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眉眼襯托的越發的別致動人,引得旁邊青年不由看的癡了眼。
唐清清心裏不禁衍生一個念頭——不知羞恥,偏偏她最看不起的人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關照的對象,明明那麽差勁,根本不值得他那麽做。
女人果然是最容易受嫉妒而影響的産物。
她越想越不甘,目光停駐,唐清清的手從包裏拿出手機點開照相機,拍了張秦昭跟青年的照片,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問題,還是青年的目光過于直白,這張照片,兩人看起來有點親密。
“清清。”許致宵湊到她面前,手裏拿了一支水貼在她額頭上,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兩人既是有生意上的合作關系,私下又是多年的大學同學,最要緊的他喜歡唐清清,但他也知道唐清清的心思在華耀集團老總藺璟臣身上,不管他付出的再多,能得到的只是一個藍顏知己的身份。
唐清清舉着手機的手垂了下來,接過水朝他說了聲謝謝。
“你不打算解釋拍照片的行為嗎?”許致宵問。
唐清清擰開水瓶蓋的手頓住,她聳了聳肩,“就是想讓某人認清她的本質而已。”
許致宵默了會,視線落在了舉着保齡球的女孩身上一眼,她清麗秀氣的氣質在那群青年裏面格格不入。
“她就是你說的藺璟臣費心思關照的女孩?20歲的年紀處于叛逆期階段,興許只是一時貪玩而已。”被貼着唐清清藍顏知己的标簽,許致宵對她的事都很了解,大多數都是從唐清清口中得知,但他這話像對她拍照的行為的不贊同。
唐清清立馬蹙了眉頭,“許致宵,你在質疑我?”她的聲音裏透着一股惱勁。
許致宵為了讨好她,對她向來縱容,瞧着她生自己氣了,忙道,“不是,你別誤會,我怎麽可能會質疑你。”
“這還差不多,你千萬不能被她外表給迷惑了。”在許致宵極力澄清下,唐清清臉色終于變好了許多。
許致宵松了口氣。
唐清清擰好瓶蓋,思索一番,還是決定把照片發給了藺璟臣,還配着一行文字:我始終堅信自己是對的,希望你能認清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值得你幫她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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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璟臣剛開完會,他還留在會議室裏,桌上,煙灰缸上有剛撚滅的煙蒂頭,在文件上擱着一部黑色手機,他伸手拔了拔領帶,胸膛微微起伏,身上有股開完會後的閑适和懶散勁兒。
忽而解開領帶的動作頓了頓,他眸眼一沉,大抵是想起在吳家那晚女孩突然靠近自己雙手弄着他領帶畫面,動作生疏,甚至有點慌張羞澀。
但他自己在那一瞬間沒有及時推開她。
男人思緒着,英俊的臉如浮雕,姿态俊逸而沉靜,他放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兩下,伸手拿過手機滑開屏幕點開信息。
藺璟臣的關注點并不在那行字,而是在照片上,他手指一點,照片放大。
照片上,秦昭被拍的很唯美,陽光從上方的小玻璃窗傾斜進來,她微垂着頭,唇角勾着一抹淡笑,她旁邊的青年意圖靠近她卻破壞了美感,那眼神,像是野獸在盯着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身為男人,藺璟臣了然的看出來青年的目光裏藏着的是對秦昭的下流的心思。
辦公室裏很安靜,直到李懷敲門從外面進來。
李懷進來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微怔,不知道他們藺總在看着手機上什麽東西,那眼神冷漠蜇人的很,他心裏好奇着。
他潤了潤嗓子,“藺總。”
藺璟臣恩了一聲,退出信息界面,沒有回唐清清的信息。
李懷見他們老總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了,開始敘述合作項目上的一些進展,說到一半時,他手機響了,他邊說邊拿出手機,本來是想挂斷的,不過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發現是秦昭打來的,他聲音一斷,朝藺璟臣那看過去說,“藺總,是秦昭給我打電話。”
“接。”藺璟臣頭也不擡。
于是李懷放下手裏的文件,先接電話。
“你在體育中心的保齡球公館?腳傷嚴重了?好,你等會啊,我派人過去接你···呵呵,不麻煩。”
電話一挂。
李懷翻電話簿,想通知小何去接秦昭,嘴裏又疑惑的呢喃着,“怎麽秦昭會在保齡球館?”
誰知藺璟臣開口說,“你親自去。”
老板下達的指令,李懷把手機揣回褲兜,應了聲好的,轉身出了會議室。
他扔下一身急着要處理的工作跑去接人,回公司前還得依他們老總的意思,帶秦昭先去醫院看看腳傷,被推遲要處理的工作哪個不是公司重要的項目,結果,在他們藺總眼裏是秦昭這個姑娘重要些的樣子,簡直比對家裏人還要好。
保齡球館。
秦昭通完電話把包包往身上背,動作行雲流水。
她淡淡莞爾:“謝謝你今天的款待。”
青年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直到答應跟她打賭輸了球,他才意識到自己從頭到腳都被眼前這個生的漂亮動人的女孩給耍了,不僅白幫了她忙,還被消遣娛樂了一番。但不知為何,他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份戲耍,并未生氣。
也許是女孩過于漂亮動人,腦子又聰明,打球打得又好,不禁對她欣賞了起來。
“美女,留個聯系方式怎麽樣?”青年問。
秦昭朝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青年一臉失落。
秦昭離開的時候,在走道碰見了唐清清,只見她說,“不在學校上課跑來跟男人打球,玩的開心嗎?藺璟臣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他對你的好,不知道會怎麽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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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藺總的情人?
一種來自于長輩對晚輩說教的語氣。
秦昭擡起頭朝她看過去,一臉歉然,眼裏泛着淡淡的笑意,柔和的金光灑進來,落在她身上時,将她籠罩的有些不真實起來。
“你不是已經把我在這裏的事情告訴藺璟臣了嗎?”
藺璟臣三個字,她又在心裏反複念了幾遍,有什麽東西微微撞擊她的心,而這個男人,就像名貴的陳年好酒,真的容易讓人上瘾。
空氣有股微滞的沉悶。
唐清清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做了虧心事被眼前的女孩察覺,臉皮升騰起一股燥熱,她壓抑心底的不快,幹脆承認,“是,我是告訴他了,想讓他快點認清你的本質,早點跟你撇清關系。”
不知是不是過度的偏見,一味讓她只想着怎麽去針對眼前年輕像尊洋娃娃的女孩而忽略了某種東西。
藺璟臣,被稱為商界奇才,常年跟比自己閱歷豐富的生意人打交道,他的城府有多深誰都沒辦法估量,他又怎麽會是一個二十歲姑娘能蒙騙的了的男人。
唐清清年紀已經不小了,行為想法還那麽幼稚,她這樣,最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而不知。
秦昭垂下那如蝴蝶蟬翼般的眼睫,聲音蠱然,“難怪藺璟臣不喜歡你。”
“你說什麽。”唐清清語氣忍不住撥高,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狗。
“想我再說一遍也行的。”秦昭莞爾。
唐清清目光欲裂的盯着眼前女孩的臉,徒然就擡起了手···
“唐小姐!”
從集團總部趕過來沒花多少時間,李懷進來找人時便看到唐清清做勢要打人的姿态,他沉眸,故而喊了她一聲。
李懷的出現,讓唐清清臉色一白,擡起的手有些慌的放了下來,她目光晦澀的看着秦昭,暗暗咬了唇。
秦昭唇畔微勾,先打了招呼,“李大哥,怎麽是你來了。”
李懷和顏悅色的說,“藺總讓我親自過來接你。”
眼前女孩恬靜秀美,笑時左臉頰有個淺淺的梨渦,身子纖纖,幸好他趕來的及時,要不然秦昭身上估計又得添一傷痕,回去他很難向自家老總交差。
不由,李懷瞧着唐清清時,眼神格外冷漠。
秦昭神情微怔了下,瞬而心裏泛起了一絲甜意。
倒是唐清清聽到是藺璟臣讓李懷親自過來接眼前這女孩時,瞳孔微縮,悶痛的感覺蔓延全身,似乎大受打擊了的樣子。
她短信說的話,藺璟臣根本不在意,愈是這麽想,她心裏的酸意越來越重。
李懷又看着她說,“唐小姐,年齡上你是長輩,剛剛你的行為,還請以後不要再犯了。”
走道裏的金光暗淡了下去。
唐清清丢了魂似的。
而李懷已經帶着秦昭離開保齡球館。
。
車子行駛在大道上,李懷先是帶着秦昭去附近醫院,一路,他沒少接到工作上的電話。
到了醫院,秦昭給醫生看完腳,拿了外塗的藥油,秦昭淡說,“李大哥,我等下自己打車回學校就行了。”
李懷搖頭拒絕,想了想便說,“你先跟我一起回公司,到公司後我讓小何送你回學校。”随後,他想起什麽又問,“今天是周四,你怎麽沒在學校上課跑出來了?”
秦昭把出來找老師逃學的兒子的事說了遍。
“做好事是值得褒獎的,但前提也要為自己着想,知道嗎?”李懷教導說。
聽着李懷長輩般的語氣,秦昭笑着點了點頭。
加上兩人認識有段時間了,聊起天來挺熟稔得了。
沒多久,華耀集團總部的大廈出現在秦昭眼前,很宏偉的建築,遠遠一看,很壯觀。
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大廈地下車庫。
兩人搭乘電梯上樓的時候,李懷又說,“小何跟藺總出去了,要過會才能回來,先上去等等。”
“恩。”秦昭扯了扯嘴角。
秦昭本以為李懷會把她帶到普通的會客廳的,但誰知李懷直接把她帶到了藺璟臣的辦公室。
男人的辦公室很寬敞可構架也單調。
會客的沙發,旁邊有一兩米高的書架,之後便是那深色的大辦公桌,文件整齊的地方,幹淨,給人一絲不茍的感覺,還有單獨的休息間。
她坐在沙發上,目光興致煥然的打量着辦公室四周,視線一轉,落在那偌大的辦公桌上,她可以想象到藺璟臣坐在桌前批閱文件認真沉穩的樣子。
這是他的領地。
秦昭眸光別有深意的想着。
叩叩兩聲響起,有人進來了。
一位女秘書端了一杯飲料和點心進來,“這是李懷讓我給你準備的。”
“謝謝。”對穿着職業裝凸顯的身材很棒的秘書小姐,秦昭語氣很有禮貌。
何娜沒敢有過多的打量,微微一笑,就出去了。
把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她偷偷看了眼秦昭好看的側臉,心裏不禁揣測着她的身份。
李懷直接把年輕貌美的姑娘帶到藺總的辦公室,代表她跟自家老總是有一定關系的,親戚,又或者是···情人?
很快是他們老總情人的念頭瞬間被何娜掐滅,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她在華耀總經辦當秘書好多年了,她頭一回見不是生意上的客人踏入他們藺總的辦公室。
想到辦公室裏那姑娘膚如凝脂的臉,她好生羨慕一番,皮膚,養的真水嫩。
秦昭無所事事,随手在書架上拿了本書翻看了起來,桌上有放着一疊白色a4紙,還有筆筒,她索性拿起紙筆,描描畫畫起來···
她畫的很認真,很快,白紙上男人的俊臉被勾勒出來,栩栩如生。
。
藺璟臣回到公司的時候,将近六點了。
秦昭被帶回公司的事,李懷已經跟他報備過了。
男人推開辦公室的門,他看見沙發上窩躺着一抹嬌小的背影睡在哪裏,睡顏甜美,小腹上還擱着一本書。
一會她像是睡得不舒服側了側身子,手上的書本赫然掉落在地上,緊跟着,有張白紙飄然落地。
藺璟臣看了睡着的人幾眼,上前将書本拾起來,在撿起那張白紙時,目光不由撇上白紙上用圓珠筆畫的人物,分明是他,白紙邊角上還寫着他的名字,那清秀的字跡,一筆一畫,仿佛勾勒着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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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你分明就被你們藺總套路了。
秦昭被你帶回華耀總部的可能性,百分之99。…。
037上了年紀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他不小了,對于感情方面已經不會像剛出生的雛兒那般什麽都不懂,也過了年輕時對感情該有的沖動。
而感情,又像玻璃,拿捏得不好,太容易碎。
但有句話說得對,如果別人對你表露出他對你的愛意的時你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因為你沒有遇上能夠讓你心動的人。
藺璟臣眼眸沉靜的像夜裏的深海,平靜無波,在你覺得沒有任何危險的時候,可能有股驚心動魄的危險存在。
他視線又落在睡着的人兒身上,她微蜷縮着身子,像只在休憩的奶貓般兒,仿佛沒有太多的安全感,明明人很小一個,身段卻出落的很好,只不過,對他而言,她太小了。
又很突然的,顧若州說過的話閃過腦海裏,很多男人就喜歡她這樣的。
喜歡她這樣的嗎?
頓時,那雙眼眸似乎沉的更深。
劍已經出鞘,再不回頭,可能便會覆水難收,有些東西,該适可而止。
沒有人進來打擾,辦公室裏很安靜,藺璟臣把白紙夾在書本上往桌上放,動作很輕,大概是不想驚擾睡着的人。
秦昭似乎感覺自己身邊有人,蟬翼般的睫毛微抖,秋水剪眸睜開了,身上斥着一股閑散勁兒,偏偏還夾着一股勾人的風情。
她先是看到男人的長腿,輕眨眼眸便把身上蓋着的毛毯掀開坐直身子,細糯糯的聲音随之響起,“你回來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再多念幾遍,仿佛有不一樣的味道。
見到想見的人,微揚的聲線,多了抹歡喜。
沒有了遮掩物,一雙漂亮的腿兒落在男人眼裏。
視覺上的盛宴。
藺璟臣斂收目光,恩了一聲,“既然已經醒了,收拾收拾,小何送你回學校。”
說完他準備往休息間走去。
刻意的疏陌,秦昭微怔,目光掃到了桌上放着的書,和夾在書頁裏面的白紙,宛如白玉的耳朵不禁熱熱的,她低垂眼眸,先是伸手扯過了藺璟臣的衣袖,再緩緩仰起頭看着男人英俊的側臉,問,“我畫的好看嗎?”
被本人看見了其實也沒什麽,她更想知道,對于她這段時間的舉止,藺璟臣是怎麽想的。
藺璟臣沉默片刻。
他側過頭,只瞧眼眸裏沒有太多的情緒,聲音透着一抹微涼,“秦昭,你過界了。”
又或者說,過界的人,并不止她一人。
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秦昭呼吸輕輕的,攥着他衣袖的力度更緊了,怕把人丢了似的,“為什麽不能喜歡你?”
女孩的眼眸過于幹淨清亮。
在她的眼瞳裏,能看到的人,仿佛只有他,再也沒有別人。
為什麽不能?也沒有什麽不能,喜歡誰,是一個人的自由,別人沒有權限管你的心。
只不過藺璟臣有不能接受她的理由。
至少現在他還不能。
外面的光暗了下來,辦公室裏還沒有開燈,光線有點昏暗,隐在黑暗裏的男人,又如她還在棠安時對他産生的那種感覺,遙遠,不可觸及,可現在他實實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在知道他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麽薄情的人的時候,她想努力靠近他,得到他。
很貪心的想法,還有他們之間差的除了年齡,似乎還有許多許多···那是需要時間去彌補的。
秦昭垂眸,松開拽住他衣袖的手,聲音輕慢的說,“問錯話了,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你剛剛給了我答案。”
一會,她伸手牽住了男人的無名指,“怎麽都沒考慮考慮···”細糯糯的聲音透着股嬌意,還藏着幾分指控。
精致的眉眼勾起,不經意流淌的嬌媚,那模樣,很令人心動。
就像乖巧小奶貓不服氣不甘心了,偷偷伸出了利爪,不輕不重的撓着男人的心,一下又一下的。
只不過,藺璟臣看起來,并沒有亂了半分的分寸。
果然,上了年紀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總之,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很認真,沒有兒戲。”
“藺璟臣,我喜歡你。”
別看她才二十歲,她遠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而向來被蘇紫稱贊的理性,哪還有半分影子在。
四目相對,周圍依然靜默的很。
像是過去了許久,又像是只過了短短幾秒時間而已。
直到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打破這份靜谧。
何娜從推門進來,見辦公室沒有開燈,她索性就把燈給打開了,室內的燈一亮,她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孩正拉着他們藺總的手指。
畫面很美,她突然有些不知該怎麽辦,聲音尬尬的,“藺總。”
?亮起的燈光,秦昭不适的微眯眼睛,她很自然的收回手,面向何娜,淡淡莞爾,坦然的很。
藺璟臣神色不變,聲音漠漠,“有什麽事?”
“顧總打你手機打不通,便打到總經辦來了,說是晚上約你吃飯的事,讓你別忘了。”
專門打電話來提醒,這頓晚飯,怕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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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第一輪pk結束。
恩,冒泡留言的寶貝瘦十斤。
038秦昭你的臉很紅
藺璟臣說:“恩,出去做事吧。”
何娜沒多呆,本就站在門口的她轉身帶上門出去了,大老板的私事,可不是她們這些小職員能窺探的,安分守己才是生存下去的硬道理。
燈光勾勒着男人的身形輪廓,藺璟臣走到辦公桌前,從煙盒裏拿出支煙含在嘴邊,再拿起打火機,抽煙的動作娴熟性感。
瞬而幽藍色的火苗騰起,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在空氣裏彌漫,他倚着辦公桌,視線落在落地窗外的都市夜色,時而将灰燼撣進煙灰缸裏,一雙黑眸,又深又靜。
成熟的男人,各個方面都會深思熟慮,尤其是關于秦昭的。
偏偏有些事一旦偏離軌道,就再也沒辦法走上正軌。
整個辦公室仿佛連空氣都凝注了似的。
秦昭安安靜靜,低頭看鋪着的昂貴地毯,她用腳踢了踢,顯得漫不經心。
乖巧的人兒,其實也很倔。
“你還小···”
藺璟臣只說了這三個字,但應該還有未完的後續。
不等他再說,秦昭幹脆的撐起身子走上前,微微抿了唇,雙手纏上了男人的手臂,吃力的踮起腳湊到男人耳邊,聲音溫軟的說,“除了年齡小點,哪都不小了,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在同齡人中,她老氣橫秋的了。
只不過秦昭說完急急的低垂下眼睫,遮住那化不開的羞澀,心突突的跳着,很響,說到底她撩撥男人的手段再高明,她依然是初犯,第一次做這麽膽大的事。
其實藺璟臣沒有回應,甚至想要說些令她回心轉意的話,她沒有太難過。
沒有拒絕的幹脆,就證明她有機會。
這樣是不是能夠說明,其實藺璟臣對她是有恻隐之心的?
大膽肆意湊上來的女孩,藺璟臣眼底閃過一抹錯愕,仿佛沒料到她會靠過來自己。
男人低頭看她,燈光将她的肌膚襯托的更白,小臉巴掌大兒,紅唇散發着誘人光澤,身嬌體柔,白皙頸項下那若隐若現的鎖骨小巧精致,會讓男人産生一種想在上面留下點點痕跡的欲望。
藺璟臣的呼吸似乎亂了節奏,臉色緊繃的不行。
他狠狠的撚滅煙蒂,火苗熄滅的瞬間,他伸手将她與自己分開點距離。
剛拉開幾步距離——
秦昭就輕輕的痛哼了聲,清秀的眉目微微鎖住,整個人站不穩似的往後倒。
藺璟臣想起女孩的腳傷,怕她摔着了,匆忙又把人拉回自己身邊。
重新跌回他身邊,秦昭雙手揪着男人的衣領,她緩緩擡起頭,只瞧女孩唇畔彎彎,就連眼睛也含了抹笑似的,像抹月牙,漂亮極了,根本讓人舍不得對她産生不了怒火。
靜谧無聲的辦公室,女孩膽大的行為有種魔力一樣,侵入人心,引人悸動。
藺璟臣自知不該任由她這麽胡鬧,偏偏他對她似乎說不得重話。
秦昭賴在他身邊小會兒,沒再做什麽膽大的事,她往旁邊站開輕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回學校了。”
她走了,但整個辦公室裏仿佛還殘留她的影子和味道,藺璟臣靜默許久,瞧着時間點,從抽屜裏拿出把車鑰匙出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小何先把她帶去一家私房菜館吃了晚飯,再送回學校。
秦昭走回到宿舍,一進去就看到在吳朝陽躺在她床上拿着本漫畫書看着,而她宿舍的兩位學生,并不在。
“秦昭,你好過分,請假離校都不告訴我一聲。”吳朝陽見到她,可憐巴巴的控訴。
秦昭微笑,“不是給你發了短信了,喏,在超市買了酸奶,給。”說着她遞酸奶過去。
吳朝陽接過,咬着吸管吸了口酸奶道,“殺害謝薇竹的兇手被警察逮捕了,新聞上說,那個男的是她網上交的男朋友,家境一般,但為了謝薇竹,信用卡欠了十幾萬呢,誰知沒多久謝薇竹無緣無故跟他說分手,那晚他去找她複合,謝薇竹死活不肯,随後兩人起争執,他很生氣于是就殺了她。”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玩弄人感情的後果。
“找到就好。”秦昭淡然地說。
“謝輝明的公司玩完了,已經被藍川集團并購了,其實,要不是藺璟臣阻擊了他的海外資産,說不定他公司還真的能起死回生,不過怪就怪他們作妖···咦,秦昭,你的臉怎麽突然紅了?”
“很紅嗎?”
“很紅。”吳朝陽認真說。
······
次日,已經來學校上課的潘碧芩找秦昭聊了會天。
早上,課間十五分鐘休息時間,學校草坪擱置的長椅,兩人并坐着。
路過的學生不禁都瞅了眼,新來的轉學生跟學校人氣潘老師很熟絡的樣子。
潘碧芩看起來精神好了些,臉色沒有昨日那麽的蒼白,她說:“秦昭,澤聰的事,真的很謝謝你的幫忙,這周末一起吃頓飯吧,澤聰他還記得你,說很想再見見你。”
秦昭沒拒絕,應了聲好。
周六,晚上,他們約在了一家叫食客居的餐廳吃飯。
秦昭打車到了目的地。
被餐廳的服務員帶到雅間,剛進去,秦昭的目光便落在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裙,指甲染着妖冶紅色指甲油的女人吸引了目光,那女人正在跟身旁的夏澤聰說話,夏澤聰似乎有點怕她。
“秦昭,你來了。”潘碧芩喊。
秦昭沒說話,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俨然記憶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雨夜,那一天,她經歷了失去父親後最痛苦絕望的一天,甚至,連命都差點丢了。
潘绾绾目光輕緩的落在了秦昭身上,旋即勾起了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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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這社會沒有絕對公平
“秦昭姐姐!”小男孩的聲音很響亮。
夏澤聰從椅子上下來跑過去拉住了秦昭的手,小男孩臉上的笑容揚的很開心。
秦昭從恍惚的狀态回過神,緩緩眼眸低垂,沒讓眼底裏晦澀的暗潮洶湧外露,她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好久不見,聰聰。”她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的眉眼,腦海裏閃過了夏時飛的面容輪廓,真像···
夏澤聰拉着人往裏面走,他咧嘴,“秦昭姐姐,你坐我旁邊。”
秦昭拉開椅子落座。
夏澤聰身子往前傾,把一碟切好的水果往秦昭面前放,“秦昭姐姐,先吃點水果。”
潘绾绾手指磨沿着茶杯口,用着玩笑般的語氣,“聰聰有了小姐姐,就不要我這個姨媽了。”
秦昭睫毛輕顫,桌底下的手不由的捏緊。
夏澤聰身子一僵,他朝潘绾绾笑了兩下,“我很久沒見秦昭姐姐了,高興麻,姨媽你別吃醋。”
潘绾绾抿抿唇,沒再說什麽。
雅間裏彌漫着股茶香,還有股身旁不遠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瞬間秦昭胸口像堵了塊石頭,壓抑的喘不過氣。
昔日用盡手段包庇真正的兇犯,害她父親含冤入獄的女人她今晚得跟她共桌吃飯,秦昭這還沒開始吃,胃就起了不适的反應,火辣火辣的疼,蔓延全身。
潘碧芩把菜單遞過,聲音溫和的,“秦昭,你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菜。”
秦昭扯出一抹微笑,沒有伸手接菜單,“潘老師,我随意。”
潘碧芩沒再勉強,她又點了幾道清淡的主菜。
十多分鐘,菜上桌了。
潘绾绾突然問,“怎麽沒叫謝斌來?”
潘碧芩拿碗盛湯,動作頓了頓,“不方便,再說他是大律師,工作很忙吧。”
潘绾绾端起茶杯喝口茶,“他再忙你一通電話他還不抛下工作趕過來,你就是不想見他吧,還尋借口作甚。”
潘碧芩笑笑,沒接話了,今晚這頓飯她不可能把謝斌喊來,本身不太願意外,她還記得秦昭讨厭他。
中途,潘绾绾手機響了,她起身去了雅間外面接電話。
潘碧芩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自個對面坐着安靜吃飯的女孩,可能是秦昭的過分安靜引起了她的注意,總覺得哪不對勁兒,可又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秦昭,那位是我堂姐潘绾绾,今天下午她給我打電話說約吃飯,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實在沒理由拒絕,正好今晚是要出來吃飯的,索性就湊一塊了。”
秦昭嚼着口中的白米飯,含糊的恩了一聲,待咽下米飯,“潘老師跟她關系很好嗎?”
“談不上好,但不算壞吧,不過從小我們很多觀點就不合經常吵架,現在,除了春節能見上一面,平時幾乎不聯系見面,今天算是例外吧。”潘绾绾過于強勢,她過于柔和,不是剛柔就一定能并濟的。
秦昭放下筷子,“潘老師,我去趟洗手間。”
從雅間裏出來,她在過道的窗口就看到了潘绾绾,她已經結束通話了,正跟幾位西裝革履的青年聊着天,大抵是生意上的人,青年們對她态度恭恭敬敬的,橘黃的燈光下她指甲上的紅色指甲油格外刺眼。
一會,秦昭視線沒在停駐在潘绾绾的身上,去了洗手間。
昏暗的燈光,女孩在洗手臺前半彎着腰洗臉,冰涼的水拍打臉頰,她緩緩擡起頭時,餘光一轉,看到了站在門口雙手抱臂的潘绾绾。
潘绾绾走進來,從包裏拿出粉底補妝,輕悠悠的說,“今晚跟你見面的方式還挺特別的,你說是不是。”
秦昭将水龍頭關上反問,“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別人的事,你愧疚過嗎?”
潘绾绾補好妝,神色平靜,聲音夾着淡淡諷刺,“愧疚?我說過這個社會不存在絕對公平,越高的社會階層,誰的權利大便是誰說了算。”
“我相信,這個社會還存在着正義,它也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女孩的聲音很柔和,卻帶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潘绾绾補妝的動作微滞,不過眨眼的事,她恢複如常,“是嗎?那走着瞧。”
·····
一頓飯到了尾聲,潘绾绾從包裏拿出幾張馬戲團的門票,貴賓坐席,“朋友給的,一起去看看?”
yj馬戲團,國內外都很知名,貴賓席票價曾被炒到上萬元一張。
她一共拿出四個人的票。
“我就不去了。”秦昭客氣說,精致的臉稍許蒼白,惹人垂憐。
潘绾绾勾唇,倒是看出秦昭臉色不妥,她看見外甥子不舍的表情就說,“聰聰,你不邀請小姐姐陪你一塊去看嗎?”
秦昭朝她看了眼。
潘碧芩在刷卡埋單,聽到潘绾绾的話,本想說什麽,正好服務員遞了小條和筆過來,“客人,麻煩在上面簽名。”她只好接過筆在小條上簽字。
而夏澤聰還是個孩子,哪懂什麽彎彎繞繞的東西,馬戲團對他有一定的吸引力。
他牽起秦昭的手晃着用着撒嬌的語氣道,“秦昭姐姐,一起去看好不好?”
秦昭沉默幾秒,淡淡莞爾,最終還是輕輕的應了聲好。
夏澤聰很開心的笑了。
潘碧芩簽完字,替她開脫,“秦昭,你別慣着他,有急事可以先回去。”
秦昭搖搖頭。
晚上八點半,國際體育演藝中心對面馬路。
“秦昭,你帶澤聰先進去吧,我去找地方停車。”潘碧芩把兩張門票遞向後座的秦昭。
秦昭恩了聲,伸手接過,帶着夏澤聰下車,等綠燈亮起時,牽着他手過去。
夜晚,闌珊的燈光聰兩人身上掠過。
此時,國際體育演藝中心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由于秦昭的樣貌出衆,一路獲得不少路人目光停駐她身上。
兩人進到內場,裏面燈光徇爛,決定在門口等一等潘碧芩她們,她擡手按揉着胃部,忽而聽見身旁兩三個年輕女孩激動的說着那邊那男人好帥,穿衣很有範之類的話。
秦昭朝她們目光停住的方向瞥了過去,身子徒然頓住。
只是個模糊不清的背影,她便已經認出來了,那是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