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
第25章 二合一
27.
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發現, 他喜歡上了青森縣這個地方。
不僅僅因為“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北國風光,也因為——
青森縣民的口味和他太相似了!
安藤友梨的爺爺奶奶十分熱情好客, 當天晚上,就給他們做了當地的特産——加了白砂糖的紅米飯和茶泡飯。
都是甜的!
甜絲絲的米飯,就算沒有配菜, 亂步都可以吃幾大碗。
“再來一碗!”絲毫不在意面前已經擺着被吃得幹幹淨淨的五只碗,亂步愉快地說道。
“哥——”陽毬提醒道, “你吃得有點太多了吧——”
“這有什麽。”安藤的奶奶心情很好地就去幫亂步盛飯, “這個年紀的男娃娃就是要多吃才能竄高點兒嘛——”
“不像我們家友梨,”安藤的爺爺幫腔,“吃得太少了, 瘦巴啦叽的, 身上除了皮兒就是筋兒。”
老年人說話口音很重, 第一次來這裏的幾個孩子勉強懂了他們在說什麽。
江戶川陽毬:emmmm
果然這世界上哪裏都有一種瘦,叫你爺爺奶奶覺得你不夠胖。
“友梨醬的爺爺奶奶說得很對, ”小林澄子也站到了另一邊,“男生就是要多吃嘛!”
“……”
“真是麻煩了——”江戶川陽毬學着小林澄子之前教的替亂步向兩位老人道謝,然後轉口說道,”吃不是不行,但哥哥,別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
“說好的?什麽?”江戶川亂步一歪頭。
陽毬當即伸手往他的臉上捏。
“這個冬天要學會滑冰或者滑雪啊——你果然忘了!”
“對對對!”小林澄子忙不疊點頭, “男孩子就是要多運動。”
“……”
“滑冰和滑雪啊, ”安藤友梨當即指了指自己,”我從小就學花樣滑冰, 有興趣的話可以教你們!”
陽毬立即拉過亂步:“那就請友梨醬好——好教教他了。”
江戶川亂步剛想吐槽感覺會好累,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他得鍛煉好體力, 至少也要做得到背得動陽醬才行!
這麽一想,結果安藤奶奶遞來的米飯,他吃得更香了。
完全不在乎重點好像有什麽錯……
吃完晚飯後,幾個孩子懂事地幫着老人把碗筷收拾到廚房的水池裏清洗。
安藤友梨的奶奶一邊讓他們小心點別劃傷了手,一邊從廚房裏拿了幾個橘子作為飯後水果。把橘子放到桌子上,她問安藤的爺爺道:“老頭子,你還沒吃藥吧?”
吃藥?
陽毬一邊往碗裏倒着洗潔精,一邊回頭看了幾眼。
友梨醬的爺爺,得了什麽病嗎?
她正思考着,卻覺得鼻尖上傳開一片涼意,一看,才發現笨蛋哥哥把洗潔精弄到了她的鼻子上。
“江戶川亂步,你又搗蛋——”
陽毬大聲呵斥着,聲音完全掩蓋了餐廳裏安藤友梨爺爺的咳嗽聲……
…………
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發現,滑冰這項運動要遠遠比游泳難得多。
當初他跟着陽醬學游泳的時候,第一天就可以在泳池裏撲騰幾下了,可明明他穿着普通的鞋子在冰面上能随便跑,換上了溜冰鞋,就不會走路了。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一松開扶手就摔倒了的亂步捂着摔痛的屁股,突然後悔起為什麽他要來溜冰場而不是在雪地裏堆堆雪人或者去滑雪。
以至于亂步不禁羨慕地看向了因為身體原因坐在長椅上喝熱牛奶的與謝野晶子。
不過這次陽毬也好不到哪裏去,摔倒的次數不比亂步少。
至于小林澄子……她最不擅長的就是運動,所以可想而知。
“滑冰最重要的就是掌握身體平衡,你們試着把冰面想象成平地?”看着三個不停地摔屁股蹲的人,安藤友梨建議道。
“平地?”江戶川亂步懷疑地看着腳下反着光的冰面,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把帕金森表演到了極致。
——最後還是摔倒了。
“阿拉……”安藤友梨扶額。
“對了!”她一拍手,“我們不如來玩開冰車吧!就是幾個人拉着手一起滑,大家也可以跟着我掌握節奏。
“開冰車?”亂步的眼睛亮了亮,“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只是這開冰車并不順利。
首先是小林澄子第一個沒控制好平衡,身體一歪,連帶着旁邊的陽毬和亂步也跟着倒下;安藤友梨倒是極力去控制自己的平衡了,可是奈何四個孩子是手拉着手的,還是被其他三個人帶着摔倒在地上。
“唔……”江戶川陽毬緩緩從冰面上坐起來,只覺得自己的屁股仿佛摔成了好幾瓣。
她正要扶幾個小夥伴起來,就聽見有人捂着嘴哈笑的聲音。
陽毬擡頭一看,才發現幾個大學生滑到了他們面前,帶頭的女大學生捂着嘴偷笑着。
“你們看,這幾個孩子,真笨……”
“……”
“說誰笨呢!”江戶川陽毬企圖抗議,可不奈何還不能很好地控制穿着冰鞋的雙腳,直接摔倒在了大學生們面前。
“小妹妹你沒事吧……”其中一個人彎下腰要去扶陽毬起來。
那個之前嘲笑他們的大學生又“噗噗”笑了幾聲。
“這根本不是滑冰,而是被冰滑嘛——”
“你們看着,這才是真正的滑冰。”
女大學生說着,輕輕一彎膝蓋,身體便向後滑去。
“這是後滑。”
随即,她擡起胳膊,身體微微前傾,一條腿高高地擡起。
“燕式步——”
緊接着,在冰面上跳起,身體在空中舞動了一番,準确無誤地落地——
“哇哦。”小林澄子滿眼都是敬佩,“真的是冰上舞蹈诶!”
“看見了嗎,”那女大學生已經滑回了幾個孩子面前,“這才是滑冰。”
“抱歉,”之前扶陽毬起來的女生微微一笑,“我們是青森大學滑冰社的,美智子是我們的社長,她性格一直是這個樣子,但絕對沒有惡意……”
…………
“什麽叫沒有惡意啊!”
幾個孩子一人捧着一杯熱可可排排坐在長椅上,江戶川亂步大口喝下了一口熱飲,被燙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随後才抱怨道——
“分明是惡意滿滿了好不好!”
“就是就是!”陽毬跟着說道,“她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們!可是友梨醬比她滑得好多了!”
“也沒有啦……”安藤友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倒是小林澄子有些羨慕地望着冰場上的幾個大學生。
滑冰社嗎……
看起來真的好帥氣的樣子!
“哎呦——”
這邊小林澄子還在感嘆,冰場上卻傳來一聲悶哼,孩子們齊齊看去,才發現剛才嘲笑過他們的那個叫美智子的大學生下巴着地摔倒在冰面上,動作宛如狗啃泥。
“噗嗤——”幾個孩子沒沒忍住笑了出來。
“剛才還在笑話我們,自己還不是摔倒了。”陽毬吐吐舌頭。
“等一下,”與謝野晶子因為過去的經歷對受傷十分敏感,拿起拐杖朝着冰場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好像不太對——”
晶子這麽一說,其他三個孩子才發現,那個叫美智子的大學生捂着下巴,痛得眉毛皺成了一團,而其他幾個同伴正叽叽喳喳說着什麽。
“讓我看看——”與謝野晶子慢慢地走到大學生們身邊,觀察了一下,才說道:“叫救護車吧。”
“——她恐怕是下颚骨骨折了。”
诶——?
那幾個大學生都是玩滑冰的,搞運動的自然都知道這是很容易受傷的事,需要在硬邦邦的冰面上完成的滑冰更是如此。匆匆拿起手機就要打119,就在這時,卻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要撥打的不僅僅是119,順便幺幺零也打一下吧。”
……?
說話的亂步詫異地睜大了總是眯着的眼睛,向另一道聲源望去。
……小孩子?
看起來七八歲的男孩松開了旁邊女生的手,三兩步滑到了還痛得呲牙咧嘴的美智子面前,就彎下腰看起了她腳上的冰鞋。
“果然,有人在冰鞋上做了手腳。”
他義正嚴辭地道:“這個大姐姐既然骨折了,故意傷害,總算得上了吧?”
“……?”
“新、新一?”那個小女孩縮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叫着小夥伴的名字。
…………
工作日的溜冰場人并不多,除了那幾個大學生,就是陽毬一行人還有這兩個孩子了。
此時大學生們已經叫完了救護車,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是要叫警察。
“你們還沒聽明白嗎?”叫做新一的小男孩擡起頭,眼睛一一掃過一群大學生,“有人把她的鞋換成了大一號的。所以才會讓這個姐姐在冰面上摔倒。”
幾個大學身高不由面面相觑。
“你們……話不能亂說啊。”其中一人道。
“對啊對啊,究竟是誰,以什麽為目的,要換掉美智子的鞋?”
“這個……”男孩瞬間愣住了。
他……他還沒推理到這個地步。
七歲的工藤新一也沒想到,只不過是在爸爸帶着他和蘭來青森玩的時候獨自和蘭出來滑冰,就遇到了這種事。
他可以肯定犯人就在這個大學生的同伴裏,可到底誰這個問題……
可惡!如果老爸在就好了!
小新一還在心裏碎碎念着,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這個問題不是很簡單嘛。”
“——你覺得呢,在那邊瑟瑟發抖的,扶起過陽醬的姐姐。”
诶?
…………
28.
大久保光莉,青森大學的學生,滑冰三個社員。
性格內向的她加入滑冰社的目的,本來是通過愛好認識一些小夥伴,“大學出道”(1)。
可偏偏滑冰社的社長是齋藤美智子這個自大狂。
仗着自己小時候學過花滑,還在ISI(2)上獲過獎,一直都是一副鼻子朝天瞧不起人的樣子,指使起人來也是扯高氣肮。
可在大部分人都是新手的滑冰社裏,确實沒人比她滑得好,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這一切大久保都忍了下去。
她說服自己社長不是壞人,只不過是大家技術不精而已。只要苦練技術,一定有一天社長會認可她。
于是滑冰成了大久保除了大學的功課外最重要的事情。
除了正常的社團活動,周末也要去附近的溜冰場練習。從大一入學到下半學期幾個月的時間,她學會了不少新動作。
十一月是青森大學的學園祭,滑冰社出的節目是話劇。其中出現了燕式步這個動作。
這個她在冰面上和平地上都練習過!
大久保以為自己能讓社長刮目相看,可現實卻打了她的臉。
她被以“動作太爛”為理由刷了下去,不被允許參加學園祭的表演。
大久保:?
明明其他幾個人燕子步更差啊?
控制不住平衡渾身發抖的,腿擡不起來的……比比皆是。
大久保這才意識到,她被刷下來,不是因為她做得爛,而是如果有她在,社長沒法出風頭了。
這時她才終于明白,在這裏,只要有齋藤在,你再怎麽努力也沒有用。
于是大久保想到了這個辦法給齋藤一個教訓。
她特地買了一雙和齋藤一個款式,顏色卻大了一兩個號的冰鞋,偷偷地換掉了齋藤的鞋子。
大了幾號的鞋子一般人穿上可能會覺得奇怪,但很少在意,而對于滑冰這樣的運動,不合腳的鞋子危險系數遠大于正常走路。
她只是想讓齋藤在衆人面前摔倒出個醜。
誰能想到直接給人家摔骨折了,還被兩個孩子看透了一切……
下巴骨折的齋藤美智子不方便說話,一雙眼睛卻瞪着大久保。
只是現在的大久保光莉卻一點也不怕。
“醫藥費我會出的,如果有什麽懲罰我也都接受。”她說,“不過,今天我宣布,我要退出滑冰社。”
“——本來我加入這裏就是對滑冰感興趣想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只可惜社長你不是呢。”
說話間,江戶川陽毬發現,她頭上“傷害罪”幾個字慢慢變得模糊,随後消失了。
“大久保說的沒錯,我也受夠了!”
“我要退出!”
“什麽滑冰社,根本就是社長的一言堂嘛!”
大久保這麽一開頭,其他讓居然有也相繼說道。
只有齋藤美智子詫異地瞪着眼睛。
救護車嗡嗡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
發生了這種事,大家都沒有心情繼續滑冰,紛紛收拾起東西準備走人。
“那個——”江戶川陽毬剛剛和她的小夥伴們一起走出溜冰場,就聽見身後有人再喊着,名叫新一的男生快步拉着小女孩跑到了他們面前。
小新一看向江戶川亂步,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好厲害!像福爾摩斯一樣!”
“我叫工藤新一!”小男孩大聲說,”我将來會成為你這樣很——厲害的偵探。”
“對吧對吧!”小林澄子還沉浸在剛才亂步的推理裏,“亂步桑真的很——厲害。”
兩個人當即握手。
達成共識.jpg
江戶川陽毬:“……”
所以她笨蛋哥哥的粉絲團,又要添加一名成員了嗎?
告別了工藤新一,一行人坐電車回了安藤家,誰知道才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安藤父得一聲”爸爸、你怎麽了”。
“爺爺……?”安藤友梨的瞳孔因為恐懼而放大。
她飛快地推開門,就往裏屋跑去。
江戶川陽毬扶着與謝野晶子跟了上去,才發現安藤友梨的爺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意識已經模糊了。
難道是心髒發作?
不祥的預感湧上了陽毬的心頭。
安藤家亂作裏一團。
“我打了119了——”安藤友梨的爸爸語氣焦急,”可是他們說,天氣不好,這裏又比較偏遠,可能一時半會過不來……”
安藤友梨的奶奶聽到這句話,當即腿就是一軟。
安藤友梨的媽媽和亂步都學過一點急救知識,兩個人輪流為老人作心肺複蘇,可老人的心髒卻始終沒有跳起來的意思。
至于安藤友梨,早已經抱着江戶川陽毬和小林澄子哭成淚人。
與謝野晶子柱着拐杖,怔怔地看着這一切。
她從森鷗外買給她的醫書上看到過,一旦發生心梗,只有幾分鐘的黃金搶救時間。可是救護車要有一段時間才來,這附近也不可能找到AED……
活脫脫地獄難度。
與謝野晶子想起了自己的異能。
如果是瀕死狀态的人,靠她的異能也許可以撈一把。
可是……
與謝野晶子不把拐仗抓得更死了。
“爺爺——”安藤友梨的哭泣聲還響在耳邊。
與謝野晶子只覺得自己腦中十分混亂。
一會是死去的立原,一會是這位老人昨晚端上飯菜時慈祥的表情,再然後便是陽毬的話——
“晶子醬的異能是用來幫助別人的。”
管不了這麽多了!
與謝野晶子跌跌撞撞跑到老人的面前,俯身握住了他的手。
“異能力——”
“請君勿死……”
“嗯?我怎麽了?”安藤爺爺在白發蒼蒼的腦門上撓了一下,緩緩從地上做起。
“爺爺——”安藤友梨當即抱了上去。
“太好了,爺爺,太好了……”
與謝野晶子的臉上也難得地見到了笑容。
立源桑……
她已經不想再用自己的異能不是任何人變成“鯊人武器”。
可是,偶爾治療一些真的需要幫助的人,你可以原諒我吧?
…………
多虧了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安藤友梨的爺爺撿回了一條命。接下來等着他的,就是在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大家都以為這是個奇跡,可只有亂步和陽毬知道事情不是這樣。
但他們都很高興。
為了安藤的爺爺,也為了邁出了正視自己的異能的第一步的與謝野晶子。
寒假的東北之行結束了,一行人重新回到了東京和橫濱各自的家裏。
期間亂步和陽毬帶晶子去過一次爸爸媽媽的醫院,可與謝野晶子望着床上的病人,卻搖了搖頭。
兩個人都不是瀕死的狀态,她的異能力用不了。
中學二年級最後的幾個月過得很快,一轉眼到了春假。
江戶川陽毬放春假的那一天,福澤帶着與謝野晶子去做複健,所以家裏只有亂步一個人。
“我回來了——”
陽毬關上門走進屋子裏,就看見笨蛋哥哥托着臉坐在餐桌前,拿着一袋糖果晃蕩着。
“陽醬!”看見陽毬回來了,他招手示意陽毬過去,臉上的笑容卻很收斂了起來。
“陽醬,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想問你。”
江戶川陽毬:?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笨蛋哥哥這麽嚴肅的樣子,總覺得事情非同小可。
就見江戶川亂步問道:“陽醬,怎麽吃東西才能不碰到牙?”
這是什麽問題?
江戶川陽毬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放。“睡一覺就可以了。夢裏什麽都有。”
笨蛋哥哥當即虎撲了上去。
“可是陽醬,我牙突然好疼q”
……!
牙疼?
“張開嘴我看看。”江戶川陽毬立馬把亂步按在沙發上命令道。
“啊——”亂步不情不願地張開嘴。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福澤社長和與謝野晶子在醫院做完複健回來,就有一只大型貓科動物撲了上來。
“晶子!”江戶川亂步哭唧唧地說,“你的異能力能不能治療蛀牙呀?”
與謝野晶子:“可是那個安藤爺爺,最後還不是在醫院做了搭橋手術。”
江戶川亂步當即蔫了。
倒是福澤嚴肅地問道:“亂步,你長蛀牙了?”
“長了!”江戶川陽毬當即從沙發上跳下來告狀,“還不止一顆呢。”
福澤“哦”了一聲,就從和服裏翻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綠江牙科診所嘛?我要預約——”
“……!”
亂步一驚,跑到廚房裏拿了個冰塊回來,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我的牙好得很呢,冷熱酸甜随便吃!”
說着就把冰塊送進了口中。
下一秒,江戶川亂步倒吸了一口冷氣。
“唔……好疼疼疼——”
“亂步,”福澤說,”預約好了。明天上午十一點,去牙科診所。”
江戶川亂步:qwq
所以果然……他還是要去看牙嗎?
…………
第二天中午。
“哥哥?”
推開了亂步房間的門,江戶川陽毬仔細打量了一下。
屋裏沒有人。
“不在嗎?”陽毬撇了撇嘴,“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聽着陽毬走遠的腳步聲,躲在壁櫥裏的江戶川亂步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壁櫥——
“哥哥,我就知道你又躲在壁櫥了。”
“……!”
亂步當即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陽醬,真的要去嗎?”
十六歲的江戶川亂步此時面臨着人生中最大道挑戰。
看牙醫。
其實亂步小時候是去過一次牙科醫院的,因為一顆遲遲不掉下來的乳牙。
只不過聽着周圍診療椅上“刺啦刺啦”的聲音,再一看醫生手上尖銳的鑽子,當時就吓哭了,死活不肯讓牙醫看。爸爸大人和媽媽大人怕孩子留下什麽心理陰影,也只好先觀察一下。
大概是那顆乳牙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第二天就掉了下來。
那之後江戶川亂步就再也沒去看過牙了。
只是那時的他想不到,該來的還是要來,就在他十六歲的一天。
江戶川亂步讨厭醫院裏濃濃的消毒水味,也讨厭鑽子在牙齒上發出的刺啦刺啦的聲音,他絕對不要去那種地方!
既然躲貓貓行不通,他幹脆往沙發上一坐。
“不去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直接發起脾氣來。
“亂步,”福澤面無表情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的亂步,“乖乖去牙醫,只要你去了——”
江戶川亂步:“升值?加薪?買點心?我是那麽容易被誘惑的人嗎。”
“我就誇誇你。”就聽福澤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