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快樂的校園生活終将結束

自從發現這游戲平臺廣闊,觸手伸遍無數世界,許悠反倒淡定了下來。

偶爾也會進去玩玩,目前已成功脫離新手村。

和坂田銀時後來也見過一兩次,打了兩次新手野圖上的一級小BOSS,交換了幾件裝備後,成功締結了革命友誼。

這麽算下來,許悠也快玩了近一個星期的游戲了,同樣的,成為網球部經理也有一星期了。

經過這麽多天的磨練,許悠對部門經理也就是自己打雜的工作也漸漸上手了。

“悠同學,可以拜托你把外面的毛巾拿進來嗎?”有栖瑪利亞一邊埋頭做筆記,一邊指了指晾在球場外的毛巾。

“哦。”許悠轉身就往外跑去。

又或者——

“幫我把凳子上的水遞遞給我。”切原赤也一邊擦着他的海帶頭,一邊對站在邊上的人說道。

許悠站在邊上,理所當然将水壺遞了上去。

再比如——

“悠,你現在很空吧。”丸井文太蹲在地上。

許悠低頭看着他。

“聽說車站前的蛋糕店出了新品,我請你吃吧。”丸井文太一臉期待地說道。

“我知道了,馬上給你買來。”

二十分鐘後,許悠手裏拎着兩個蛋糕回到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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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下來,她除了打打雜其他什麽都沒幹。

因為有有栖瑪利亞這位萬能經理在,記錄隊員的訓練數據以及各隊員的訓練規劃,甚至有時候陪練,她都一手包辦了。就連與外校的友誼賽,包括各校的隊員數據,她都神奇地全部搞定了。

許悠有時候也會想,網球部要她這個經理來幹嘛,當花瓶都顯多餘,畢竟已經有有栖這位超級大美女在了。

周末得空,許悠又一次被绫小路葵叫了出去。

“這次又怎麽了?”許悠有些無奈,面前這人跟看仇人一樣盯着她,讓她從一屁股坐下來開始就渾身不舒服。

“你說呢。”绫小路葵繼續瞪着她。

“我說你再這樣瞪下去,小心沒人要,都快成怨婦了。”許悠攪了下咖啡,撐着下巴說道。

“你自己說,我會變成這樣都是誰害的。”

“怪我咯?”

绫小路葵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指不住敲着桌面:“你說你,我讓你去當經理,又不是去打雜的,幹嘛那小婊砸說什麽,你就真去幹啊。”

許悠有些無辜,喝了口咖啡辯解道:“經理的活都被她幹去了,我還能幹什麽。”

“這不是借口。”绫小路葵拿出勺子,往杯沿上敲了敲,“聽好了,現在有個敵人就站在你前方……”

“換個比喻……”

“閉嘴,聽我說。”绫小路葵瞪了她一眼,“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麽你把她幹掉,要麽等她把你幹了。”

許悠舉手:“有第三種選擇麽?”

“有。”绫小路葵用力點了點頭,“什麽事都別幹,坐邊上看帥哥。”

許悠抽了抽嘴角。

绫小路葵激動地繼續:“然後堅決以及絕對不受她差使。”

“你這麽辛苦把我弄進去,就為了讓我看帥哥麽?”許悠無力地扶着額頭,心裏有些許崩潰。

“當然不是。”绫小路葵忽然一本正經道,“是讓你近水樓臺先得月。”

“……媽,謝謝你的良苦用心。”

绫小路葵很是受用地點頭道:“乖女兒,看中誰了就趕緊出手,別被那小婊砸搶先了。”

許悠默默抽了張便簽紙,揉成團砸了過去。

第二天有社團訓練,許悠放學後就去了網球場。去之前,绫小路葵找到她,千叮咛萬囑咐千萬不能再受妖女蠱惑驅使。得到許悠再三保證,她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話劇社。

許悠到了網球場,社團的前輩們差不多都到了,和她一樣的一年級生則推着球筐走過來。有栖瑪利亞跟在他們身後,而幸村就走在她邊上,兩人有說有笑的,俨然一對金童玉女,緩行而來猶如畫中景、水中月。

“怎麽?連你也看上隊長啦。”丸井文太不知何時湊到她邊上,也跟她一樣望着前面那一對兒。

許悠搖搖頭,遲疑了下,問道:“有栖同學很早就和幸村前輩認識了?”

丸井文太嚼着泡泡糖想了想:“也就前年吧。”

許悠偏頭看他,就見他嚼着嚼着吹出了個大泡泡,直到泡泡快吹破了,才将透明的粉色泡泡吃回嘴裏。

“我一直也很想問丸井前輩一個問題。”

丸井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萬一有人對着丸井前輩說話,前輩正好在吹泡泡,你還會把泡泡再吃回去麽?”

許悠的說話語速一向不快,但這次丸井的反應更慢。許悠睜着一雙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好久好久,這位平時都極具自信的少年臉上有一瞬出現了崩潰的神色。

許悠反射性地往旁邊退了一步,緊張地望着他。

“怎麽了?”

“我把泡泡糖吞下去了。”丸井文太雙手撐着額頭,很是絕望。

許悠抽了下嘴角,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上前一步,拍了拍這位心理年齡可能還沒她大的前輩的肩膀。

“沒事,過兩天就拉出來了。”她煞有介事地安慰道。

丸井文太仿佛更絕望了,哀怨似地瞅了她一眼,郁郁寡歡地跑去找胡狼桑原了。

許悠轉身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丸井前輩果然是立海大網球部最後的童真了,真田副隊長之所以那麽老成持重,也一定是因為丸井前輩把他的童真全搶走了。

歪着腦袋正想事情,許悠忽覺背脊一涼,迅速回頭看去,然而敞開的球場大門處并沒有任何人在。

她眯着眼睛,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就聽身邊有人問她。

“突然怎麽了?”剛還被她反複吐糟的真田前輩就站在她邊上,順着她的視線看向大門處。

許悠擡頭瞅了眼真田,想了下還是搖搖頭:“沒什麽,估計是我想多了。”

整場社團訓練,許悠都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好像被人監視了,陰魂不散地令她頭皮發麻。

好不容易熬到社團活動結束,這種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和同路的小夥伴們道別後,她剛走兩步,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下。許悠被吓了一跳,幾乎反射性地微微矮身,快速往邊上退了數步。

“啊?”身邊傳來一聲驚叫,熟悉的聲音令許悠怔了下,凝眸,就見有栖瑪利亞小心拍着胸口,一副被吓得怕怕的模樣。

許悠還真沒料到是她,瞪着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有栖瑪利亞在拍了五次胸口後,似乎終于冷靜下來。她看過來,嘴角彎着好看的弧度,笑得猶如聖母般說道:“悠同學好厲害啊,剛差點被你吓死了。”

許悠也覺得自己意識過剩了,站直了身子笑道:“你突然拍我肩膀,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一個吧。”

有栖瑪利亞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都怪我,應該早點跟悠同學打招呼的。”說完,又趕緊添了句,“我剛看到你往這邊走,就跟過來了。”

許悠不說話,只是笑笑,心裏卻開始不住罵人矯情。

“悠同學是要回家吧,正好我也要往這邊走,一起吧。”有栖瑪利亞說着,無視許悠的意願,自來熟地挽起了她的手臂。

許悠瞥了眼那條修長的手臂,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忍住了想要甩掉她的沖動。

“我和悠同學好像還沒這麽獨處過呢。”有栖瑪利亞笑得明媚地望着許悠。

然而我一點也不想跟你獨處。許悠心裏默默回答道。

有栖瑪利亞一點不在意許悠的沉悶,自顧自地開口問道:“對了,一直忘問了,悠同學來自中國?”

“大概吧。”許悠沒看她,只盯着前方。

“大概?”

“我也不清楚,”許悠停頓了下,解釋道:“因為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生活在日本,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邊出生的。”

有栖瑪利亞微眯起眼睛:“你沒聽你父母提起過?也沒問嗎?”

許悠歪了歪腦袋,雖然有些反感這人幹嘛揪着這問題不放,但還是回道:“我爸姓許,我跟着姓許,我媽是日本人,這種事有必要再問嗎?”

有栖瑪利亞抿着嘴,意外地沒了聲音。

許悠根本不想同她說話,自然也樂得閉上嘴巴。

又沉寂了一分鐘,有栖瑪利亞再度打破沉默,問她:“那你知不知道網球王子?”

許悠腳步一頓,眨了眨眼睛看她:“你是指前輩們嗎?”

“那許斐剛呢?”有栖瑪利亞不死心。

“玩偶游戲的主持人麽?”

“……”

許悠終于被問不耐煩了,就問:“有栖同學究竟是想問什麽?”

“其實我只想問,你是不是以前失憶過?”

許悠緊擰着眉,一臉不滿:“我想我應該沒有失憶。”

有栖瑪利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賠笑道:“抱歉,抱歉,我也就随口一問……好奇嘛,畢竟悠同學的名字作為一個日本人來說太奇怪了。”

許悠自動忽略她最後那句話,順便祈禱這神經病趕緊走,越快越好。

之後沒多久,有栖瑪利亞終于走了。

許悠松了口氣,莫名地渾身一輕。

晚上許悠就這事給绫小路葵打了電話。對面的戰友仿佛深有同感,激動地唾沫橫飛,唾沫星子仿佛都能跨越那無線的傳播噴到許悠臉上。

最後,戰友要求明天同行,看看那中二病晚期患者會不會又碰巧同路。

許悠倒是無所謂,挂了電話,又瞅了眼電腦,遲疑片刻還是睡了。

校園的早晨總是充滿活力的,到處都有運動社團的練習。許悠雖為網球部經理,卻被特批不用去參加網球部晨練。绫小路葵跟着許悠一同到了學校,才猛然想起那小婊砸是要參加晨練的,就算她們是一條道上來的,恐怕也不會碰上。

失算啊!绫小路葵扼腕極了。

打開櫃子換上鞋子,一臉生無可戀地去催許悠,卻發現人站在鞋櫃前沒動。

“怎麽了?”绫小路葵走到許悠邊上,就見這妮子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表情蠢呆蠢呆的。

許悠聞聲擡頭,愣愣地道:“鞋子裏有枚圖釘,腳被紮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栖的OS:

這人反應這麽大,一定有問題。

這人動作如此迅捷,一看就是練家子,更有問題。

中文名字+含糊其辭+出現在立海大,大大的有問題。

總結,這人太危險,需要列為三級危險人物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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