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
關于璃月港中心CBD商圈輻射區內高端輕奢私家庭院的售價問題,問了就是一句“我不配”。
蘇和若陀一塊恍惚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起來就熱火朝天的商量起要去沉玉谷實地調研的事兒。
鐘離看看這兩個買不起房只能另做打算的人,搖搖頭不做評價,晃晃悠悠去往生堂應卯。
荻花洲水脈的上游正是沉玉谷,那個寶玦口兩頭的仙器很值得研究借鑒。雖然放在現在來看有點不夠智能,不過大體上的想法沒有問題。
“堵住上游的水脈,沉玉谷的水面肯定會擡升,對當地會造成一定影響,具體上升多少還要看實際情況。”
若陀看着地圖皺眉。
如果水面上升太多對當地居民的生活勢必會造成影響。沉玉谷乃是璃月最重要的茶葉生産地,那邊的人生活習慣與璃月港內略有不同,協調起來也得多加小心。
“修水壩,修運河,修水渠,荻花洲和雲來海那麽大面積的土地不可能全用于居住,養殖業、種植業,以及制造業都需要調用大量水資源。剩下的向下排一部分,其餘全部灌海裏去,不能為了下游發展就不管上游死活。”
蘇表示打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考慮到這些因素,“按照計算所得數據,最終沉玉谷水面整體上升的高度不會超過十公分,碼頭木棧都不用重新建。”
水壩也不是齊着沉玉谷的脖子修,而是利用沉玉谷山勢的外圍修出數個階梯狀的分級水利設施,逐步放低水面高度,整體是個水壩的構思但建出來看着又是另一回事。
“這、這樣嗎?能直接算出來?”
若陀哪上過學啊,他對地質的了解與判斷全部源自元素生命的本能,真要說起人類手裏掌握的各種工具……嗯,他不知道。
蘇掏出她的虛空終端給若陀戴上,眼前亮起一整片綠色的字牆。
“@#¥#@¥%#¥……#!#”他叨咕了一長串,各種數學符號加數字在他眼裏就像天書一樣。
“就這麽算。”蘇随他拿着虛空終端嘗試,挪了個方向打開冒險家協會新送來的箱子看看接下來都要修什麽。
是一箱子銅制器皿,平平的,一面毛毛糙糙還有大量綠色銅鏽,另一面或是镂刻或是鑲嵌,或是二者皆有的做出諸多裝飾圖案。
鏡子?
銅鏡,一箱子全都是銅鏡,大小花紋各有特色。簡單些的拼接打磨即可,複雜些的也很複雜,缺失的寶石螺钿全得修複者自行斟酌着解決,不過修完後拿到的傭金也實在是高。
關于金屬器物的形制、結構、修複方法,當然還是從璃月港各處文玩老板以及鐘離先生手裏薅出來的。蘇調了最簡單的一件放在桌子上,打算先那它練練手。
海燈節前後她的工作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多,但是考慮到春季就要做準備啓程返回須彌,手頭上的委托還是盡早完成比較好。
以須彌的行政效率,大慈樹王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走完手續和流程。
“對了蘇崽,這個給你!”
若陀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浮空光屏,随手遞過來一件東西,蘇結果一看,居然是枚神之眼。
嗯……寶石打磨出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是枚假貨,但做得足以亂真。
聯想到若陀和鐘離先生身上挂着的神之眼,她有理由懷疑這裏面沒一個是真貨。
不過她也确實需要一個神之眼,不然回到須彌後會很難解釋——我真的沒有私下把自己的神之眼拆掉研究啊!
“還有你那個長命鎖。”
說到這個若陀撇撇嘴,“我們打了一架,最後決定再重新返下工,你把項圈摘下來給我幾天,弄好再還你。”
蘇立刻摘下項圈,連同挂在底端的水膽水晶一并交給若陀:“不要搞得太誇張,不然會很麻煩的。”
“這才哪兒到哪兒了?咱們璃月,額……你看看璃月衆仙哪個身上那麽素,人得先把自家模樣打理好,才好出去做事嘛。你自己搞得邋邋遢遢,還想要讓不熟悉的人高看一眼,哪裏做得到呢。”
就連最樸素的夜叉一族平日裏也愛弄些漂亮的珠子挂在身上裝飾,又不天天辦喪事,只要不是必須隐藏行跡的時候,誰也不會從早到晚一身白衣這樣稀裏糊塗打發日子。
“好,好吧……”蘇成功被若陀說服,不再糾結于裝飾品過于華麗的話題。
另一邊,刻晴正在往生堂和胡堂主商量借用她家客卿的事。
“蒙德和楓丹海燈節後都會派人過來協商,蒙德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楓丹最高審判庭的審判長也有專門的信函與璃月商議邊境問題。只有須彌,要不是蘇姑娘在教令院的朋友寫信來問能不能收藏一份地圖自用,我們都以為那邊沒收到公函……”
往生堂內目前還沒有來自須彌的員工與客戶,刻晴說話也随意了些。以她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十分看不上須彌上層這種磨磨唧唧的做事效率。
行不行的你們倒是給句話啊!行咱們就談,不行撸袖子就打,裝死是幾個意思?
“就是就是!前幾年我收了個須彌的客戶,嘿!張嘴先跟我打一折,完了定金不給就想提貨,我說先結賬,那邊就開始搖頭晃腦的裝傻。”
胡堂主義憤填膺的直拍桌子,“哪有那麽不講究的人啊,還不如直接跟我說沒錢,難道我就不送他一程了嗎?”
那不能夠啊,往生堂送別客戶從來不分高低貴賤。
和須彌人做生意是個什麽樣子身為七星之一的刻晴怎麽會不知道?就連凝光那樣的人也會提高警惕下令必須先全款後供貨。要不是兩國之間有層岩巨淵隔着,說不定早就打起來了。并不是說所有的須彌人都這樣,但有句老話講得好: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眼下須彌所有商人的名聲就因為某幾顆老鼠屎在七國之內都岌岌可危。
坐在旁邊淡定喝茶的客卿:“……”
嗯,看到年輕人一個個如此精神,我就放心了。
早年常常一言不合提槍就揍的“老人家”如今脾氣溫和了許多,慢慢喝完一杯茶就點頭:“玉衡星莅臨,可是有需要在下出力的地方?”
“對對對對,有需要你說,咱們往生堂配合七星行動,責無旁貸!”
胡桃握緊拳頭笑道:“就算需要調用我這個堂主也沒問題。”
“堂主高義!”客卿及時奉上誇誇,胡堂主叉腰把自己驕傲得不要不要的。
“咳咳,貴堂的工作氣氛真是和諧。”刻晴及時拉回話題:“事情是這樣的,剛好我從客卿先生的朋友蘇姑娘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風聞她準備開春後動身返回須彌。額,這其中當然有私事也有公事。七星這邊的意思是難得有個識路的人能做向導,不如借着蘇姑娘回家的機會勞她帶璃月的使團去拜會一番須彌的大賢者。有道是‘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咱們都是不願意輕易動幹戈的人,事情能商量還是盡量想和鄰居商量着辦,所以能不能借調咱們璃月港見聞最廣的客卿先生作為顧問随使團走一趟問問他們究竟想怎樣。”
她生怕鐘離拒絕,看情報這人平日裏閑游一樣的四處出沒,忽然一杆子把人支到千裏之外,鳥也不得遛了花也不得賞了,多少該給些好處才是。
“借調員工的費用胡堂主千萬別客氣,鐘離先生這邊有什麽要求也盡管提。我不能胡亂許諾,但一定會盡量辦。”
其實刻晴才開了個頭鐘離心裏就已經願意接下這份委托了,這段日子他正想着該用什麽借口跟蘇一起去須彌呢。剛好璃月需要他出這份力氣,又是普通人類就能勝任的工作,一應花費還有月海亭托底,四舍五入可以說是心想事成了。
至于須彌那邊對于領土與邊界的界定嘛……他個人認為還不至于動用千岩軍的武力。
大慈樹王是個好說話的神明,她的繼任者小吉祥草王性格不會相差甚遠。就像蘇崽和蘇之間,本質上算是同根同源,區別在于所處環境以及成長背景。
至于教令院?交給璃月的學者足矣。
胡桃認真聽完了刻晴的請求,她看着鐘離點頭同意才鄭重應下這份借調的委托:“客卿是堂裏的肱骨,借調他和借調一般的儀倌不一樣。我這裏暫且按照最年長的儀倌計算費用,但是他從出發到回來這一路上的花費,嗯,勞七星費心。”
這家夥眼裏摩拉就跟水裏飄來的一樣,胡堂主都不敢算他一路往返能花多少,必須得找個兜底的!
“好說,好說,使團工作人員正常的日用消費本就在差旅費用中,月海亭有執行标準,回頭我讓人給鐘離先生送一份就行。”
刻晴高興的站起來與胡桃約定了去月海亭簽借調契約的時間,具體使團什麽時候出行,到時候還要與蘇再商議一番。
畢竟她才是向導,教令院裏的各種關系璃月這邊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