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當浴室充滿熱氣騰騰的水汽時, 春水冰冷的手腳才慢慢找回點知覺。
誰也沒想到返程路上能突然下一場夾雜着雷電的暴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被冰冷的雨水打得遍體生寒的感覺裴春水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但是有些人卻是格外興奮。
他就這樣任由褚靳把他帶回了離他們最近的莊園別墅。
春水穿着浴袍走了一會兒才找到樓梯, 下了樓就看到裝束嚴整的男傭為他指引:“您好,請随我來,褚小先生在負一層等您。”
春水一邊跟着他走一邊的打量這棟主墅,整體風格偏向法式,裝修家具高調又奢華,很像褚靳的個人風格。
路過一層近十米的大挑空客廳時,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頂五百多萬的某法國品牌水晶吊燈。
五百萬都夠在他老家市區全款買下兩個比較不錯的房子了。
他曾經聽說過這棟價值數億的獨棟莊園,網絡上炒得很熱,據說購買看房之前還要驗資将近四千萬以上。
到了負一層, 就聽到一道悠揚悅耳, 旋律溫柔的鋼琴聲。
裴春水側頭一看,就看到彈琴的人, 正是同樣穿着浴袍的褚靳。
他指骨修長白皙,微微垂着頭, 有幾縷濕潤的發絲不老實的翹着,在春水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英俊精致的側臉。
春水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他忽然想起一句話“享受的不止是音色”。*
琴聲戛然而止, 褚靳回頭沖他笑了下:“好聽嗎?”
裴春水緩慢的眨眨眼, 然後嗯了聲。
“來。”
褚靳上前一步牽住他的手,春水下意識回頭看, 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引導他的男傭已經走了。
“會彈鋼琴嗎?”
“不會。”
裴春水是會彈琴的,但是真正接觸還是在大學的音樂社團, 後來他工作有錢了還特意系統的去學過。可現在他不想說自己會,因為在明顯就是“行家”的褚靳面前他不想班門弄斧。
“我教你。”
褚靳先坐下又把春水抱在腿上, 春水想掙紮卻被褚靳從後面親了親臉:“乖一點。”
裴春水稍稍坐直遠離褚靳的胸膛,他回頭看他一眼,無奈道:“不用教我,我會。”
褚靳不問他剛剛的隐瞞,笑容很驚喜:“那可以彈一曲給我聽嗎?”
春水猶豫一會兒,不自信道:“我是半路出家,可能彈得不好……”
“不管彈成什麽樣都是你送我的第一首曲子。”
褚靳總是用他那張年輕又俊美的臉說一些很真摯的話:“我也會很期待很珍惜。”
“好,好吧,但是你,”春水推了推褚靳:“你起來,別抱我。”
褚靳:“會影響你發揮嗎?”
他點頭:“會。”
褚靳難得乖順的起來,不過還是離着他很近。
春水輕輕撫了下黑白鋼琴鍵,他真是有段時間沒有碰鋼琴了。
沒一會兒,房間裏就洩出來一道像是晨霧散盡、清透空靈的琴聲。
琴聲一開始有些生澀,但後來便慢慢娴熟柔和起來,這并不妨礙褚靳面露欣賞。
比起動聽的琴聲他更關注彈琴的人。
他成年以來談過不少戀愛,也許是受裴春水的影響也許他天生好色,他交往的對象全都是長相明豔,身材火辣,腿長膚白的那一挂的。
每一段戀愛都很短暫,最長的也不超過一個月。
甚至和大部分戀愛對象只是簡單的出去吃幾頓飯就沒了下文。
但是他知道,裴春水不太一樣。
他喜歡甚至可以是瘋狂迷戀這個人的身體和長相。
褚靳眸色越來越深,身上的變化也越來越大,但還是安靜的支着下巴看裴春水彈琴。
一曲終了,春水鼻尖出了點汗,臉色有點紅:“有點手生了。”
“彈的好棒,很厲害。”
褚靳誇張的鼓掌,又起身去另一邊的島臺端來杯紅酒,笑眯眯的:“感謝你的演奏。”
“今天有點困了,改天再喝。”
裴春水沒有接,他還是有點“危險”意識的。
雖然跟着褚靳回了家,但并不代表他想要和這個人發生什麽。
他起身想走,卻被褚靳忽然壓着坐在鋼琴上,也瞬間碰出一通雜亂無章的琴聲。
春水推了推褚靳的胸膛:“你,你做什麽……”
“你不會是怕我在酒裏下|藥吧?”
褚靳當着他的面将這杯酒一飲而盡,還一邊喝一邊用那雙黑眸直勾勾盯着他。
他湊在春水耳邊輕笑一聲:“我不會給你下|藥的。”
春水似乎被他充滿酒香的呼吸熏的有些耳熱,他側了側臉:“我不相信你。”
“但是你要相信你自己。”
褚靳只一只手就圈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鋼琴上。
春水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想下來但是卻不行:“褚靳,你別瘋了。”
“你用不上那種助|興的東西。”
褚靳笑:“聽說過開閘洩洪嗎?”
“你!”
裴春水的臉一下就紅了,這人是在說他*多!?
褚靳往前湊了湊,春水忽然就發現自己的腳猛然被燙了一下。
茂密的黑森林裏從來沒有落單的等待救援的金發公主,卻有着不再蟄|伏的醜陋巨蛇。
業火燎原,滾|熱的森林裏總有橫倒在土地上的青色樹幹,它們與巨蛇相生相息,此刻也不再沉睡,像是有生命一樣在跳動,似乎在找一個溫暖又濕潤的地帶才能得以解救。
春水受了驚一樣躲開:“你怎麽,怎麽……”
褚靳歪頭笑了下,忽然,他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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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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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除了要警惕陰冷可怖的蛇,還要小心躲在巢室的漂亮蜂後。
即使再饑渴再饑餓,也不能偷食別人的蜂蜜,但是陰暗的蛇類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的。它們觊觎蜂蜜的滋味很久了,一旦看到就要大口吞食,撕咬,吮|吸,它們瘋狂的要死,像是受了詛咒着了魔,分叉的蛇信子全部塞進蜂蜜罐裏還不滿足。
可這時蜂蜜沾了蛇類的口|水,就會從黏|稠變得稀薄變成蜂蜜水,漂亮的小蜂後感受到了冒犯,但是卻無可能奈何,只能試圖用所有蜂蜜水驅逐入侵者。
但這樣只會讓他吃到淋漓盡致的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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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鋼琴聲還在繼續,偶爾會飄來幾聲愉悅夾在痛苦的哽咽,但是卻有些卡頓,像是進了太多的水抑或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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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幾乎每一層都配備兩到三個年輕且是直男的男傭,這一點是褚夫人要求的。
雖然褚家規矩多但工資福利高到離譜,最關鍵的是唯一住在這裏的少爺很少回到這棟莊園,所以在這裏工作的人可以說是提前養老。
守在不遠處的男傭現在卻有點面紅耳熱。
雖然他是鋼鐵直男,可是裏面實在是……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強迫自己去想游戲想工作,可都失敗了。
現,現在是進行到哪一步了呢?
那,那位比明星還漂亮的先生一直在哭,哭得很黏稠很動人也很讓人想入非非……
忽然,他聽到一道冷冷的聲音:“你,過來。”
男傭斂住神色,趕緊走到拱牆前,不過不敢往裏面看,只垂着眼睛道:“褚小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拿套。”
男傭不知為什麽有點緊張起來,點頭道:“是。”
“等等。”
男傭愣了下擡頭看一眼面前的人,又趕緊把頭低下,這褚少爺赤|裸強壯的胸肌上全是鮮紅的抓痕,還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緩緩滑落淹沒在腰間的雪白浴巾上。
他察覺到褚小先生的視線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的,下、半身。
褚靳不耐又有些惱火道:“給自己拿副耳塞或者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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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一層主要是游戲娛樂的區域。
鋼琴已經髒了。
他們從鋼琴上轉移到臺球桌了。
“會打桌球嗎?”
裴春水的浴袍還松散的挂在身上,只是系在腰間的帶子早已經不知所蹤。
他指尖泛紅,緊緊攥着臺球桌冰冷的桌沿,只是搖頭,不說話。
“寶寶,我教你。”
在褚靳的“教導”下,裴春水的一條長腿作為支撐,另外一條腿已經搭上了臺球桌。
墨綠的桌子映着雪白的皮膚,只不過那光滑的大腿上開着一朵又一朵人為的梅花。
這是一個很誘人的姿勢,因為他的弱點全都暴露在別人眼前。
“我先教你最常規的手架。”
褚靳貼着春水的背,溫柔又正經的指點着:“首先,你的手背要弓起,大拇指要貼着……”
他的聲音太過有欺騙性,如果春水剛剛沒有被他瘋狂*交真的以為現在只是在進行普通臺球教學。
“學會了嗎?”
裴春水沒有喝酒,但是他覺得自己醉了。
他竟然又和褚靳搞在了一起而且還是他自願的,甚至可以說他的雙|性身體同樣瘋狂的渴求褚靳。
“我帶你練習一下。”
裴春水被迫身體微微向前,在褚靳的幫助下剛擺好手勢,球杆還沒碰上那群色彩鮮明的球,忽然,他“嗯~”得一聲,手一抖,松了手中的球杆。
“寶貝真棒。”
褚靳在他耳邊舒|爽的低|喘:“一杆進|洞。”
“混,混蛋。”
裴春水大口喘着氣,用力的掐着褚靳鐵一樣的胳膊,不斷溢出哭腔。
進的不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