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身後傳來少女清脆的呼喊聲,“林哥哥!”

李豆豆提溜着裙擺跑到林知身旁,嬌羞道:“我可以喊你林哥哥嘛!爺爺已經把你們的名字都跟我說了。”

林知對于稱呼并不介意,“行。”

李大豆在身後輕嘆一聲,女大留不住啊。

“林哥哥,你喜歡吃什麽呀,周嬸很會做飯的!”

林知說:“都行。”

“那林哥哥,你平時都愛幹什麽啊?”

李豆豆剛問完話,只見那個讨人厭的聽爺爺說叫蕭止的家夥就來了。

蕭止搭着林知的肩膀往懷裏一攬道:“他喜歡給人刮痧,就你這小身板,一拳經不起,半拳不好打。”

李豆豆氣得眉毛都飛起來了,“你胡說!我又沒問你!”

李大豆趕緊拉着李豆豆,“豆子!怎麽跟客人說話呢。”

李豆豆嘟着嘴,哼的一聲,扭着氣走了。

林知拍了一下身上的爪子。

蕭止立刻狗腿道:“這小丫頭煩人,我幫你一下。”

林知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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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此言差矣,我們可是一個隊的,要互幫互助,相親相愛!”

蝴蝶白眼中。

如今喪屍爆發物資匮乏,錢什麽的身外之物也就不值錢了,反倒是食物跟水才是頭等要事,食堂一日開三餐,每餐都有固定時間,過時不候。

不鏽鋼的桌上放着好幾個盆,一葷一素,外加米飯,只是這頭一次打飯都只給一點,若是有剩餘的吃不飽的人也可再來打菜。

蕭止看着餐盤裏少量的食物并沒有什麽難以接受的,畢竟在叢林或者沙漠作戰時這都算得上珍馐美味了,只是瞅了眼對面的人,拿起筷子挑挑揀揀,肩膀一垮,埋頭兩口吃了,表情麻木,食之無味。

李豆豆也拉着爺爺一起往林知這桌走來,“林哥哥!我們一起吃飯吧!”

林知點點頭,位置這麽多你愛坐哪坐哪。

李豆豆又道:“林哥哥,你吃飽了沒啊,要不我的給你點?我吃不下那麽多。”

蕭止敲了敲盤子,“吃完了走吧。”

林知拿起盤子,“你們慢慢吃。”

李豆豆有些遺憾,怎麽每次跟林哥哥說不到兩句話,這個蕭隊長總要來插話啊?

幾人回屋後江舟把李大豆一起喊來商量了下周圍設施的問題,目前圍在農場外的圍欄太脆弱了,一個兩個喪屍或許還行,一旦多起來肯定是不行的,圍欄需要加固,再一個就是農作物每天也需要安排人手照顧,外出尋找多餘物資也需要人手等等一系列事項安排。

蕭止則被安排為外出隊負責人,林知則被留在了農場裏。

蕭止一聽便補充道:“外出有我跟蝴蝶就夠了,留守的人把十一算上。”

十一沒什麽意見,肚子空空的在費腦就更餓了,“行,你們商量吧,我先睡了。”

江舟看了眼時間,确實不早了,“那今天我們就先說到這吧,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過來找我們。”

李大豆點點頭,跟衆人道了聲好好休息也走了。

二人一回房,蕭止便讓林知先去洗澡,林知在浴室裏沖涼,沒多久開門的聲音便響起,林知也沒多想,只是洗完出來後,頭發都擦幹了,蕭止還沒回房。

林知不由得擔心,這蕭止大晚上不睡覺去哪了?在客廳?還是找蝴蝶他們去了呢?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現在整個世界都陷入癱瘓之中,沒電,沒信號,大家都差不多開啓了原始人的生活了,外面自然不會再像往常一樣燈火通明。

林知想了想,還是別熄滅蠟燭了,不然待會蕭止回來什麽都看不見怎麽辦。

蕭止抱着懷裏的大土塊,輕松一翻,已經從外面翻了回來,只是那邊似乎有些不尋常的動靜,蕭止貓着腰,悄悄地往另一邊走去,幸好這裏夠偏僻,成片的茅草跟樹蔭将蕭止遮的嚴嚴實實。

蕭止一湊近,便看見了是白日裏那個不服的,此時正在跟另一人交頭接耳呢,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非常小聲,蕭止對這事也沒上心,還以為是喪屍啥的呢,白瞎自己專程過來探查,颠了颠懷裏的土疙瘩,喃喃道:“可別涼了。”

走之前撿起地上的石子往那邊一丢,果然,那兩個孫子被吓了立刻四散奔走,“出息。”

賴頭被吓得該死,馬上張望着,但是也不敢聲張,“阿凱,是什麽啊?”

阿凱蹙眉道:“沒什麽,老鼠之類的吧,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賴頭捂着被吓破的膽道:“你是說東明市那邊有一個巨大的避難所嗎?”

阿凱蹲在地上,湊近道:“真的,豆豆那臭娘們不是把我趕走了嗎,天無絕人之路啊,那邊的人,有車。”将自己手比作槍的姿勢,“還有槍,只是想加入他們就必須有投名狀。”

阿凱陰險地笑着,大晚上的小涼風一吹,賴頭都覺得瘆得慌,“你想把這農場交出去啊?這裏來了幾個厲害的角色,沒那麽容易,要是早幾天就好了,他娘的。”

“別說我不夠兄弟,這件事我就告訴你一人,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你懂吧!”

賴頭聽着阿凱的話雖然心動但還是害怕,“這……”

阿凱看着賴頭這孫子還在犯難直接就說,“那邊還有賭場跟omega,只要你貢獻大,這些都不是問題。”

賴頭在這其實什麽都好,就是整日裏能見不能碰,憋得慌,“那你要我做什麽呢。”

“你盯緊那群人,順便看看他們的實力怎麽樣,把情況寫在紙條上,就放在這石頭下面,我們也別見面了,等庇護所那邊準備好了,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阿凱說完便走了,這要是遇上喪屍被一口咬死可劃不來。

阿凱上車後,對着其中一位臉上有刀疤的人說道:“爺,您放心,這裏面什麽都有,您到時帶人來絕不會空着手走。”

刀疤笑着露出大黃牙,“最好是的,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喂喪屍去吧。回去。”

蕭止輕輕将門推開,咦?知知居然還沒睡。

蠟燭照映出林知依偎在床上的影子,若隐若現。

“你走哪去了,怎麽這麽晚回?”

林知靠在床頭,有些累地揉了揉眼睛。

“你過來就知道了。”

蕭止笑着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拿出匕首極其小聲地将土塊撬開。

林知不知道他搞什麽鬼,但還是下床跟着他走到了陽臺上,林知抱臂站在蕭止身後,“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去挖泥巴了?”

待泥塊全數脫離,露出樹葉包裹成橢圓形的東西,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林知有些驚訝,“你偷吃啊?”

蕭止哼笑道:“我偷你還差不多。”

屁股上瞬間被來上了一腳。

“這是我在外面打的,野生兔子肉,可香了,你來嘗嘗,不是農場裏的。”

蕭止将兔子身上最肥的四條腿扯下來,放在碗裏,端給林知。

林知舔了舔唇,“那我幫你嘗嘗。”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唇齒留香。

其實今日的飯菜也不算難吃,就是之前被蕭止養刁了嘴,才會覺得難以下咽,這下可算又活過來了。

林知話也來不及說,一個勁地低頭猛吃,直到蕭止将兔頭跟脖子等不怎麽好的部位扯下往旁邊一丢,林知才發現旁邊陽臺的欄杆上十一伸着頭流着哈喇子,眼神正在苦苦哀求着。

看着蕭止的投喂,瞬間興高采烈了起來。

只是,四只兔子腿都已經被林知吃得一幹二淨了,剩下的也沒什麽了,林知有些內疚,“那個,我……”

蕭止手上都是油,不能摸他,只是淡淡地說:“我吃飽了,我在外面一個人吃一整只呢,怕你們知道了跟我鬧,我才順帶地啊。”

林知哼了一聲,将剩下的全都吃光了。

蕭止洗完出來,此時可愛的小兔子只剩下了一堆骨架,“兔兔那麽可愛,你怎麽能吃兔兔啊!”

林知……?他又開始發癫了?

林知沒理他,轉身去了浴室,再出來後,房間裏食物的殘渣被蕭止清理幹淨了,蕭止躺在床上打着哈欠,“快睡吧,明天還要在這兒當牛作馬呢。”

林知吹滅了蠟燭,“那麽可愛的兔兔,我當然要一口一個!”

說完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蕭止溺笑道:“好,吱吱叫真棒。”

樹上的小鳥正叽叽喳喳地叫着,農場裏的大公雞也開始打鳴,蕭止看了眼天色,好家夥,才微微亮,随後又想起隊伍裏兩個脾氣大的,哎,這日子不好過。

林知煩地把頭埋進枕頭裏,誰知那大公雞還擱那扯着嗓子叫,“我能把它殺了嗎?!”

另一邊的江舟已經在思考怎麽毒死這只雞了……

蕭止從被子裏扯了兩坨棉花團成團,走進某個在床上打滾的人身旁,輕柔地塞進對方的耳中,“待會兒吃早飯了,我叫你。”

林知點點頭,又疲憊地睡去。

“知知?”

“這小子怎麽睡這麽死啊。”

江舟艱難且怒氣沖沖地起床後便到林知的房中喊他起床。

江舟推了推林知。“你這小子也不是賴床的人啊,難道,是蕭止教壞你了?”

林知這才被吵醒,只是一聞到空氣中那股清爽淡雅的味道,便立馬不耐煩地想罵身旁那人,只是這聲音……

林知頓了一下,是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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