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銀狐
警員道:“你們走吧, 這是一場誤會,并沒有人墜樓,那是一個矽膠人。”
矽膠人?
顧庭本來想起身, 結果他身子起到一半又坐下了。
“什麽意思?”
警員道:“發生命案的時候,按照規定我們的警員害怕破壞現場,是不會進場查看的, 等到法醫來了, 才會進行勘驗。
等到法醫進場的時候, 他們才發現, 根本不是墜樓案,是一個真人模樣的矽膠娃娃從樓上被扔下來的,現場那些血什麽的都是油漆染料, 現在懷疑有人惡作劇。”
惡作劇?
鬼才相信惡作劇。
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那個矽膠娃娃穿的衣服跟付雅的一模一樣, 頭發也差不多,顧庭剛從她房間出來不久,那個矽膠娃娃就掉下來, 還摔在他的面前,那種強烈的心理暗示,一瞬間就讓人崩潰, 尤其是那種沒有見過血的豪門公子。
你說是簡單的惡作劇?
顧庭:“我要報案。”
警員愣了一下:“沒有出人命, 你報什麽案。”
“詐騙。”
……
等顧庭和歐陽夢宇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一眼, 随後不寒而栗。
他們看到那個人跳下來的時候,還真以為是付雅呢?
任誰都不會想到有人弄個矽膠娃娃扔下來而且是和真人一模一樣等比例, 還會噴血的娃娃。
“那現在怎麽辦?”
“別急,如果現在許卓然還沒有跟程昱聯系上的話, 咱們還能把人請來喝茶。”
按照原劇情的時間來算,程昱應該在飛來的路上, 在飛機上是沒有辦法打電話的,咱們就慢慢等着。
與此同時許卓然,崔友和付雅也被請到了警察局。
顧庭起訴他們詐騙罪,請求國際刑警ICPO聯合調查。
事情一下就鬧大了。
“我真不知道,不關我的事兒。”
許卓然情緒激動地說道。
警察:“是嗎?你再好好想想清楚。”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們這幫警察怎麽回事兒?天宇酒店那邊只不過掉下一個假人,你們幹嗎抓住我們?你們有什麽證據嗎?就算你能拿出證據,你能給我判刑?”
“天宇國際,假人?你怎麽知道的?我們可沒說那是假人,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審訊組的族長汪冰審視的眸光盯着他,意識到說錯話的許卓然,閉口不言。
“既然你記不起來,那我們有的是時間幫你恢複記憶。”
兩個小時的突擊審訊,徐卓然敗下陣來。
就在這時許卓然的手機響了。
所有的警員都緊張起來。
顧庭在旁邊專注地看着許卓然。
許卓然認命地點點頭,然後把電話接起來。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低沉又陰冷的聲音:“怎麽樣了?”
許卓然又看了一眼顧庭,然後咬咬牙。
他現在不聽話也不行了,如果不配合,那詐騙的主要罪名就會落到他身上,跨國詐騙罪名很大。
“成了!歐陽夢宇驚吓過度,進了醫院。”
電話另一端陷入了沉默。
辦案的這些警員的心髒也猶如擂鼓,這裏面還有幾個國際警察調查組探員,他們也都屏住呼吸,生怕有一絲的錯亂。
許卓然所在的這個組/織是代號“銀狐”的一個老千組||織,已經在世界各地詐騙了數十人,而且都是富豪級別的人物,國際刑警調查組對他們也束手無策。
因為他們平時行動都用代號,而且都是用商業手段做包裝,有一套相當成熟的商業套路,一般受害人進入圈套以後不易發覺,等到上當之後,再想找人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所有的逃跑路線都是已經洗得幹幹淨淨,根本找不到一點蹤跡。
他們懷疑這個老千團夥裏肯定有一個網絡黑客,要不然也不能把路線和錢洗得那麽幹淨。
這個代號‘銀狐’的頭目一直逍遙法外。
國際刑警調查組已經跟了這個人很久,這人就跟影子一樣來無影去無蹤,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兒,就在電話的另一端。
電話對面的人沉了許久:“我知道了,你們等通知,我會再聯系……”
電話另一端的人挂斷電話,剛走到護照檢查點。
“對不起先生,您的護照有問題,請您過來核對一下。”
程昱剛跟着工作人進辦公室,就被一雙冰涼的手镯扣住了雙手。
“你們想幹什麽?”
“程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你的朋友都在等你。”
程昱衣冠楚楚,戴着一副銀絲眼鏡,銀絲眼鏡下,那雙毒蛇一般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好!”
很快他就被帶到了警局。
“你們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麽帶我過來?我可是外籍華人,你們這樣對待一個外籍人士,是要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的,還有我要跟我的律師通電話。”
程昱一臉的鎮定,俊美的臉頰在審訊室白熾燈光暈下顯得越發的冷白,比死人的臉看上去還要可怖。
負責案件的江隊笑着點點頭:你不用着急,我們會給你應有的權利,不過相信我,這一次你跑不了了,“銀狐”
當他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程昱的臉色簡單地抽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狠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那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程昱臉上的肉已經開始抖動,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條件反射。
“歐陽夢宇呢,我想見見他。”
這時候再裝已經沒有意思了。
對方知道他是“銀狐”,就說明他那些人已經都被請過來喝茶了。
“我想見歐陽夢宇!這件事兒不是歐陽夢宇能想出來的,我想見“破局”的那個人。”
能破他做的局,他得好好看看對方。
不是程昱看不起歐陽夢宇,就歐陽夢宇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識破他的計劃,肯定是有人在旁邊出謀劃策。
江隊點點頭:“我給你問問,看看他願不願意見你。”
還得要顧庭同意啊。
顧庭當然答應了,他覺得“銀狐”這個人還行,不論是從計謀上還是揣測人心方面都做得很到位。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按照這一法則來說,他也沒有什麽錯,只是有一點,他不應該騙他的朋友。
歐陽夢宇就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居然為了錢,坑騙信任他的歐陽夢宇。
審訊室內,白熾光暈下,顧庭坐在審問桌旁,左右兩位警員嚴陣以待,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外面被推了進來。
男人身上穿着豎條紋的灰色西裝,打着領帶,蓬亂的頭發遮住半邊眼睛,撲面而來的一股肅殺感,讓人心情莫名的壓抑。
不過男人的氣質和相貌十分出衆,說是頂尖的也不過分。
男人往那兒一坐,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子,就這樣上下打量着顧庭。
顧庭長得非常普通,扔在人群裏就看不見了,那種普通的五官,一點标識感都沒有,讓看完馬上就能忘了。
“就你?”
程昱撇撇嘴,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睛裏全是輕蔑。
“這次是我的豬隊友沒有發揮好,讓你鑽了空子。”
顧庭:“要是你這樣想,能心裏舒服點,那就随你了,關鍵是我把你留下住,這樣多好?
國際刑警們說找不到“銀狐”,現在不是找到了?以後想什麽時候看,就能看得到。
這句話刺激到了程昱,他最驕傲的就是自己的代號,還有人們對他的崇拜,現在被人拿出來取笑他怎麽能忍?
“你叫什麽名字?”
他現在想知道他的名字,他确定只有顧庭才配做他的對手。
顧庭道:“我就不說別的了,你這麽欺騙歐陽夢宇,心裏不會難受嗎?”
畢竟歐陽夢宇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的。
程昱沉默了許久道:“幹我們這行的沒有感情可言,至于朋友間那點可笑的友情,簡直蠢死了,吃到嘴裏的才是肉,我們不吃別人,我們就只能做桌子上的那道菜,被人吃。”
“你別讓歐陽夢宇來見我了,我不會見他。”
矽膠娃娃被扔下來這事兒觸及不到法律,程昱他們這幫人受不到法律制裁,但是詐騙這個事兒是做實了。
許卓然和崔友兩個人已經招認了,他們是如何做局的,付雅也被抓到,她的口供也對上了。
另外許卓然和程昱兩個人的對話也被錄下來,成了程昱主謀的證據。
程昱他們在其他國家犯了不少案子,這些都可以串聯起來并案,這些事情都要交給國際警察去處理。
這些就不在顧庭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歐陽夢宇經過這件事兒倒是學乖了不少。
“我真沒有想到程昱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顧庭看他一眼:……
現在想到了也不晚。
要是讓程昱得逞了,那恐怕歐陽夢宇這輩子翻身的希望不大。
雖然是矽膠娃娃掉下來,弄得好像是鬧劇一樣,但是效果逼真呀!
那個矽膠娃娃就跟真人一模一樣,在國外甚至有很多人不結婚直接買一個回去,完全按照自己喜好的模樣來,想要個什麽樣子的就做成什麽樣子。
和真人的體型,外貌,包括皮膚都是一模一樣的,再加上那矽膠娃娃裏弄了一些紅色的油漆和白花花的東西,很像是人的血液和腦花,就這些東西從天而降噴濺的到處是,那麽驚恐地場面很難不把人吓死。
這次歐陽夢宇雖然沒有被吓病,但是吓得不輕。
有人打電話叫他出去玩兒,他也不去。
“我不去,你們玩兒吧。”
“怎麽了歐陽,你真不來?你不來我們玩兒不盡興。”
外面玩兒的好朋友找他,歐陽一概不出門。
在他還沒有練得火眼金睛之前,他是不會出門了。
現在歐陽夢宇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被人賣了,還要幫着別人數錢,他再不敢那樣活着。
在家閑着沒事,歐陽夢宇就跟顧庭學打球。
高爾夫,網球,臺球,每一樣都認真學。
以前他是活得随心所欲,現在他真覺得要學點什麽東西。
他在高中也沒有好好學習,随後家裏沒有辦法送他出國鍍金,念的也是三流學校,在裏面沒有學什麽東西,就混了個學位回來。
現在不一樣了,他要重新填充自己了。
好好學習,他還年輕,需要學的東西很多。
顧庭忽然覺得這家夥有點開悟了。
歐陽夢宇學東西很認真,只要顧庭指出的錯誤,他都反複地用心學習,學習是讓人上瘾的。
比如說打網球和打臺球,以前都是打着玩的,現在在顧庭的指點下都已經要趕上職業選手了。
最重要的是他遠離那幫朋友,沒有人慫恿他幹壞事兒,也沒有人騙他投資,他活得能不快樂嗎?
中午顧庭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們原來的小區鄰居打來的,說顧庭以前的舊房子被人住了。
顧庭:……
就很奇怪。
有人住他的房子,他不知道?
所以下午他回了一趟家。
他一進小區,鄰居們看他的眼神兒就怪怪的,顧庭沒有理睬,他把車停好之後回到自己以前的家。
但是他發現自己院子大門的鐵鎖換了,原來那只大鐵鎖被人砸斷鎖鼻子丢在旁邊,取而代之的一只嶄新的,更加牢固的鋼鎖。
顧庭眉心挑了挑,他馬上給物業打電話。
物業大媽看到顧庭十分熱情。
“顧庭,你找物業啥事兒呀?”
都在一個小區裏待了十多年,大媽對顧庭也算是挺熟悉的。
顧庭指了指指那把新鎖,
“你看看,誰把我家的鎖砸壞了又換了新的?”
大媽皺起了眉頭,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小區裏發生的這事兒,也知道一些內情,但是她惹不起馬三虎。
更何況這件事兒要業主本人自己主張,他們物業才能出頭,要不然被馬三虎記恨上那還得了?誰不害怕呀?
“顧庭你這是……”
大媽也很為難,反正她在物業幹了這麽多年,沒見過這樣事兒的。
顧庭道:“大媽,你給我找個人過來把這鎖砸了。”
業主投訴,他們不敢不管。
但是這個鎖頭可真硬。
物業上來了三個老頭,三個老頭總共五顆牙,顫顫巍巍地砸了半個小時才砸開。
顧庭走進自己熟悉的家一看,裏面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異常陌生。
原來他們家院裏的大鐵皮沒有了,從原子裏可以看到湛藍的藍天,柔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屋裏一片暖色。
可不是嗎?就是四樓的鄰居高空抛物,才有的鐵皮棚子,現在四樓鄰居住進了他家,誰還敢往樓下扔東西。
院子裏擺了各種各樣的壇壇罐罐,還有成堆的廢紙盒,旁邊還放着一輛電動三輪。
連交通工具都放這裏了。
裏面的門也是鎖着的,顧庭讓那幾位大爺砸門。
大爺也很犯難。
“這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這裏是我家,我讓你砸,你就砸。”
打大爺一想也是。
這是人家顧庭的房子,人家占理。
大爺們過來拿着錘子咔咔一頓錘。
院子裏的鎖比外面的好砸多了。
不一會兒鎖芯鎖鼻子掉得滿地都是。
顧庭把門推開。
就能看見屋裏的東西也都變了,他們兄妹倆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陌生人的東西。
鍋碗瓢盆都擺在竈臺上,旁邊木板上還擺着吃剩下的小菜和饅頭。
看樣子,這是在這裏過上日子了?
顧庭不由得笑了,還真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大爺們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顧庭還要吩咐他們幹什麽。
顧庭啥也沒有做,就在原地等着。
等了半個多小時,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正是四樓的鄰居馬三虎。
馬三虎長得又高又胖,大臉蛋上全是橫絲兒肉,因為胖,兩腮垂出來一塊,看着就那麽兇。
看見顧庭,馬三虎才停住腳步,滿臉的堆笑,就像他們是多年不見得親人一樣。
“顧庭你可來了,早就想跟你說一聲了,你侄兒馬上就要結婚,這不他媳婦不跟我們一塊兒住,不然你叔兒我也不能厚着臉皮住進來不是?
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跟你嬸兒說了給你租金,我們就是暫住,暫住幾個月,等我們找好了房子就搬走。”
聽起來合情合理。
可是顧庭不這麽想。
怎麽可能那麽簡單?
“還是別了,我跟你不熟,我已經跟中介商量好了,馬上就有人過來看房,你趕緊搬吧。”
顧庭臉色嚴肅,不像是跟他開玩笑的樣子,可把馬三虎氣着了。
他已經放低姿态跟他商量了,沒想到顧庭不給他面子。
“顧庭啊,咱們可是幾十年的鄰居,我跟你爸爸那會兒感情就不錯,你可好現在發達了就不認人了,你反正也是往外出租,我住幾天怎麽了?
他說的好像是合情合理的樣子。
顧庭道:“你已經在我這裏住了十五天了,按你一個月八百塊不多吧,你給四百吧。”
這是真跟他要錢了,馬三虎能幹嗎?
“顧庭你咋能這樣呢?咱們這都是什麽關系?鄉裏鄉親的,你就這麽財迷?我好意思給,你好意思要嗎?”
他說着大臉蛋子上肉都在顫抖。
顧庭可不上他得當。
“你好意思給,我為什麽不要?你搬到我家來住,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可別說咱們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你跟我爸爸感情好這話!我家的大鐵棚哪兒去了?你拆走了吧?你為什麽拆走啊?”
馬三虎愣了一瞬,支支吾吾:“太礙事了,留着也沒什麽用,你怎麽在家裏弄這麽個玩意兒呀!
“留着幹啥?高空墜物啊!你天天往樓下扔東西,那大鐵硼就是用來擋災的嗎?
你為什麽把它拆了?是不是除了你以外,沒人往下扔東西了?”
馬三虎漆黑的大臉瞬間變成豬肝色,黑裏透紅。
他就是高空墜物的制造者,只要他不亂扔東西,自然就沒人再敢扔了。
顧庭搬走之後,他就把鎖頭砸了,一家子趁夜搬進來。
他做賊心虛,趕緊說好話:“我們老兩口無處可去了,你不可憐可憐我們嗎?”
說着還擠出兩滴眼淚。
旁邊圍着看熱鬧的鄰居指着他竊竊私語。
顧庭:“你是現在搬,還是什麽時候搬?”
馬三虎一看顧庭不買賬,怒氣沖沖道:“我搬不了,我腰不好,不能挪動地方,你嬸子也身體力行,搬不動。”
說完還坐在了地上。
話音剛落,馬三虎的媳婦就從外面沖進來了。
“咋了?打人嗎?你們這是你打人嗎?哎喲!我們老兩口不活着了,我們就是租住兩天,又不是不給你錢,街坊鄰裏這麽多年,你這一點人味兒都沒有!”
老兩口還鬧上了。
顧庭馬上就打電話報了警。
馬三虎一開始有點心虛,但是很快就調整了心态,說什麽不能搬走,只要他夠厲害,警察來了也拿他沒有辦法,反正就是不搬,要是顧庭來硬的,他就躺地上裝病。
這麽多年跟顧庭在一個小區裏待着,他也知道顧庭什麽脾氣,最多他拿出點錢來,就在這裏住下了,警察也不能天天幫他要錢,以後他可以賴着不給。
到最後顧庭只能低于市場價便宜賣給他,反正不賣給他,別人也不敢買。
他想得是挺好的。
不一會兒時間警察就到了。
這場面警察也是許多年沒有看見了。
“這是什麽情況啊?”
江隊長認識顧庭,他對這個年輕人挺有好感,這兩天剛忙完歐陽夢宇的案子,沒想到又碰到了。
顧庭一看 是老熟人便道:“江隊長您好,情況是這樣的……”
弄清楚具體情況以後江,隊長心裏就有數了,眼前這個馬三虎看人家顧庭兄妹兩個無依無靠,想要霸占人家房子。
“馬老三,你就別在地上躺着了,耍賴是沒有用的,這房子是人家顧庭的,你未經人家同意住進人家房子就叫私闖民宅,顧庭要起訴你,你就得吃官司,那你家兒子還結啥婚?娶啥媳婦?誰家的閨女敢嫁到你家來?”
一說到兒子,馬三虎的氣焰瞬間消散了一多半,但是仍然不死心。
“可是我想給他錢……”
“你想給,但是人家沒說想要啊?再說了你這些年天天高空墜物,人家雖然沒有明說,心裏都恨死你了,就算本來可以讓你住,人家也不願意,你還是自己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