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關上,秦昭換上睡衣便撲在軟柔的床上,手擡起搭在了額頭處,思緒略微複雜起來,剛才試探得到的結果并不樂觀,他在不動聲色的跟自己保持恰當的距離,果然在他面前耍小心思是行不通的,她失笑一聲。
男人随後也上樓了,目光先是落在緊關着的門上一眼,回到自己房間默默的拿起煙點燃,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抽了起來。
五月,夏季,天氣悶得慌。
十號,是吳朝陽爺爺吳正剛八十歲的壽辰,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下午,秦昭坐車出發去吳朝陽家。
吳家占地幾百米平方大,院前兩邊是修的整齊的草坪,別墅大門口前,有個很漂亮的噴泉,陽光下,噴起的水柱閃閃發光,池裏的水清澈見底。
秦昭未見到吳朝陽,便已經先接觸了她的家人,她母親施春華,優雅端正的女人,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很年輕。
施春華坐在客廳處喝茶,拿着一本時尚雜志翻看着,只瞧在吳家傭人帶着秦昭進來後,她眸光落下。
秦昭身上拿了東西,從外形看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她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阿姨您好,我是朝陽的同學,秦昭。”
施春華眯眸打量兩眼,和顏悅色的,“恩,常聽朝陽那孩子提起你,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眼前的姑娘穿着無袖系帶繡花印花雪紡的連衣裙,紮着日系小碎花的辮子,眉目生輝,唇紅齒白,身上有種恬淡清靈的氣息,很是難得,是個正經的姑娘家,他們女兒朝陽頭次帶回家的朋友,倒是不賴。
這會兒吳朝陽踩着拖鞋歡快的從樓上跑下來,“秦昭,媽。”
施春華,“帶你同學先上樓玩吧。”
吳朝陽笑嘻嘻點頭,親昵的挽着秦昭的手臂,帶她上樓去了自己閨房,一邊走一邊念着,“聽你意見我給我爺爺做了長壽面吃,他老人家很喜歡,還封了我一個大紅包,咦,秦昭,你拿了什麽東西?”
秦昭說,“給你爺爺的生辰禮物,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私底下你幫我送給你爺爺就好了。”
“你親自拿給我爺爺啊,我覺得你準備的禮物,我爺爺肯定會喜歡。”
“不了,我臉皮薄。”她淡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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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送價值幾百萬的生辰禮物的,她準備的禮物不是什麽能搬上臺面的東西,只不過一份心意,她送到便是。
吳朝陽抿了抿唇,“那行吧,我給你拿去給我爺爺。”
很快,兩人在房間裏玩起了益智游戲,十盤有九盤吳朝陽輸,根本沒有贏的懸念。
秦昭還三心二意,時而從吳朝陽窗戶看出去外面,正好能看到前院大門口,天色漸晚就越多名牌轎車從外面開進來。
快到了七點,吳家的傭人上來把她們叫了下去,說是快可以吃晚飯了。
來給吳正剛賀壽的除了自家親戚,更多的是生意上或者私下交情不錯的老一輩人物,自然,他們也不是獨自前來,都帶了家裏子孫輩過來。
樓下很多客人,秦昭大多數都不認得,更不想有過多的交集,倒也是有熟悉的面孔,比如,封錦年,唐清清。
封錦年依然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不過顯得心事重重,強顏歡笑着,看見秦昭的時候,笑容頓住。
而唐清清眼裏寒光乍現,依然是很不待見她那般,上回她說的話吳安倫全然沒放在心上,不止讓她妹妹繼續跟秦昭來往,還允許她妹妹帶到自家家中參加吳老爺子的生辰壽宴。
女孩容貌絕色,身段兒好,一露面便吸引了不少場上年輕男人的目光注視,莫名的成為了焦點。
“爺爺,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秦昭,每天都給我複習功課的人就是她,她很棒的,次次考試都拿第一。”吳朝陽在衆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帶着秦昭到自個爺爺面前介紹她。
秦昭跟着說,“吳爺爺您好,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而秦昭這個名字,引來一些人古怪的眼色。
吳老爺子笑眯眯着眼,別看一臉和藹的,眼光老辣,全是鋒芒,大家族的老一輩人物,有哪一個不是狠角色的,“學習方面朝陽麻煩你了,小姑娘。”
“我們是朋友,不麻煩。”
吳老爺子對秦昭印象不錯,讓她跟着吳朝陽一塊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這時,唐清清插話說,“秦昭,想不到能在吳家又跟你見面了,之前我聽朝陽說跟你是同學我蠻驚訝的,你兩年不讀書,一讀就進了這麽好的學校,以你普通的家庭條件,你怎麽進去的?”
上次星河碰面後她得知秦昭在一中念書,唐清清就找了在一中做主任的朋友問了些關于她情況,得知她剛進一中不久,好像是什麽厲害的人給弄進去的。
一個小姑娘,什麽厲害的人會無緣無故幫着她,能圖她什麽,除了那樣貌,身體,她還有別的更好的資本?
------題外話------
感覺大姨媽來,思緒集中不了。
這章寫的一般般,湊合看。
026等他回應
裝的倒是一副好奇模樣,實際在暗喻着秦昭用了什麽不幹淨的手段進的一中學校。
吳朝陽就知道唐清清這個女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秦昭跟她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她死揪着不放,又一次想在衆人面前落秦昭面子,瞧她對秦昭情況這麽了解,肯定是特意調查了。
吳朝陽想發火怼她,秦昭卻悄悄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她露出一個微笑,“老家一個大哥哥幫的忙,他在京都是做生意的,可能跟一中領導認識吧。”
謊話倒是挺會編的,還老家的大哥哥,唐清清再問,“噢~什麽大哥哥對你這麽好心腸,還是在京都做生意的啊,生意人可從不做吃虧的買賣,不知他尊姓大名,說不定我們這還有人認識。”
吳朝陽心底嗤了一聲,你還愛慕着那位大哥哥呢。
秦昭知道在場很多人都認識藺璟臣的,不過她沒打算說出來,她掀起清眸朝唐清清看過去,眸光淡淡,她淺淺笑着,并未接話,一顆重彈一下落在棉花上,卻不聲不響的。
這下有的人看出來了,這唐家的大小姐唐清清對那個叫秦昭的姑娘似乎有很大的偏見和敵意,言語強調着她跟那位大哥哥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關系,若是那般這秦昭的身份确實很掉價。
“你來猜猜。”這時,吳朝陽突然眨了下眼睛,頗為調皮的模樣。
唐清清一時語塞,頃刻笑說,“我可猜不着,只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是挺厲害的。”吳朝陽摸着下巴神神秘秘的,一副我知道是誰的模樣。
藺璟臣啊,能不厲害嗎?如果唐清清知道是他,準會後悔的腸子都綠。
“你跟你同學感情倒是好,她什麽都跟你說。”吳安倫風輕雲淡的講道。
很意外的吳安倫居然會跟着自己妹妹給秦昭撐場子。
秦昭擡眸看他,淡淡莞爾。
“那當然。”吳朝陽一臉傲嬌,親昵的挽住了自己哥哥的手臂。
吳老爺子瞅了自家孫女一眼,側頭問秦昭,“小姑娘學習這麽好,怎麽跟朝陽一樣空窗了兩年時間不讀書?”
秦昭垂眼說了:“家裏出了些變故,若不是大哥哥好心幫忙,我可能也回不來京都讀書參加今年的高考,我很感謝他,不過唐小姐要是好奇他,自己可以去查,我不方便說他是誰。”
而這變故,在場有的人是心知肚明的。
如若真是什麽厲害的人物不說出來其實也能理解,避免給人家添不必要的麻煩,而麻煩比如像唐清清說這種使人誤會的話,真是會讓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黑。
唐清清頗為難堪的揚起一抹笑容,手一度捏緊。
月朗清風,吳老爺子在後院設宴,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吃着飯,場面倒是歡快和諧,秦昭雖然是小輩,但她是跟着吳朝陽一起的,所以她跟着吳家人處一桌吃飯。
中途,喝多了果汁的秦昭去上了一趟洗手間,回後院的路上遇到了封錦年,他攔住了秦昭的路。
“你撒謊。”封錦年道。
秦昭看着他,一臉闌珊,“我說什麽慌。”
封錦年冷着臉,一臉煩躁,看着眼前女孩素淨白皙的臉,“若不是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藺璟臣,剛才差點都要被你騙過去了。”
秦昭露出一抹他捉摸不透的笑容,“那很遺憾沒有成功騙到你。”
封錦年微微滞住,心裏更是煩躁,突然又道,“小竹她失蹤了,已經快兩個星期了,警方一直找不到她人。”
“跟我有什麽關系。”秦昭轉身即走。
封錦年突然變得很憤怒,一把抓住秦昭的手腕把她拉過面向自己,聲音撥高了幾個分貝,“以前就算是你養的一只流浪貓不見,你都會想方設法把它給找回來。”無形之間,像是暗責她現在的冷漠無情。
秦昭眸眼清冷,“···謝薇竹她是我養的貓嗎?我要擔心她。”
這場面若是被人看見倒會誤會可能是情侶之間在小吵小鬧,不湊巧的吳家一個傭人正笑着引着什麽人過來,碰見在小道處僵持的秦昭和封錦年兩人,腳步頓住。
跟在她後面的男人擡起頭,漆黑如墨的雙眼落在他們身上。
高挑的外形,俊朗的臉,西裝革履,沉穩如一,臉上沒有笑容看起來很冷酷,這男人不就是藺璟臣嗎?
秦昭恰巧跟他目光對上心頭顫了一下,下一秒,兀的別過頭,在感覺到封錦年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怔的時候掙脫了,若無其事的走了。
封錦年看着藺璟臣,微微握緊了拳頭。
藺璟臣從他身旁經過。
封錦年便感覺有股壓迫感傳來,一瞬間的大腦空白,竟然忘了呼吸,過後,他緩緩回神,沉下了臉。
後院,燈火通明。
藺璟臣的出現,老一輩的人看着他眼裏透着贊許,跟那些人交談一番過後,他和吳老爺子同桌坐下。
“璟臣,你剛談完生意就趕過來,先喝點湯,然後再試試我們吳家大廚做的菜味道如何,不用拘束,想吃什麽你夾吃。”吳老爺子笑着說,跟藺璟臣很熟絡的感覺。
藺璟臣嗯了一聲,“吳老先生不用招呼我,我不跟您客氣。”
吳朝陽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秦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看對面桌唐清清的視線都快黏藺璟臣身上了,她真讨厭。”
秦昭只說,“你專心吃飯。”于是,她伸出筷子夾菜,筷子碰到一塊發出的細細清脆聲響,秦昭擡起頭,看着坐自己對面那筷子的主人便微抿着唇,她毅然把那塊男人本來想夾的排骨給先夾起來,最後放進了吳朝陽的碗。
吳朝陽笑嘿嘿的,“秦昭,你最好了,我正想夾紅燒排骨吃。”
秦昭彎着唇角,唇瓣的顏色粉粉帶着漂亮的光澤,格外的好看。
藺璟臣靜默着臉,眼神別有深意那把,遂而從容不迫的夾另外一塊排骨試了味道。
出過飯已經八點多了,回到別墅內,秦昭跟着吳朝陽從廚房推了一個五層高的蛋糕出來,大廚做的蛋糕,口感很松軟很好吃,她一出來先是找男人的聲音,目光一落看見唐清清站在藺璟臣身旁,笑容婉婉。
秦昭幫忙分配切好的蛋糕給客人,這時,唐清清手裏有傭人切好遞給她的,而她端着小塊蛋糕到藺璟臣面前,上面有顆很漂亮的櫻桃。
藺璟臣看着她,一時沒伸手去接。
唐清清撇着秦昭說了,“璟臣她不愛吃甜的,你端給別的客人吧。”
男人确實不愛吃甜,小時候給糖都不要,秦昭垂着眼眸,不喜歡唐清清這般做主的語氣,端在男人面前的小蛋糕的動作沒動,在等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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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藺先生,你的領帶歪了
秦昭沒搭理她,端着蛋糕的手纖細白皙,像一塊透着瑩潤剔透的白玉,令人賞心悅目。
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搭理自己,唐清清頗為惱怒,不過臉上并未表現出來,在藺璟臣面前,她克制了自己那丁點的大小姐脾氣,在喜歡的人面前,她更注意自己的形象,她揶揄的說,“璟臣,我記得你不愛吃甜的對吧。”
她擡高着頭,看向藺璟臣,成熟俊朗的側臉看起來很有味道,唐清清的心髒禁不住跳動的更厲害,頃刻,她又無比的失落,她的心思表現的這麽明顯,而藺璟臣從未給過她任何回應,事事跟她拈的輕重,暧昧,更不可能有。
“是不怎麽愛吃甜。”藺璟臣靜了一會,開口說,他的嗓音就像外面的夜色那般醉人,沉沉的,非常有磁性。
唐清清朝秦昭露出一個勝利般的笑容。
秦昭垂下眼眸,知道他不愛吃甜,所以選了塊并不多奶油的給他,她長長的睫毛下讓人看不清她眼睛裏的思緒,一眨眼的,她又擡起了頭,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端着小蛋糕的手莫名覺得有點酸。
不想要,那就算了。
她沒在想着堅持,又或者急着想去證明些什麽,她,有時間,慢慢來。
這時在旁邊留着板寸頭的男人笑道,“藺總不愛吃甜的,秦姑娘,你幹脆把這塊給我算了,讓我再嘗嘗這蛋糕的味道。”他熱情的替秦昭解圍。
秦昭視線移過去,朝他嫣然一笑。
那男人呆住了,霎時間被她這麽笑容給唬住,心髒猛然一跳,這美人一笑可真讓人把持不住,換做是在古代,那君王估計要被迷倒心智了,不過還是個高中生,看起來乖巧的很,他們倒沒什麽壞心思。
秦昭剛想說可以。
手裏端着的蛋糕卻被藺璟臣拿走了,還沉聲說了謝謝。
旁邊幾人一愣。
板寸頭的男人默默盯着那塊蛋糕看,一臉悻悻然的。
好可惜啊,蛋糕差點就成了他的了,心裏頭懊惱一下,這藺璟臣怎麽突然就把它給拿走了。
秦昭反應回來說了聲不客氣,心雀躍了下,她轉而對男人身旁站着的幾人問,“幾位吃不吃蛋糕,我去給你們拿。”
人家到底也是客人,他們客氣的說不用了。
秦昭不過只是想給藺璟臣拿蛋糕吃,見他們說不用,淡淡莞爾,過去吳朝陽那邊。
唐清清的的笑容瞬而僵住,臉色恢複自然後說了,“吳爺爺的生日蛋糕你要是不吃點,也确實是不給他老人家面子。”
藺璟臣沒回話,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塊小蛋糕小會,神色淡然的拿起叉子,戳了小塊送進口中。
蛋糕松軟,不會很甜。
他吃得很慢,眸光沉落,透着一抹深然的危險。
唐清清見他沒搭理自己,心裏頭莫名的難受,而身旁的人還在讨論着秦昭,幾人言語中對她透着贊賞,清純漂亮有禮貌之類的。
唐清清聽見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厭煩,再也忍不住插嘴說道,“某人未必像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單純。”這話比飯前暗示說的要直白很多。
說完,她心裏咯噔的一下,餘光不禁偷偷瞥向藺璟臣,男人沒什麽反應。
他們本來沒想起飯前那茬事,這下子他們很明确的感受到唐清清對秦昭的成見,肯定是知道點什麽,他們其中有人試探的問,“這秦昭是做了什麽讓你對她有那麽大意見?我們可好奇了,說來聽聽。”
話匣子一開,他們議論了起來,男人八卦的對象通常都是女人。
“還是說其實她跟她口中說的那在京都做生意的大哥哥真的有一腿?”
“難說,哪有什麽外人平白無故幫着她上學。”
唐清清沒沒在他們面前再講什麽,只給他們露出了笑容,吊着他們的胃口。
一邊,藺璟臣已經把那小塊蛋糕吃完,喉嚨還有股甜膩,不發一語,轉身欲走。
她瞧見,上前着急問,“璟臣,你去哪?”
藺璟臣偏過頭,雙眼冷漠,使人仿佛墜入了冰窖,“唐小姐,我去哪沒有義務跟你報備。”
瞬間,唐清清臉上擠着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旁人看着徒生尴尬,這藺璟臣,真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瞧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裏生出悔意,剛才就不該那麽沖動管不住嘴,藺璟臣,果然是讨厭說人是非的人,她竟然在他面前犯了同樣的錯誤,兩次都是因為那個秦昭,不禁心裏對她更是惱火。
這時,吳家的管家老福找了吳朝陽,她正跟着自己哥哥吳安倫一塊說話,他跟吳朝陽道,“小姐,外面突然來了兩名警察說要找你同學秦昭。”
藺璟臣從偏廳出了外面抽起了煙,月光朦胧,周圍很寧靜,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格外惑人,但給人很堅實的牢靠感。
他散漫的吐着煙霧,餘光瞥見有抹身影朝自己走來,而男人眼裏,是難辨的情緒。
秦昭手裏拿着一瓶礦泉水走到她面前,“藺先生,給你。”離的不遠,能夠聞到他身邊淡淡的煙草味。
先是給了蛋糕,又是送水的。
藺璟臣默默的看着他,還是伸手接過。喉嚨處的甜膩他不習慣,修長的兩指還夾着煙,他慢慢的擰開了瓶蓋,唇對着蓋口喝水把口中的甜膩給沖淡。
秦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那滑動的喉結,她心突突的跳着,很想在靠近些。
藺璟臣低下頭看她,像是要說些什麽,“秦昭···”
未等他說什麽,秦昭卻突然上前兩步,踮起腳尖雙手扯住了男人的領帶,“藺先生,你的領帶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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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要我暖床,嘤嘤嘤。
028他不太高興
女孩惦着腳尖身子微微往前傾,遠遠一看,像是靠在身旁男人的懷裏,兩人的姿勢,很是親密。
拉扯着男人領帶的指尖微微發顫,她倒不是害怕,只覺得緊張,耳根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藺璟臣沒料到她會突然靠近,隔着衣料,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柔韌,還有呼吸間屬于她的清香,很淡,卻足以使人沉迷。
他垂下眸瞧着女孩的頭頂,欲伸手将她與自己拉開距離,頃刻,她自己已經往後退了一步,低垂着頭,雙手往後放着。
秦昭先是緩了緩亂掉的心跳,淡然自若的擡起那張清麗的臉,“弄好了。”
只不過,她目光觸到藺璟臣那張神情微冷的臉龐,幽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她,只是,眼底下藏着的犀利,幾乎要把她給灼穿。
最後,男人什麽都沒說,将煙蒂擰滅後往屋內回了。
但秦昭明顯感覺到,藺璟臣不太高興。
淡淡的月光下,終于有絲風吹來,将這空氣裏的燥熱給卷走,秦昭在原地站了許久,就像做錯事的小孩被懲罰了那般,一動不動。那煙草氣息完全淡沒了,她才心不在焉的回到別墅內,意外看見前面不遠,唐清清站在藺璟臣面前不知在跟他說什麽,臉上帶有一絲讨好的笑,笑容清媚,穿着裸肩的黑色禮裙,成熟又性感。
秦昭垂下眼睫,沒再看過去。
這時吳朝陽火急火燎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秦昭,你跟我來。”
?秦昭任由她拉着,“出什麽事了?”
她小聲說,“有警察上我家找你,不知要幹嘛。”
秦昭微怔,哦了一聲。
別墅偏廳一處房間走廊外面,吳安倫靠着牆邊在玩手機,見自己妹妹帶着秦昭走過來,他把手機放回褲兜裏,目光隐隐落在她身上,而秦昭朝他露出一抹淡笑。
房間裏,幾名刑警的神情略顯嚴肅,傭人上的果汁沒動過,秦昭獨自一人進去,關上門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坐下,“警察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帶頭的刑警江隊長看着她,透着打量,他問,“謝薇竹跟你關系好嗎?”
秦昭淡說,“不好。”
江隊長又瞅了她一眼,說出今晚來的目的,“昨天晚上,失蹤了兩周的謝薇竹,屍首在柏雲區沙沖街道的下水溝被人發現,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屬于你的毛發組織,法醫判斷,她的死亡時間是四月二十七號周六晚上八點至十一點這時間段,當天晚上你在做些什麽,時間地點,有沒有不在場證明,請詳細的跟我們說說。”
謝薇竹遇害?消息很突然,而且距離目前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星期,而她秦昭,因為一根頭發,被列為嫌疑人了。
秦昭點頭,“我記得那天傍晚下起了一場大暴雨,從當天中午到晚上八點半前,我都跟同學朝陽在一起,期間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在時尚天城一家叫尚妮服裝品牌店裏遇見了謝薇竹,她慌慌張張的撞到了我,之後将近九點鐘,我回到了住處休息。”
“九點之後呢?”
九點之後···
秦昭微抿了抿唇,她想到了那晚像一個驚喜一樣出現在梨安園的藺璟臣,垂下的眼睫,眸光柔和,正要開口,緊關着的門砰的一聲響,有個男人撞開了門,一臉駝色,身體晃晃蕩蕩,朝秦昭沖去,“你還我女兒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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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介意少,我今天沒在狀态······
029你敢說跟他沒關系?
發生的太突然,門口的傭人沒能來得及阻止他,謝輝明順而推開扶着自己的司機,渾身酒氣的繼續往前走,那雙眼睛并沒有醉酒後的渾濁迷離,倒有着預謀什麽而閃過精光。
屋內的警察率先反應過來,把他攔住,不給靠近秦昭。
謝輝明使用渾身解數的掙紮着,露出悲傷的神色,“別攔着我,我要找她算賬,替我那可憐的女兒出氣,她還那麽年輕,有大把美好的青春時光,結果就要躺在冰冷的墳墓裏。”
聲音悲切,不像裝的,身為父親,他說的話确實是發自內心湧出的情緒,但一貫要把殺人的罪名安在秦昭的頭上,在別人眼裏好似人之常情,畢竟人啊,失去至親,可能都需要一個發洩口。
江隊長勸導,“謝先生,還請你理智些,我們會給您女兒讨回公道的,麻煩你不要鬧,而她只是嫌疑人,是不是兇手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從目前情況看,秦昭的犯罪概率很微小,只要她那晚九點到十一點這時間段能有自己不在犯案現場的證明,身為嫌疑人的嫌疑便會排除。
秦昭聽到這話,伸手端起茶桌上那杯溫水,指腹細細的磨沿着杯緣,一會,她仰起頭喝了口,她平靜而沉寂。
“不是她還能有誰,小竹以前跟她有過節,在她面前說過一些難聽的話,本來小竹在一中念書好好地,都是因為她,被學校退學了,她還懷恨在心,所以就下手殺了小竹,藺璟臣知不知道你這麽狠毒。”
突然就扯到了藺璟臣。
江隊長皺了皺眉,謝輝明的話沒邏輯可言,但謝薇竹被學校退學又是怎麽一回事,而藺璟臣這個人,他也知道,京都最年輕厲害的企業家。
“而且,她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指不定她跟他父親一樣,是個變态,心裏兇殘的。”謝輝明繼續怒吼着。
那握着水杯的手白皙漂亮,隐隐,纖細的指骨泛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秦真,她的父親,依然是她心底裏不可觸碰的底線。
他怒吼完,猛地撞開攔着自己的警察,上前見到桌面上放着的水杯,他瞬間拿起朝着女孩精致的面容就潑過去。
水珠滴滴的沿着輪廓下巴滴落,那翹長的睫毛似乎還挂着水珠,那雙湛黑的眼眸像一顆漂亮的黑曜石,她顯得并不狼狽,反而有着動人的韻味。
警察忙找紙巾遞上去,遂而把謝輝明拉遠到一邊。
秦昭沒有接過紙巾,而是擡眸看向謝輝明,“你聽說過高智商犯罪嗎?如果是我殺人,我不會讓警察找到證據指控我。”
謝輝明的視線正好與她對上,又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徒然他在那雙眼睛下升騰起了一股寒意,背脊發涼,他語塞,嘴唇輕顫,“警察同志,你瞧瞧她說的是什麽話,這還是一個正常的二十歲的姑娘嗎?”
江隊長抿着唇,不語。
秦昭她不能說是正常不正常,調查得來的資料上有說,她高智商,在數學跟物理領域有着很高的天分,兩年前參加過很多數學物理競賽,同時得到過很多數學物理領域方面的專家稱贊,而曾經他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個數學家或者物理學家犯罪的話,你将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找到證據指控他殺人。
這個女孩如果誤入歧途的話,确實會是很棘手危險的人物。
“秦昭,你知道你如果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麻煩嗎?”
“我說的也是事實。”
江隊長沒話反駁。
秦昭淡淡莞爾又說,“不過我想說的是,謝先生不要侮辱我的父親,他是什麽人,你沒資格評判。”
謝輝明好歹曾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社會閱歷豐富,可硬是被吓到了,他吞噎了一抹口水,轉念想起自己今晚來這裏的目的,話題一轉,他不屑說,“沒有藺璟臣給你撐腰,你有這底氣說這種話?”
秦昭目光漫漫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謝輝明反應很快,“你敢說你跟藺璟臣沒關系?”
她垂眸,用着淡淡的語氣,“沒關系。”
“你說謊!”瞬間,他反應很激動,“你跟他那腌贊事兒別以為沒人知道。”
聰明人是不那麽容易被套路的,秦昭眼眸似乎閃過一抹輕微的笑意,那沖着藺璟臣來的心思,太明顯了。
警隊的人要是再瞧不出什麽貓膩來那眼睛估計瞎了,江隊長沉下臉,“謝先生,你要是還胡鬧,我就告你妨礙警察辦案,讓你進看守所呆幾天好好冷靜幾天。”
“你們是什麽警察啊,有沒有點用,居然包庇罪犯···”
警方的人幹脆把謝輝明架出去,徹底把他關在門外,他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鬧個沒完的時候,企圖引起別人注意,想把事情鬧大。
很快,在傭人告知出事後,吳家一家人都趕過來了。
吳朝陽咬着唇,她跟她哥不過剛轉身離開一會兒,怎麽鬧出這般動靜了,她瞪着地上像個地痞流氓一樣耍賴的叔叔級別的男人,真是過分。
謝輝明的老婆劉莉面色不好的上前拉過他手臂,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說,“老公,別鬧了,今天是吳老先生的壽辰,我們走吧。”
他一把甩開謝莉的手,“走哪,我不走,她殺了小竹,我要為小竹讨回公道,還有藺璟臣,讓他出來,瞧瞧那女孩是···”是什麽樣的貨色,話未完,謝輝明停止了聲音。
想說的話還沒說,藺璟臣西裝革履的,身形高挑挺拔,有着不迫的沉穩霸氣,他不疾不徐的經過吳家人身旁,淡漠沉黑的眼眸盯着他問,“是什麽?”
030手段狠的男人(修改)
一把渾厚低沉的嗓音緩慢落下,謝輝明愣坐在地上,目光讷讷的,他挺了挺背,稍許僵硬的擡起頭。
眼前比自己年輕很多的男人睥睨下的眼神,還有逼仄而來的迫感,令他一時無法适從,都是做老板的,結果他的氣勢比藺璟臣低了不止一截。
但藺璟臣的出現,讓他眼中暗暗閃過一抹欣喜,那秦昭還說跟藺璟臣沒關系,他巴不得一屁股溜起來闖進去跟她當面對質一番,兩人沒關系,藺璟臣來幹什麽?
今晚沒臉沒皮的鬧總算沒白費功夫,他的目的,總算達成了一大半。
謝輝明故意問,“藺···藺總這是不滿了?”
藺璟臣沉郁的眼眸更深,“确實不滿。”
他又一副醉醺醺,繼續大言不慚的說,“也難怪藺總這麽袒護她,那秦昭長得跟天仙似的,有哪個男人能抵住她的美色誘惑,即便是性情寡淡的藺總也不能免俗,可這人是美,心腸不見得好哪去,還害死了我們家小竹。”
令人浮想翩翩的話——
藺璟臣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門上,對裏面的情況如何似乎很在意,謝輝明說的話,他并沒有搭理,也不知是不是根本沒聽他說話。
接着吳朝陽就氣的跳腳,語氣沖沖的說了一大串話了。
“你別胡說八道,謝薇竹的死肯定不關秦昭的事兒,我就說嘛,難怪謝薇竹那麽壞,她在星河的兼職的時候故意在那些老總面前說秦昭壞話,讓人誤會她是随便的人,差點給人輕薄了,原來就是你這個做爸爸教出來的。”
“再說她跟藺大哥就算有什麽,那又怎麽了,男未婚女未嫁,你還不許人家談戀愛了?”
那憤憤不平的話讓謝輝明的眼神躲閃了幾下,沒吭聲了,徒生幾分心虛得感覺,很快,他又一副哭喪臉,剛才吳朝陽說什麽他假裝沒聽見似的,裝瘋賣傻的程度令人大開眼界,“小竹,我的女兒啊···你怎麽就抛下爸爸媽媽先走了···”
吳朝陽氣呼呼的看着他。
至于談戀愛?藺璟臣?若是顧若州聽到這話,大概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的認知裏,藺璟臣會是孤獨終老的類型,更別說是和秦昭談,兩人年齡還相差了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