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死纏爛打追求者11
第56章 死纏爛打追求者11
在場所有人都被小金毛的“罵聲”鎮住，全場安靜，誰也沒有動作。
而作為挨罵的對象，顧陽坦然接受小金毛的怒火，沒有任何阻攔。
直到小金毛的叫聲開始變得有些嘶啞，顧陽才終于主動喊停。
“好了好了，是我之前做得不對，我不應該故意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吓唬你！”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顧陽毫不猶豫地放下面子，主動向小金毛道歉，“你離家出走的這些天，我早就知道錯了，只要你願意回家，那我以後肯定再也不故意吓唬你。”
“你要是想找媳婦生孩子，享受天倫之樂，那也随你的意思，反正家裏又不是養不起。”
“汪？”小金毛還是沒有靠近顧陽，不過卻歪着腦袋發出一聲疑問。
它似乎在問：“是真的嗎？”
顧陽自然是點頭，還接着說：“只要你別再像這回這樣突然離家出走，你不在家的這些天，知道我們倆心裏有多難受、多想念你嗎？”
“我也就算了，可你在外邊的這些天，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小婉嗎？”
“小婉這些天因為擔心你，擔心得着急上火，飯都吃不下，吃什麽就吐什麽，她整天待在家裏，希望你能回來，晚上也總是做噩夢，怕你在外邊會出事。”
“你倒好，還真能忍的，直到今天才終于現身！”
說着說着，顧陽又難免有些氣小金毛這麽能躲，氣它竟然忍心這麽多天都不肯出現，氣它害得程婉傷心難過！
果不其然，聰明的小金毛不可能聽不懂顧陽說的這些話。
小金毛扭頭看向程婉，露出愧疚和擔心的小眼神。
程婉看到這裏，趕緊打斷顧陽對小金毛的“指責”：“好了，你就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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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又小心翼翼地對小金毛說：“你別聽他胡說！事情哪有他說得這麽誇張！”
“真要論對錯，那也是因為他當時故意吓唬你的緣故，怎麽能怪到你頭上呢！”程婉仔細盯着小金毛的每一個眼神，怕它因此感到愧疚難安。
小金毛好不容易才現身，顧陽剛才這樣指責它，難道就不怕它會傷心難過嗎？
小金毛在愧疚之下，要是覺得這通通都是它的錯，覺得它根本不應該在這個家出現，那可怎麽辦？
顧陽這些天，不也同樣很想念小金毛，期待它能盡早回家的嘛！
小金毛願意現身，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這些話就算說出來，又有什麽意思！
被程婉這麽一打斷，看到她不贊同的臉色，顧陽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顧陽也并非真的想要指責小金毛的不是，剛才不過是聯想到程婉這些天的糟糕狀态，一時氣急，才會将這些話脫口而出。
顧陽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咳，瞧我，一個不注意又說錯話了，是我不好。”
“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顧陽重新提起這個話題，“小金毛，你也知道小婉她現在身子重，不能久站，趕緊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你如果實在不想讓我抱你，那我不動你，你記得跟緊我們。”想起小金毛剛才對他的抗拒，顧陽又加了這麽一句。
小金毛擡頭看了看顧陽，終于昂着它高貴的小腦袋，一步一步湊近他。
小金毛來到顧陽腳邊，等着他動作。
顧陽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朝它伸手，慢慢試探。
小金毛并沒有避開他的雙手，完全不像剛才那回。
顧陽立刻明白，小金毛這是終于肯讓他抱了。
即便小金毛身上灰撲撲的，并不幹淨，但顧陽一點都不嫌棄，趕緊将它抱進懷裏，抱得緊緊的。
感受到懷裏屬于小金毛的體溫，顧陽心裏徹底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程婉看着他倆，不禁滿足地笑了。
這回，一家三口終于順利地踏上回家之路。
一回到家，顧陽就直接親自動手，給小金毛拿來他平日最喜歡吃的主食罐頭和一些零食，給他倒了滿滿一大盆水，讓它趕緊吃飽喝足。
小金毛這麽一只還沒成年的小狗在外邊流浪了這麽多天，肯定不如家裏吃得好，指不定還經常挨餓，甚至連幹淨的水源都找不到。
小金毛在家裏精心養了這麽久，突然讓它受這份苦，真是一想起，就讓顧陽程婉兩人無比心疼。
面對食物和幹淨的水，小金毛毫不客氣地埋頭苦幹，它一邊大口幹飯，一邊還時不時擡頭看程婉一眼，仿佛在确認她就在它身邊，而且狀态不差，才肯繼續吃飯。
小金毛這麽懂事，對程婉這位主人這麽忠誠，簡直更讓人喜歡了。
沒一會兒，小金毛就将一個大罐頭吃得幹幹淨淨，一點殘渣都沒剩，水也喝了一大盆，而且眼看着好像還沒飽，又吃了不少小零食，才終于舔舔嘴巴，不再繼續。
小金毛雖然有個好胃口，但程婉顧陽兩人還是覺得它這是在外邊長時間挨餓，所以一回到家才會吃得這麽多、這麽快。
小金毛終于吃飽喝足之後，剛好保姆也把主人家的晚飯做好了。
程婉原本還想着先給小金毛洗個澡，讓它把身上的髒污都洗幹淨，再說別的事，她實在是看不得小金毛這麽狼狽的模樣。
印象中，除了他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金毛一直都是被家裏養得幹幹淨淨白白胖胖的模樣。
見程婉竟然沒打算立刻吃晚飯，不僅顧陽開口勸她，就連小金毛，也搶先一步直接跑到飯廳，等待她走過來。
小金毛格外老實地蹲坐在飯廳的地板上，眼睛專注地盯着程婉，小腦袋瓜還有些歪，仿佛在刻意賣萌。
受不了這種可愛沖擊的程婉只能老實地和顧陽一起走進飯廳，坐下來開始吃飯。
這一次，程婉終于有了胃口，也不再吃多少就吐多少了。
程婉吃飯速度比平常快不少，三兩下就解決了一整碗米飯和半截玉米，就連顧陽夾給她的各種菜也都吃幹淨了。
要不是程婉心裏還惦記着要抓緊時間給小金毛洗澡，不然她還能吃得再多點。
能見到程婉食欲終于恢複正常，吃完也沒有立刻吐出來，無論是顧陽還是幾位保姆阿姨，都很高興。
一碗飯下肚，程婉終于忍不住，要領着小金毛去洗澡。
然而，顧陽又怎麽可能真的讓程婉動手給小金毛洗澡呢？程婉現在下蹲都不方便，指甲都是顧陽給剪的。
接下來給小金毛洗澡這件事，最後自然還是落到了顧陽的頭上。
家裏安置了非常齊全的寵物用品，即便在小金毛失蹤的這幾天裏，這些東西也依舊完整地保留在原地沒有被丢棄，小金毛在家洗澡也很方便。
顧陽親自動手，打濕小金毛全身上下的毛發，給它抹上寵物專用的沐浴露，仔仔細細給它搓泡泡，把身上髒污的地方都給拾掇幹淨，最後再用溫度适宜的水沖幹淨，用幹毛巾稍稍擦幹，又用吹風機不停地吹幹毛發。
等小金毛終于洗幹淨了，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幸虧小金毛對水、對吹風機的噪音都不抗拒，整個過程中都老老實實地任由顧陽折騰，不然這洗澡花費的時間還能更久。
就在顧陽給小金毛洗澡的時候，程婉則坐在保姆搬來的凳子上全程觀看，一刻也沒離開過。
對于失而複得的小金毛，即便是看顧陽給它洗澡，程婉也覺得格外有趣，一點都不無聊。
等小金毛終于收拾好，它又變回之前白白淨淨的模樣，看起來并不像是在外流浪過一陣子的樣子。
不過，或許是在外這些天過得不如家裏，小金毛身上的毛發明顯比之前要粗糙了一些，身子好像也瘦了一圈。
在外流浪的這些天，對于小金毛來說，怎麽可能沒有影響呢？
洗完澡、身上變幹淨後，小金毛直接抛棄剛才一直在精心服侍它的顧陽，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而投向程婉的懷抱。
程婉領着小金毛回廳裏看電視，小金毛就像以前那樣，趴在沙發上，将腦袋瓜小心搭在她的大腿處，貼緊她的肚子，一主一寵好不黏糊。
被這一主一寵果斷抛下的顧陽開口讓阿姨收拾好浴室，他沒有打擾正黏黏糊糊的程婉和小金毛，而是轉身進了書房。
如今小金毛已經順利回到家，看樣子不會再突然“離家出走”了，顧陽也是時候該抓緊時間處理下午發生的事情。
顧陽得弄清楚小金毛是怎麽出現的，以及，顧真這人又是怎麽回事。
這回又讓顧真給跑了，顧陽心裏超級不爽。
顧真就是一個非常不安定的因素，他今天下午就是突然出現在程婉身邊，事先誰都沒有預料到。
幸虧程婉身邊全天候安排了保镖，不然誰又知道後面的結果會是怎樣。
好幾回了，他們這麽多人完全就像是被顧真故意耍着玩似的，一直在做無用功！
顧陽下定決心，這回他怎麽都要找到這個混蛋，阻止對方再次出現，免得打擾到他和程婉的幸福生活。
顧陽仔細将當天下午在現場的保镖和物業安保們問了個遍，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在場這些保镖和物業保安們的說辭，雖然可能在一些細節上有所不同，但是大方向上卻是完全一致。
按照保镖他們的說法，他們當時花了不少功夫，才順利将顧真堵進一條只有入口沒有出口的死路裏，只等着甕中捉鼈。
誰成想，顧真這人簡直神了，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還能從這條死路裏消失不見，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
可那條死路沒有出口，入口又有他們這麽多雙眼睛一直盯着，就連周圍的牆壁也非常高，牆壁之間的距離也寬敞，難以借力，普通人根本很難在短時間內不借助任何功夫成功翻越。
可就是這麽苛刻的條件，顧真還是順利在這麽多人的圍追堵截中，成功消失了！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懷疑顧真該不會不是什麽普通人，而是一位武術高手，不然他又是怎麽做到的呢？
就在衆人打算想辦法往這條死路周圍繼續尋找搜查下去的時候，死路的盡頭角落，卻是突然傳來一聲聲狗叫。
一只灰撲撲的小金毛現身，随後很快就被其中一位保安懷疑，可能是顧陽家裏養的那只。
在場衆人都知道顧陽最近這些天為了尋找愛犬花了很大的力氣，甚至還給出高價懸賞，他們根本不敢耽誤，連忙主動聯系，将這個消息傳到顧陽耳邊。
之後，就是顧陽和程婉抵達現場，終于與小金毛相認，帶着它回家了。
這些人的說法都大差不差，顧陽從中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真就和之前幾回那樣，突然就“人間蒸發”、不知所蹤了。
簡直奇了怪了。
而且，顧真怎麽又再次和小金毛聯系上了呢？
顧真在那條死路裏突然人間蒸發，緊接着小金毛竟然也在同一個地方突然冒出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并且，像這樣巧合的事情，還不是第一次發生！
上次小金毛離家出走的時候，它消失的那個監控死角，同樣也是顧真這混蛋突然冒出來的地方。
這接連的巧合，讓顧陽更加堅信，其中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聯系。
光靠顧陽自己絞盡腦汁去猜測，他根本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
顧陽只能用老辦法，将當天下午那條死路以及周圍的監控畫面，都給調過來仔細翻看。
此外，顧陽還把之前小金毛離家出走時的監控、顧真突然出現的那家快餐店以及周圍的監控、程婉意外摔倒時周圍的監控，乃至顧真被程望派人用特殊手段“綁”到外地之後，顧真突然人間蒸發的那家公廁周圍的監控畫面，通通弄過來。
顧陽将這些監控畫面放在一起，仔仔細細地反複尋找可能有用的線索以及破綻。
這其中的工作量可一點都不小，顧陽已經預計好了他接下來會獨自在書房熬過這漫漫長夜。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陽仔細翻看過的監控畫面也随之一點點增多。
顧陽專注地盯着屏幕，右手放在鼠标上時不時拖動這些監控的進度條，連一口水都沒心思喝。
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安靜，別墅裏的其他人都已經睡下，只有顧陽還在冥思苦想。
然而，顧陽花在這些監控畫面的時間越來越長，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解決，他連個稍微合理些的猜測都想不出來。
顧真是怎麽做到在這麽多攝像頭的監視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呢？
顧真又為什麽總是格外巧合地與小金毛聯系上呢？
為什麽當初小金毛消失之後，顧真就突然在原地冒出來？
同樣，為什麽下午的時候顧真消失了，小金毛又格外巧合地在同一個地方冒出來？
根據今天下午之前的監控畫面，顧陽怎麽反複查看，都沒發現小金毛事先是怎麽出現在那條死路裏的！
小金毛完全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條死路盡頭！
這古怪得就跟之前的顧真一模一樣。
顧真也是，顧陽根本找不出他在那條死路裏是怎麽消失的！明明那條死路也并非是完全的監控死角，周圍的監控還是能拍到一部分的。
可惜，死路的牆壁太高，周圍攝像頭拍出來的監控畫面并不完整，看不到顧真貼着牆的時候都做了什麽。
雖然監控畫面不算完整，但顧陽确實是真的沒看到顧真成功翻越高牆的畫面，照道理，當時的顧真應該還在死路裏沒有出來，可是下午的時候，在場所有保镖保安們都說沒看到顧真……
那條死路顧陽也看過幾眼，一眼就能望到頭，裏頭也沒什麽雜物，幹淨得很，根本藏不住一個大男人。
所以，顧真又是怎麽做到“原地消失”的呢？
總不能這世上還存在着某些隐身的法術吧！
雖然心中的疑惑沒有一個得到了解決，但越是這種時候，顧陽就越是保持冷靜。
顧陽暫時抛開下午的監控，轉而翻看幾個月前，顧真在外地公廁突然“消失”的那段時間裏，公廁周圍的監控畫面。
當初全天候盯着顧真的那夥人并沒有說謊，顧真是真的格外離奇地在公廁裏“消失”，不然附近的監控一定會拍到他走出公廁的畫面。
可是現實卻是，監控畫面中，并沒有出現任何顧真離開公廁的畫面。
顧真既沒有走出公廁大門，也沒有拍到他翻越公廁窗戶的畫面，一直盯着他的那夥人也沒能在公廁裏面找到他，他這樣不是原地消失，還能算什麽？
顧陽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又将進度條拉到最開始，顧真進入公廁的時間點，打算再仔細看一遍。
這一回，顧陽甚至都沒有放慢播放的速度，以免可能遺漏了某些細節。
看着看着，顧陽不禁打了個哈欠，他雖然經常熬夜，但也不可能一整晚都非常精神。
顧陽暫時按下暫停鍵，伸手端起冰塊已經融化的咖啡，喝了幾口。
監控重新開始播放，顧陽瞪着有些酸澀的雙眼繼續專注地看下去。
幾分鐘過後。
等等！
顧陽湊近屏幕，拉動進度條，将監控畫面拖到十秒前，還特意放大屏幕。
監控畫面中，一只令顧陽格外眼熟的小金毛從這間公廁裏大搖大擺地走出，沒一會兒，它的身影就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顧真繼續放大畫面，将全部焦點都放在這只令他感到眼熟的小金毛上。
顧陽又反複查看了好幾遍，最終确定，這只讓他感到眼熟的小金毛，根本就是他家現在正養着的小金毛！
顧陽養了小金毛這麽多天，沒道理還能認錯自家的狗！
而且，監控畫面中這只小金毛那略顯得意的靈動眼神，更加證明了它一定是他家的小金毛！
确定了這個事實後，顧陽徹底懵了。
怎麽小金毛在來他們家之前，竟然還能和顧真這混蛋聯系上！
這已經是第幾次巧合了？
這真的只是簡單的巧合嗎？
顧真，和小金毛，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顧陽閉上雙眼，身子靠着椅子後背，雙手交叉在一起，絞盡腦汁。
寂靜的環境讓顧陽能更好地捋清思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顧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顧陽剛才起得太猛，雙手不小心打到桌面上的杯子，沒喝完的咖啡立刻傾倒，很快就流到地面上。
顧陽卻顧不得這個，他重新滑動鼠标，将某些監控片段提取出來，再次查看。
盯着這些監控片段看的顧陽，呼吸聲越來越重，他抓住鼠标的右手也越來越用力。
大概一小時後，主卧的門被顧陽小心推開，他的動作很小，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沒有吵醒睡熟中的程婉。
因為小金毛終于回來了，程婉今晚是直接和小金毛睡的。
顧陽小心關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床上的程婉，以及她身旁的小金毛。
或許是終于等到小金毛安全回到家，不用再擔心它可能會在外邊過得不好，程婉今晚的睡眠質量非常不錯，不僅沒有做噩夢，嘴角還微微上揚，呼吸格外平穩，或許什麽夢都沒有做，徹底進入深度睡眠。
至于旁邊的小金毛，它的睡姿格外地狂野，和人一樣正面仰躺着，四腳朝天，露出最脆弱的肚皮，并不怕受到突然襲擊。
對于小動物們來說，這是只有在極具安全感的環境，才會出現的睡姿。
顧陽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開始盯着小金毛看。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內，顧陽的姿勢都沒有任何改變，他看向小金毛的眼神格外複雜，根本辨不清其中究竟存在着哪些情緒。
或許是因為顧陽的視線太灼熱，原本睡得都開始小聲呼嚕的小金毛終于在某一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皮，露出一條細縫。
小金毛用還不怎麽清醒的視線看向正在注視着它的顧陽。
“汪！”小金毛還小聲地叫了一聲，語氣很溫柔，像是在問顧陽怎麽了。
聽到小金毛輕柔的叫聲，顧陽終于回神。
顧陽複雜地看着還迷糊着沒有清醒的小金毛，終于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瓜，輕聲安撫道：“沒事，繼續睡吧！”
小金毛果然被成功安撫住，它重新閉上困倦的眼皮，一下子又睡了過去，呼嚕聲很快再次響起。
顧陽又接着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随後他輕輕發出一聲嘆息，這才脫下拖鞋，同樣在床上躺下，漸漸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