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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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
潘碧芩晃了晃神,目光很快從秦昭身上移開,若無其事的去飲水機前接水。
秦昭低下眼睫。
敲過門後,李懷問:“請問哪位是王倩老師?”
一個帶着金絲框眼鏡的女老師半舉着手,“你好,我就是。”
李懷上前與她握手交談,言行舉止間透着社會精英範。
臨近高考畢業還能穿插學生入學,王老師對他不敢怠慢,熱情招呼,過了十多分鐘,交談結束。
李懷手頭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幫秦昭打點好事務,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就開車離開了。
秦昭背着李懷給的書包,有些沉,他不愧是社會精英,辦事很嚴謹周密,他把高三的教科書和一些學識資料都備妥當了。
王老師帶她把行李放好入住的宿舍,接着去所在的班級,高三9班,理科普通班。
早讀課。
在學生們沉浸在朗讀背誦的時候,王老師領着秦昭進去了,站在講臺上她目光一落窗邊角落的空位便問,“吳朝陽又沒來上早讀課?”
此時秦昭的出現,9班裏的學生紛紛目光都落向她了,春季的杏色薄衫,搭着一件黑色小腳褲,膚光勝雪,五官恰到好處的精致,一雙清澈眼眸宛如蕩漾一池的清波,頓時,教室裏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9班班長,“是的,王老師。”她這會估計還在宿舍睡覺。
王倩皺了皺眉,言語間對吳朝陽似乎有很大的意見,結果問完就沒下文了,對她不來上早讀課的行為選擇了縱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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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吳朝陽的名字,秦昭掀了掀眸。
王倩,“大家先暫停一下學習,這位是新轉入我們班級的學生,秦昭。”下一刻她扭頭,讓秦昭做一遍自我介紹。
秦昭幽然自若,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你們好,我是秦昭。”
班裏響起掌聲,是男生起頭的,對于長得好看的女生從不吝啬自身熱情,王倩把她安排在吳朝陽旁邊的空位坐下。
“後天就是小考,你們好好複習争取考出好成績,班長,抽點時間帶帶新來的同學盡快熟悉環境和課程學習。”
班長有氣無力的應了聲,高考将近,忙着複習考試,哪還有心思照顧新同學。
可特殊時期轉校入學,估計跟吳朝陽一樣,又是一個面子大的富二代了。
秦昭入座,書包往桌上一放。
大抵是她的樣子清清冷冷,班上的同學沉默待之,班長突然轉頭看她,“秦同學,你要不要跟老師說換一下位置,那吳朝陽不太好相處。”
秦昭禮貌笑笑,“不用了。”忽而,她視線一轉,看向了班級走廊外的人影,起身就出去了。
走廊左邊盡頭的衛生間,潘碧芩站在洗手臺鏡子前,出了神。
“潘老師,好久不見。”秦昭走進來,站在了她身後兩米遠跟她打起招呼。
潘碧芩今年三十七歲了,保養的好,看起來很年輕,是個輕熟知性的女人,即便結婚了依然很受男人歡迎,“秦昭,你怎麽跑回來了?”
“上學。”
“你要真是回來安安分分上學的我沒話可說,但若還像以前那樣為了你父親的案子涉險,現在的你,只會落得跟以前一樣的慘境,還連累別人。”最後一句話,咬音很重,潘碧芩臉色沉沉。
秦昭卻輕聲問,“潘老師,夏警官還好嗎?”
秦真的案件,夏時飛是當時唯一認為兇手另有其人的刑警,為了追查真兇勞心勞力,結果他不得不因為上司命令停止調查,可私底下他給過秦昭不少幫助,以至于被上司警告多次,差點被停職。
然而,在秦昭找到證據時,迎接她的不是光明,突然,她想起兩年前在廢棄工廠被搶走的證據資料袋和那個女人的要挾嘲諷,頓時,眼眸低下全是晦暗。
她沒能跟夏時飛聯系就被衛淑珍帶回了棠安,再想聯系時,已經打不通他的電話了,加上她母親的緣故,秦昭收了手。
提到夏時飛,潘碧芩神色蒼白了幾分,聲音微顫,滿腹蒼涼,“你離開京都第二天,他出任務去東埔寨緝拿逃到那邊的犯罪分子,三天後我收到他失聯的消息,至今尋不到人,所有人都覺得他犧牲了,包括我在內。”
警局那邊甚至已經給他貼上了因公殉職的标簽了。
秦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聽到夏時飛失聯她覺得突然,微微抿了抿唇,犧牲了?過于巧合,她不願意相信。
這時,潘碧芩又道,“所以···秦昭你不要再做危險的事。”
潘碧芩走了後,秦昭在衛生間裏站着不動,鏡子映着她好看的臉,而她的眼睛裏,是複雜的沉重,隐忍···很多很多說不清的情緒浮現,她嘴角隐隐勾起一抹苦笑,道理誰不懂,可在她決定回來京都就沒有回頭路走了。
下課鈴響了,早讀課結束了,秦昭莞爾,很快,面無異色的回到9班教室,就聽到一個不是很爽的聲音在問,“誰的書包啊?怎麽擱我旁邊桌上。”
“新同學的,被老師分配跟你坐一塊了。”她旁邊的同學說。
吳朝陽皺眉,一臉不想跟新同學分享桌位。
秦昭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吳同學,你擋到我路了。”
吳朝陽郁悶,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下意識回頭看,眼裏充滿驚愕,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秦,秦昭?”
教室裏不少同學擡起頭看過去。
“是我。”秦昭道,感覺不少同學看着他們兩,她又提議,“帶我逛逛學校?”
吳朝陽愣愣的點頭。
一中的面積是這麽多高中裏面積最大的,綠蔭大道,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風一拂過吹動兩人的衣衫,秦昭容貌出衆,走哪都引來一波視線,而吳朝陽,在一中也是大紅人,哪個班沒學生知道高三9班有個家裏很有錢的富三代。
“當初知道你退學,我真替你可惜,那些對你指指點點的沒個好東西,表面一套背地裏又一套,還有徐映雪那副我是學校裏最厲害,我才是你們女神的樣子看着就惡心,恨不得賞她兩巴掌送她下水和王八嘴對嘴。”吳朝陽說起往事,嘴巴沒停過,但沒有提及秦昭的家事。
當時在京大附中不知是誰暴露了秦昭的父親殺人的事情,那些原本崇拜她的學生分分鐘變臉,不過在吳朝陽心裏,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兩者沒有可比性,不能混為一談。
秦昭輕笑,不鹹不淡的道,“都過去了,我沒放心上,你呢,怎麽複讀了?”
“那會在學校看班裏同學不順眼打了她們一頓,鬧得挺大的,校方要我寫檢讨挺煩的,索性就不讀了,跑國外玩了一年。”
一會,她滿臉怨氣的接着說,“最後家人嫌棄我連個高中文憑都沒有丢他們臉,讓我在國外上學,我又不願意,于是我就回來複讀了,這一晃,又快高考了,我成績差,估計連個二本都考不上。”考不上她爸媽塞錢都能把她塞上重點大學,不過沒面子而已,複讀前她爸媽還指望她考個好點成績回去給他們長臉,恐怕要失望了。
“沒事,我幫你複習。”秦昭聽她說完,笑說。
吳朝陽雙眼立馬放光,連連應說:“好啊好啊,有你幫我複習,考個二本絕對沒問題。”
“你肯學就行。”
兩人之間聊的還算愉快,把學校逛完一遍,沒幾分鐘舉要上第一節課,回教室前,吳朝陽又小心翼翼的詢問,“你跟封錦文鬧掰了是真的嗎?”
封錦文那時在京大附屬高中中很受歡迎,是男神那般的存在,還有他的雙胞胎弟弟封錦年。
樓道的風有點大,秦昭把吹亂的頭發撩到耳後,不疾不徐的口吻,“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跟吳朝陽吃完飯,就去學校裏的小超市買生活用品,放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出來,看着閃爍不停的屏幕,來電號碼沒有備注,顯示地是本地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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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誰給秦昭打電話,o(n_n)o哈哈~
014來自藺先生的電話
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天邊一片血紅。很快,天色黑了下來。車水馬龍,一棟棟的高樓大廈仿佛帶着只屬于黑夜時候的神秘感。
藺璟臣剛談完一樁生意,跟對方喝了不少酒,他在酒店門口,等李懷開車過來,此時,深色的眼眸裏有微微的醉意。
他站立着,單手夾着的香煙袅袅的騰起煙霧,點支煙醒醒酒,他的姿勢随意潇灑,卻不失半分的優雅,無形間,有夾着冷肅的味道。
遠處的馬路邊,有幾個穿着校服的學生打打鬧鬧的走過,男人突然想起那個跟他說要回來念書的女孩。
手下意識的抄向褲袋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觸着屏幕,點出了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那邊的人兒就接了。
秦昭從小超市出來,坐在了超市門口擱着的長椅,修長的腿交錯,“你好,哪位?”
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沒幾個,顯然也不是李懷,她跟李懷交換手機號碼的時候,她就打了備注。
那頭沒有回應,秦昭神情怔怔,她舔了舔唇,“是藺先生?”
這頭,藺璟臣撣了撣小半截煙灰,“是我,感冒好了嗎?”
“恩,昨晚吃了藥,今天已經好了。”
男人的聲音喑啞而懶洋洋的,聽到藺璟臣的聲音,秦昭感覺耳朵有點發燙,不禁,唇角也彎了彎,不過,本人毫無察覺。
“李懷給你準備的學習資料用得上嗎?”
想來李懷從學校離開後把事都跟他報備了,高三的課程對秦昭來說已經是小意思的了,李懷給她的書本和資料她用不上,結果,從口中說出的話卻不是這樣,“挺好的,李大哥給的學習資料很有用處。”
女孩的聲音像綿綿拂過的春風細雨。
李大哥三個字,藺璟臣深色的眼眸像是更深了些,他嗯了一聲,語氣漠漠。
眨眼,這電話似乎不知該說點什麽繼續通話下去了。
但卻不會有什麽尴尬,幾秒的靜谧時間。
一輛轎車緩緩從別處開過來,藺璟臣瞥見,“先挂了,有事要忙。”
那頭,秦昭莞爾應了聲好。
她眉黛輕蹙,這通電話,完全像是長輩給在上學的小輩最基本的問候,藺璟臣這人,是不是對跟他有點關系的小輩都這般照顧?不管怎麽說,還是她占了便宜。
而且意外的讓她今天有些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秦昭想起剛才藺璟臣的聲音有些沙啞,再度滑開屏幕,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過去。
李懷開車停在在家老板面前,藺璟臣随即俯身上車,緊繃的狀态松懈下來,他随即伸手扯了扯領帶,解了兩顆扣子,喝酒的緣故,脖子沿胸膛的膚色微紅,緩緩滑動的喉結,禁欲十足。
李懷回過頭,瞥着他們boss近乎完美的側臉,這模樣要是被女人看見了估計眼睛都移不開,三十一歲的男人,成熟而獨特的魅力,不是誰都能有的。
“老板,半個小時前你弟弟藺越年打你電話,說你沒接他電話就打我這來了,讓我轉告你忙完給他複個電話,他有事找你。”
坐在後座的男人閉目,突然感覺手機震動了下,便伸手摸向褲袋拿出手機,果然,上面有幾個未接來電,他沉眸看着,沒有理會,根本沒有複電話的意思,轉而,他點了剛收到的短信:藺先生,嗓子不舒服可以吃點潤喉糖緩緩,挺有用的。
那頭,秦昭很快收到了一個字的回複:好。
這時,李懷突然也拿起了手機,一會笑說,“老板,秦昭這小姑娘挺有禮貌,人客客氣氣的,還有我給她準備的那些複習資料,她還專程給我發短息說謝謝。”
藺璟臣懶懶的掀起眸瞥過去,他只道,“開車。”聲音喑啞而冷漠,渾身透着與生俱來的領袖氣息。
李懷背脊一涼,發動引擎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至于剛才提到的藺越年的電話,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們boss家的家事,但跟在藺璟臣身邊做事多年,他還是知道他跟同父異母的弟弟藺越年的關系不好,但基本上是他們老板不怎麽搭理他。
秦昭收起手機,準備回到小超市。
推門的瞬間,不小心撞掉了裏面一個女學生剛結賬買好的東西,而她好像沒用力拿穩。
有吃的,有日用品,全都零零灑灑的灑落在地上。
“抱歉。”秦昭彎下腰,替她撿東西放回購物袋裏。
女學生很小聲的回了句,“沒,沒關系。”她頭也不擡,就顧着撿東西。
遠處還在買東西的吳朝陽,“秦昭,你要不要喝酸奶?”
秦昭聽到聲音,把一包餅幹裝進女學生的購物袋裏的時候就擡起頭,瞬間,瞥見眼前的女生胸口的位置,微微愣住。
女學生低着頭撿東西,微寬的衣領敞開,微白的肌膚上是斑點的紅痕,随着領口的晃動若隐若現,有股春色。
她撿完東西,不禁觸到秦昭看她的目光,眼睛裏閃過一抹荒亂,她急急起身就跑出去了。
秦昭順着超市的透明玻璃看出去,女學生的背影看起來很狼狽。
這時,吳朝陽拿了不同牌子的酸奶走過來,“秦昭,你喜歡喝哪種?”見秦昭沒反應,她跟着秦昭的目光看出去問,“你在看什麽?”
秦昭随意的說,“看剛剛的女生,她長得有點像我以前的朋友。”
“你說謝薇竹吧,她是高三3班的班花喲,學習成績好,長相清純,每回考試都排進年級前二十,在一中挺受歡迎的,而且她家裏也是做生意的,不過她家生意上出了事情,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叫藍川集團的公司打官司,而且對方公司聘請的律師挺厲害的,她們家很有可能會面臨破産危機。”吳朝陽道。
秦昭突然問,“哪位律師?”
吳朝陽做出思考狀,“我想想,好像叫···謝斌。”
聽到律師的名字,秦昭怔愣,片刻,眼眸裏生出幾分冷意,這分冷意稍縱即逝,随即她語氣淡淡,“你知道挺多的。”
吳朝陽嘿嘿得笑了聲解釋,“那是因為他爸跟我爸借錢了,爸念在以前合作過的舊情,借了一千萬給他們家周轉資金,不過我覺得沒啥用處,我們家這一千萬估計要打水漂收不回來了。”
“還有上個周末我去星河找我哥要零花錢,結果撞見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在那做兼職,因為笨手笨腳的被管事罵,我就上去給她解圍了。”
星河,是京都有名的休閑會所,有錢人都喜歡去那裏消費。
“說到星河,這周末我們去那唱k吧,我請客,慶祝一下我們還能在一個學校裏遇到還當了同桌,哈哈。”
秦昭應了聲好。
吳朝陽又舉起手裏的酸奶,“你喜歡哪個牌子的酸奶?”
秦昭指了指安慕希,“這個吧。”
很自然的,她們沒在繼續關于謝薇竹的話題。
買完東西,兩人就回宿舍了。
小考是在周三,考完所有科目剛好周五。
試卷上出的題目對秦昭來說小意思,星期五下午,做完物理試卷檢查兩遍她交卷就出去了,是所有學生當中最快交卷的,這一舉動,引來不少人注目。
秦昭出來樓道吹吹風,莞爾瞥見有個身影從左邊的樓道一直往上,直至去了頂樓。
是謝薇竹。
沉了沉眸,她跟了上去。
015腿好長好直
天臺的風吹得狠,拂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謝薇竹神情恍惚,盯着地面許久,最後從書包的暗格裏拿出煙和打火機,逆着風把煙點燃,抽了兩口嗆的眼淚直流,她惱怒的把所有東西全甩在地上發洩。
視線模糊的時候,有人給她遞了紙巾。朦胧間,還是可以看出那手膚色很白,手指修長指骨很小,指甲透着漂亮的淡粉色。
秦昭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接過紙巾。
謝薇竹咬了唇,接過紙巾擦幹眼淚,視線恢複清明時她警惕的盯着秦昭,有一瞬間的晃神,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是誰,“你是誰,想幹什麽?”
“以為你要跳樓。”秦昭道。
謝薇竹面色僵硬住,她捏住了拳,原來她想尋死的心已經那麽明顯了,可當她面對這麽高的距離的時候她害怕了,恐懼了,偏偏,她又被如今生活的逼仄的痛苦而絕望。
“我是想從這裏跳下去,可我上來後發現并沒有勇氣。”
秦昭面不改色說,“死解決不了問題。”
然後謝薇竹自嘲的笑了,她活着也解決不了。
秦昭淡淡的朝她看過去,沒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正好吳朝陽給她發信息問她在哪,她拿着手機回信息,随後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發,扭頭往回走。
謝薇竹又問:“我覺得你很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那種甚是熟悉的感覺在心裏頭越發的明顯。
秦昭腳步停在樓道樓梯處,只道,“昨天傍晚,小超市門口。”
昨天的記憶謝薇竹不太清晰,不過在小超市發生的小意外還有點印象,猛然她咬住了唇,伸手攏緊了衣領口,語氣惴惴不安,“你看見我身上的吻痕了?”
人要臉樹要皮,謝薇竹不想在學校裏被人指指點點,不想自己有朝一日過得像那個人。
秦昭不以為意,“看見了,不過我沒到處說人閑話的癖好。”
謝薇竹張了張嘴巴,不知再說什麽了,因為她看起來對她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若不是覺得她想跳樓,估計都不會跟過來。
風吹的很涼,她把書包撒落的書本試卷裝回去,下了天臺時,她接到自己父親謝輝明的電話,“囡囡啊,明天晚上要去星河做兼職的事你別忘了,鄭總親自點名說要見你,記得妝化的好看些,知道嗎?”
把女兒作為拉攏資金的籌碼,謝輝明不是第一個會這麽做的父親。
謝薇竹深呼了口氣,恩了一聲挂斷電話。
十分鐘以後——
秦昭下到一樓就看到吳朝陽翹着二郎腿坐在教學樓對面擱置的長椅上玩手機,書包随意的放在旁邊。
見到人來了,吳朝陽苦瓜着一張臉,“秦昭,你掉廁所了。”
秦昭笑笑,還恩了一聲。
吳朝陽立馬做出嫌棄狀,沒兩秒就沒精打采的拎起書包站起來說,“這回小考我又完蛋了,不管哪個科目都沒幾道題會的···”抱怨完她遂而問,“對了,秦昭你住哪,我家司機快到了,我讓他順道送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幾個站很方便的,而且和你回家的路不是一個方向。”秦昭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住在梨安園。
“好吧。”
兩人回去宿舍收拾點帶回家的行李一塊出去校門口,這時放學鈴響,學生蜂擁的從教室裏出來,而秦昭已經陪着吳朝陽在校門口等她家的司機了。
遠處。
謝薇竹跟兩個舍友一塊出來,視線一轉,瞥見吳朝陽上車後落下車窗探出個頭來跟她對面站着的女孩揮手告別,她定眼一看,愣住···
“薇竹,你在看什麽?”她舍友湊過來問。
謝薇竹指了指方向,“高三九班吳朝陽在學校不是誰都不親近嗎?”
她的舍友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道,“之前是沒有,不過前兩天九班轉來一個新同學,聽說跟吳朝陽以前就認識的。”
“哦,她叫什麽?”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秦昭。”
秦昭在臨近高考入學在學校就已經很受關注,加上長得好看,沒兩天在學校已經很出名了。
謝薇竹呼吸一滞,居然是她!
女孩倩麗的背影在吳朝陽離開後往不同方向離去,風将她的頭發吹得翩翩起舞,只是個背影,足以引人目光情不自禁的投落,想一窺她的美好。
兩年前他們在封錦文的生日晚宴上有過一面之緣,晚宴上有人訂了花,而把花送來的人是她。
封錦文見到她的時候眼睛裏全是溫柔欣喜,她那時十六歲就已經暗戀住在自己家隔壁的封錦文了,心裏妒忌跟着一群人捉弄她,把她推下了露天游泳池,她從泳池上來後轉而把她們全都推下泳池一走了之。
但半個月後,謝薇竹聽說她家出事了,她父親殺人了,殺的人還是元薇,她又高興的跟着一群人去她學校堵她說盡了垃圾話。
她變化很大,她們之間不過兩面之緣,她還留了長發變得更好看了,難怪認不出來。
而如今,風水輪流轉,遭受殘酷暴擊的人換成了她謝薇竹,多麽可笑,而她的不堪還被秦昭撞見了,霎時之間她感覺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那種感覺很難受。
謝薇竹的眼神變得很陰郁。
“她一來風頭都快壓過咱們學校的校花了,真羨慕她,明明長得不算高,結果腿好長好直···”
謝薇竹顧不得身旁的舍友說什麽,往秦昭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秦昭這時已經離一中有一段距離了,想過對面馬路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李懷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她瞥着突然暗下來的天色,說了大概位置。
李懷讓她在原地等會。
一路上不少一中的學生經過,秦昭低垂着頭等了幾分鐘,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她面前。
李懷落下副駕駛座的車窗,“秦昭,快上車。”
秦昭走到後座,打開車門,彎腰正想着坐進去便瞥見裏面還坐着一個男人,腳步頓住。
藺璟臣的襯衫衣袖随意的挽起,微微低頭,正專注在看着手裏的文件資料,側臉的線條有點冷峻。
男人擡起頭,看向了開了車門卻還沒進來的秦昭。
工作時的男人很帥,但秦昭很意外,沒想到他也在。
秦昭收回心神,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外面三三兩兩的學生經過,有兩個經過的女生在打鬧,跑着經過的時候,正好在車門中間推搡,一個女生沒站穩,撞向了秦昭,而彎着腰準備上車的人重重的往車裏面栽進去。
藺璟臣放下資料,朝一頭栽進來的人兒伸出了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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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鳴謝:索菲亞的小夾子美之純本寶寶有毒輕視生活珍珍jeanw3wlaw95松枝綠色謝謝你們的打賞,麽麽噠(* ̄3 ̄)╭
藺先生:我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016軟香柔骨
男人長臂一拽,把要一股腦栽摔進來的女孩撈到了自己身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秦昭沒有任何準備,眼前的畫面晃的看不清,她伸手想借物扶穩身子,莞爾她感覺被人接抱住,下一秒她的呼吸裏萦繞着男人身上清新冷冽的味道。
猝不及防,秦昭一頭磕在了藺璟臣的肩膀,下巴撞到他的骨頭,疼的不行,她忍不住吃痛一聲!
藺璟臣雙手是穿過她雙臂把人撈過來的,此時,雙手還架着她的身體,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一絲空隙,女孩半個身子擱在他的身上,軟香柔骨,仿佛一用力人兒就會碎掉。
秦昭沒意識到兩人距離很近,頭微微動了動,柔軟的唇似乎無意間拂過男人脖子處的肌膚上,只是稍縱即逝的掠過,但依然讓接過她的男人身體有那麽一瞬間恍神,然很快的恢複了平靜。
李懷猛然又轉過頭來,只見他們冷酷寡言的藺老板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架着,這既視感大概是秦昭看起來太嬌小的緣故,他沒漏到秦昭吃痛的聲音,率先關心的問候,“秦昭,還好嗎?”
這時,藺璟臣把人放開。
聽到李懷的聲音,秦昭意識逐漸回籠清晰,她讷讷擡頭,小聲說,“···沒事。”
外面站着的兩個一中的學生意思到自己撞了人,忙低頭朝車內的秦昭連聲說抱歉。
秦昭轉過頭,聲音冷淡對她們道,“不要走路時打鬧,很危險的。”
這個危險的定義很廣,她的話更像是告誡。
兩學生紅着臉點頭。
秦昭不再多言,伸手把車門關上,她低垂着眼睛,擡起手揉了揉發疼的下巴,過會,她道,“藺先生,謝謝。”
一旁,藺璟臣默然接受了她的致謝那般,他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臉上,精致的下巴撞的起了紅色,不知過會會不會腫起來,聲音一貫冷然,“李懷,開車去醫院。”
秦昭莞爾,“不用了,沒事。”
李懷瞧着她下巴撞的起紅,贊成自己老板的建議,“下巴的骨頭脆弱,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會不會耽誤藺先生的工作?”秦昭反而問。
“不會。”回答的,是藺璟臣。
前頭的李懷愣,秦昭剛才問的是他吧?是···吧?
秦昭擡起頭看過去。
男人的側臉線條分明,五官幹淨而冷酷,白襯衫黑色西褲,一絲不茍的沉穩淡定,那只有經過過人生千姿百态錘煉出來的成熟男人的腔調。她想起被他接住的瞬間的産生的安心,還有不知如何闡述的其他情緒,默默地,秦昭陷入了思考。
這時,藺璟臣低頭再而看過去,雙眸深的像一彎寒潭。
秦昭晃了晃神,假裝不經意的別過頭看窗外的川流不息,餘光忽然瞥見一抹身影,淡淡瞥了兩眼不在意的移到了別處。
匆匆別過的頭,藺璟臣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秦昭這女孩,是在怕他?
外面人行道上,謝薇竹眼裏掠過複雜,秦昭上的那輛黑色賓利,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而秦昭的家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會,她唇角先是勾起一抹嘲諷,心裏帶着也發現了她的小秘密般的雀躍離開。
她不過跟自己一樣而已,垂死掙紮在深淵沼澤。
李懷發動引擎,透過車後鏡瞧了瞧後面有沒有車輛上來,打着方向盤熟練的拐駛進小車專道。
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家,去到之前,李懷似乎已經聯系好醫生,不用挂號。
下巴微微紅腫,不過沒什麽大礙,并不影響美觀。
從醫院出來李懷轉而又開車回梨安園,期間,藺璟臣一直都在處理工作。
等秦昭回到梨安園的時候夜已經完全黑了,李懷下車送她進屋,“秦昭,待會會有阿姨過來給你做飯吃,要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李大哥再見,慢點開車。”
周六,晚上。
吳朝陽說要去秦昭家接她,最後被秦昭約在了京都購書中心見面,人來人往的大門口,她漫不經心的等待着,俨然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路過的人幾乎下意識的朝她看過去。
唇紅齒白,有着一顧傾人城的美色,下巴的傷冷敷過後已經消腫了,她穿着v領的白色收腰襯衫裙,修身,将女孩的身段襯的玲珑曼妙,襯衫裙的長度剛好在膝蓋上一點,白皙的小腿外露成為了誘人的美色,單間斜挎着黑色包包,左手的晚上帶着一塊小清風的手表,都不是什麽昂貴的物品,搭配起來意外的具有時尚潮流感。
“秦昭!”
不遠處的道路邊,一輛名貴轎車停下,有個人頭探了出來并高聲喊着。
秦昭聞聲,朝她過去,裏頭的人給她開了車門。
“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吳朝陽說着。
“沒事,我都給你買好了。”秦昭把挑好的習題冊遞過去,她挑的都是高考很有可能會出的題的卷子。
吳朝陽接過,嘿嘿笑着,“謝謝,一共多少錢,我微信轉給你。”
買的習題冊沒花多少錢,“不用了,沒花多少。”
不過最後吳朝陽還是微信給秦昭發了一個200的紅包,附贈幾枚香吻。
半個小時後——
她們到了。
恰巧在一樓大廳,他們撞見了謝薇竹,她穿着星河的職業裝,小西裝黑色包臀短裙,她今晚的妝很清純,正抿着笑招呼着幾位生意人坐電梯上去,而站在她身旁的,是那位四十多歲,體型臃腫的鄭總。
謝薇竹看到她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住,在她旁邊,還有另外一名長得不錯的服務生陪同。
吳朝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站在電梯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電梯裝得下人,你們不進來嗎?”
吳朝陽語氣淡淡,“不了,我們去負一層的酒吧。”
而秦昭只是微擡頭看了她以及她身邊的幾位老總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垂下。
謝薇竹沒在說什麽,垂落的手微微捏緊。
電梯門合上,七樓某的商務型包間,那鄭總的手已經摟上了謝薇竹的腰,故意揉捏了兩下。
謝薇竹眼裏閃過一抹惡心,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她傾身,開了一瓶紅酒,給各位老總滿上酒。
“剛才那兩個姑娘,有個長得還真水靈漂亮,鄭總,她可比你公司裏那些藝人好看,還特有氣質,不比當下娛樂圈那些花旦女神差,你怎麽不讓助理遞張名片邀請一下,看她有沒有興趣進娛樂圈。”金總頗可惜的說。
鄭總呵呵笑說,“能跟吳氏集團千金當朋友的姑娘,哪會瞧得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