, 看來是做不成了。
不過羽京花島還是從警察手裏的筆錄拿到了女人的姓名。
北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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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的事情對于他來說真是難以為繼。羽京花島歉意地告訴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倒是不以為意,“嘛,重點也不是這個。”
羽京花島有些歉疚, 答應對方的事情沒有做到,反而還浪費了毛利小五郎一天的時間。
筆錄花的時間太久了, 而毛利小五郎就在外面等着。
柯南翻了翻羽京花島的手臂, 因為他剛才被搶劫犯大喇喇的直接扔在地上,身上又多了一些傷口。
他拉了拉羽京花島的手臂。
“嗯?柯南, 怎麽了嗎?”
“去叔叔家用碘伏消毒一下吧。”
這不說還不要緊,一說羽京花島便注意到了手臂上的傷口, “痛!”他的臉皺到了一起,緊皺成了一團,“那麻煩了。”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在那叫喚的羽京花島,輕踩一腳油門,車子在馬路上急馳而過。
下車的時候,安室透開門,露出标準的微笑,“毛利先生,我想剛才的早飯你們三個人應該不夠吃吧。”他雙手奉上打包好的三明治。
“早餐?”毛利小五郎挑眉,随即立即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一臉心虛想要逃走的柯南,“臭小子!你把我那份也吃了?”
“不夠吃嘛。”柯南摸摸肚子,讨好一笑。
砰!
柯南捂着頭,心裏念叨着不公,明明羽京哥哥在他旁邊吃的老香了。
安室透看到站在毛利小五郎身後的羽京花島,此刻他委委屈屈,像焉巴了的花一樣站在後面,顧不及之前的別扭,安室透看到羽京花島身上的擦傷,皺眉,他一把抓過他的手臂,“怎麽又受傷了?”
羽京花島突然感到鼻頭一酸,同樣忽略了之前的別扭,“剛才去拯救世界了。”
安室透利索的脫下圍裙,“毛利先生,可以借用你們家的醫療箱嗎?”
毛利小五郎變成了豆豆眼,安室透是這麽強勢的一個人嗎?
“也不是不行。”
羽京花島不适應地摸了摸右臂,卻摸到溫暖的溫度,他表情一僵,呼吸一滞,不自覺撓了撓頭。
果然……還是有點不習慣啊。
“安室先生不用繼續工作嗎?”
“我也快到了下班時間呢,我想,小梓小姐會批準我的。等我幫你處理完,我就再回去幫忙。”
上去後,毛利小五郎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看了眼手機,立刻又離開了屋子。
“柯南,晚飯你自己解決,我有事。”
他匆匆忙忙的像一陣風一樣,又跑走了。
安室透還在那拿着碘伏替羽京花島消毒,看着羽京花島龇牙咧嘴的樣子,他就像上次一樣,摸了摸羽京花島的頭。
“做的很棒。”
羽京花島眼睛一亮,忘卻了之前的不愉快,興致沖沖地說了剛才發生的案件。
越聽,安室透的笑容越收斂,最後聽到有個人把搶劫犯打倒,利索地救下柯南後,他的眼睛變成了豆豆眼。
轉頭看向柯南,柯南擡頭望天。
他也沒想到他會在同一個地方掉坑裏兩次。
羽京花島晃了晃手臂,自我感覺良好,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桌子中間有一個文件。
“這是毛利大叔的東西嗎?”
柯南注意了一眼,點點頭,“對。”
“可以看嗎?”羽京花島心下一動,如果能知道具體的情況,他就能将功補過,把他耽誤毛利小五郎的時間都補回來。
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不如說柯南經常幫毛利小五郎整理這些東西。
不過安室透識趣地先離開了。毛利小五郎也許願意給羽京花島看,但不一定會願意給他看。
羽京花島被冤枉的那天,毛利小五郎忙裏忙外去拜托別人,甚至還開車去了很遠的地方拜托一個金牌訴訟律師,這才沒趕上羽京花島庭審的現場。
拿出裏面的資料,上面放了很多關于西田南浦的資料。
西田南浦,今年38歲,是多家羊養殖的主人。他和妻子西田悠是在西田悠16歲時領證的,那時他32歲。
但是六年過去,他們膝下無子。
所以西田悠懷疑對方是不是婚外出軌了,幾番猶豫下,這才委托毛利小五郎。
而裏面夾雜着幾張照片,都是西田南浦和北苑川會面的照片,有在婚紗店的,也有在嬰兒店的。
只不過北苑川打扮的非常謹慎,口罩帽子墨鏡一個不落。
如果不是因為羽京花島今天見過了北苑川本人,可能都認不出來她的模樣。
羽京花島不由得感慨,毛利大叔其實蠻強的,居然能拍到如此清晰的正臉照片。
既然如此,羽京花島為自己大氣,“走吧!柯南!我們去幫毛利大叔一把!”
啊?柯南傻了眼,明明之前羽京花島一直表現的樣子都是淡淡的,并不積極。沒想到只是經歷了一上午,他便轉變了想法。
那走吧!
看着拿着文件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面的羽京花島,柯南無奈地搖了搖頭,認命地跟了上去。
他總感覺在哄一個長不大的小孩。
趕到毛利小五郎那的時候,四周的警車讓兩人臉色驟變,他們的臉在警察那還算個通行證,很快讓兩人通行。
進了房子內,羽京花島迎面撞上高木警官,他急匆匆地,看到羽京花島後,不知道為什麽松了一口氣,“羽京君,還好你來了。裏面我們可真是搞不定啊?”
“啊?”
高木警官言簡意赅,“有個人報警說看到有人死了,我們過來的時候……總之,現在嫌疑人死不承認,非要找一個律師來辯護。”
“那你……”
“我現在去找法醫屍檢。”
羽京花島趕緊側過身避讓,高木涉一步三回頭,囑咐道:“毛利先生和目暮警官他們現在都在廚房裏,往前走,左拐就到了。”
然後高木警官說完有點勉勉強強地的意思,“羽京君,我一向是很支持你的,但是這次我可能真的幫不了你了。”
“什麽?”
“高木,你又在廢話了。”旁邊走來一名女警。
“佐藤警官?”羽京花島不确定地打了個招呼,上次見到她是在取調室,那裏面燈光很亮,他根本看不清對面人的臉。再次見到她是在法庭現場,當時他頭昏昏沉沉的,除了證人,他根本沒分多餘的精力給其他的人。
佐藤警官點點頭。
兩人握手打了個招呼後,高木警官自知失言,連忙出門。
佐藤警官咳了一聲,“上次你的表現令我很驚訝,我想,這并不是一個值得瞞着你的消息。案發現場那,有一位上頭派來的檢察官。”
“檢察官?”柯南訝異,他自然知道檢察官的職責與律師處在對立的位置,只是……上頭派來的?之前那麽多次可沒有這樣的情況。
如果羽京哥哥又一次好心的為嫌疑人辯護的話,對面無疑是一個硬茬。
想到這柯南有點擔心羽京花島。
從他見到羽京花島的那天起,羽京花島一路經過的案件都非常順暢,加上目暮警官對他十分偏愛,可能唯一受過的苦就是在取調室被關起來的那一小時,即使如此,佐藤警官還送了一杯熱茶給他暖身子。
羽京花島壓根沒管那麽多,兩眼放空了一會,就拉着柯南進了廚房。
看見目暮警官的那一刻,目暮警官眼神一亮,然而比他先快一步的是——
“你就是那個律偵先鋒吧!請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啊?”羽京花島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已經這麽火了嗎?
毛利小五郎不爽的哼了幾聲,而旁邊……
竹業佑光擡手彎彎,“又見面了,羽京君,我是竹業佑光,一名檢察官。”
羽京花島:……
果然是他,他在剛才就有是這個想法,不過他總想着事情應該沒有這麽巧合,總不能他前腳剛遇上了檢察官,後腳就要和這個檢察官一起庭審吧。
[逆轉的羔羊·開啓,被告:西田悠,死者:西田南浦]
什麽?死者居然是他。
獲得證物[西田悠的委托書:可以證明自己受到委托的文件],已存入法庭記錄,可随時查看。
總有種強買強賣的意味。
[你也休息夠了。]
這才幾天啊!!!
羽京花島一整個就是不滿,但他也不至于把氣撒到別人的身上,微笑地同意了西田悠的請求。
“謝謝羽京律師,真的謝謝你。”西田悠哽咽道。
他似乎只是同意了,并沒有替她勝訴吧,這……搞得他不做不行啊。
柯南揪了揪羽京花島的衣角,小聲說道,“羽京哥哥,你怎麽就能确定她一定不是兇手呢?”
羽京花島摸了摸柯南的頭,“可是,律師的本職就是替委托人調解仲裁啊。”
他也許算不上專業,甚至他連委托費都沒有要過。某種意義上來說,羽京花島還真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