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即将破産的作精少爺23
第23章 即将破産的作精少爺23
023
林洛書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公認的優秀之下，性格裏藏着冷漠淡薄的一面。
他從不會做無法帶來利益的事。
所以在劇情裏才會知道菟絲家裏破産後，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解除這段關系。
這向其他人抛出了一個信號——
菟絲被徹底放棄了，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而此刻的林洛書卻在替他溫柔地擦眼淚，像是童話故事裏在公主落難時出現的王子般，替他解決所有的問題。
菟絲問系統：“……你覺得現在這個畫面合理嗎？”
系統都快把劇本翻冒煙了，也沒能找到合理的解釋，最後弱弱地說：【寶寶，我們不能答應他，這和劇情原本的走向差別太大了。】
“差別太大了會怎麽樣？”
系統：【導致小世界的能量紊亂，主系統無法完成整個世界的能量回收，我們獲得的獎勵也會被扣下來。】
菟絲瞪大了眼睛：“那我不是就打了白工？”
他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厭惡值，這些都是之後退休的養老金，不可以說沒就沒。
系統：【我會向主系統申請多出來的劇情加班費，不過這段時間寶寶你可能要受點委屈，多在學校待一段時間。】
畢竟沒有了權勢加持，菟絲作為一個人人厭惡的破産少爺，在學校的日子肯定不太好過。
菟絲：“看在有加班費的面子上，我勉勉強強同意吧。”
不就是沒錢又不識相嗎？
還可以再順便賺點厭惡值呢。
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菟絲擡手，重重地拍開了林洛書替他擦眼淚的手。
當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狠狠罵道：“和你聯姻？你不看看你配嗎？我只是沒錢了，不代表我什麽都吃！”
林洛書的表情微微凝滞，周圍的溫度似乎冷了幾分。
然而他身後的那些人卻集體松了一口氣，多麽害怕菟絲剛才答應林洛書的要求。
那他們才是徹底沒機會了！
林洛書用被拍開的手，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質的鏡片後一片深色，冷淡着嗓音道：“我以為剛才的那些事，已經足夠讓你領教到沒錢的後果，看來還是不太夠。”
內心深處陰暗的想法在不斷叫嚣着，只要讓菟絲吃點苦，知道外面有多少壞人在觊觎，受了挫折之後回來乖乖求他。
到時他會為小鳥建立一座最華麗的牢籠，讓人安安心心待在他身邊，被他護在羽翼之下。
但林洛書放不下。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菟絲沒辦法在這紅着眼睛罵他。
而是會被欺負得連話都說不出，眼淚都流幹了，但欺負他的人根本不會停下。
林洛書聲音再次變得柔和，替他揉着腳踝上被其他人弄出來的紅痕，“就算你不答應我，我說的話一直有效。”
“你覺得不高興了，累了，有人欺負你了，來找我，我都會無條件幫你。”
說完他站起來，溫柔的神情在看向宿舍裏其他人時，覆上了一層霜雪般的寒意。
林洛書道：“你們聚衆鬥毆，都跟我去學生會辦公室接受處罰。”
這些人顯然都不太想服從，尤其是帶頭的邊旭堯和賀承安，對于這個冒出來帶有威脅的情敵，态度都很謹慎。
“去接受處分還是直接休學，你們可以自己選。”
這件事本來就是可大可小，林洛書如果有意往上報的時候推波助瀾，那他們确實會被罰得更重。
休學就沒法回學校看老婆了。
最終，賀承安先退讓了一步走出宿舍。
邊旭堯也走了出去，其他的跟班們自然也跟着出去了，原本擠擠攘攘的宿舍一下就空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菟絲松了一口氣，手腳仍然是酸軟的，身上也沒好到哪裏去。
衣服和頭發亂糟糟的，雪白的皮膚上是不同人留下的手指印，臉上是半幹的淚痕和紅腫的嘴巴。
這個樣子實在太狼狽了。
菟絲翻出自己櫃子裏幹淨的校服，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熱水從頭頂流下淌過皮膚，迎來了一陣灼熱的疼意。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鏡子。
在朦胧的霧氣中，衣服下面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是各種吻痕齒印和指印。
菟絲倒吸了一口涼氣，匆匆洗幹淨套上衣服，把校服的衣領扣到最上面一顆，這才走出來。
好不容易把頭發吹幹後，強烈的困意襲來，他縮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昏沉，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宿舍裏一片黑暗，他有些餓了。
菟絲摸索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刺眼的白光讓他眯了眯眼，過一會兒，看着自己賬戶裏面的幾百萬。
這是信托基金的一部分，剩餘的還會分期打給他，所以破産對他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但為了維持反派落魄的人設，菟絲還是沒去自己以前經常去的那幾家高端的私房菜館，而是去了一趟食堂。
這會兒食堂的人不多，他點了一小份水餃，直接坐在大廳吃。
水餃是手工現包現煮的，皮薄肉多，碗底還撒了一把蔥花香菜蝦米紫菜，熱氣騰騰的湯一沖，香氣四溢。
一大口送進嘴裏，湯汁鮮得很，一吃一個不吱聲。
菟絲埋頭吃得額頭出汗，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原本稀稀拉拉的學生，人數在逐漸變多。
而且都選擇了坐在他周圍的桌位。
這些人大都是被他吸引過來的，時不時往他這兒偷瞄，但看到他在吃只賣八塊錢一份水餃時，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就算是破産了，也不用落魄成這樣吧。
菟絲就像是一只被嬌慣壞了的布偶貓，是主人手心裏的寶物，性格不親近人，甚至有時候還會喵喵叫伸出爪子打人。
但性格再怎麽惡劣，都會有大把人舔着臉往上湊。
直到有天見到這只嬌貴的布偶貓流落居然在外，還因為不适應環境，渾身灰撲撲的，在舔路邊的髒水窪。
大部分人根本沒法幸災樂禍，只會心疼得都快碎了。
他們的注意力落在了菟絲的臉上。
菟絲雪白細膩的皮膚上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像是化開的糖霜，柔軟的唇被燙得格外鮮紅水靈。
他張嘴吃餃子時，隐約可見裏面紅豔豔的一截舌尖。
周圍的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打算來堵菟絲的人也不禁看呆了，一幫大男生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直到菟絲快要吃完時，這些人才反應過來，把随身帶來的伸縮棍重重砸在桌子上。
湯汁濺出來一點在桌子上。
菟絲茫然地擡起頭，看向這幾個陌生的男生。
他們惡聲惡氣地驅散了周圍看戲的學生，顯然是沖他一個人來的。
為首的男生看了他一眼，打着耳釘的耳朵都紅了，卻還惡狠狠地把伸縮棍貼着他雪白的脖子。
沿着脖頸，滑到胸口再緩緩往下，停在雪白細膩的大腿處。
“自己選吧，是想要留手還是留腳。”
冰涼感讓菟絲顫了下，眼眶似乎都紅了一點，垂着的眼睫都是朦胧的水霧。
他把自己的腿給并起來了，想要躲開，慌亂之間卻夾住了那根冷冰冰的伸縮棍。
柔軟的腿肉微微被擠壓得往裏陷了一點。
“草，真夠極品的。”
周圍靜默了下來，氣氛卻是莫名躁動起來，就像是一群忽然見到肉的餓狼，眼睛都冒着綠光了。
他們不敢想象要是這腿被擡起來，放在手臂或者腰上是怎麽樣的滋味，如果柔韌性夠好的話，試試肩膀也不是不行。
系統都快要被這個架勢吓瘋了，尖叫了好一會兒，對菟絲道：【寶寶，我幫你開了無痛模式嗚嗚嗚嗚】
菟絲平時嬌氣得很，這段時間被寵得更是連路都很少自己走，怎麽受得了這些人毒打。
但它的能量有限，沒法出手幹預。
菟絲是那種窩裏橫的性格，被這些男生恐吓了幾句，還沒動他就開始發抖，擡起眼睛的時候，一滴眼淚從眼眶裏滾落。
“我不認識你們……”
為首的男生長得很痞氣，看起來就是性格很差很不好惹的酷哥。
他沒有想到菟絲這麽快就害怕哭了，神情一慌，那副擺出來的兇狠姿态一下就亂了。
“你別哭，我們就是吓吓你。”
男生把手裏棍子給收了起來，丢到一邊，還回頭吩咐其他人，“愣着做什麽，都把棍子丢了！”
其他人紛紛丢掉武器。
一個個在論壇裏嘴上說得有多麽厲害，現在就有多麽窘迫。
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機會接觸到菟絲，一個個在外面都是被追捧的有錢闊少，但在菟絲的面前，就連被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表面談起來菟絲的名字是表露出不屑一顧的态度，但私下無人的時候，又會悄悄打開專屬的文件夾，一遍遍看網上流出來的那些小視頻片段。
當菟絲出現時，有了可以接近的機會，他們便又迫不及待地出現試圖引起注意。
但把人弄哭的時候，又開始慌了，本來就是臨時抱團的一群人開始互相推脫。
“都怪你出的這個馊主意，誰讓帶棍子的？簡直是傻逼！”
“少推到我頭上，還不是你們先裝逼說要給人教訓，媽的，現在滑跪什麽？”
“真是後悔和你們一起。”
“都閉嘴。”
為首的男生傅琅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其他人頓時閉上嘴，表情裏帶着幾分的忌憚，顯然他在團隊裏的身份地位都是最高的。
他微微弓着身子，曲着膝蓋，維持着不舒服的姿勢，讨好般去給被吓哭的少年擦眼淚。
粗糙的指腹淺淺滑過光潔細膩的皮膚，就被少年側過臉躲開了，指尖卻泛起了一層觸電般的酥麻。
好軟，像是果凍一樣。
傅琅的喉結滾了滾，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了下，低低道：“對不起，我錯了。”
菟絲微愣，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含着淚，迷惑地看向忽然就開始朝他道歉的男生。
或許是已經放低姿态後沒什麽心理障礙了，傅琅再次開口時，聲音裏多了幾分卑微的求和意味，
“我只是想要接近你，又怕你不搭理我，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現在知道是我錯了。”
“作為賠罪的懲罰，我給你當狗好不好？”
“和你以前的那些跟班不同，我會很聽話的，你可以吩咐我，盡情花我的錢，只要高興，随便動手打我都可以。”
這一番發言直接讓菟絲都止住了眼淚，愣愣地望着他，不太明白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他明明什麽都沒有了，怎麽會有人上趕着被他欺負呢？
其他男生一看，本就不堅固的團隊瞬間破裂，争先恐後地開始搬出自己的長處。
“我情緒非常穩定還抗造，別說把我當狗了，就算是當牛做馬，當騾子拉磨都行。”
“我家是做景區開發的，可以帶寶寶到處玩。”
混亂間，不知道是誰失去理智不斷推搡着往前，男生本來就體熱，圍在一起，熱烘烘地把他擠在中間。
處于緊張狀态的菟絲擡起腿，抵抗時不知道踹到誰，引得一陣低沉沙啞的悶哼。
聲音低顫，交織着痛苦和快樂。
“寶寶，踹得好，再踹一下可以嗎？”
“不能這麽偏心，摸摸我。”
菟絲害怕地後背都豎起了汗毛，這班人也太變态了！
他得想辦法擺脫……
他把自己縮成一團，指着印象比較深刻的傅琅，“你抱我出去。”
被點到的傅琅眼睛都亮了起來，當着所有人羨慕的目光，動作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抱起。
懷裏的人輕飄飄的沒什麽分量，卻泛着一股甜膩的香味。
傅琅忍住埋頭深吸一口的沖動，努力表現得像是一個正常人，将那些礙事的人踢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食堂。
“寶貝，我和那些人不熟，我以後只聽你一個人的。”
菟絲雖然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突然願意被他欺負，但作為剛才他吓自己的懲罰，又命令道：“抱我回宿舍。”
傅琅非但沒有不滿，反而呼吸都重了幾分。
菟絲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裏，被一路抱回了宿舍，在宿舍的門口才被放下來。
這會兒宿舍的燈基本都是暗的，格外安靜。
菟絲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見人要回去了，傅琅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從背後将人抱住，結實有力的手臂箍住那截細細的腰，貪婪地嗅聞着他發間的香氣。
菟絲頓時僵硬住了。
傅琅低低道：“寶寶，我前面是昏了頭才會那樣吓你，但我保證從頭到尾我都沒想傷害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菟絲面前是門板，男生就把他擠在角落裏，抱得很緊，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是怎麽被無視過很多次，才會想出這種昏招。
菟絲根本不了解傅琅。
但他知道再怎麽溫順的小狗，也有可能暴起咬人，更何況傅琅可不是乖乖聽話的小狗。
為了安撫對方，在把人甩開前菟絲語調都柔和了很多，“我原諒你，但我現在很困了，想進去睡覺。”
傅琅這才舍得稍稍微微往後退了一點，瞧着菟絲那張在月光下仿佛會發光的瑩白小臉，“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有事情吩咐我會比較方便。”
在他特別盼望的視線裏，菟絲點點頭。
嘀的一聲，添加成功。
傅琅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注意力落在手機上，沒有注意到菟絲在開門之後。
漆黑的門後伸出一只手，把菟絲給拽了進去。
傅琅敲了敲門。
菟絲的聲音悶悶地傳來，有點抖：“我很困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傅琅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沒有想太多，道了句晚安就轉身離開了。
宿舍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菟絲被摁在門上，頸側灼熱的呼吸直往衣領裏鑽，夏季開着空調的室內，也依舊能感受到身後人的體溫。
“寶寶，他是誰？”
低沉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垂，染出一層緋紅。
菟絲遲遲不說話，忽然耳垂上一陣濕潤，伴随着一點尖銳的疼痛，濕熱地被咬了一口。
他不得不開口，“在食堂遇到的陌生人，他送我回來……”
軟糯的尾音顫抖着，聽起來可憐極了。
這時，放在口袋的手機嗡嗡震了幾下。
一只手伸進口袋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不顧菟絲願不願意，直接打開察看對面發來的消息——
傅琅：“頭像好可愛，寶寶喜歡吃蛋糕，明天我帶給你好不好？”
傅琅：“【轉賬五十二萬】”
傅琅：“寶寶，這是給你的保護費。”
看到這些消息，賀承安忽然笑了一下，但笑得讓人脊背發涼。
“寶寶真的很受歡迎，剛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往上貼了，明明我才離開幾個小時。”
他把手機塞進菟絲的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操作了幾下，過了幾秒。
上面彈出來了一條到賬消息。
【他行彙入轉賬金額：520萬。】
菟絲：“……”
再這樣下去他還怎麽演破産？
“我不要，你拿回去，”菟絲想要點退回，卻被寬大的手摁住，把手機給抽出來丢到一邊。
“為什麽我給的你就不願意收？”
賀承安重重地抱住他，高挺的鼻尖深埋在他的頸側，感受着他的顫抖，用唇去吻他小巧的喉結，“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可以生我的氣，但不要虧待自己。”
“我沒有生氣。”
菟絲推了推他，但對方根本紋絲未動，甚至把他抱得更緊了，抱得他有些呼吸困難。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和他講道理。
“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價值了，賀承安，你可以搬出去，我也不能對你做什麽……嘶。”
喉結處被咬了一口，菟絲頓時眼圈都紅了，他咬着牙罵道：“你是狗嗎？給我滾遠點！”
賀承安被罵了卻低低的笑，笑裏愉悅感十足。
“寶寶再罵一句？”
“死變态！”
菟絲擡起腿踹了他一腳，賀承安滿足了，順勢将人放開，打開了宿舍的燈。
地上打鬥留下的一片狼藉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了，而他的桌子上被擺滿了各種吃的。
蛋糕奶茶小龍蝦還有烤串，幾乎沒有人能抵擋住深夜的美食誘惑。
更別說菟絲剛才只是吃了一小碗水餃。
賀承安替他拉開凳子，“老大，這是小弟孝敬您的。”
菟絲瞪了他一眼，通紅的眼尾沒什麽攻擊性，倒是看得人心癢癢的，“你到底要幹嘛？我都說了你沒必要再讨好我了！”
賀承安怎麽就像是根本聽不懂，不僅在宿舍賴着不走，還給他轉錢又買吃的。
他要是不搬出宿舍，就沒有辦法推進劇情了。
系統：【寶寶，我們只能繼續作，想辦法把他給逼走了。】
這也是菟絲最擅長的事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還傻站着的賀承安，命令道：“是你自己不走的，那就過來幫我剝蝦。”
賀承安居然真的坐下來，戴好一次性手套，替他一只只地剝開，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嘴邊。
菟絲是為了折磨他，但他把這當成了是菟絲原諒他的信號。
小龍蝦是麻辣味的，菟絲吃不了辣，沒一會兒就被辣得嘴巴有些紅，看起來就像是被親腫了，眼睛也紅紅的，眼底水光一片。
賀承安看得有些愣愣的，手裏剝着蝦，視線一直在往菟絲嘴巴上瞥，咽了咽口水，看起來餓極了。
菟絲皺着眉頭，躲開他剝好的蝦，“辣，我不吃了，我要吃蛋糕了。”
“好，”賀承安沒半點脾氣，摘下手套擦幹淨手，就忙不疊端着勺子，用小勺喂到嘴邊，“寶寶張嘴。”
菟絲湊上來，張嘴吃東西的樣子好可愛，吃東西需要他喂，這就是不分彼此的親密。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神仙般，心裏美得都在冒泡。
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這時，宿舍門被敲了敲，打斷了賀承安單方面認為和諧的二人世界。
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
但門又被敲了敲。
賀承安不耐煩地站起來，打開門。
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邊旭堯以及林洛書。
他皺起眉頭，“你們來做什麽？”
林洛書道：“我向學校申請了住宿，正好分配到這一間，以後這也是我的宿舍了。”
邊旭堯道：“另一個床位是我的。”
這回宿舍住滿了。
賀承安再也笑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