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聚會上的透明人

036 聚會上的透明人

顧遠之和王卯卯朝着其它方向走去,茅順擁着蕭章,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蕭章掙脫了幾次,茅順還是死皮賴臉的搭上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招風啊!”蕭章調侃他。

“你認識哪個踢球的身體好啊?”茅順也反過來調侃她,蕭章可不是一逗就紅臉的小女生,算不上身經百戰,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聽着小孩兒的渾話,她一臉壞笑地說:“你程老師!”

只感覺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發力,抓得她哎呦一聲,這是怪她壞了好事兒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手機鈴聲這時響起,程烈打來了電話,蕭章馬上接了起來。

“蕭章,你在哪?”

“回家的路上,你呢?剛才還聊到你呢,程老師。”

“哦?說我什麽?”

“說你踢球,身體一定好。”對面傳來爽朗的笑聲。

茅順快被成年人直來直去的溝通方式驚呆了,他聽着面紅耳赤的話,就這麽被他們輕飄飄的說來說去,他突然想到之前說他沒經驗的話,他不得不承認,在溝通方法上,自己确實缺乏這種經驗。

“回頭,我在你們後邊。”蕭章應聲回頭,果然看到了拿着手機小跑過來的程烈,他今天穿了一套熒光綠的運動套裝,在冬天這個色彩匮乏的季節裏,異常亮眼。

程烈第一眼注意的就是茅順搭在蕭章肩頭的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茅順,茅順直視他的目光,微笑回應,并沒撒手。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程烈發出邀請。

“晚上我兩個朋友來家裏,你要是不介意,一起去我家吃吧!”蕭章很大方的邀請,茅順心裏有點不樂意,但是他又沒用什麽立場提出反對,只盼望程老師念在還不熟悉的情況下,拒絕這個邀約。

事與願違,下一秒程烈就大方地回答:“好啊,自己做還是訂外賣?我手藝不錯,要不我們買菜自己做?”

“太麻煩了,我讨厭刷碗,我們訂外賣吧,改天人少再試試你的手藝。”

程烈明朗一笑,“我手藝比我體能還好,值得試試。”蕭章一挑眉,一臉“我懂”表情笑了,完全忽略了茅順的存在。

程烈在樓下買了兩箱啤酒,和茅順一人一箱抱着上樓,茅順有點小情緒,不怎麽想說話。

“要不,你先回家寫作業?吃飯時候我們叫你。”蕭章在等電梯的時候對茅順說,“別耽誤你學習,快考試了。”

“不要,我要去你家。”茅順直接拒絕。

看勸不動這孩子,只好由着他自己做決定。

到了蕭章家,茅順拿出主人的架勢,在門口換上他常穿的拖鞋,又熟練的在鞋櫃裏找到一雙男式拖鞋給程烈,程烈不理會他的小伎倆,跟蕭章尺度合适地聊着天。

程烈看到蕭章家厚厚的幾本相冊,得知是她弟弟拍的,饒有興趣的和蕭章一起翻看,一邊看,蕭章一邊講弟弟在南非的趣事,一聊才知道,程烈曾經也去過非洲,但是沒去過盧旺達,兩個人找到了共同語言,聊得熱火朝天。

茅順叼着個梨,咔哧咔哧地啃着,翻出手機,跳出來秦時的好友申請,已經記不清這時秦時的第多少次申請,這次鬼使神差點了同意。

他們倆人一直旁若無人的聊着天,然後又研究晚上訂什麽外賣,又聊到程烈上次足球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七點多,門鈴響,泰山來了,也帶了兩箱啤酒。

程烈和泰山一見如故,泰山得知他就是傳說中的體育老師,态度異常熱情,而程烈對泰山這一身發達的肌肉表示欽佩,摸着泰山衣服下的腹肌,表示自己的就是小兒科,登不上臺面。

說着就掀起了寬松的運動衛衣,展示他口中“登不上臺面”的緊致腹肌,蕭章的眼睛都看直了,她一直都覺得泰山的肌肉太誇張,只能用于比賽,程烈這種不誇張的剛剛好,黝黑的皮膚薄薄一層貼在肌肉上,程烈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腹肌,跟泰山說自己的肌肉不夠發達。

這一拍給蕭章拍得開心了,煞有介事地掩面笑,忍不住想給泰山點贊,他就是僚機中的僚機!

茅順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透明,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乎他的存在,也沒人跟他說話,他就一個人躺在沙發的角落裏玩着手機,看着蕭章犯花癡。

過了一會,向晚按響了門鈴,泰山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像是受驚了的大只動物。

向晚進屋就發現了泰山,臉上和心裏都是說不出的別扭,倆人從那以後就沒有過任何聯系。

蕭章拽過程烈,在程烈耳邊說:“他倆有點小誤會,氣氛有點尴尬,你別在意。”程烈心領神會的比了一個 OK 的手勢,看着蕭章俯在程烈耳邊說悄悄話的樣子,茅順覺得自己肚臍附近有一個地方生疼,一定是氣的!

外賣到了,程烈搶先一步開門,茅順落後了幾秒,就失去了這份工作,覺得自己更加沒有存在感。

蕭章訂了好些東西,程烈也訂了一些,餐桌已經放不下,他們幹脆席地而坐,把吃的都擺在茶幾上。

因為程烈的存在,大家都沒有特別尴尬,每個人都和程烈聊着天,他總能合時宜的回答,風趣幽默,大方得體,向晚左邊挨着蕭章,右邊是被強制安排的泰山,她和泰山前半場幾乎零交流,主辦方蕭章很是鬧心。

很快,幾個人喝光了三箱啤酒,第四箱也已經打開,蕭章眼見着開始上頭,說話不着邊際。泰山喝的是悶酒,光喝不說話,向晚臉也紅了,說話比平時慢了半拍,程烈沒少喝,但是卻完全沒見醉意,總是眼角帶笑看着蕭章說醉話,唯一一個沒喝酒的是茅順,安靜地吃着東西,桌面上一半的東西都被他吃了。

蕭章用手摟住向晚的脖子,另一只手裏拿着一根完整的鴨脖,像是指揮家拿着指揮棒,眼神迷離的看着茅順背後的窗外,“向晚,你得為自己活,咋樂呵咋活,你知道人最怕什麽嗎?”

向晚搖搖頭,蕭章接着說:“最怕自己跟自己找別扭,你看我!”蕭章用沾滿辣椒的鴨脖子拍了拍自己,眼看着紅色的辣椒油就粘在了她米白色的衛衣上,看得茅順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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