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問,“秦昭,你呢,幾分?”
“我還沒查。”
吳朝陽催促,“那你快點查。”
秦昭點點頭,她準考證號碼在心裏記得很清楚,點擊确認時,上面出現的分數卻讓吳朝陽大跌眼鏡,臉色不好,“怎麽可能只有425分。”這個分數,別說是京都政法大學,就連二本線都達不到,而秦昭是不可能考這麽低的分數。
看到這個高考分數,秦昭先是緊鎖了眉頭,當即是懷疑省考試院出了錯誤纰漏,或者是自己的成績被人頂替。
成績被人頂替這種事不是沒有例子,有些有權有勢的,跟教育局有點關系,塞點錢,總會有工作人員心中貪婪,铤而走險幫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又或者有人故意這麽幹,不想讓秦昭如願以償的上政法大學。
而且,高考成績一公布,不管是學生,還是家長都沒有資格去查原始考卷,只能通過考試院的專家複核而給出答案,如果非要查原始考卷,只能走法律申訴,對于普通人來講,這個過程漫長而又困難,希望非常渺茫。
秦昭又瞧了眼電腦屏幕上的分數,神情不見有多着急,她下意識反應,遇上這種事應該找藺璟臣幫忙,她一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不過想想藺璟臣白天公事繁忙,她思慮一會兒,還是決定晚上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吳朝陽開始在房間找手機,“我要跟我爸說你成績有誤的事,肯定是有人偷了你的成績,等查出來了,一定要給個教訓才行。”
秦昭想說不麻煩叔叔的,沒機會開口,萬分急切的吳朝陽拿着手機就給吳啓打電話了。
聽到吳朝陽急切的說了秦昭的事後,吳啓道,“我知道了,晚上我約個教育廳的領導,找他處理下秦昭的事,你們別着急,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高考成績,可事關前途。
秦昭還是隔了兩年時間才又參加的高考,若是在這事上吃了悶虧,栽個跟頭,可又得過一年重考。
“你考了多少分?”吳啓問。
吳朝陽道,“568,考上一本了,爸,我能有這成績,都是秦昭的功勞,她的事,你千萬不可以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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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啓自然是無比重視秦昭高考成績有誤的事,一是可以順便還個給吳朝陽補習的人情,二小姑娘為人不錯,三她還是藺璟臣關照的人。
打完電話,吳朝陽還是一臉悶悶不樂,“我要詛咒壞人下一輩變成一頭豬。”
秦昭又笑了笑,她經歷過比現在更糟糕的事,心态自然能夠很快的調整好,“你閑的話,跟我一起去租房打掃衛生吧。”
“你也太淡定了。”
“我心态好,再着急,我又不能馬上知道結果。”秦昭頭頭是道,不急不躁的。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發去了租房。
打掃衛生到一半的時候,秦昭有電話進來。
接通後。
那頭,蘇紫問,“秦昭,我聽說今天高考成績出來了,你考的怎麽樣?”
秦昭如實把狀況告訴她。
蘇紫拍桌,憤憤的,“會不會元家人又搞鬼的啊?我聽人說你跟阿姨在京都的時候,就沒少給他們欺負,這次不難保他們又對你出手,我現在都可以想象到他們的嘴皮臉,一個個尖酸刻薄的。”
秦昭把拖把放一邊,走到陽臺外面,想起以前的一些遭遇,“如果他們知道我回來了京都,确實不是沒可能。”尤其是元薇的母親,當年是恨不得把他們家趕盡殺絕,還當衆侮辱過衛淑珍,是個潑辣又蠻橫的。
“這事你告訴藺璟臣了沒有?你跟他情況怎麽樣?如果我是男的,我二話不說就把你叼回窩裏嬌養,然後生一窩。”蘇紫臆想着,忍不住啧了一聲,可惜這輩子是沒戲了,她偏生是個女的。
生一窩這種話,秦昭臉一熱,不做隐瞞,“打算晚上在跟他說。”
“晚上?”
“我們在一起了。”
那頭,蘇紫一聽,馬上樂的大笑,高興的不得了,誇了句好樣的,又接着說:“我記得你還住他房子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肯定避免不了親密行為的,要是着火了,可叮囑藺老板做好安全措施啊。”
蘇紫聽得出來,秦昭很喜歡藺璟臣,對他依賴又親昵的,若是對方想要了她,秦昭肯定不會拒絕。
秦昭這會兒估計連腳趾頭都紅透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男人,食色性也,正常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的,藺老板肯定不會例外,不過目前,兩人的階段,也只是接吻而已。
兩人聊也沒多長時間,挂電話前,蘇紫又說了她叔叔今天一整天在外面炫耀自己女兒秦芸芸高考成績考了635分,這個成績,放在任何一個地方,确實是出衆拔萃的。
之後,賀白發來短信,說起孔明車禍的案件,車子送去檢修确認沒被動了手腳,監控記錄是車子突然間不受控制撞向了別的車輛,警方推測是孔明身上帶傷,太虛弱駕車不穩而引起的,所以被歸類為意外事故,但他仍然覺得有疑點,沒有放棄追查。
。
藺璟臣結束一個會議,想起秦昭說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績了,本想打個電話給她,剛拿起手機又放下,讓何娜去查她的高考成績,出來的分數,何娜念出一串數字時,他只回了句,“晚上約教育廳彭廳長出來吃個飯。”
秦昭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在一中兩個月,每次考試都排在年級第一,人又聰明,425分的高考分數,絕對不會是她的真實成績。
“好的,藺總。”何娜轉身正要出去安排,突然想起什麽停住腳步又說:“藺總,那只貓已經從香港托運回來了。”
提到貓,藺璟臣道,“找個有經驗的先照看着,晚點讓小何送回梨安園。”
“明白。”這只貓估計意義非凡,鐵定是跟秦昭有關的,何娜心裏默默想。
晚上跟彭廳見面是在星河,先前已經見過吳啓的彭廳,心情有點微妙了,預感不太好,果然不出所料,等跟藺璟臣見面時,他們都是同樣的目的,是為了那個叫秦昭的小姑娘的高考成績來的。
“這事我回頭好好查,等有結果了我通知你。”彭廳長說。
藺璟臣撇着他一眼,“那麻煩彭廳了,不過這事拖不得。”
彭廳長感覺到一股壓迫襲來,他笑了兩聲,“明白的。”
送走了彭廳長,藺璟臣從褲袋裏拿煙出來,眼裏鋒芒流露,等過了一支煙,他才摁滅煙蒂,離開星河。
秦昭的高考成績,多半是教育廳動的手腳。
而此時,彭廳長就苦惱了。
打掃完租房的衛生,秦昭跟吳朝陽吃過晚飯,八點多就回了梨安園,她洗過澡,沒會門鈴響了。
小何送來了一只貓,是她在香港遇到的那只。
毛發亮潤了不少,還胖了些。
圓圓的腦袋,顯得更可愛了。
這個貓沒跟她見生,從貓籠子裏放出來,就蹭向了女孩的光潔小腿。
“秦昭,我先走了。”
“拜拜。”
偌大的別墅裏,燈火通明,一人一貓,玩的倒起勁。
夜色漸深,說今晚會回來的藺璟臣遲遲不見蹤影,秦昭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的書看不下去了,起了困意。
差不過近十點,外面終于傳來了車子熄火的聲響,她眨眼清醒了不少。
秦昭起身出去把門打開。
一會,就看到藺璟臣從車裏下來,夜色靜谧,顯得男人的身材挺拔高大。
他步履平穩,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別墅門口。
藺璟臣眸光落在女孩身上,眼裏含着抹笑,“怎麽鞋都不穿?”
------題外話------
卡文。卡文。卡文。
080就這麽怕癢,恩?
?秦昭後知後覺,低頭看了眼,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坦率的說,“忘記了。”剛才困意席卷,聽到有動靜,腦子裏就只想着開門看看是不是藺璟臣回來了。
藺璟臣目光臨摹着她的纖足,皮膚白皙的緣故,又小,腳趾珍珠般細小粉嫩,赤着踩在地板上,賞心悅目不已,他臉上神色沒什麽變化,不過分明看的有滋有味的。
一會,兩人一道進屋。
客廳裏燈火通明,沙發底邊鋪着的毛毯,那只貓圓團團的蜷縮身子睡覺,沙發上攤着本書,突然之間,這間偌大的別墅沒顯得那麽冷清了,有股歲月安好的寧靜。
藺璟臣解松領帶,又伸手解襯衫的兩顆紐扣,一天的疲憊,得以解脫了般。
“要喝水嗎?”秦昭從背後抱住他,開口問。
這一抱,實實在在的感受到藺璟臣的體溫,女孩身心愉悅通暢。
藺璟臣反手把人帶到自己面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對着自己,“喝什麽水···你不打算說點別的事情?”
對上一雙深沉如瀾的眼睛,秦昭愣了愣,臉上的笑意更深,聰明的她一下子就明白藺璟臣話的意思了,男人已經知道了她高考成績出了問題,心裏一陣暖意,她卻故意說:“我給貓取了個名字,叫飯團,你說好不好?”
藺璟臣臉上有抹極淡的笑,沒有馬上接腔,不過眼神依然有抹柔色,他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先是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感覺到秦昭身體敏感的一震,他才緩緩回了聲好。
隔着衣服似乎已經不能得到滿足,他撩開女孩的睡衣,溫熱的手掌在她腰上的柔軟流連忘返。
秦昭臉頰泛紅,聲音有點顫,她按住男人做壞的大手,“別捏,好癢。”按住後,她笑容明亮的問,“你今天都在等着我找你嗎?”
“我想的,不過你白天工作那麽忙,就想着晚上再跟你說也不遲。”
手被按住不能動,藺璟臣眼裏溫柔的看着她,“遇到這種沒辦法解決的事,以後第一時間跟我說。”
“恩。”秦昭點點頭,她今天之所于能夠一下子那麽快冷靜下來,多半也是因為藺璟臣的緣故,感覺不管發生什麽事有他在,都會風雨過後見彩虹,若換做以前遇上這種事,她孤苦伶仃的,誰幫得了她,除了無力,還能怎麽樣。
“藺璟臣,謝謝你。”
秦昭眼眸濕潤有點霧蒙蒙的,唇瓣嬌紅引人品嘗,藺璟臣沒說什麽,他低頭,唇壓了上去。
有力又纏綿熾熱的親吻。
秦昭仰着頭,方便他更好的親吻自己。
你來我往,但掌控主導的人,依然是藺璟臣。
吻了會,秦昭呼吸有點喘,口腔裏滿滿都是男人清冽的味道,她雙手不禁攀附上男人的脖子,像落水的人牢牢的抓住能浮在水面上的木頭。
沒有被按住的手得以作亂,大手又肆無忌憚的在女孩腰間游移,在她光滑的後背,有漸漸往上的趨勢。
最後,藺璟臣摟着她跌入沙發。
吻,一點點落在她的白皙嫩滑脖子,鎖骨的地方。
“癢···”秦昭躲了躲,臉紅氣喘的,手還穿插在男人的後腦的發間。
藺璟臣沒放過她,只是問使壞的問,“哪裏?”聲音暗啞又低沉的動聽,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秦昭的心間。
秦昭又答不上來,臉色通紅的只能抿唇不語。
“就這麽怕癢,恩?”問着的時候,眼睛帶着笑意。
“你明知故問。”
藺璟臣,簡直壞死了,哪有半分在外人面前的成熟穩重,城府深的樣子。
身嬌體軟的女孩就躺在懷裏,藺璟臣這老男人不免心馳蕩漾情難自已,喉結緩緩一滾,正欲把秦昭的睡衣給解開扣子···
這時在沙發底下的飯團喵的一聲,身子利落的跳上了沙發,在女孩腦袋旁趴下,它擡起爪子,舔了舔。
無辜又單純的盯着男主人。
藺璟臣停了動作,體內翻滾的欲望似乎又被理智給超越回來,現在對秦昭做那檔子事,還太早了些,他在女孩臉頰上溫柔落下一吻,再給懷裏的人整理衣服。
綢質的睡衣起了褶皺,領口敞開,脖子的肌膚吻痕點點,畫面香辣又蠱惑人。
一親昵的起來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對于心愛的女人,男人估計是本性如此,一直以來清心寡欲的藺璟臣也不能免俗。
“上去休息吧。”
秦昭澀然的點頭,“恩,晚安。”
。
昨晚約好跟吳朝陽去寵物店給飯團買東西,第二天,秦昭直接給了吳朝陽梨安園的地址,讓她先過來。
吳朝陽的畢業旅行延期了,這高考成績出來,吳家人知道她的成績都替她開心,聽她意思,過幾天她家裏人有給她設宴慶祝的意思。
與昨日無異,藺璟臣吃過早餐就去了公司。
吳朝陽換鞋進屋,抱着飯團揉了兩下就參觀起了房子,她吞咽一抹口水,“秦昭,這個是藺璟臣的房子嗎?”
秦昭給她倒水,“恩,他的。”
吳朝陽接過水咕嚕的喝了好幾口,“藺璟臣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
秦昭笑笑,算是默認她說的話,“你等我會,我上去換身衣服。”
沒幾分鐘,秦昭換好衣服拎着包從樓上下來,這酷暑炎熱的,在屋裏呆着雖然涼快,但外面可不盡然,所以她把頭發給紮了起來,這一身打扮更減齡,不過上衣,她選了一件領口比較高的,正好能夠遮住藺璟臣昨晚在她脖子,鎖骨留下的吻痕。
過一晚上,吻痕已經不明顯,但還是有淺淺的印留下。
吳朝陽進別墅後,她家的司機陳叔就在車裏等着。
兩人一上車,吳朝陽就說了一處寵物店的地址。
別墅裏沒人,保姆又不是整天在的,不好把飯團留在屋裏,所以秦昭一塊帶去了。
momo寵物店。
門店很大,裝修的非常精致。
寵物店經營的項目一般包括寵物用品超市,活體銷售,寵物美容,寵物寄養,寵物醫療等等,所以,有的寵物店是四合一,相當于用品店,美容店,寄存,醫院。
兩人推門進去,一股冷氣迎面而來,這家寵物店真的很大。
工作人員迎上來,問他們有什麽需要,吳朝陽直接說是來買飯團平時用的日用品的,為了方便購買,飯團暫時交由給她保管。
來這裏給寵物買日用品的人不少,基本來的,賣相上看都是有一定經濟實力的女人。
兩人推着籃子,吳朝陽的手閑不住的搭在貨架上,閑不住嘴問,“秦昭,你上大學準備找男朋友不啊?”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秦昭拿起一個貓糧的牌子看了看,“你是指跟學校裏的那些男生?”
“也不定非是學校裏的,你看我們這年紀,再不談個戀愛說出去就要被笑死了,我昨晚刷朋友圈,看到小我4歲的表妹發跟她男朋友的合照。”吳朝陽說。
“現在社會普遍早戀現象的多,沒什麽好奇怪的。”秦昭不以為然的回答。
吳朝陽又問,“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秦昭想了想,“比我大的。”
吳朝陽心裏回,我哥比你大六歲,這年紀不至于相差太大,剛好合适,“還有呢。”
“女生的擇偶标準無非就那幾樣,非要我說的話,我喜歡藺璟臣那樣的。”說着,唇角不自覺的翹起,瞬而,秦昭又在想,要不要把她跟藺璟臣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吳朝陽。
藺璟臣把唐清清迷的不行就算了,秦昭居然也喜歡他那種城府深,冷漠嚴厲的男人?但想想,他事業有成,人品不錯,賣相又好,連她爺爺都經常誇在嘴邊的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他确實是個很好的交往對象人選。
“···我哥這樣的呢?”
“你哥挺好的。”秦昭看了她眼,回的很客觀。
吳朝陽心裏的小九九徹底沒戲了。
兩人繼續挑選,在左邊貨架的後排,一個中年女人舉着手機,語氣格外強硬的,“我不管她背後有誰幫着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想坐好你現在的位置,我要求的,你就必須給我完成,不許有任何差錯。”
電話那頭拿着話筒的人氣的都想摔電話了。
這把聲音,秦昭聽見,覺得熟悉。
她恍惚間,對方很利落的挂了電話。
把要買的東西都挑選的差不多,兩人去前臺結賬。
與此同時,中年女人從貨架裏走出來,雙方迎面對上。
秦昭看見她,立馬認出了她來,元薇的母親,馬芳蘭,在她身後跟着的可能是家裏的保姆。
很快女孩眼底閃過一抹清冷。
馬芳蘭臉色眨眼就沉了下來,這個曾經在政途上有過豐功偉績的女人,板起臉的時候,氣勢馬上起來了。
她得知秦昭回來京都不是偶然,是有一天唐清清來元家特地告訴她的。
吳朝陽認得馬芳蘭,不過吳家跟元家少有來往,再說情況有點微妙,這見到馬芳蘭,她索性假裝沒認出來,更不打招呼了。
“一共是xxx元···請問小姐刷卡還是現金?”
“現金。”秦昭遞上幾張紅色鈔票。
在錢夾裏,還有張看起來很高級的卡,那卡是早上藺璟臣聽說她要給飯團買東西給她的,秦昭有拒絕過,但過程中,她抵不過藺璟臣的強勢,對方用的理由還很完美,貓是他們一起養的,他出錢沒什麽不妥。
這張卡裏的金額,養一窩貓都綽綽有餘。
秦昭雖然收下了,但用不用還是另一回事,起碼,現在是不會用。
馬芳蘭站在她身後側,看見她錢包裏的金卡,她身旁又是跟着吳朝陽,再又想起剛才那通電話,臉色像聞了屎臭一樣難看。
付完款,兩人提着東西出了日用品區域。
這時吳朝陽說,“秦昭,我去上個洗手間,出門的時候,喝的水有點多。”
秦昭從她手裏接過另一個袋子,“去吧。”
東西有點重,她拎的有些吃力,眺望了眼四處,見到有一處休息區域,她提着東西過去,放下。
這時秦昭身後傳來聲音,馬芳蘭冷笑:“現在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秦昭轉過身,面色淡淡的回應:“哪裏比得上元太太你。”
馬芳蘭說:“傍了大款口氣就是不一樣了,這倒是讓我無比懷念以前,你還記得,你媽衛淑珍跪在地上兩個小時就為了求我別為難你,現在想想我還覺得可笑無比,這本來就是你們家欠我家元薇的。”
“過去元夫人卑劣無比的行為,我怎麽敢忘。”秦昭冷眸看她又說,“我爸為什麽自殺,不可都拜你所賜嗎,是你買通了監獄裏的犯人,讓他們每天折磨欺負他,害的我爸精神崩潰受不了而選擇死亡的,就算是我爸殺的你女兒,欠你們的,早該還清了。”
可笑又無奈的是,秦真是無辜的,卻遭受了這麽痛苦折磨。
馬芳蘭捏緊拳,臉色愈發陰雨連綿,因為眼前女孩講的,是事實。
喪女之痛,讓她無法接受這一家子人的存在。
“還清?你們三個人的賤命,都比不上我家元薇的。”馬芳蘭的臉異常扭曲,即使過去兩年,她只要想到自己女兒,心髒揪痛的不行。
生命面前,任何人都是同等價值的存在,大富人家的命,就比平民百姓的金貴嗎。
秦昭冷嘲:“我還記得曾經在一份報道元夫人你是這麽說過的,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知道你現在這番話被別人聽見了,會有何感想。”
那是馬芳蘭以前還混政壇時接受記者采訪講過的話。
如今被秦昭拿過來反撲,等同于被她抽了幾巴掌,臉上火辣的不行,馬芳蘭不甘在秦昭面前矮人一截,話題一轉,“既然我知道你回來京都,你就別想過安穩的日子。”丢下這句話,她憤然轉身走了。
現在,秦昭很确定,她高考成績出了纰漏的事情,就是馬芳蘭所為。
對付馬芳蘭,秦昭還是有一套的,但對付潘绾绾,對她來說,還是挺吃力的。
潘绾绾這個女人,比馬芳蘭還要陰險歹毒。
吳朝陽走回來剛好看見馬芳蘭陰沉着臉轉身離去,她快步上前,“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見着我心裏不舒服就過來怼我兩句。”秦昭淡道。
吳朝陽罵了句神經病。
秦昭臉色淡淡,“走吧,。”
兩人拎起東西去工作人員那裏接回飯團。
“我來提,你拿的東西比較重。”吳朝陽搶着把貓籠給拿手裏。
兩人離開寵物店。
他們走到停車場。
這時在車裏撫着愛犬腦袋的馬芳蘭臉色依然陰沉,在她腳邊蹲着的,是一條藏獒,目光一轉瞥見她們,眼眸一眯,她推開車門,對着藏獒下了指令,“去。”
藏獒張了張嘴巴,一口鋒利的獠牙露了出來,它緩緩站了起來,跳下了車。
陳叔在車裏看見兩姑娘手裏拎着不少東西,下車要過去幫忙提,走沒兩步,餘光一瞥,就看見藏獒沖過去的方向,是朝着她們的。
顧不得什麽,他大喊了聲小心,想起車後尾箱放了扳手,他沒多想,回頭拿。
吳朝陽率先發現,臉色眨眼就白了,小時候被狗咬過,平時一條小狗她都怕的要死了,現在是一條大型獵犬藏獒突然就撲向她們,眼淚吓得都要飙出來了。
秦昭比她鎮定,不過顯然也受到不小的驚吓。
感受到吳朝陽的恐懼顫抖,秦昭沒多想,往前一站,把她護在身後。
藏獒一撲上去,秦昭手裏提着的東西往前擋,可一股沖勁襲來,兩人根本站不穩摔倒在地,這猛犬壓在了女孩身上,黑幽幽的眼睛,和獠牙鋒利的嘴,看着無比滲人。
081好,不看
藏獒張嘴朝着秦昭狂吠,仿佛她是什麽窮兇惡極的歹徒。
吳朝陽一臉驚恐,這只藏獒的大嘴都能吞的下好幾只飯團,鋒利的牙齒像刀劍的鋒芒那般,如果它咬下來,那個畫面,簡直不敢想象,她害怕又氣憤,大喊了聲,“誰家的惡狗還不拖回去,這是公共場所,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貓籠裏的飯團開始喵喵喵的大叫,爪子抓着籠子。
車內馬芳蘭沒聽見似的,一臉漠然。
同樣在車裏的司機和保姆臉色不大好,可不敢說點什麽,這藏獒突然攻擊人,是他們夫人下的指令,不就是有意為之嗎。
進來停車場的人都吓一跳似的,離得遠遠的,深怕被禍及。
陳叔從後尾箱裏拿了扳手防身,他想引起藏獒注意,但是做了幾番努力,那只藏獒不但沒有從秦昭身上走開,反而有更兇猛的傾向,一副準備攻擊的姿态。
這藏獒一旦咬人,見了血腥,就會更加不好制服了。
秦昭只感覺肺腑胸腔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這只藏獒起碼重達五十公斤,相當于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只有雙手。
袋子撒落在身處,手臂傳來一陣火辣的刺痛,大抵是摔倒在地的時候磨破了皮。
藏獒的狂吠震得秦昭耳朵嗡嗡作響,像是把一個廣播器放在耳邊。
她餘光一瞥,腦子裏生出了主意,秦昭抓起地上給飯團買的毛線球,在藏獒眼前上下左右搖晃逗引了兩圈,它的注意力被引去做出銜取時,秦昭立即将毛線球抛了出去,幾乎是一瞬間,它立馬追逐了出去。
藏獒離開,陳叔立馬上前把她們給扶起來,“快上車。”
藏獒銜取了毛線團往回走時,是直接叼着毛線團跳上了一輛白色的寶馬車。
陳叔看過去,車裏是誰他看不清,但他默默記下了車牌號,随後掏出手機就給吳家人打了電話。
有過養狗經驗的陳叔心裏清楚,這藏獒不是突然發瘋傷人的,而是接受了主人的指令攻擊人的。
這種事就算報警,警察未必能處理給個好說辭,在京都養藏獒的,基本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而且狗主人還敢下令藏獒攻擊人,明顯就是不怕惹事的主。
秦昭利用毛線團化解了危機這一幕馬芳蘭看在眼裏,臉色逐漸又沉了下來,藏獒有意向馬芳蘭尋求獎勵時,被她狠狠一記眼神看下去,藏獒委屈的嗷嗚一聲。
一會,她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上了車的秦昭透過車窗,瞥了眼開走的寶馬。
吳朝陽臉色還發白着,看見秦昭手臂上的傷,心裏更難受了。
陳叔打完電話回來說,“這事我已經跟吳先生彙報了,他會找這個狗主人讨個說法的。”
吳朝陽恩了聲,“先去醫院吧,秦昭受傷了。”
送去附近的醫院,女醫生在給秦昭處理包紮擦傷的傷口,擦傷還好,最嚴重的,是她小腹有一片巴掌大的皮外傷,青紫的淤血了,還有點腫脹,估計是藏獒撲過來的時候爪子壓到的,一個50公斤藏獒的重量,不是開玩笑的。
女孩皮膚白,所以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女醫生道,“這幾天好好用藥油擦,把淤血揉散就沒事了,盡量不要運動。”
給敷上了藥,秦昭把撩起的衣服給放了下來,“謝謝醫生。”
“紋身不錯。”女醫生突然又說。
秦昭愣了下,朝女醫生淡淡揚起一個笑,兩年前被人捅的傷口拆線以後有留下了疤痕,她本身沒多大在意的,就是有天不小心被蘇紫看到了,她覺得難看,就把她帶去了江東,找師傅給她紋了個圖案。
這時去了外面接電話的吳朝陽收線進診室,“醫生,我朋友的傷口包紮好了嗎?”
“好了,現在去付款拿藥就好了。”
秦昭接過女醫生遞過來的藥單,開的都是外傷藥,還有口服的活血止痛膠囊,兩人出來診室,去結賬窗口排隊給醫藥費。
排隊的時候,秦昭手機響了,她把手裏的藥單給吳朝陽,“我接個電話。”
“是藺璟臣的嗎?”吳朝陽接過她遞來的藥單,問。
秦昭點點頭。
“剛才我跟我爸通電話,他說在星河碰到了藺璟臣,就把事兒跟他講了,這慰問電話來的真快,你快接吧。”
秦昭嗯了聲,找了處沒那麽吵的地方,按下接聽。
那邊傳來藺璟臣低沉醇厚的嗓音,“傷哪了?”
話語裏的關心,秦昭沒忽略,她唇角淡淡勾起,“不嚴重,沒事。”
不過隔着電話,她沒辦法看到藺璟臣冷鹜繃緊的臉,在包廂外消防走道的站着男人緩緩把手放進褲袋裏,一會又柔聲問,“還在醫院?”
“恩,醫生開了外傷藥,正排隊結賬呢,拿完藥我就回梨安園。”
藺璟臣說:“待會讓吳家的司機送你到公司。”他要親眼瞧瞧才能安心。
去華耀?
秦昭微怔,心裏其實挺想去的,不過眼下不怎麽方便,“我還帶着飯團,而且朝陽在,東西又多,不方便,受的傷真不嚴重,你不信,我等你晚上回來檢查。”
藺璟臣聽着她的說辭,女孩溫軟的聲音讓他繃着的臉松緩了些,欲說什麽,湊巧的在他身後側,有人喊了一聲藺總,不過語氣是不确定的那種。
藺璟臣回過頭,面色淡淡朝他們颔首。
“你先忙,我挂了。”秦昭聽到有好幾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便猜到接下藺璟臣跟他們的談話不會那麽快結束的。
藺璟臣瞅了眼前方的幾個生意人,緩緩嗯了聲。
他們見到藺璟臣挂電話,擡步就上前,“還真的是藺總,沒想到這一來京都談生意就遇上了。”
藺璟臣與他們握手,周旋了起來。
一番交談過,有人問起,“藺總晚上有沒有時間,來喝一杯?”
藺璟臣道:“不了,晚上還有點事,改天再約。”
幾人表示惋惜。
不過這群人裏,有個男人的态度不冷不熱的,連話都不多說幾句。
許致宵目光不善的盯着藺璟臣,放在西裝口袋裏的手,漸漸握成了拳。
這男人有什麽好,唐清清對他掏心挖肺,丢掉了自己的風度修養,同別的女人争風吃醋,結果得到的是什麽,是他的絕情冷漠。
唐清清因為開車追尾他的助理這事兒,她确實是錯的離譜,可并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她更是放下身段道歉,然而,還是被唐氏集團停職了,什麽時候能夠恢複職位更沒有準确的說法。如果不是藺璟臣做了點什麽,唐氏集團對她不會那麽嚴厲的處罰。
此時見到藺璟臣自然是看不順眼。
交談将近尾聲,藺璟臣才眸光淡淡的看了眼許致宵,目光平靜沒有起伏,不過兩秒就移開,他轉而回到包廂內。
這次飯局,跟來的還有李懷。
不過藺璟臣在包廂的沙發慢條斯理的坐下來後,跟他說了幾句話,李懷稍沉了臉起身出去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才又進來。
。
馬芳蘭回到元家,還一臉不高興的,“我上去睡了午覺,沒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我。”
保姆應了聲好的,牽起狗帶,把藏獒帶去了院子栓好,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個小時後,本應該在省局裏上班的元昆回來了,快五十的男人,皮膚黝黑,五官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是個很帥氣的小夥,到了中年,人也精神奕奕,身材壯實。
元昆在省局裏職位很高,是僅次于總警監的存在。
通常元昆出去上班基本上都是晚上六七點才會回來,這突然回家裏,臉色還陰沉沉的,保姆感覺不妙,“元先生。”
“她人呢?”
保姆小聲回答:“夫人在樓上睡午睡。”
元昆臉色陰郁,“也不瞧瞧自己幹了什麽好事,還有閑工夫睡覺。”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