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智慧的試煉
第51章 智慧的試煉
艾爾海森看見這倆人，尤其是看見站在砂金身後的拉帝奧，眼神中有一種特殊的意味。
“能不能通融一下，再等一會...不對，你今天怎麽早下班了？”砂金看了眼時間，發現今天比昨天還早了半小時。
“根據教令院規定，單身人員每周有一次提前下班半小時的規定，我只是正常行駛權利。”艾爾海森非常官方的解釋着，然後，他話鋒一轉。
“不過，今天因為是報名的最後截止日期，我确實不該提前離開，這次機會還是順延到下周吧。”
說完，他拿出鑰匙打開門，去拿申請表了。
砂金和拉帝奧面面相觑，不知道這人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
“這，和昨天的是一個人嗎？”
拉帝奧也搖搖頭，确實不清楚這其中的關系。
将報名表那給他們，艾爾海森開始檢查他們的推薦信。這是報名的必要步驟，目的是避免有人僞造推薦信獲得錄取機會。
他看見這倆人都是選擇了知論派，一個頭兩個大，但程序沒有什麽問題，他也只能蓋章收進抽屜裏。
“今天多謝你了艾爾海森先生。”砂金走的時候，還是向他表達了感謝。
“不客氣，如果不是老師的意思，我大概還是會像昨天一樣下班。”
說完，他轉身就走，只能說艾爾海森對于時間的把控能力很強，離開教令院的時候剛好是下班時間。
對于他留下的這句話，兩個人一開始并沒有理解，還是拉帝奧說：“可能我去找的老師也是他的老師吧。”
這大概是最恰當的解釋了，也就是說他看推薦信是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是因為他們即将師出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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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時間考慮這其中的事情，接下來就是教令院職位的選拔了。
和公告上說的一樣，分為智慧、武力、正義三方面，每個職位都有不同的側重點，報名人員将會集中參加考試，并于考試三天前收到通知。
“也就是說，所有報名人員在題目方面沒有不同，只是最後的分數線會根據側重有差異？”砂金沒參加過考試，看着通知推測到。
“是這樣的，但這種是屬于競争性考核，擇優錄取，劃定基準線，并不是通過性考核。”
“好難啊！”他跳撲進床上，任由松軟的床墊将他包裹住。
拉帝奧拿起他的通知表，看着上面對大賢者的要求，微微蹙眉：“三項平衡且須達到80%？”
他并不懷疑砂金的能力，但考核成績也并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指标。
“是啊，早知道我就報個簡單點的了。”他的聲音悶悶的，隔着被子傳來：“而且據我所知，很多厲害的人物都報名了這個職務，通過艱難啊！”
拉帝奧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想安慰他幾句，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見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
“我也不是好惹的！”
想想自己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才成為十心十人之一，絕不會被這點困難打敗。
“那好，我們一起學習吧。”
在拉帝奧的監督和幫助下，考核的日期來臨，二人輕裝上陣，來到了考核現場。
圍觀的人确實很多，但是實際進入內圈的報名人員卻少的可憐，除了楓丹的人外，和少看到須彌民衆。
“看來他們都對原本推選出教令院成員非常滿意，并沒有想要取代的。如果不是和楓丹的合并，也不會有機會參加這次選拔。”拉帝奧先是看了眼那些已經進入的競争對手，随即安慰他說：“放心，從概率學來說，我們入選的概率不小。”
他們也順利通過了檢查，走進了場地。
第一關是智慧，出題人便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小吉祥草王。
她看起來才像個幾歲的小孩，沒想到已經是活了幾百歲的智慧之神了，也不知道她會出什麽樣的題目。
“請聽題，如果有四杯水，你要如何分給五位領導？”
臺下一半的人都傻眼了，完全沒想到所謂智慧，是考得這種題。
最先舉手的是一個身着華麗的少女，明媚又美麗，還打了一把遮陽傘，很是出挑。
“再去接一杯水不就好了！”
這确實是最直球的答案，也反映出這個少女單純而又熱烈的個性。
站在最前面的草神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在紙上寫着什麽。
一位帶着禮帽的少年：“我會将水放在他們右手邊，正好插空。”
确實是個辦法，只是這種就問題抛回給領導的人，并不是成為領導的好人選。砂金這麽想着，也沒着急回答，他還想再聽聽其他人的回答。
站在少女身邊的女士也回答了問題：“我會把這四杯水喝掉，然後再買五瓶水來。”
草神納西妲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感興趣，又追問道：“可是領導并沒有給你多餘的資金。”
那人思考片刻說道：“我自掏腰包。”
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考試還在繼續，又有幾個人想出了幾個辦法，只是并沒再掀起什麽風浪。
一位強健的男子舉手回答，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動聽，和他的好身材相得益彰。
“如果杯子水充足，那就先別上水，找杯子再倒一杯水，再依次給所有領導上水；”
“如果有紙杯沒水，就将四杯水均勻倒在五個杯子裏給嘉賓上水；”
“如果有水沒紙杯，就先給第一位領導上水，等5分鐘給第二位領導上，依次到第五位領導後把第一領導的杯子拿到後面續水；”
“如果沒水沒紙杯，就派人去買礦泉水，等買回來再給每個領導一瓶。”
“不過一般開會，領導都會自帶杯子，裏面裝着他們各自喜歡的飲品，就像我就比較愛喝茶。”
這可以說是比較完美的回答了，不但分情況讨論了各種可能性，還指出了問題不符合實際的點，可以說是滿分答卷了。
也正是這個回答之後，場面出現了一定的冷場。這就是搶答的難處所在，每個人都能聽到前面人的答案，就會不自覺的懷疑自己的答案，而且還不能和前面的重複，難度更上一層樓。
見好久沒人回答，草神站在上面問：“各位還有想到答案的嗎，如果沒有的話....”
話還沒說完，拉帝奧舉起手回答道：“我選擇辭職。”
場下一陣嘩然，連小草神也有一瞬的怔愣，随即說：“你是要退出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面對這種情況，我會選擇辭職。”
臺下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不是我說，這有什麽必要辭職啊，現在工作這麽不好找。”
“這位是不是承受能力太差了，這個答案肯定得不到草神大人的青睐啊，誰會想招一個動不動就辭職的員工啊！”
草神還是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可以說說你這麽選擇的原因嗎？”
“如果是因場所缺水缺杯子，那麽一個連水和杯子都沒錢準備的單位發展前景堪憂，應該及時止損。不要說是正好碰上了，在領導來之前不做好查漏補缺，可見其組織性紀律性奇差。”
“如果是因為員工一時疏忽，那麽無論是我提拔的，還是其他什麽的，鍋由我來背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與其一次又一次做冤大頭，不如早點找到新工作。”
“如果是領導原本通知了四人，臨時變成了五人，并未提前與其通氣，證明并不受到領導信任，升職潛力低，不利于長期發展。”
“綜上所述，在面對四杯水五個領導的情況時，最好的選擇便是辭職，及時止損。”
拉帝奧面色不變，侃侃而談，條理清晰有邏輯，臺下很快就少了質疑的聲音，轉而出現了贊同的。
砂金輕笑着搖了搖頭，不愧是拉帝奧教授，剛正不阿，懷揣着完美的理想主義精神，稚嫩但又不會輕易妥協，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多少人情世故的回答。
但是，過剛易折，所以他的這份理想主義，還是交給我來守護吧。
和砂金的反應不盡相同，正在時刻注意着這邊的一個靠窗的桌子旁坐着的四人正興高采烈的讨論着下面人的回答。
四個人也都是熟面孔，艾爾海森、卡維、提納裏和賽諾。今天是考核的日子，教令院放假，不少人都要來加班維持秩序，但不包括這四個人。
卡維的笑聲很具有穿透力，他喝了口飲料，看着艾爾海森的臉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的老師說的很有道理，他和之前上學時候的你确實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在卡維的只言片語中，很好推斷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天中午卡維和艾爾海森接到老師的邀請去共進午餐，期間就聽到老師連聲誇贊上午找他開推薦信的學生，還說他和之前的艾爾海森很像，如果有機會可以介紹他們認識。
艾爾海森聽到老師的描述，自然而然的想起辦公室見過的男人，這也是他在思考過後選擇推遲下班的原因。
“艾爾海森，如果是你，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聽見卡維這麽說，提納裏也好奇的詢問。
聽到這個問題，餐桌旁幾人都湊了過來，都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感興趣。
他慢條斯理的擡眸看了眼他們，開口道：“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就已經離職了。”
剩下三人：...
“怎麽這幅表情看我？”他說話有理有據：“在選擇職業之前，我就會對職業的前景和運作進行提前搜索，一旦出現不符合我的職業規劃的情況，會盡快跳槽。”
三人對視一眼，齊刷刷比了個大拇指。
“老師看人真準。”
“你們果然很像。”
艾爾海森：？什麽毛病！
下面的智慧考核還在繼續，眼見着這些人都回答過了，砂金也舉起了手來。
“我的答案是：請示領導該怎麽辦。”
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很多人都朝他的方向望來，似乎想看看說這個答案的人長什麽樣。
“有什麽解釋嗎？”草神問。
“作為下屬，一切事宜都應該聽從領導的安排，在沒有領導的時候才能靈活權宜，題目并沒有提及有沒有主管，也沒有規定像前面幾位分情況說到情節設定，所以，萬金油的答案必然是——請示領導。”
聽完他的話，确實有幾分道理，有幾個人開始點頭。
接着他又說：“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我就是領導。這時作為這個拿主意的人，就要權衡各方做出決斷。分水就和分蛋糕一樣，誰多誰少都不滿意，最好的辦法便是——不上水了。”
這下場下更是一片嘩然，根本沒人往這方面想，大家都覺得這人這麽想肯定會被淘汰，沒想到小吉祥草王卻露出一個笑容。
“很有意思的答案。”
砂金悄悄松了口氣。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門清，自己這個答案全是科技與狠活。
在公司面試員工時的題目曾提及一個相似的問題，他看到後便和同為面試官的翡翠聊過這個問題，她說了一段很讓人深有感觸的話。
“面試挑選的下屬，因為從來沒有下屬面試領導這一說。所以，作為下屬，第一個要考察的便是服從性。”
“這個問題看似是考驗你的情商和随機應變能力，但一切歸根結底都要看你是否是一個領導‘喜歡’的好下屬，由此可見，領導的決定，才應該是你的決定。”
這段話，也就構成了他的第一個答案——請示領導。
後面這段則是他自己的揣測：有沒有一種可能，須彌和楓丹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和諧，五個人四杯水，其實是暗示兩股力量一個國度，那麽想要在須彌瓜分一點權力，就沒那麽容易了，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把水端走，也就是把權力集中不放權，這樣就不會被分給五個人。
當然，這也是他在經歷稻妻權力平衡這個事件之後産生的想法，砂金本人也特別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在一個和平充滿愛的國度和神明打好關系的難度可比在勾心鬥角的戰亂中要簡單的多。
第一個問題結束，沒有回答的人自然而然的被淘汰了，因為草神大人的問題只有兩道，一道沒回答就少了一半的分，連基準線都達不到，自然而然就被淘汰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考場中的人可以相互交流一下，等待下半場開始。
砂金正滿場找拉帝奧，就看見他端着兩杯水走過來。剛才光顧着找他竟然沒覺得口渴，清涼的水劃過嗓子這才有了一種舒爽的感覺。
“你的回答确實在我思考的範圍之外。”
拉帝奧一開口就還是考題，砂金表示完全在意料之內：“只是因為你沒有在職場勾心鬥角的經驗，要是我們十心十人發生這種事，舒俱一句‘你該不會是不待見xx所以才沒給他（她）準備水吧’直接就能剝脫你的話語權，提前報備總不會是壞事。”
拉帝奧點點頭：“你放心，不會再這樣了。”
砂金開玩笑：“你不會也想加入十心十人來給我撐腰吧？”
“不是。”他搖了搖頭：“是你來第一真理大學和我一塊學習。”
砂金睜大眼睛：“你...你之前，說的是認真的...”
得到拉帝奧肯定答複後，砂金眼眶微紅，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就聽到他接着說：
“放心吧，你想要的，以後都會實現。”在我的陪伴下。
來不及再溫存一會，下半輪的智慧考試開始了，出題的人由小草神納西妲轉變成了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
據說他是楓丹的最高權力，這也讓砂金不解：水神呢？
他輕咳兩聲，場面瞬間寂寥無聲，接着，他拆開題紙開口道：“題目....”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驚奇的題目，那人的瞳孔很明顯的放大了一下。
“題目是：芙寧娜小姐喂養的流浪貓吃了她最愛的限量版蛋糕，她十分生氣，于是将貓咪趕走了，第二天，她的桌子上出現了兩塊小蛋糕，請問這是為什麽？請通過提問完善故事，我将會回答是或否。”
“每個人通過念自己的名字獲得提問機會，同一個人不能連續提問。現在，開始！”
“芙寧娜！”
最先舉手的是故事的主人公，聽到最愛的小蛋糕簡直開心到不能再開心：“貓咪其實是人變得，她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愧疚就買了兩塊小蛋糕！”
“否。”那維萊特斬釘截鐵，沒有半分思考。
“林尼！”禮帽少年說：“通過鏡子的折射作用使一塊蛋糕看着像兩塊。”
“否。”
砂金想了想，開口道：“砂...卡卡瓦夏！”差點說漏嘴。
“這個故事裏除了貓和芙寧娜小姐還有別的人嗎？”
“是。”那維萊特的眉頭終于舒展。
有了砂金開這個頭，大家也明白了這個題目究竟要怎麽答。
“拉帝奧，蛋糕是這個人買的嗎？”
“是也不是。”
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回答，又有一瞬的冷場。
砂金看着面前的一幕只覺得好笑，這位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應該是個i人吧，站在高處等待提問的他看起來好像要碎了一般....
不過，他是怎麽主持審判的，難道公正和法律為他插上了翅膀，讓他由i變e了？
在他走神的時候，又獲得了幾條線索：蛋糕是第二天買的，貓确實弄倒了蛋糕。
“娜維娅！第二天小蛋糕限購兩份，芙寧娜女士為了補償自己昨天沒吃的遺憾就買了兩份....”
那維萊特還沒說話，芙寧娜就開口了：“小蛋糕限購一份，從來沒人能買兩份。”
“否。”
還是想想那個是也不是的回答吧，拉帝奧問的是蛋糕的購買....兩塊蛋糕，應該可以有兩個人購買吧。
“卡卡瓦夏，蛋糕是一個人和芙寧娜女士各買了一份是嗎？”
“是。”
那麽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此時，坐在場外觀看的四人組也在時刻關注着這場選拔。不過他們實在沒頂住誘惑，一人面前有一塊小蛋糕，而卡維面前的那塊已經下去了大半。
“這種問答的方式倒是新穎，以前在須彌完全沒有見過，是楓丹那邊的新方式嗎？”
提納裏将蛋糕上面的奶油放入咖啡裏攪了攪，輕抿一口咖啡，味道還算不錯。
“你這是什麽黑暗料理啊，咖啡配奶油？”卡維唇邊還殘餘了點奶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的動作。
“這是柯萊新學的方式，據說在楓丹很流行，我剛試了下，味道還不錯，你也可以嘗嘗。”他将咖啡往前推了推，還抽出張紙遞給卡維，示意他擦擦嘴。
賽諾的勺子攪着咖啡，手拖着下巴，百無聊賴的樣子。他是四人中唯一有維護秩序任務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并沒有什麽鬧事的：“只有我很期待答案的揭曉嗎？”
“我勸你不要太期待。”艾爾海森手邊是低糖低脂的蛋糕，似乎只吃了一口：“那位最高審判官是個不茍言笑的人，能讓他露出這幅表情，估計不會是什麽好過程。”
考場中的提問還在繼續，拉帝奧也想到了是也不是的緣由，他再次提問：
“拉帝奧，那人給芙寧娜小姐買小蛋糕與貓打翻蛋糕有關嗎？”
“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下整個過程就清晰明了了。
他擡眸看向砂金，想着這家夥的智慧指标要求比他高，能拿下這一題必然是最好的。
沒想到正好對上砂金的眼神，還沖他露出一個笑容。
拉帝奧張嘴用口型暗示他答，砂金搖搖頭，示意他自己答。
“萊歐斯利，陌生人讓芙寧娜小姐喂的貓咪打翻了她的小蛋糕，第二天又買了一份小蛋糕，借此機會就和芙寧娜小姐成為了朋友。”
“否。”那維萊特回答：“不要做過多的發散。”
眼見着已經有人開始回答，拉帝奧又示意他回答，砂金這才開口道：
“卡卡瓦夏，那人想和芙寧娜小姐親近，不小心驚擾了喂養的小貓，把蛋糕打翻了。看着芙寧娜小姐生氣悲傷的模樣心懷愧疚，便買了一塊小蛋糕作為補償，加上芙寧娜小姐自己買的小蛋糕，第二天她便獲得了兩塊小蛋糕。”
那維萊特表情一僵，沒說是，也沒說否。
砂金疑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又不全對...”他拿着題目的手微微攥緊，紙張有了些許褶皺：“請答出，給芙寧娜小姐買小蛋糕的神秘人的名字以及目的。”
全場：？
不是，這誰能猜出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海龜湯，啓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