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善忘

53.

文志勳自從第三季給我錢的比賽開始以來，還是第一次回老家去。之前跟老妹吵架的事情還沒跟家裏提過，天知道志妍可能早就回家說盡自己一切壞話了，文志勳根本沒有那種心思回去面對。事到如今改變主意的原因不還是因為柳聖民一直提着文志妍的事情無法專心－－他說那丫頭要出國去了？

回家的時候，只有文媽一個在打掃雜物，見電視上正活躍着的兒子突然回來有點吓到。 「哎古，文志妍才剛走了。你就回來啦？」文媽給文志勳泡了茶便坐在旁邊休息唠叨。

「……她經常回來嗎？」文志勳看見文媽放茶的盤子上放着四人份的杯子，文媽和文爸的﹑自己的﹑還有文志妍的。 「這個當然啊。現在大學在首爾讀書，她即使住宿舍也會每星期來看oma呢。說是畢業後可能就要忙起來不能一直見這樣。」

「什麽嘛。」文志勳心想既然她這麽跟媽說，那果然出國的事情只是瞎編的？ 「還以為那家夥一畢業又奔出國去了，果然還是離不開家嘛。」志勳說完細看四周，大廳放滿了一些舊書本和雜物，還擺着套上大型密封袋的等身熊玩偶，才覺得不對勁。

「啊啦？她的确是去美國讀碩士啊。兩年內好像假期也不打算回來的樣子。」文媽回頭看着自己仿佛心神不定的兒子說道。 「這些都是你妹房間收拾出來的東西，除了玩偶其他我明天就拿去扔了。你看看有什麽想要拿去－－該不會志妍沒告訴你她去留學的事情？」

「啊。所以我才說，我跟妹的關系沒你想的好。要不是她濟洲的親故告訴我我根本不知情。」

我怎可能對妹的東西有興趣－－文志勳不耐煩地擺手過去，随手拿起放着的書本翻，咋都是些深奧得不行的外語文學。相比之下隔壁快跟自己身高看齊的大型玩偶卻是格格不入。

「說些什麽呢。人家還把你給她擲的玩偶保存到現在，只有這個不能扔，得有多稀罕你。」文媽看他這樣子肯定是把事情忘了，嘆氣說道：「因為志妍有絨毛敏感症，便只能放在oma跟aba的房間了，她要不是親眼見到玩偶本身也忘了。你在志妍六歲的時候反叛跟人出手打架傳了出去，沒有同學敢來她的生日，你知道就去了隔離市的商店街給她買這個。」

文媽一副就是兩兄妹咋都那麽善忘的表情。這些小時回憶通常随著成長都會被淡忘過去，但神奇的是，作為非當事人，他們的父母卻能記得一清二楚。

「那是看不得她明明很想過生日卻擺出不動于衷的嘴臉也不開口跟別人解釋而已。」文志勳死不承認自己做過那碼事，那可是跟他頂嘴頂得要死的妹耶！噢不。在頂嘴之前他還給文志妍打個錢來着，她還上來自己公司打掃了。這麽想來，在因為她唱RAP的事臭鬧了一頓，再加上好幾年沒見的空白期－－似乎關系也沒什麽特別的……不好？

「志妍後來不是抱着你的玩偶不撤手嗎？然後敏感發作病了好一陣子呢。」文媽語重心切的跟文志勳說道，「志妍自小腦袋就很好，但不喜歡說話。你跟aba就經常覺得她是個冷漠的人，其實很多事情她都用行動去表達了。你們不知道而已。」

「……」文志勳消化了下她說的話。确實，志妍沒有告訴過自己喜歡RAP的事情，卻自己鑽研歌詞甚至拜了師－－只是被他的重話傷害了。一連串的事情後志妍即使在家裏最信任的母親面前都沒有透露過什麽，一直如此。 「oma，要是志妍像我一樣唱RAP了，你會不喜歡嗎？」

「這當然會不喜歡啊！說的什麽話，單是你已經在裏面鬧過多少風浪，志妍入去又得被說了。」文媽皺眉回頭，去廚房沖洗杯具。文志勳隔着門簾仍能聽見她對自己說話的聲音。 「但是不反對，女兒喜歡那我們做父母的又能怎麽樣呢。大哥頑劣成這樣都出去唱RAP了，妹妹那麽乖巧我卻限制她那像樣嘛？」

文志勳突然覺得膝蓋中了一槍。本來自己認為占理的事情，卻因為母親的一句話陷入了茫然甚至有點歉意。

的确他做黑泡的時候，文媽的反對沒有堅持很久便讓自己去做了。他以前總覺得文志妍這是為了跟自己對着幹，但文志妍如果是真的喜歡黑泡的話，母親不管，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插手她這件事本身真的不怎麽樣。

54.

鄭基石最近因為在電臺裏開了小黃腔又得在社交網絡上道歉自省（在少時SUNNY的電臺進行19禁發言，這人還胡說自己喝了酒！），一提起戀愛的話題，愈是陷入奇怪的情緒在工作上就愈是認真不起來。果然像文志妍說的一樣，自己真是喜歡用過度的玩笑去逃避不想面對的事情。

「至少你不像Radio Star那樣子被牽着走，要是魔女狩獵那檔子的節目就不會被說啦。」被李盛華拍拍肩膀稍作安慰，兩人最近的狀态還真是不怎麽好。把鄭基石撇開不說，盛華最近的戀愛運其實也不甚順利，兩人即使湊對一同買了金勞力士的手表當情侶款戴上，也不像表面那麽輝煌樂道。

「哎。這倆家夥是幹什麽呢。」最近沒了撩妹的心雲淡風輕的色長一進來，便看見他們以奇怪的姿勢互相靠着，差點以為社裏突然多了對恩愛狗－ －不，也許是真多了一對，極其親近的一雙單身狗。

「喂，基石。你不是說不喜歡Show me the money嘛，怎麽從Tablo聽說你去跟別人看公演了嗯？」

「……不要再說了。我本來在那要挖人進來，但失敗了。」鄭基石死裏死氣的說道。樸宰範心裏一怔，這人先是沖着李盛華而來，然後把Ugly Duck﹑DJ Pumkin﹑DJ Wegun逐一拉進大本營。短短一年AOMG幾何級數壯大起來，還有誰能抵檔到我aomg和Simon Dominic的魅力？

「欸。先不說這，也不至于失戀一樣。打起精神－－有合适你倆搞事情的電臺，Tablo辦的夢想電臺。」樸宰範無意中給人多來了幾槍打擊，熟能生巧的踹了踹他們躺着的沙發。 「去不成Show me the money，挖不成人，就幹這個吧！」

鄭基石表示才剛搞砸了個電臺又去別的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