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秦舒發了幾張小二的照片給商凝,然後點開和任意的對話框。

“恐怖刺激的密室!你敢來嗎?!”

“你逃得出去嗎?”

“好黑啊,你覺得你能見到太陽嗎?”

……

全是密室逃脫的宣傳。

【任意:密室逃脫,玩不玩?】

秦舒:“……”

【Double-S:謝邀。】

【任意:商凝也來。】

【Double-S:玩。】

解決完這個,任意奔向下一個目标。

【任意:商凝,密室逃脫玩嗎?】

【冷漠的女人:不玩。】

【任意:秦舒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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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凝看着消息難免起疑:“秦舒是怎麽和密室這個詞放到一起的?”而任意甩開的截圖打消了她的顧慮。

【冷漠的女人:時間地點。】

“OK!”

任意撥通了和岑莜的視頻電話,“岑莜,我有一個好玩的事情,正考慮要不要和你分享。”

“不分享你打什麽視頻。”岑莜剛從學校回來,校服還穿在身上。

任意:“我是怕你知道了睡不着覺。”

岑莜:“那我謝謝你。”

任意将密室的地址發給了岑莜,開門見山:“明天去不去玩密室?”

“這就是你要分享的事?”岑莜問。

任意:“不是啦,明天你就知道了。”

岑莜劃着屏幕,說:“明天不行,我明天有事。”

任意說:“可惜了。”

商凝坐在飄窗上,靠在窗戶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商凝臉上,薄似銀紗,在商凝的臉上呈現出好看的光影,渡上一層涼意。

過了很久,商凝困意上頭,趴在毛毯上睡着。

中心廣場附近開了一家密室逃脫,生意一直很好。

商凝在好不容易跟着地圖找到中心廣場,卻在裏面迷失了方向。

她一個人看着任意發來的共享定位,“北?北是哪?”

商凝原地打轉,任意突然把共享定位關了。

商凝:“…任意應該不是故意的。”

盡管商場裏空調全覆蓋,但商凝還是還是出汗了。她不知道怎麽辦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站着不走幹嘛?”秦舒問。

“走累了,歇一會兒。”商凝說。

秦舒一直跟在她身後,當然知道商凝找不到方向,也不戳破她,只是說:“我也走累了,我們歇一會兒一起去吧。這裏人多,待會兒你跟緊我。”

商凝:“嗯。”

岑莜妝都化一半了,結果被人放了鴿子。妝都化了,岑莜說什麽也要出門。她來到廣場,一眼就瞅到任意,問:“她人呢?”

任意轉身驚訝,問:“你今天不是有事嗎?”

岑莜:“騙你的。”

任意:“......”

任意指着不遠處,開口道:“來了。”

岑莜聞聲跑去,“商凝我可想死你了~~來,親一個!”

秦舒:“!!?”

任意把抓着岑莜後頸的衣服,把人拽到身後。

岑莜:“任意你幹嘛?!!”

任意連連叫苦:“你能不能有點眼力勁。”

哦,原來商凝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商凝向秦舒介紹,“岑莜。”

“你好。”岑莜對秦舒禮貌地問候了一聲,下一秒像是在宣誓主權:“我是商凝最好的朋友。”

任意雙手一合,“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四人進了密室,任意拉開岑莜和商凝。

任意:“岑莜,你跟我一起。”

岑莜還沒來得及否定,就被任意拉到身邊。

秦舒拉着商凝的手說:“我沒事的。你和岑莜一起,你們異校,本來就聚少離多。商凝你不用管我的,我一個人也行,我沒事,真的。”

“我和你一起。”商凝看向秦舒委屈的眼睛,保證道。

任意見縫插針,“快進去,待會還要逛街吃飯呢,今天行程可滿了。”

“不收手機嗎?”商凝問。

“進去你就知道了。”任意賣了個關子。

秦舒和商凝先進去,岑莜一人還在淩亂。

“不是?!她叫秦舒吧,她好茶啊卧槽!!”岑莜摸着腦袋絕望道,“我家商凝不是這樣的?!不行我得去問一下!!”

任意捂着岑莜的嘴,“你老實點,讓人家小情侶好好呆着。”

岑莜晴天霹靂:“你放開我!!!不對勁,絕對不對勁!商凝怎麽會談戀愛,她居然背叛了組織!!”

任意:“親愛的,別激動。”

……

密室大多大同小異,這家密室從她們站在入口開始,她們就沒有見到一個工作人員。

牆壁上插着長短不一的水管,裏面流出不知名的各色液體,落在下方的玻璃器皿裏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走道十分狹窄,她們離着微弱的燈光越來越近。從她們開始進來,恐怖音效沒有響起。相反,周圍安靜得可怕,地板上放了類似很多枯枝落葉,每踩上去一腳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商凝感到手被握得有點疼,勸秦舒:“這家店玩的都是重恐,你要是怕,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不不不、不怕!”秦舒秉持着“面子不能丢”的原則,義正言辭地拒絕:“我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怎怎怎麽能信這些??!!”

商凝看秦舒如此信誓旦旦,就沒在說什麽。

四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微弱的燈光原來是從門縫裏傳來。

秦舒握着商凝的手,“要進去嗎?”

“你輕點。”商凝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弄疼你了吧。”秦舒将商凝的左手舉到身前,揉了揉又吹了吹,“對不起啊。”

商凝:“沒事。”

岑莜:“......”

任意走在三人後面,“怎麽辦,我現在想放《好運來》。”

岑莜:“我勸你別放。”

任意:“為什麽?”

岑莜逗她:“你怎麽确定音樂是從手機放出來的?”

商凝和岑莜相視一笑,“就好比,你怎麽确定你身邊的就是人呢?”

秦舒:“......”

任意還沒來得及讓這兩人滾,只聽“轟”的一聲,門開了。有人在等着她們。

這位女npc并非蓬頭垢面、衣衫褴褛,而是穿戴得十分幹淨整齊。女npc很高,紅色襯衫塞在黑色包臀裙裏,頭發整齊地盤在腦後,雙手藏在袖子裏,規規矩矩地搭在身前,只不過臉相當慘白,雙眼是兩個黑洞。

“請玩家交出通訊設備。”溫柔的女聲傳來,在女npc擡手指向腦袋附近的籃子。

幾人聞言照做,然後女npc伸出手,依次遞給她們一張卡。秦舒最後拿,女npc攥着卡不給她。秦舒一擡頭,便發現女npc咧開嘴笑。液體從嘴角緩緩流出,雙眼裏似乎透着笑意。秦舒驚恐地後退拿出卡時,“咚”——女npc的頭掉了,黑紅色的液體從女npc的脖子切口滲出,一個漂亮的切口呈現在秦舒眼前。

“啊!!!!!”秦舒一下子抱住商凝貼在牆上,“我靠靠靠靠!!wothree氫氦锂铍硼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商凝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怕,我在這。”

“誰怕誰怕!我才不怕!”秦舒沒松手。

女npc可謂态度良好,彎腰并示意她們往裏走。商凝發現女npc的手為什麽一開始要藏在袖子裏——兩只手已是森森白骨。

女npc見自己的“頭”擋住了客人去路,于是一腳踢開,側為客人讓路。

“請——”溫柔的聲音從女npc的“頭”裏傳來。

四人剛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任意回頭看,發現一群鬼向自己跑來,任意:“愣着幹嘛?跑啊!”

秦舒回頭,女npc的眼睛明明只是兩個黑洞,她卻覺得那顆“頭”正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對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吸到眼睛裏,嘴角緩緩流淌着的黑紅色液體向盡頭延伸,在微弱的燈光下像一條血河。

商凝察覺跑起來更吃力了,回頭一看秦舒被“鬼”拉住了。她用力将秦舒拉到身前,可那兩個鬼偏偏不松手,秦舒甩都甩不掉。

——“被捉捕的玩家将強制出局。”

機械的電子音響起。

秦舒瘋狂揉搓蹭到手臂上的血漿,吓得都快哭出來了:“松手!”

商凝怒了,兩記手刃砍在“鬼”肩頸處分開二人,将秦舒往身後推,一只“鬼”不死心上前,商凝直接高鞭腿掃在那“鬼”臉上,那鬼直接順着牆癱坐在地。

——“被捉捕的玩家将強制出局。”

商凝覺得眼前一黑,岑莜上前踹開上前的“鬼”,拉商凝進屋。商凝暈着腦袋,關門時還不忘再補一腳。

任意關上門,四人送了一口氣。

秦舒扶着商凝,“怎麽了?難受嗎?”

商凝靠着她肩,“沒事,腦袋有些暈,可能是低血糖。”

秦舒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檸檬味棒棒糖塞到商凝嘴裏,“不夠還有。”

“嗯。”

商凝站直了身子,這幅虛弱的模樣真看不出和剛才踢人的是同一人。

秦舒:“你剛才還挺厲害的。”

任意看着四周,“她倆可有散打運動員的證書,你沒發現被踹的npc都沒起來嗎?”

這麽一說還真是。

商凝:“放心,不打你。”

秦舒:“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幾人還沒緩過神,npc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人忙不疊地逃竄,好不容易npc不追了,她們又碰到機關,各種道具接踵而至。幾人到了出口,本來是要利用卡片上的信息開門,但秦舒和任意的卡跑丢了。商凝和岑莜直接暴力踹門,工作人員無可奈何,不得不給她們開門。

別人玩密室還費一點腦子,她們純費體力。

店長面對四人,目光停在商凝臉上不動了,捂着右臉十分可憐地說:“小姐姐,我們應該在廣播裏說了好幾次文明游戲吧?”

幾個被打的npc服裝還沒脫,病恹恹地站在店長身後。商凝略顯尴尬地掏出手機:“要不我賠你們點錢,你們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

店長只是想抱怨一下,沒想到還能有外快。幾人別扭地亮出收款碼:“那也、也不是不行。”

店長看到彙款數字臉都要笑爛了,四人走時店長還不忘說:“小姐姐們,下次再來哦!”

秦舒:“商凝,你剛才其實不用給那麽多錢的。”

商凝解釋道:“我下手沒輕重,萬一真把人家踢傷了也不好。”

商凝轉頭看秦舒臉色煞白,估計是心有餘悸,“還沒緩過來嗎?”

秦舒嘴硬:“還好,要不你哄哄我?”

岑莜聽這話直接兩眼一黑,二人這一路舉止親呢她全看在眼裏。她拉商凝走到一旁,警告秦舒:“你別過來。”

商凝:“怎麽了?”

岑莜:“她是誰?”

商凝:“秦舒。”

岑莜:“還有呢?”

商凝沒說什麽,回到秦舒身邊。岑莜跟過去,商凝清了清嗓子:“正式向你們介紹一下,秦舒,我商凝的女朋友。”

任意擺擺手,“知道啦知道啦。”

岑莜張大嘴巴看向任意:“你害羞個毛線球啊?!”

任意打圓場:“我和岑莜去買些喝的,你們先去烤肉店吧。”

秦舒:“行。”

岑莜望着二人的背影內心複雜,任意看出來了,道:“這不挺好的嗎?多一個人陪她一段時間。”

岑莜還是想不通,“商凝怎麽會談戀愛呢?她不會是被花言巧語騙了吧?”

岑莜對秦舒的印象還停留在去年十月,她記得二人的關系是不好的,商凝好像很排斥秦舒。怎麽會......

“好了,”任意安慰她,“事情總是以瞬息萬變的形式地到來,不是嗎?”

她們三個人中,只有任意能和正常挂鈎。岑莜想不通,但也不會死犟:“算了,孩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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