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曾金冰跑到剛才那人偷窺處,地上有明顯雜亂的腳印,旁邊就是用苫布蓋着的柴火堆。
曾金冰看自己來時方向一眼,決定順着這條路走下去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雖然是中午,但是整個村莊的人并不多。
家家戶戶都出門種地,中午也就在田裏對付一口。
曾金冰順着土路沒走多久就感覺身後有異常,回頭一看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男人三十多歲,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濃眉大眼。
身上劣質的衣服因為清洗而變得松垮不成型,帶着已經褪了色灰白的鴨舌帽。
一看就是常年幹活的人。
‘只是最該幹活的時間裏他怎麽在村裏閑逛呢?’
曾金冰站在路邊上下打量着男人。
男人并未看向曾金冰,只是經過曾金冰之後腳步飛快。
“你等下!”
曾金冰喊出口後,男人直接跑了起來。
“等下!你跑啥?!”曾金冰看到男人如此心虛趕緊追了上去。
追了十多分鐘曾金冰實在是追不動了,大口喘着粗氣。
剛才的男人十分熟悉村莊的路,早已不見人影。
回過神來她才發現剛才光顧着跑,不知道回錢嚴家的路該怎麽走。
看到最近的土胚房半掩着門,曾金冰一邊敲門一邊問道:“有人嗎?”
“誰呀?”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中年女人胳膊纏着紗布又用布包着吊在脖子上,看到曾金冰後問道:“你是錢嚴家請來的研究員吧?”
曾金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說道:“是,大娘你們都知道錢嚴家要請研究員來?”
“這事出的奇怪,村裏人早就傳開了。”
曾金冰雙眼一亮說道:“大娘,我有些口渴,能否進屋喝杯水。”
“哎呀,光顧着說話。我早該請你進來喝水的!”
大媽從第一眼看到曾金冰就覺得是一個十分可靠踏實的小姑娘,跟自己想象的研究員一點不差。自己因為生病在家裏待着又沒人唠嗑,說完趕緊把門打開。
曾金冰走進屋內發現大媽家裏的家具都是用了幾十年的老家具,牆上還糊着報紙。
整個房間一覽無餘,地上和炕上分別放着兩個矮櫃,炕上一張矮桌,還有一臺蓋着布的電視機,雖然屋子破舊但是打掃的幹幹淨淨。
“坐!”大媽領着曾金冰到炕沿前坐下,回身把暖壺和杯子拿過來給曾金冰倒了杯熱水。
“我這屋子好久也不來個人,都沒有什麽招待你的!喝點水吧!”
“您太客氣了,我也是今天第一天剛來,想着多熟悉熟悉村裏,看你這裏門半開着就想着進來聊聊天。”
“大娘,你種人參有多少年了?一直為錢家打工嗎?”
“錢家?哪個錢家?”大娘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說的是錢嚴家?他只是個贅婿!那是侯家!”
“侯家?”曾金冰目光誠懇,就等着大媽繼續說下去。
“是啊,那個錢嚴是侯家的贅婿,是侯家女兒侯月在外上大學的同學。”
“那侯月去哪裏了?”
“侯月帶着孩子出去旅游了,女兒才三歲多。人家每年都出去旅游,回來還會帶禮物給工人們。村裏的丫頭聊天就要扯上這些事說個不停。”說完大媽也陷入了回憶裏,露出羨慕的笑容。
“還有個三歲大的女兒?這次出去多久了?”曾金冰想到在錢嚴家并沒有看到有三歲孩子的痕跡。
“我想想···怎麽也走了快一個月了。”
曾金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繼續問:“這麽久?”
“從侯月生了孩子之後,每年錢嚴都在外地給侯月租一個多月的房子,聽說還顧着保姆,就是為了讓侯月散心。”
“這樣子。”曾金冰颔首思考後繼續問道:“剛才說地裏人參死的奇怪,又是怎麽回事呢?”
“啊···奇怪···馬上就到成熟期了,死的可不奇怪嗎?你們都是研究員,可看出來是怎麽回事嗎?”
“是嗎?”
曾金冰看到大媽神色不正常,便繼續說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人參會這樣子死亡的,其實我覺得人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只是我們這些外地來的人也就是把治療方案告訴給錢嚴就會走了,別的事情也管不了。”
“你們也覺得是人為的?”大媽聽到曾金冰的話裏并不想多事,還把村裏的傳言猜測出來,就想跟她繼續聊下去。
“嗯,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大媽你們是不是都這麽想的。”曾金冰知道自己猜對了,繼續順着大媽的話說下去。
“哎···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大媽,咱們剛見面就聊得這麽合緣,我怎麽會跟別人說呢?”曾金冰說得十分誠懇。
“都說是那個老王頭家的王冰,也是侯月的青梅竹馬,看侯月家過得太好報複她家呢!”
曾金冰想到今天見到的那個奇怪男人便問道:“大媽你說的那個王冰長什麽樣子?”
“長得黑黢黢的,但是濃眉大眼的!在侯月上大學前兩人天天膩在一起,當時都說他們到了歲數直接去領結婚證就行了。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出來!侯月結婚那天王冰在自己家裏好頓鬧,沒事還愛騷擾侯月。這也是錢嚴讓母女倆每年出去住一陣的原因。”
大媽說激動了又趕緊給自己倒了杯水,準備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倒出來。
“那沒人管管嗎?”
“怎麽管,老王頭就是村長,他不幹了也就是他兒子幹。家裏的人參地也不比侯家的少。其實王冰挺不錯的,成天就知道幹活,攢了一肚子家底。還有啊····”
“曾金剛!”
“曾金剛!”
“我同事來找我了,我先出去了,等哪天再找大娘唠嗑!”
“好,好,好。快去吧!就是可千萬別說這些事是我說的啊!”
“知道,放心吧大娘。”
曾金冰走出大娘房子,就看到大個在外面扯着嗓門喊。
“大個!我在這呢!”
“你幹啥去了?我們找你好半天!”大個發現曾金冰後快步走近。
“我迷路了···”
“你可真行,蓉蓉還在北面找你,走吧!”
“好。”
——
三人見面之後,曾金冰注意到路的盡頭就是侯家的房子。沒看到陳年老鬼便問道:“陳年老鬼呢?”
“他要自己行動,也不知道幹嘛去了。”蓉蓉說
“我說你不在找到你咱們四個一起去找線索,那個裝b的家夥非要自己行動。我倆看你半天沒回來就想先找到你再說。”
“我們現在怎麽辦呢?我一點頭緒也沒有。”蓉蓉十分焦慮,她本來就不愛看這種小說,只要聽見鬼啊神啊的就會莫名害怕,甚至直接引出生理反應流下眼淚。
從進到副本裏她的精神就一直緊繃着,也就跟在曾金剛的身邊會覺得安心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剛這個名字的原因。
“我倒是打聽到了許多事,只是我并不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
曾金冰把從大娘那裏聽來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蓉蓉和大個。
“那這肯定是那個王冰的幹的了!先把他抓起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大個氣勢洶洶,覺得什麽事情最好就是一條直線跑到黑,撞牆再換。
“不一定。”曾金冰覺得這游戲若是這麽簡單,也太無聊了一些。
“咕嚕嚕···”
大個和蓉蓉都盯着曾金冰的肚子。
關鍵時刻曾金冰的肚子響了起來,可離晚飯還有好久,曾金冰也想起來自己跑步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在恐怖游戲裏,不僅要節食,還要跑步。我可太慘了!!!!’
曾金冰看着太陽要落山想着晚上在村裏跑步肯定很危險說道:“不如你們去別人家再打聽看看呢?我肚子餓了回去吃點東西。”
“我想和你一起去···”蓉蓉不想再和曾金冰分開。
“我多年來每天都堅持跑15公裏,天黑之前我得把這個習慣完成,不然渾身難受。蓉蓉你要和我一起嗎?”說完曾金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腳踝。
“你?每天跑步?完成任務重要還是跑步重要?”大個皺眉,他第一次進游戲的感受很不好。
陳年老鬼簡直跟游戲NPC一樣,非要按步驟來裝b。蓉蓉還是個沒主意的。就曾金剛還算正常,卻不想完成任務只想減肥鍛煉。
“也不急于一時,恐怖游戲不都是晚上才會有事情發生嗎?”
“也是!”大個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
“咕·····嚕·····”
“你先回去吧!我和蓉蓉在村裏溜達溜達看看還能不能獲得什麽消息。”
“行,天黑前趕緊回來。”
蓉蓉雖然很想跟着曾金冰,可她更不想跑步,既然大個說跟他一起閑逛。蓉蓉也就沒再吱聲,對她來說身邊只要有個人就行。
曾金冰和兩人分手後,不敢離侯家太遠就圍着侯家轉圈跑。
從一開始颠兒着跑,到後來走一步颠一下,只要能确認增加步數,曾金冰就怎麽省力怎麽來。
本來就餓,即使這樣跑曾金冰也累的要吐血。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來,曾金冰最後不得不趕緊加快速度。
直到三個小時後,太陽完全落山,曾金冰才總算把跑步的任務完成。
回到錢嚴為她們準備的屋子裏就躺下不起來了。
點開手環發現任務欄裏的任務也變成了劃掉的灰色狀态,随即光屏上還是有三張卡片讓曾金冰抽獎。
曾金冰這次翻開最左邊的卡牌。
依舊是一個升級卡。
‘怎麽還是升級卡?’曾金冰很想知道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進到游戲裏論壇就關閉了,也無法知道其他信息。
曾金冰依舊把狼牙棒進行了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