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公咬的,他說我秀色可餐
老公咬的,他說我秀色可餐
折騰到後半夜,白于斯擡起已經無力的手臂,開了小夜燈。
昏黃的燈光打下,照出他身上的斑駁紅痕。
朱無闕伏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着他的耳垂。
“我抱你去洗澡?”
“不,先讓我緩一會兒。”
白于斯長舒一口氣,放松肌肉,任憑朱無闕将他攏進懷裏。
他現在聲音沙啞、喉嚨幹疼,大腿仍麻着,能不能正常走路都是個問題。
幸好周三上午沒他的課……
家裏正好有上次白知寧暫住時留下的未開封的化妝品,用點遮瑕,應該能把痕跡都蓋過去。
如此緩了十多分鐘,朱無闕将白于斯打橫抱起,走進浴室清洗。
“水溫可以嗎?”
朱無闕将白于斯放進懸浮浴缸中,擡臉吻向白于斯的眼尾,笑意低沉,“需不需要我和老公一起洗?”
白于斯被他吻得渾身發癢,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明天還有課……”
他輕微皺眉,朱無闕的手又開始四處游走。
“原來我在老公的心裏,是這種形象啊,好傷心,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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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說着委屈,朱無闕的表情卻絲毫不見傷心。
簡單洗浴後,朱無闕吻了吻白于斯困倦的眼皮,拿過浴巾,将他徹底包裹,目光溫柔。
“晚安,白于斯。”
兩人的作息完全不相同。
白于斯晚睡早起,有時還需要午覺,且三餐規律,是正常人的作息。
朱無闕睡覺時間不定,常常白天不起晚上不睡,或者隔幾個小時小睡一會兒,堪稱是僞人的作息。
淩晨兩點,朱無闕坐在床頭,敲打着屏幕,手下撫摸着白于斯的額頭,他已經熟睡,呼吸綿長。
恪守文藝逼的人設,朱無闕為今晚寫了洋洋灑灑三千字的随筆,其中囊括了他對生死的定義,對愛/欲的感受,和對感情的探索。
然後。
他打開了朋友圈。
畢竟他現在還有一個人設是賽博嬌妻,不喊兩句老公你好棒實在是ooc,不像話。
朱無闕[心跳]仨娃妻:本小孕婦易孕體質被親親老公的寶寶針紮鼓包了,三胎終于生出耀祖啦,任務圓滿完成封肚啦,話說我的寶貝兒子能當童模嗎(不玻璃心但你實話實說我就罵你嫉妒我能生孩子),我的親親兒子怎麽小時候就這麽帥,一想到以後要是有別的女人和我搶我的寶貝兒子就好難受,哎呀寶貝親媽媽啦,對不起呀我未來的兒媳,你老公的初吻給我咯嘻嘻
底下很快出現了幾條評論。
阿青:?
李四:?
韶明姐:?
春生:哥,別玩抽象了算我求你了
Muse:你們婚後都過得好好啊,我因為洗碗擠了一泵洗潔精被婆婆罵太敗家,給我打暈了,現在人在廚房剛醒
春生回複Muse:姐,你也別玩抽象了算我求你了,我和你crush在外面喝酒呢,他剛才突然問我你抽象文案哪來的,他沒見過想偷
Muse回複春生:誰有crush啊我拿rubbish和你換,別到處找抽象文案了吧寶寶,好好生活吧因為你的人生更好笑呀哈哈哈
沒有江翠英女士的破防評論,想必她應該是睡着了。
朱無闕一一回複,然後歡天喜地關閉手機,躺在白于斯身邊,順手關了小夜燈,又順手向白于斯靠近了些。
或許是昨晚實在是太累了,一直到九點,白于斯才悠悠轉醒。
床頭櫃上擺着未收起的藥膏和套盒,一杯喝了一半的水,還有他的眼鏡。
“醒了?”
朱無闕揉着白于斯的後腰,笑容燦爛,“想吃什麽?”
“…………”
白于斯複閉上眼,緩和着心情。
真的做了。
還是工作日。
“随便,清淡些就好。”
白于斯睜眼,看向身後的朱無闕。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環抱住朱無闕的脖頸,直接吻了上去。
朱無闕笑着加深這個吻,借着白于斯換氣的功夫,他咬住了白于斯的下唇。
“老公,你好熱情。”
不僅現在,昨晚也是。
白于斯蹙眉,卻沒推開朱無闕。
不疼,他樂在其中。
朱無闕整理着白于斯的碎發,又撥弄起他的側頸,探頭去看密密麻麻的吻/痕。
吻痕大都色淺,并不深,再過幾個小時應該就會消了。
“唔,老公。”
白于斯窩在朱無闕的懷裏,聲音甕甕的。
“嗯?”
“你可以咬一口我的脖子嗎?最好狠一些。”
白于斯擡頭,有些不理解:“……你什麽癖好?”
朱無闕偏頭一笑:“我沒有任何變态癖好,讓你咬一口,是因為下午我要去見江翠英女士,我要在他面前一展大婆教風範。”
白于斯聽不懂,但他還是照做了。
頗有幾分丈夫精神失常妻子不離不棄的狗血味兒。
下午,白于斯去學校上課,朱無闕則是換了件古巴領襯衫,将脖頸的咬痕露出了一半,餘下的一半若隐若現,又顯得欲蓋彌彰。
咖啡廳內,江翠英女士再一次和他說起代/孕的事情。
朱無闕裝作不經意地露出脖頸上的咬痕,面上雲淡風輕。
江翠英女士眯起雙眼:“朱無闕,你的脖子……”
朱無闕把握精準地嬌羞,垂頭笑道:“是我老公咬的,他說我秀色可餐呢。”
江翠英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