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讀心專家,順利過關(二)

第22章讀心專家,順利過關(二)

“盈盈,你不過敏吧?”

白曼妮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嘴唇雖然上揚着在笑,但眼睛深處卻看不到絲毫笑意,反而藏着一根尖銳的刺,預想将對面的人刺破一個窟窿。

施盈盈在這芒刺中擡頭,流蘇耳墜輕輕搖晃,神色淡然:“不過敏。”

于是,一杯300mL的芒果汁放在了她面前。她當着緊張急迫的白曼妮和周曉菱,以及作壁上觀事不關己的盛茹蘭,一口氣喝了半杯。

随後,她優雅地放下玻璃杯,後背慵懶地往後一靠,微笑,開始了她的回合:

“那位方小姐,應該是對芒果過敏,是吧?”

咔!

話音未落,白曼妮跟周曉菱皆是全身一震——她們如何也想象不到,施盈盈會主動提起方舒。

盛茹蘭将她們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眼中勾起一絲玩味——這兩人精心布置的局,竟然會施盈盈反擺一道,有趣。

于是她問:“為什麽這麽說?”

施盈盈的唇角還帶着一絲笑,只是笑得嘲諷,複古紅的口紅色號更是加深了這絲嘲諷的力度。

“白小姐對我的态度,我還是清楚的,在娛樂圈擡頭不見低頭見,維持場面的客套已經不容易,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請我吃飯呢?答案只有一個......”

她上半身往前一傾,手肘撐在桌上,手背托臉,迎上白曼妮惱羞成怒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一個關在籠子裏的麻雀。

“你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位方小姐。”

白曼妮一口氣哽在喉嚨口說不出話,半天只擠了一句:“這就是你對請你吃飯的人的态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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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盈盈無視她的問題,接着之前的話往下說:“這位盛小姐,是你請來的讀心專家,是吧?”

盛茹蘭沒有半點惱意,反而饒有興致地問:“竟然還能猜出我的身份?”

“不用猜,盛茹蘭小姐的名聲如雷貫耳,不認識你才奇怪吧。”

施盈盈跟她聊得不錯,所以說這話時語氣很平緩,只是劍鋒一轉,看向白曼妮時,又是強烈的壓迫感。

“白曼妮小姐,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之前聽說你是新晉影後,為人處世面面俱到,所以一直對你禮讓三分。但從你冤枉我偷戒指,到前段時間,你對一個死者惡毒的咒罵,再到今天,假借吃飯的名頭來查我,我實在看不出你哪裏有我值得尊敬的地方。”

白曼妮的頭頂仿佛被壓了一團黑壓壓的烏雲,罩得她呼吸短促,偏偏,還是被一個她讨厭的人壓成這副模樣。

于是,她也不裝了:“施盈盈,就算你不是方舒,但你在我面前只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跟我叫板,你就不怕以後混不下去?”

施盈盈眼神輕蔑,游刃有餘地往下說:“告訴你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不僅是一個新人,而且是繁嘉影視唯一的簽約藝人。你覺得,縱觀整個影視圈,是你的權力大,還是繁嘉?”

“你!”

“我,等下還有通告,就先走了。菜很好吃,別忘了結賬,謝謝。”

她施施然起身,随後遞了一張名片給盛茹蘭:“盛小姐,抱歉,今天這頓飯時機不湊巧,改天我另請你吃一頓,就當賠禮了。”

盛茹蘭起身跟她握手:“好,改天一定。”

接着,施盈盈跟周曉菱也握了一下手,“周導,我先失陪了。”

周曉菱滿臉愧意,“抱歉,盈盈,這頓飯吃得有點不愉快,改天我做東,再補償你一次。”

于是乎,精品佳肴的飯桌上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白曼妮還是不死心,問盛茹蘭有沒有看出什麽破綻。

盛茹蘭笑笑,“其實,我想你們二位心裏應該也有答案了才對。”

“但從你專業的角度去看,沒發現什麽問題嗎?”

“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

“什麽?”

盛茹蘭從手機相冊裏調出一張照片,是當年對方舒自殺事件的報道:

“方舒是在鄉下老家自.焚去世的,那個地理位置很偏,周圍的住戶少,所以等消防車和警察趕到時,連屍體都燒化了。最後只檢測到一些人體的DNA組織,證明受害人是方舒。”

她緩緩敘述這起案件的經過,由于職業關系,說這些話時,她随時注意着白曼妮和周曉菱兩人的表情。周曉菱是痛心、悲傷、愧疚。而白曼妮,是仇恨,憤怒,以及,幾分本不該出現的,緊張。

演員的演技是可以騙人的,但短時間之內的微表情卻騙不了人。于是她繼續說:“但她是用汽油助燃的,一個人,到了什麽地步,會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殺死自己?”

白曼妮的脊骨僵直,身體已經開始防備:“你什麽意思?”

盛茹蘭得到了想要的反應,于是收手:“抱歉,你知道,我跟警方合作比較多,所以職業本能會往這方面去想。碰到自殺案件,警察一般會選擇先懷疑自殺成立與否,然後再往下推理。方舒沒有親人,沒人幫她申訴,但你們是方舒小姐的朋友,可以回想一下,她當年經歷了什麽,或者,有沒有哪個人,在方舒死後,獲益最大?”

嚓!

這話落地,周曉菱的眼底立即閃了一下,淩厲地看向白曼妮。

盛茹蘭走了,白色的背影悠然自得,留一雙不甘的眼睛留在原地。

“她就這麽走了?她還沒有回答我!”白曼妮氣得拍桌。

周曉菱倒覺得正常,“人家一天到晚都在忙,能中午抽空出來吃飯已經很給我們面子了。再說了,人家不接受我們的委托,我們也不算她的委托人,就只是吃個飯而已。”

說着,她話鋒一轉,淩厲地看向白曼妮,诘問:

“小舒出事那天下午,你不在,去哪了?”

施盈盈踏出摩天大樓,步伐閑散。四月的太陽逐漸有了溫度,風吹在臉上仿佛天鵝細密的絨毛。她迎着風仰頭,蜜色的陽光在絕色的面龐暈染,讓複古風格的濃豔妝容鍍上一層淡雅,須臾間,她仿佛一支秀立在清風之間的虞美人,優雅清麗,又帶着幾分殷紅的美豔。

她紮實地呼吸了一口空氣,讓清新的氣體在肺腔轉了一個輪回,再緩緩吐出。

嘀嗒!

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

顧佩言的聊天框裏彈出了一條新消息,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過來”

噔——

在她身前的路邊停車位,一輛白色的私家車降下車窗,勾去了施盈盈的注意。降下的是副駕駛車窗,車主在馬路外側的駕駛座,似乎在等人的過程中有些不耐煩,又不肯放下身段下車來請,顯得自己多在乎被等之人似的,于是用車窗的方式提醒對方——該上車了。

“言姐,你怎麽來了?”施盈盈将安全帶的扣子扣好,驚喜之餘,有些意外。

顧佩言兩眼平視前方,在啓車的空餘中擠出一點空隙回答她:

“有點事情,路過。”

一個小時之前,顧佩言開車回家,發現施盈盈不在。

顧恬恬一邊啃蘋果一邊翻雜志:“哦,她出去了。好像說是白曼妮請吃飯吧,盈盈姐說,不吃白不吃,還選了摩天大樓那家很貴的法國料理,說什麽法國餐容易過敏,吃了片過敏藥才走的,就——姐,喂,你剛回來怎麽又走啊?”

留給她的,是顧佩言的後腦勺和一句:

“東西忘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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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請顧佩言停止你的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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