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嫉妒
第六十九章 嫉妒
顧庭好久沒有吃到什麽像樣的東西, 今天吃着這裏的包子還行。
他這還是頭一次，自己什麽都不用做，也不用花錢就跟着別人沾光呢。
不得不說, 他這次眼光還行，挑選的趙躍這個妹夫算是合格了。
晚霞吃得少，吃了三個就吃不動了。
趙躍和顧庭一個人吃了五個 , 其實趙躍還能吃好幾個, 但是因為在心上人面前不得不收斂自己所以只吃了五個, 晚月一口氣吃了六個呢。
晚霞道：“趙躍你再多吃幾個吧, 你還不如晚月吃的多嗎？剩下這麽多幹啥？”
趙躍：……
他不會吃得太少，晚霞覺得他身體不行吧？可是大舅哥也吃了五個。
趙躍有點心塞，越想在晚霞面前好好表現越是出錯, 他只能硬着頭皮又吃了三個。
“哥哥你也多吃點。”
顧庭擺擺手, 這麽大的包子他吃五個就夠了。
趙躍：……
剩下的趙躍讓服務員用油皮質包好了給晚霞拿着回家吃。
晚霞：……
今天出來，趙躍給她買了不少東西，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也沒有什麽東西送給趙躍。
趙躍：“你不是已經送給我禮物了嗎？那雙鞋我很喜歡。”
晚霞想她就送給人家一雙鞋，對方就給她買了這麽多？
顧庭帶着晚月去套車，故意給趙躍和晚霞留出空間。
“晚霞我馬上就要回部隊了, 帶你出來買點東西, 你別跟我這麽生分好嗎？”
他很喜歡看晚霞嬌羞的樣子, 但是不喜歡看晚霞跟他客客氣氣地，總覺得太生分。
晚霞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是趙躍一定要給她, 他們兩個是一家人……以後要結婚。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晚霞就沒有那麽糾結了, 反正……很快就會結婚了。
她還不敢想象他們結婚是什麽樣子的。
顧庭套好馬車，然後接上晚霞和趙躍一起往回趕。
他們在前面走, 知青所的那幫知青們恰巧也往回趕，幾輛馬車又湊一塊兒了。
你說冤家路窄不？
顧庭趕着馬車在前面走，付華升所在的馬車緊跟其後，兩輛馬車離得并不遠，天氣又好光線又充足，付華升一擡眼就能看到晚霞。
晚霞臉上帶着笑意，好像又漂亮了不少。
這時候趙越也發現了來自後面那輛車的視線，所以高大的身軀往旁邊挪了挪，将晚霞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知道對方什麽目的，趙躍沒有先發制人，不過那道視線再沒看過來。
車上那幾個知青還在勸付華升。
“華升你別為那樣的女人難過了，不值得的，又不是天仙？就憑你的才華和樣貌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走了也就走了，難道找不到更好的？不像有些人長得好看又怎麽樣？人美心毒，連安慰別人一下都不願意。”
顧庭這邊聽着那些知青們幼稚可笑的話都沒有搭理他們。
馬車一路前行，後面那幫知青坐在車上開始唱歌。
都是以前在學校裏學的那些歌，女孩子們青春洋溢無拘無束的盡情唱歌和歡笑很是迷人。
晚霞只念了初二就沒有再念了，對那樣的生活很是羨慕，就在一旁靜靜地聽着。
趙越上了完了初中參的軍，而且在部隊裏面又繼續深造，現在已經在學習大學課程了，裏面包括軍事理論和戰事指揮。
他是幹部，是組織上着重培養的人才，所以他不論是學識上還是才幹上一點不輸軍校學生，他想跟晚霞說，不用羨慕別人，有什麽不會的，他都可以教她。
顧庭慢悠悠的趕着車一直到甩開那兩輛知青的馬車回到了他們的村子。
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偏西了。
村裏人看着顧庭趕着馬車回來，頓時像看稀罕事兒一樣，想看看趙躍在不在，真要是在，那就有新話題了，但是只有顧庭趕着馬車，馬車上坐着晚霞和晚月。
“顧庭你這是幹啥去了？”
人們覺着哪裏不對勁兒，還想繼續挖一挖。
顧庭道：“我呀？帶着晚霞和晚月到鎮上置辦了點生活用品，有事兒嗎”
“沒啥，沒啥，我就是想問問，這不年不節的怎麽想起來到鎮上 去了？”
顧庭知道對方什麽心思便道；“現在人們生活水平好了，不跟前幾年一樣了，買點東西也很正常。”
顧晚霞臉頰紅紅的，一句話不說。
看熱鬧的村民一看車上沒有外人，就各自散去，一回到家晚月和晚霞兩個人歡歡喜喜拎着大包小包往屋裏跑。
顧老栓和黃玉翠早就在家裏等着呢。
“咋樣了這是？”
他們只看看晚霞的模樣，就知道今天玩兒的不錯。
顧晚霞拎了兩個小包，把東西給黃翠玉看。
“這麽好看的花布，這得多少錢一尺呀？”
黃玉翠也去過一次鎮上，看見過這種布料，她連問都沒敢問，問了也買不起，白白丢人，這次晚霞不光買回家，還買了那麽多？
晚霞道；“可是咱們沒有回禮。”
黃玉翠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塊布料，前年給顧庭買的，現在可以給趙躍先用上。
晚霞：“那我哥呢？”
黃玉翠：下次給你哥補上。”
兩個人就這麽決定了。
顧庭：……
不過，這事兒做得對，他們就應該還點禮給趙家，不能讓趙家小瞧了。
晚月跑過來；“三姐夫還給我們買大肉包吃呢，肉包都給我們帶回來了，爸媽你們也嘗嘗？”
“還有肉包啊！”顧老栓笑得合不攏嘴，自從趙躍送了兩條煙過來 ，顧老栓也換上了帶嘴的香煙。
“待會兒你給張老二送幾包煙過去。”
這顧老栓這次老大方了，居然一次給張老二送兩包煙。
他也是感謝張老二，要沒有他，這門婚事也成不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張老二功不可沒。
顧庭點點頭。
當天晚上顧家人吃的就是大肉包。
顧庭就沒吃了，白天已經吃過了，再吃就油膩了。
黃翠玉和顧老栓兩個人一個人吃了倆，剩下的給了晚月。
“哎呀，人家國營飯店裏的包子就是另一個味兒。”顧老栓吧嗒着嘴兒說道。
“這婚事算是說對了！”
晚霞聽了臉頰不由得滾燙起來，拿起布料到吳嬸兒家借縫紉機去了。
全村人就吳嬸子家有縫紉機，這老吳頭是花了一頭老母豬的價錢才換了一臺縫紉機回來，村裏人家誰也沒有他家這魄力。
而且人家吳嬸子還不摳搜，誰家想借用一下，她都不吝啬，但是有要求，那就是得會用縫紉機的，不要一上去啥也不會，給人家把縫紉機弄壞了，關于這一點，大家夥兒也都理解。
晚霞來了之後想借用一下，老吳嬸子連二話都沒有說，直接把縫紉機借給她。
“晚霞你手藝好，誰要是能穿上你做的衣裳，那他真是……修來的福氣。”
老吳家三個閨女，兩個已經嫁出去了，但是她啥時候看見晚霞就忍不住嘆息一聲，要是晚霞是她閨女兒就好了。
“謝謝吳嬸子了。”
晚霞把已經裁好衣裳片拿出來，調好縫紉機，開始壓線，鎖邊。
老吳嬸子在旁邊靜靜地看着。
“這手藝真好。”
就看着顧晚霞熟練地操作着縫紉機，那副認真專注的樣子，老吳嬸子不由得贊嘆道。
啧啧……要是她閨女也這麽聰明能幹不知道該多好。
就在這時候，她閨女梨花回來了。
“晚霞你來了？”
晚霞也笑着道：“嗯，做身衣裳，這兩天咋沒看見你。”
梨花才不吃她這一套。
“你還能想到我？你都不來跟我說說你跟趙躍的事兒，害得我到處打聽消息。”
晚霞：……
梨花也不管晚霞會不會臉紅趕緊湊過來。
“哎哎，跟趙躍定親感覺咋樣？有沒有拉拉小手，沒偷親一下？”她神秘地朝着晚霞眨眨眼，晚霞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趕緊低着頭忙着手裏的針線活。
“說嘛！趙躍可是當兵的呢，比咱村裏那幫歪瓜裂棗強多了。”
好家夥，村裏那幫年輕人成了歪瓜裂棗。
但是那幫人跟趙躍一比确實也看着像歪瓜裂棗了。
梨花有點發愁：“哎，咱們兩個可是從小長起來的，你都找了那麽好的，以後我該找什麽樣的呢？”
晚霞：……
這丫頭越來越敢說話，都不知道臉紅的嗎？
旁邊吳嬸子都聽不下去了。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麽？你咋不跟晚霞比一比女紅的手藝，你看人家晚霞做的活兒，要樣式有樣式，要多精細有多精細，你看看你？你給我納鞋底子，納了好幾個月還沒做完 ，針腳粗得沒眼看。”
梨花不做聲了。
她承認她做不了那活，打死她她也做不出來。
活該晚霞有福氣 呢，找那麽好的男人。
“我就是羨慕一下下，想想還不行嗎？”
吳嬸子：……
“我看你還是跟晚霞換一換吧，讓晚霞給我當閨女。”
晚霞笑得抿着嘴不說話，梨花倒是很爽快：“行吧，你把晚霞留下，我去晚霞家。”
這話雖然是玩笑，但是晚霞忽然就覺得梨花可能是真想去，可是為什麽……
她忽然間就想到了自己家裏的哥哥。
梨花會不會看上她哥了？
不是沒有可能啊，梨花也不小了，而且她還比自己多上了兩年學，梨花初中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家。
而且梨花跟晚霞一直都是好姐妹，有時候感情好到讓晚霞住在她家，雖然晚霞從來沒有住過，但是兩個人的感情是真沒話說，難道梨花會看上她哥……
梨花難得的臉紅。
“不說了，我還是跟着晚霞學做活吧，不然以後想做點東西送人都送不出去。”
這話意思就更明顯了。
晚霞覺得自己沒有猜錯，要不她回去問問她哥？
有人喜歡她哥不也正常嗎？她哥長得又不醜，幹活也厲害，也知道心疼家裏的妹妹，是個好男人呢。
從吳嬸子家裏出來，晚霞就讓顧庭把衣裳帶給趙躍。
顧庭：……
這也太偏心了吧？
他作為大哥不但把衣料讓出去了，還得給趙躍送過去？
晚霞笑道：“大哥你就去一趟嘛！不然趙躍明天就走了。”
顧庭：“那他明天回部隊，你今天不應該自己送過去嗎，萬一還有什麽要說的呢？”
……
趙家。
趙躍已經收拾好了小包，他把晚霞送給他的那雙鞋子也放了進去。
每次回部隊都是急匆匆地，拔腳就走，這次不一樣了，收拾好東西，一直沒有動身。
趙寶慶和劉三紅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要不，晚霞這時候還在家，她也許還有什麽要說的話？”劉三紅遞了個眼神兒。
趙躍；“不用了，我都跟晚霞說了，讓她好好在家，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趙寶慶：……
劉三紅：……
既然這樣就該走了，趙躍卻沒有動身，不知道等什麽。
這時候外面有腳步聲，晚霞果然來了。
趙寶慶河流丹紅眼睛都亮了。
盼地不就是晚霞過來嗎？
晚霞有點心虛，害怕劉三紅會笑話她。
“嬸子……我給趙躍裁了一身衣服，知道他要回部隊，就給做起來了。”
劉三紅馬上笑道；“你來的巧，他正要走呢。”
她說着把人引進屋，趙躍正在等着呢，他剛剛聽見晚霞的聲音就想出去，就怕晚霞不好意思，反正他們已經訂婚了，等結婚之後就不用那麽拘束了。
看到晚霞手裏的衣服，趙躍真正感受到了晚霞的心靈手巧，比成衣店裏的衣服還要精細好看呢，腰身和肩膀的尺寸也剛剛好……
她又沒有量過，也沒有抱過，怎麽知道的……
趙躍想說的話挺多，可是不敢說，晚霞也不是能聽他胡說八道的人，就那麽互相看了幾眼，晚霞就借口有事走了。
“她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劉三紅還是失望的，但是趙躍心情忽然就好了，把晚霞給他做的衣服像寶貝一樣放好，背着包就走了。
趙寶慶和劉三紅互相對視一眼，心說怎麽樣？他就等着他媳婦過來看看他，你看看一眼馬上就好了。
這門親事簡直是，太好了，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把家裏過年腌的臘肉給張老二送一些過去。”
張老二喜從天降，白白得了一大塊臘肉。
自從他介紹了趙家和顧家的婚事，隔三差五就會有驚喜，不是顧庭給他送煙，就是趙家給塊肉，可把張老三高興壞了，每天都跟過年一樣。
要是他說的媒都跟這次一樣，那他就知足了，至少不用天天挨罵。
村裏這些人也真夠怪的，他說完媒，男女兩口子過得好的，一個誇獎他的都沒有，要是過不好，他頭一個挨罵。
趙躍回了部隊，晚霞就在家裏，白天去後山割豬草，到生産隊送飯送水，晚上就回來做點針線，日子過得挺好。
梨花也經常來家裏找她玩兒。
晚霞偷偷地問顧庭，梨花給她做嫂子行不行？
顧庭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是做任務來的，現在晚霞還沒有結婚，他的任務自然不能算完成，至于他自己，他沒有想過要在這裏留多久。
梨花是個很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待人也很真誠。
其實他在這個世界裏長得也不差，而且也不是奸懶饞滑的人，有人喜歡他那是很正常的事。
晚霞有點失望。
“梨花真的是非常好的女孩兒。”
顧庭想，問題可能出在他的身上呢？他在這個世界裏也可以走的更長遠一點，也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結婚也不是不行，就看他想不想。
“顧大哥我這兩天學着做鞋墊子，你看看我做的好不好看。”
一個白淨水靈的少女拿着一雙鞋墊就像是獻寶一樣送到他面前。
顧庭掃了一眼，不由得皺起眉頭。
兩只大胖鴨？
又圓又肥的兩只大鴨子。
女孩兒期待的眸光盯着他。
“好不好看？”
她不好意思說鴛鴦兩個字。
哪個沒結婚的姑娘跑到男人面前顯擺兩只鴛鴦的？
不得不說這孩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實。
“好看！”
顧庭不想讓她失望所以誇贊了兩個字。
其實沒有什麽含金量。
他說好不好看能怎麽滴！又不當飯吃。
女孩兒忽然間就高興起來，圓潤的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兒，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就覺得還是大哥識貨，晚霞還說有毛病，這分明就很好看嗎！”
顧庭：……
他是識貨嗎？他是客氣。
女孩兒不管那麽多。
她說完那那兩只肥鴨子的鞋墊賽到顧庭手裏。
“那我送給你了。”
還不等顧庭說什麽就跑沒影了。
顧庭：……
還有這樣的事兒，這丫頭不知道給男人送鞋墊什麽意思嗎？
“晚霞！晚霞我把鞋墊送給你哥哥了。”梨花激動地恨不能半個村的人都能聽見，可把晚霞吓壞了。
“我哥哥收了？姑奶奶你小點聲，你怕別人聽不見啊！”
晚霞有點害怕了，這梨花也太高調了，喜歡顧庭現在都是毫不遮掩了？
“梨花其實我哥哥也沒有那麽好……”
她不是怕別的，她是看到她哥哥好像對這事兒不是很上心，萬一哥哥不喜歡呢？她擔心梨花受傷害。
梨花圓潤的小臉蛋兒不紅不白的，兩只杏眸子閃動着灼人的光彩，一點不知道羞臊，比晚霞大膽多了。
“現在是什麽年代了，要自由戀愛，自由戀愛你懂嗎？我就看他好，除了他都是歪瓜裂棗。”
晚霞：……
以前梨花還裝一裝，借着跟晚霞好姐妹的名義偷偷地來她家看看，現在晚霞也找到對象了，她就放飛自我了。
她想她不能再等了，顧廷也二十三四了，可能馬上就要找對象了，她再等，就徹底沒機會了。
“你先別嚷嚷，你萬一不成怎麽辦？”
晚霞是個含蓄的人。
梨花也洩氣了，要是不成怎麽辦呀？她這剃頭挑子一頭熱。
“等等哈，我也沒見我哥哥喜歡什麽人。”
梨花機械的點點頭。
顧庭沒有喜歡別人，那她就還有機會。
這幾天知青所的人幾乎天天到農場那邊幹活，每次都要經過小石村。
以前是排隊走，現在知青所的人套馬車往農場去。
七八個知青坐在馬車上，有人趕着車，他們唱着歌，浩浩蕩蕩的直奔農場。
小石村的地和農場挨着，他們幾乎在地裏都能互相看到。
顧庭在地裏幹活的時候就發現付華升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女孩兒，是那個叫李喬的女知青。
幹活的時候，李喬幫着他幹，喝水的時候李喬總是把水壺先遞給付華升。
付華升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顧庭這邊。
因為一到中午，晚霞會來地裏給顧庭送飯。
一看到晚霞，付華升的眼睛就像是狼見了兔子一樣，盯着就不放。
晚霞感受到那人的眸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哥哥這個人怎麽還在這兒呀？他有點吓人。”
她就覺得那人腦子有點不正常，她都跟他說了他認錯人了，還要天天追着她。
顧庭道：“我也覺得他腦子有毛病，但是人家是知青，從上面下來一趟也怪不容易的，都是為了社會主義勞動嘛，得互相擔待着。”
這句話也做實了付華升的腦子有毛病。
誰會跟一個腦子不好的人計較？晚霞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所以就不再理會他了。
晚霞：“梨花真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好好的考慮考慮，她都對你那樣了，以後很難嫁給別人的。”
顧庭：……
哪樣了？
他可什麽都沒幹！
怎麽有種他對梨花做了什麽事兒一樣的感覺。
吃完飯，晚霞就把碗筷收走。
顧庭：“你馬上回家去吧，回頭我給豬挖點野菜就夠了，你別去後山了。”
晚霞答應着回家去了。
付華升那邊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等到晚霞走了之後才回過神來。
那邊李喬很委屈，她跟付華升明明就很好了，那天付華升喝醉了酒，她去安慰他，兩個人還進了小樹林，安慰着安慰着，兩個人就安慰到一塊兒去了，讓李喬最生氣的就是幹那事兒的時候，他喊的是晚霞。
這叫什麽事兒！
晚霞！晚霞！
她怎麽就不相信，有人不光長得像，連名字還都一樣的？
這明明就是欺負人！可是第二天付華升就行了之後很後悔跟他道歉，說要對她好，她也就不能再說什麽了。
兩個人都那樣了，怎麽着都是她吃虧。
不過這會就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