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3月2號是樸元彬的生日，3月19號是宋銀碩的生日，3月21日是李燦榮的生日。
不管公司即将改名或者倒閉還是什麽，現在最要緊的是給這三位選生日禮物，李荷坐在圖書館裏，看着日歷，有點發愁。
自從1月份進了出道組，只要沒有課就要趕回首爾和大家一起練習，幸好課程已經在之前差不多結束了，面對着一群半生不熟的人，連社交的力氣和時間都沒有，幸好經紀人把日歷挂在門口，才知道有誰過生日。
樸元彬在練吉他，回送一個吉他撥片嗎，但是又很愛買一些項鏈耳飾，他的首飾盒比我的筆盒還大。
宋銀碩喜歡什麽，啊，送個帽子算了。
李燦榮這個記仇鬼、貪吃鬼，真想送他個菜譜。
“元彬，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李安桶，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還是直接問吧，只有石頭哥是個好人，不用糾結。
“李荷，做什麽呢，論文看完了嗎？”是學習搭子金旻，作為01年3月後出生的人，和李荷算是同歲，曾經休學一年去環游世界的少爺。
“啊，在研究世界上最大的難題？”李荷頭也沒擡地回答。
“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開始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了？”
“不是，要給三個人送生日禮物。”
“那确實挺難的，我同意。”有錢難買朋友開心，每次都是直接轉賬的金旻想到送禮物也頭痛，“不能直接轉賬嗎？”
“不能，是同事還是舍友還是未來的隊友。”
其實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出道，也不知道出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并沒有預知能力，對KPOP的所有信息都停留在GAG發行的那一天，對拉椅子的成員，只知道笑料和汽車旅館的醜聞。
“你們愛豆太複雜了”，無法理解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對了，幫我看下我這個思路有沒有問題，很奇怪。”
放下手機，李荷坐過去看了下金旻的論文，兩個人寫的不是一個論題，所以偶爾會互相看看對方的資料換換思維。
“啊，這個算法這裏，你看下。”指着那一行，李荷感覺有點怪。
“哥，你是我親哥，今天的咖啡我包了，拿鐵加五塊糖三杯。”果然李荷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今天不喝了，我下午要回首爾。”還沒收到信息，李荷決定再看一篇論文。
“bro，你真不要命了，這三天兩頭的來回趕，等你出道了我買十張，啊不，一百張，發給我們的教授和同學們。”
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是認真的，“留着請我吃飯吧，一百張我可能只能拿到半張的錢。”
“到現在我都很理解金教授把你臭罵一頓，真是該啊。”即使李荷已經有那麽多粉絲，在KAIST人眼裏，如果他不是數學系的10%，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小愛豆。有很多教授尊重李荷的選擇，但還是會有反對的聲音，金教授是最生氣的，直接把李荷叫到辦公室罵了半個小時。
“呵呵”，李荷笑不露齒地看向金旻，平靜地說，“請滾。”
當初為了哄金老頭開心，我都把嘴說幹了，我容易嗎。
“好好好，我滾了，您忙着。”
終于來消息了，李荷趕緊打開。
來自樸元彬，“李荷送的什麽都可以。”
我的頭好痛，啊，不管了，買個項鏈吧。
來自李安桶，“李荷尼，請我吃飯吧。”
曾經有一天，因為聽到松島正平叫“李荷nim”但因為發音，發成了“李荷NI”，導致李燦榮開始時不時地叫“李荷尼”，本來發音就很小聲又黏黏糊糊的，每次李荷都以為在叫“李哈尼”，然後起一身雞皮疙瘩。
打開跟樸元彬的聊天輸入框，“是最困難的選擇啊，元彬，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來了。”
李燦榮這個更好回複了，“好的，飾品安排”，吃飯什麽的随時就吃了，還是順便給太子殿下也買個項鏈吧，一站式解決。
下午回到首爾，李荷第一時間趕到練習室，七個人已經在練習了。
悄悄地放下書包，在角落拉伸了一會，趕緊加入，現在還沒拿到出道曲的導唱，只是每天跟着各種現成的伴奏、DEMO練習，将太郎和樸元彬會參與到編舞，而李荷每天還會收到指導視頻，如果在大田，就要自己練習。
如果是鄭成燦、洪勝漢、将太郎、樸元彬這種舞蹈實力，每次都是最快學完，李荷可以記，但是沒有辦法很快到位地表達，而李炤熙記得沒有李荷快，舞感要更好，李燦榮的身高和大骨架本身是最大的問題，每次都是最艱難的一個。
一段練習結束，慢慢地挪向冰箱，鄭成燦已經把水拿過來，擰開遞給李荷，“明天有課嗎？”
喝了一口，然後緩緩地搖頭，“但是後天早八有一節，所以要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早上趕回去。”
“哎一古”，宋銀碩在旁邊感嘆，“還是年輕好啊。”
擡起頭看了石頭哥一眼，“哥，你只比我大8個月”，慢慢走開，李荷找到書包翻出發帶戴上。
“李荷哥，看我！”
是洪勝漢又拿着DV在拍，李荷對着鏡頭笑了下，“要練習了，勝漢。”
宿舍的安排現在是洪勝漢、李燦榮、鄭成燦、李荷一個套間，然後将太郎、李炤熙、樸元彬、宋銀碩一個套間，其實李荷每次看到洪勝漢還是感覺怪怪的，但是又沒有辦法無視他，幸好相處的時間并不多，有時候會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不想在意。
“過兩天就是元彬哥的生日了呢，大家不要忘記了。”洪勝漢很擅長這些，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李荷點點頭，專注地吃着飯，今天這個泡菜太多了，難吃。
吃完飯可以休息一會兒，打開Coupang看一下給樸元彬買什麽飾品好。
“李荷哥在看給元彬哥的禮物嗎？”
“是的，勝漢。”
“我不會洩密的！”洪勝漢做出禁言的手勢，給李荷WINK了一下。
“洩密也沒關系的，因為我可能去買的時候放棄預選，選另一個。”看到哪個好看就買哪個吧，因為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日，連着對1月1日的小李荷的生日沒什麽想法，對別人的，嗯，只要他開心就好。
NAVER新聞每天在更新HYBE\\KAKAO的SM之争，八個練習生在為了慶祝樸元彬的生日做準備，這是建成出道組後第一次的生日聚餐。
“元彬啊，生日快樂，新的一歲要開心度過。Ps.生日禮物已經拜托将太郎哥放到你的床頭了，請查收。”
在圖書館裏差點忘記了時間，趕緊給樸元彬發完祝賀消息，然後收拾書包回宿舍，“金旻，我走了啊。”
金旻也趕緊收包，“等我下，我也走，去不去喝一杯。”
“都半夜了，喝什麽？會發胖的。”喝喝喝，喝死你們韓國男人算了。
“喲，乖寶寶。”
“滾。”在熟人面前真的忍不住想翻白眼，“是每天必須被我罵一句嗎？”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居然不翻白眼了。”太稀奇了，李荷不翻白眼，說滾都沒有威力了。
“形象管理中。”根本不想搭理金旻，李荷大步走在前面，說實話确實有點兒餓，還是忍着吧。
“愛豆都是變态”，金旻不明白了，“你的人設到底是什麽樣子？”
“大概是，清純美的。。。。高智商的。。。。？”
“yue，別說了，我要吐了”，難以想象這個毒舌的因為不愛搭理人就裝內向、高冷、羞澀的人，居然是這種人設，“你裝吧，我就看你裝到啥時候。”
見到樸元彬的時候，他還在跟老師溝通編舞，低着頭，自然而然地垂下來的項鏈是李荷送的那條，好不容易找到的吉他狀吊墜，鏈子也是特意挑的，買禮物的時候真的燒掉了一半腦細胞。
樸元彬轉過頭，正好兩人對視，“李荷，謝謝。”
“喜歡就好”，放下書包走過去，“再次祝你生日快樂，小壽星。”
“我很喜歡”，樸元彬握住吊墜，“吉他很漂亮。”
“李荷哥平時都不戴這些飾品，下次過生日的話，不知道要給哥買什麽了。”洪勝漢在旁邊說到。
“我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了。”無論是聽歌還是看電影，什麽都聽，什麽都看，沒什麽最愛，沒有很在意的物品。
聚餐吃的是烤肉，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裏八個男生，經紀人點餐的時候都在肉痛，已經是全員成年，所以燒酒也是不可避免的。
“李荷不許喝酒啊，還有，都不許喝多，就這一瓶”，囑咐完以後，經紀人坐到另一桌，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
“為什麽？”李燦榮很好奇。
“如果喝了酒，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點解酒湯了”，給自己倒上汽水，啜了一口，還是快樂水好喝。
“沒想到啊”，宋銀碩沒見過李荷說不行的樣子，“那我點解酒湯了。”
一群人除了吃肉就是聊天，等到解酒湯上來的那一刻，連将太郎都笑了，“真的點了啊？”
也許是之前喝了混酒？李荷自己是酒鬼，也不信邪地想試一下，于是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被所有人盯着，李荷給自己塞了兩口肉，趕緊勸飯，“吃肉吃肉。”
李燦榮還在盯，唉，用生菜包了一塊肉，趕緊塞到他嘴巴裏，把頭扭到另一邊，“李安桶，多看一下今天的壽星，會變得更帥的。”
“李荷，你的脖子真的紅了唉，還有臉。”
居然可以紅得這麽快，但是好像打了腮紅一樣，李燦榮像發現了外星人一樣神奇地說。
宋銀碩趕緊把解酒湯遞過來，“快快快，李荷，快喝。”
“不是，我挺清醒的啊。”仍然沒感覺自己哪裏不對，李荷剛剛還喝了第二杯。
被灌下解酒湯，啊，真的好難喝，“一口都喝不下了，成燦。”
“再來一口，以後真的別喝了”，鄭成燦看着李荷喝完，終于舒了口氣，“都不叫哥了，真的喝多了。”
“洪勝漢，你在拍什麽？”李荷瞄到洪勝漢又舉着手機，每次都這樣，真的很煩。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李荷的語氣很吓人，
“生氣了嗎？哇，李荷哥喝了酒脾氣很大啊。”趕緊收起手機，洪勝漢開着玩笑想緩和一下，“沒有拍什麽啊，自拍。”
李荷扭頭不想理，悶頭吃東西，直到意識回籠，啊，完了，我跟親嘴哥說什麽啊。
“李荷哥，真的沒拍，我拍的自己。”洪勝漢過來找李荷說話。
“對不起啊，勝漢，我不太喜歡這種狀态下被拍，沒辦法看。”
完全不知道自己喝多以後是什麽樣子，會很醜吧。
“哥很帥啊。”
“對不起，勝漢。”
“沒關系的啦，哥第一次沖我生氣呢，以前以為哥只會跟我說好的話來着。”
畢竟是Center，還是要處好關系，但總感覺李荷離自己很遠，約出去玩也不去，主動去聊天的話也只是一問一答，還以為李荷發現了什麽，又沒有發現厭惡的神情，仿佛回到了中學，像班裏那個第一名一樣，對自己這種倒數生什麽都不在意。
送走了洪勝漢，李荷真的決心再也不喝一口，狠狠地吃下一整塊蛋糕，到回宿舍都一言不發。
“李荷，為什麽讨厭勝漢？”李燦榮來到李荷的房間，安靜地待了一會，第一句話就讓李荷有些奇怪。
“沒有讨厭。”
“可是，對熱情的人，李荷從來不會完全什麽想法都不講。”
“李燦榮，你很了解我嗎？”
是什麽給你的誤解，讓你這麽判斷、揣測我的想法。
“李荷，我們會一起出道的。”再沒有說別的，李燦榮離開了。
不過是同事，李荷沒打算和他們做什麽家人，只希望能安穩地度過合約期，原來社畜的生活要看眼色要配合愚蠢的人做無聊的事，我來做愛豆，服務的對象并不是隊友，會配合你們的工作，但是不要在我面前賣弄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