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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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想了想,拉住他的手,“你會不會反感我問你這些問題。”
“反感什麽,你吃醋,我高興還來不及。”
大抵世上沒有哪個男人,面對女朋友的吃醋,會不高興的,應該會愛極她問起來那個不太自然的樣子。
秦昭唇瓣一勾,“那就好。”
只不過先前兩人之間的臉紅心跳的對話,似乎還沒有真正的沉澱下去,今晚,藺璟臣從頭到尾,心裏面裝的都是她的影子。
沒再多說什麽,藺璟臣俯身壓了下來,含住她的唇,細細的磨沿吸吮,空氣裏,眨眼又是暧昧旖旎的氣息。
秦昭平穩的心跳又被翻起了千層浪。
溫柔的吻,像陷阱,引誘她往下跳。
她忍不住伸手擁上藺璟臣,雙手落在他的後背,緊緊抱住。
唇齒相纏。
不知過去多久,秦昭覺得身子無力軟的不行,呼吸稀薄的不行,她伸手推了推藺璟臣,“夠··夠了。”
“不夠。”
秦昭微愣,頃刻對上一雙已經染了深深情欲的眼睛,引人心跳大作。
随後,藺璟臣一手将她推搡在他胸膛的小手握住桎梏頭頂,吻是一寸一寸的往下,落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所到之處,像點了燎原之火,一觸即燃。
女孩柔軟的身軀緊貼着他,藺璟臣只覺得意搖神馳,吻,愈發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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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抵在一旁的手忍不住落在秦昭腰上,撩起她的衣衫,大掌貼在了她柔滑的曲線上,四處游移。
太軟,又太甜了。
便也想要索取的更多。
大掌觸碰到女孩小腹受傷的位置的那處不平,藺璟臣動作停頓了一下,指腹輕輕摩擦。
秦昭腰身敏感,忍不住悶笑了聲,腰肢下意識的躲。
可是一動,身體又僵硬不敢動彈了。
柔和的燈光下,她臉上愈發的潮紅。
不是年幼無知的女孩,秦昭自然知曉那是什麽。
男人身體原始的生理反應,她羞的閉上眼睛,腳趾微微蜷縮起來。
藺璟臣呼吸有一瞬的亂掉,只不過,看秦昭閉着眼睛,翹長的睫毛輕顫着,快要掉落懸崖的理智也是一瞬間被拉了回來,他憐惜的親了親女孩的眉眼,喉結一滾,停了動作。
不是時候。
藺璟臣支起身子,伸手想把女孩的衣衫給整理好。
秦昭已經睜開眼睛,呼吸輕輕的,渾身還發軟着。
眸光一落,沒舍得移眼。
秦昭的寬松的衣衫被他推高,柔軟的腰肢盈盈一握,随着她呼吸的動作,平坦的小腹起起伏伏,最惑人眼睛的,是小腹間栩栩如生的紋身,一簇梅花,在小小的肚臍眼兒邊,有一朵多飄蕩下下來的花瓣,白皙如瓷的肌膚下,越顯得秀氣鮮豔,生機勃勃。
忍不住伸手又描繪。
藺璟臣聲音緩緩而起,“這就是上回不願我看你傷口的原因?”
秦昭伸手拉好衣服,不願意承認,“是淤青的地方看起來會很醜。”
美色被遮掩,有點想在掀起來看幾眼的沖動。
藺璟臣斂了斂目光,“我去抽根煙。”
這回,秦昭沒阻止,反而說,“那你去吧。”然後又補了一句,“只能抽一根。”
不過全程目光都沒有看他。
藺璟臣臉上帶笑的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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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昭面對藺璟臣的時候,面色還有點羞意。
兩人吃過早餐,藺璟臣去公司了。
秦昭陪着飯團完了會兒,起身又上了二樓,過兩天要去學校了,也就意味着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會在租房那邊住,但依藺璟臣的意思,周末,還是要回這裏的。
沒什麽東西好收拾的。
她想起書房看會書。
但剛挑了本書坐下,接到了賀白打來的電話。
“秦昭。”一接通,賀白爽朗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過去兩個月,兩人通話的時間寥寥可數。
秦昭恩了一聲,“最近還好嗎?”
賀白,“挺好的,我昨天才從柬埔寨回來京都,今天我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你說。”
“其實是內部消息,暫時還沒公開,就是關于夏警官失聯一案,上面下來指令,說要重新查,到時候會調配一個小組專門來負責。”賀白道。
秦昭愣了愣,回神之後,“怎麽警方這麽突然?”
“我不知道,但起碼是好事一件,我準備申報加入行動調查小組,我覺得吧,可能是你男朋友摻了一腳進來,你可以問問他。”藺璟臣這個人,雖然只是從商,但是跟政壇人物,聽說也有深交熟悉的人。
“如果夏警官人真的在東京,借着警方的能力,到時候跟日本警方交涉,指不定哪天,我們真的能找到他的消息。”
蘇利亞臨死前透露的消息,秦昭先前跟賀白說過。
關系戶就是不一樣。
這兩個月來看着平平淡淡,其實背地裏,藺璟臣為了她的事,不動聲色的在幫她處理。
“孔明車禍一案你查出什麽沒有?”
“确定了是樁謀殺案,對方殺人的手段很高明隐蔽,利用了一種叫定向聲波發生器的物理設備殺的人。”
秦昭一聽,便明白了殺人原理。
定向聲波發生器,如其名,能夠發出強烈的聲波致使人的腦波受到影響,它能夠朝着指定的方向呈直線傳播,即便是在開車的情況下,只要對準了孔明,即便不用接近他,兩人的車頭只要在平衡的情況下,就能夠輕而易舉把他殺害。
“只不過兇手開的車車牌是假的,查找不了身份,這兩個月我們一直在打擊東南亞的制毒團夥,我也沒時間去調查太多,等小組成立了,我一定會全力找出兇手的。”
秦昭臉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希望的光芒,似乎越來越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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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
夜不歸宿的羅子陵被自己父親一通電話叫回來了家裏。
羅子陵後腦勺的傷口簡單的包紮處理了,不過臉色依然不好,回到家裏,一屁股的坐在沙發上,側過身子,又閉上了眼睛了。
保姆見狀,上樓去通知了在書房裏的羅衡陽。
“先生,少爺回來了。”
羅衡陽一聽,臉色沉了幾分。
保姆又補了一句,“但是少爺的腦袋上受了傷。”
羅衡陽下去一樓,看到羅衡陽的腦袋上綁着紗布,因為他是側着睡得,所以能看到紗布上有腥紅的血色,他通知身後的保姆,“去叫醫生來。”
保姆忙去打電話。
“怎麽受的傷。”羅衡陽坐下便問。
羅子陵并沒有睡着,只不過昨天忍不住又沾了毒品,吸毒後遺症出現了,腦子不是那麽舒服,不過他想到秦昭,心裏就陰郁不已。
“昨天跟朋友去酒吧喝酒,被人打的呗。”
羅衡陽皺了皺眉,“對方為什麽打你。”
“我喝多了,哪記得了那麽多,一醒來就白天了。”
羅衡陽沒再問他,而是回到樓上打了個電話,過了幾分鐘,他助理傳話回來,“問了昨天晚上跟少爺喝酒的朋友,他說是少爺一時喝高了纏上了一個女孩聯系方式,不過沒對那女孩做出出格的舉動,但是對方是個脾氣大的,把少爺當成了登徒子,二話不說,拿起酒瓶掄了少爺的腦袋。”
羅衡陽臉色沉了下來,“把她的資料給我發過來。”
助理,“是,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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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
她緊張到要死。
拿出契約協議,遞了過去。
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向成為自己妻子的某人,風輕雲淡的撇過上面的第一條,清雅的挑眉:“不能碰你?”
夏暖星一個激靈,強作鎮定,笑容璀璨:“知道您老有潔癖,這不是免得自己惡心到您麽?”
聞言,季薄涼站起身,卻是漫不經心的逼近,直到把她壓在身下,淡淡的清香味,引得夏暖星面色緋紅。
他輕笑,意有所指:“所以,我得提早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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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薄涼,情話暖心。】
愛上夏暖星,是季薄涼在這時光中,想到最動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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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他對你肯定也是居心叵測
羅子陵見到自己的父親上樓,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唇角一撇,冷笑了兩聲。
樓上,沒兩分鐘,羅衡陽的電腦就收到了助理發過來的資料,大略看了一遍,目光停駐在照片上兩眼,沒說什麽,只不過眸色有點狠厲。
羅衡陽再次下樓,“別人把你打傷,出國幾年,你脾氣倒是改邪歸正了?”
“我跟女人計較什麽。”羅子陵道。
男人都一個德行,對于女人,總是會退讓一步的,羅衡陽說教了,“她動手打人就是她的不對,你管他是男是女,女人就是不能慣,一慣哪個不是上天的,誰都不放眼裏。”
“爸,你要是覺得這事過不去,你幫我處理呗。”
羅衡陽沉了兩秒,又看了眼羅子陵受傷的後腦勺,心裏面确實是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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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前一天,秦昭把行禮搬去了大學城那邊的租房。
吳朝陽比她早到,她東西都放好了,此刻趴在陽臺的護欄,手裏拿着酸奶,正美滋滋的喝着,很快,他瞥見樓下有輛黑色轎車停下,從車裏下來的人影,她眼睛一亮,回屋裏拿過鑰匙,下樓。
藺璟臣随之下了車,把女孩的行李從後車尾箱拿了出來,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西裝革履的,成熟又帥氣,着實是引人注目。
“你去公司吧,剩下的我自己來。”秦昭想從他手裏接過行李箱,行李箱很輕的,裏面放的物品不多,她自己可以拿。
藺璟臣大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去你租房看看。”
這時,吳朝陽已經從樓上下來了,踩着一雙拖鞋,很居家的樣子,“秦昭,你來了。”
秦昭朝她淡淡莞爾,“恩。”
吳朝陽也沒有忽略在女孩身旁高大俊朗的男人,在知道秦昭跟藺璟臣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她好幾天才消化過來,臉上笑容淡了下來,有點拘謹的,“藺大哥。”
藺璟臣聲音冷沉的恩了聲。
坐電梯到七樓707。
房子的構架不大不小,兩個人住,正适合。
吳朝陽摸摸鼻子,“我用洗衣機洗了床單被套,估摸好了,我去看看。”雖然說是千金大小姐,不過家務活還是能幹點的,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
藺璟臣把行李箱拿到秦昭住的房間,打掃的很幹淨,空氣裏還有股茉莉花香味,他把窗戶打開,一股微風徐徐吹進來,從這裏看出去,風景倒也不錯。
秦昭走進來,雙手從男人的腰身穿過去,後抱住他,頭微微側擡,“現在很晚了,你還不去公司嗎?”
落在男人腹部的手,能感覺到藺璟臣腹肌的緊致結實,呼吸裏是清冽幹淨的味道,接下來有半個月見不到面,開學後要去軍訓。
藺璟臣把人拉倒自己面前,伸手把她的發絲勾到耳後,露出軟軟白嫩的耳根,“你這是想我走的樣子?”
“那就在多呆一會。”秦昭彎着唇角。
十分鐘後,秦昭從藺璟臣的懷抱裏脫離,在他臉頰親了親,最後覺得不夠,又親了親他的下巴,還有性感不已的喉結。
藺璟臣把人摟進懷來,搭在她臀兒的手把她往上一提,反客為主。
這個吻結束的很快,秦昭想把人送下樓,但是藺璟臣說,“別送了,在屋裏呆着。”
等人坐電梯走了,秦昭才緩緩關上門。
而吳朝陽從陽臺進來,目光落在秦昭的唇上,嬌嫩的唇一看就知道被臨幸過了,她感慨說,“我一直以為藺璟臣是禁欲系的男人,沒想到原來不是啊。”
換做以前,藺璟臣确實是。
但是在秦昭面前,寡欲這種情形是不存在的。
秦昭臉紅紅的,笑了笑,好幾次親吻,都有她勾引的成分在。
吳朝陽又好奇了,“秦昭,你們是怎麽在一塊的啊?”
“我勾引他的。”秦昭坦蕩的不行。
吳朝陽蒙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了,“我看藺璟臣對你也是心思叵測的。”像他那樣的,什麽世面女人沒見過,哪會那麽容易被美色誘惑。
關于他們之間的話題,沒有在深入聊,吳朝陽想起什麽,“秦昭,後天就要去軍訓了,我沒有防曬霜,待會一起出去買吧。”
“好。”
軍訓少不了曬太陽,秦昭不怕曬黑,不過紫外線強烈,皮膚容易曬傷,她也需要準備一支。
等秦昭整理了行李,差不多的時候,兩人出門了,正好碰到隔壁住戶回來,是個美女,對方見到她們,露出個笑容,“嗨,新鄰居,你們好,以後多多關照啊。”
打過招呼,她們才坐電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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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買防曬霜,在一家護膚品店裏,秦昭遇到了秦芸芸,她是跟舍友一起出來的。
秦芸芸也在南大,選的是金融管理專業。
秦昭一進店裏,就看到一個導購員在給她推薦護膚品,那套護膚品的價格不便宜,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足足兩個月的生活費,而他們家的情況也支撐不起秦芸芸這麽高級的消費。
在大學城附近,不乏些名牌的店,畢竟這裏學生雲集,是賺錢的好地方,開化妝品店的銷售量一直都非常好。
有個聲音響起,語氣不是很耐煩的,“秦芸芸,你挑好了沒有?”
秦昭目光淡淡看過去,從穿着打扮看,喊秦芸芸的那個女生家庭條件應該是優厚的,用的穿的皆是牌子。
秦芸芸沒應她,只是讓導購員把那套護膚品給拿了。
導購員臉上一喜,“好的,小姐,還需要點別的嗎?店裏新出了幾款口紅,可以試···”
秦芸芸抿了抿唇,“不用了。”
她轉個身想去前臺付款,不過轉身時,發現了不遠處的秦昭,腳步一頓,神情不明,不過會兒,她擡步就走了。
秦昭本想過去打個招呼,但見到她的态度,臉色依然淡淡。
吳朝陽拿了兩款防曬霜走過來,見到秦昭盯着個人背影看,“秦昭,遇到熟人了?”
“是我堂妹,跟你一個學校。”
吳朝陽哦了一聲,看過去兩眼,又默默收了回來,她也有個堂姐,感情很好,看情況,秦昭跟她的堂妹關系不好,招呼都不打一個。
“你家裏還有親戚?”
秦昭淡道,“有個叔叔,不過從小關系也不親。”
“你叔叔家有錢嗎?”
“一般。”
吳朝陽默了會兒,一般也就是說普普通通的,沒忍住說,“那你堂妹還挺虛榮的。”秦昭那堂妹身上背的包是高仿的香奈兒,身上穿的那件連衣裙上千塊,腳下的涼鞋也得好幾百,買的護膚品也是店裏最貴的。
秦昭沒說什麽,秦芸芸想怎麽生活是她的事情。
吳朝陽也不是愛嚼人舌根的,剛才那句話完全是有感而發而已,“對了,你喜歡哪個?是噴霧的,還是抹的。”
“噴霧的吧,方便。”
兩人不缺什麽,選好了防曬霜就過去前臺結賬。
半路上就看到前面起了争執。
“秦芸芸,那是我新買的口紅,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啊。”
店裏面,來買東西的人就多,此時這把聲音響起,幾乎所有人把目光落過去了,地上,是一支摔壞的口紅。
秦芸芸,“是別人推得我。”
“分明是你故意撞我的,你還不承認。”
“我沒有。”
這時,在兩人身旁的同學出聲當和事老了,“別傷和氣,芸芸,反正你也有錢,你賠倩倩一支口紅算了呗,對你來說反正不貴。”
秦芸芸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我又不是故意撞得她,憑什麽我賠給她。”
那同學臉色尴尬不已。
倩倩嘲諷一笑,不想計較什麽了,“看她那副窮酸樣就知道沒錢,還學人家裝有錢人,算了,就當我倒黴,跟一個心機婊一個宿舍。”
秦芸芸目光有點陰沉的看着她,轉而對導購員說,“拿一支跟她一模一樣的口紅過來,我一起結賬。”
前臺就有新的沒拆包裝的,導購員選好了色號,麻溜的又結了賬單。
秦芸芸拿過裝口紅的袋子扔倩倩臉上,“賠給你。”說完,拎着自己東西走了。
倩倩臉色鐵青,她确實是有看不起秦芸芸的意思,但現在整個局面顯得她咄咄逼人,在別人眼裏她是那個小氣斤斤計較的,她氣的跺腳了兩下,明明就是秦芸芸看她不順眼撞上來的。
在她身旁的同學沒在說什麽,不想被人當猴子圍觀一樣看,拉着人也走了。
兩人買好防曬霜出了店外,沿着熱鬧的街道慢悠悠走着。
吳朝陽說了,“我剛才看的很清楚,是你堂妹故意撞那個女的,那女的估計有察覺,所以才這麽生氣的。”總而言之,她對秦昭的堂妹,印象實在不好。
“兩人要是有什麽恩怨用不着這麽對付回去吧,不但沒占到便宜,又賠了錢,這麽虧本的買賣,真不值。”
秦昭也有點意外,秦芸芸私底下還會有這樣的一面,以前沒接觸不了解。
而護膚品跟一支口紅,就用掉了秦芸芸在漢庭打工半個月的工資,而她先前已經給自己添了不少的衣服化妝品,基本上拿到的工資,已經花的所剩無幾。
雖然說自己賺的錢自己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但是秦芸芸這樣的消費,滿足了自己,但是同樣也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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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過環境跟課程,迎接秦昭的新生軍訓,不是在本校,是去一個部隊裏接受教官的訓練。
大學軍訓相對比較嚴格,政法跟南大軍訓時間都是十五天,而且不軍訓的話沒有學分是沒辦法畢業的,就算大一請了假,到了大二,還是躲不過的。
去往部隊的大巴已經開進各大院校了,秦昭上了大巴,但一會兒接到了藺璟臣打來的電話,她下了車,找個安靜的地方兒,接了。
樹蔭下,秦昭唇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本就生的美的人,眸眼溫潤,顧盼生輝。
挂點電話往大巴的方向走,班長李美尋了過來,“秦昭,有人找你。”
李美指了指方向,讓她自己過去。
一輛商務車停在道邊,有個中年男人負手在背後,他站姿筆直,昂貴的銀灰色的西裝,秦昭走過去,定眼一看,是中陽集團董事長羅衡陽,只是不知因為何事而找上她。
秦昭直接開口問:“您有事嗎?”
羅子陵的父親,她的語氣是冷漠不已的。
羅衡陽回過頭,打量了兩眼,淡淡來了句:“我來找你,是為了我兒子羅子陵來的。”
為了羅子陵?秦昭眸眼微眯,“請說。”
“你打傷了我兒子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可見你的脾性不怎麽樣。”羅衡陽說這話時眼神裏有股鋒芒。
秦昭微怔,一會兒,腦子整理了下,大抵是能猜到羅子陵是怎麽瞞天過海蒙騙羅衡陽,還說動羅衡陽來找自己算賬的。
羅子陵這個人倒不愚笨,還會耍小聰明,她拿他父親威脅他不能私下找小唯兩姐妹的麻煩,他利用自己的父親反咬一口她。
只見羅衡陽頓了頓,繼續說:“我兒子的傷不能白挨。”
話落。
就是一個耳光重重響起。
這一巴掌來的實在是突然,秦昭自然是防備不來,只覺得臉上火辣發麻,卻也覺得無比好笑。
羅衡陽出手的力道,沒有留任何餘力。
“姜還是老的辣,像您這樣見慣風浪的長輩果然名不虛傳,受教了。”秦昭聲音淡淡的回,縱使被打的人是她,可卻還能冷靜處理,一點都不慌張。
羅衡陽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他收回手,斂了鋒芒,“倒是個有骨氣的,嘴巴也伶牙俐齒。”
秦昭眼中三分冷意,又說,“都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捉,您這是還沒老就已經越活越回去了,您兒子随便耍個小手段就能把你玩的團團轉,有句話說的也對,有其子必有其父,你們半斤八兩而已。”
聽到這句話,羅衡陽的臉色終于起了變化,略顯難看。
“這巴掌我受了,不過不會有下一次。”秦昭雙眼看着他說。
跟羅子陵牽扯的實在過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羅衡陽若是知道自己兒子那麽混賬還要護着,那他們之間要較量的也不止眼下這次。
說完,秦昭擡頭摸了摸鼻子,流了鼻血,她微微仰起頭,止了血再回去大巴,一坐回位置上,腦袋還有點昏沉,臉頰也浮腫了。
羅子陵有這麽一個爹,還真是了不起,難怪他誰都不放眼裏,藐視一切。
跟她同坐的女孩譚琳琳說了,“秦昭,我有帶了蘆荟膠,你臉腫了,要不要擦一擦,可能會好些。”
上了車的人不少,見到秦昭巴掌大的臉蛋兒紅腫着,有點觸目驚心的,她骨架小,人看起來嬌嬌的,怎麽還有人下手打她打的那麽重,不止是男生,就連是女生見了,都覺得有點心疼。
以秦昭的長相,開學的當天,就已經在院系裏出了名,所以難免會受到外人的議論的。
秦昭沒拒絕,“好,謝謝。”
譚琳琳忙從包裏翻出蘆荟膠,“沒鏡子,我幫你塗吧。”
蘆荟膠涼涼的塗在臉上,秦昭确實感覺臉頰舒服多了,沒有那麽疼。
這時,大巴緩緩開動了。
秦昭不是那麽的舒服,閉上眼睛假寐。
而另一邊,華耀集團總部,藺璟臣正在開會,但是中途電話響了,他示意會議暫停,接起了電話。
高層們見他們藺總的臉色應該算是溫和的,至少沒生氣,但眨眼的,一張俊臉就陰鹜,冷漠的不行,連帶着整個會議室的氛圍沉重起來。
說要找人盯着秦昭,藺璟臣确實是沒有開玩笑,縱然她不喜歡,但他還是派人私底下跟着她了,不過做的隐秘,不會打擾到她的生活。
所以今天秦昭在學校裏發生了什麽,現在,他一清二楚。
挂了電話後,藺璟臣就當着衆人的面出了會議室。
李懷見狀,咳嗽了一聲:“藺總有點私事兒要處理,這個會議暫時由我來主持,繼續。”
秦昭無辜的挨了羅衡陽一巴掌,罪魁回首,還是羅子陵,所以即便是要讨價還價,也要找他。
090親自給秦昭出氣
羅衡陽回到公司辦公室裏坐下,心裏還憋着一股氣,他就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舍不得他受半分欺負的,可今天秦昭冷嘲他的話,還在腦海裏拂不走,他甚至已經懷疑羅子陵,跟他的朋友合夥來欺騙他。
恍然間的,羅衡陽又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溫的時候像水,太淡,可涼的時候像酒,太烈。
與最初留給他的印象差距太大,文靜,成熟,世故,在她這個年紀,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多。
成長在那樣的環境,她超乎同齡人的稱呼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即使挨了他一巴掌,氣勢依然不減他半分。
那不服輸的韌勁,倒是像極了他的前妻。
想起那個女人,羅衡陽除了思念,更多的,是無法釋懷的恨。
把兒子生下來,年輕時,兩人又糾纏了一年多才離的婚,她倒好,拿了離婚判決書,遠走高飛,這二十多年來,從未回來看過孩子一眼。
冷心絕情能到她這個境界,也是無人能及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老了,羅衡陽眉宇間藏着深深疲憊,眼睛裏的光,也黯淡了不少。
坐着有些久了,辦公桌上的文件是絲毫沒有動過。
助理敲了門,臉色有點不妥的走了進來,“董事長,剛收到消息,少爺又受傷,進醫院了。”
羅衡陽聽着兒子又出了事,沒心思在想別的,立馬出聲問,“又怎麽了?”
助理趕緊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少爺先是被華耀集團總裁藺璟臣逮着打,然後自己不小心從樓梯摔了下去,腿骨折了。”
藺璟臣?
羅衡陽皺眉,來不及去想他們之間的恩怨,心裏較為擔心羅子陵,“先去醫院。”
到了醫院,羅子陵是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石膏,臉上紅腫的青紫,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介于腿太疼,他痛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來。
在病房裏頭,還有幾個跟他一樣年輕的富二代青年。
羅衡陽站在病床前看了好會兒,才轉過頭面向他們,“你們跟我出來,我問點話。”
醫院消防安全過道,安靜無聲。
其中一個叫梁安的青年小聲問,“羅叔叔,您想問點什麽?”
“把今天的情況詳細跟我說一遍。”
“好,好的,其實是這樣的···”
梁安回憶起今天在休閑會所的情況,至今內心還有點震撼不已,心有餘悸,誰讓打羅子陵的是藺璟臣呢!別說是他們怕,商界裏誰不畏懼三分。
本來羅子陵找他們商談合作開一家經紀公司的事宜,談的興致高昂的時候,藺璟臣來了。
看到藺璟臣,誰的反應都先是一愣,然後心裏就是産生了一點畏懼。
藺璟臣的氣勢太迫人了,他一個眼神過來,他們的心肝就忍不住顫了兩下,感覺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螞蟻,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他們疑惑藺璟臣怎麽會來的時候,他就動了,步履從容的朝他們走過去,還慢條斯理的把袖口的紐扣給解開給挽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要動手打人的架勢啊。
而藺璟臣的眼神又很陰鹜,狠厲。
不由他們吞了抹口水,心裏已經不停在想,他們這群人裏哪個王八羔子得罪藺璟臣了?
等他揪着羅子陵的領口,一拳落下去的時候,他們的反應先是松了口氣,看着羅子陵被打,他們不敢幫忙,也不敢勸,只敢瞪大眼睛看。
“你他媽誰啊。”
挨了一拳,羅子陵臉色陰獰了,握起拳頭就要打回去。
藺璟臣別過臉,輕松就避了過去,又是一拳頭,打在了他另外一邊臉上。
羅子陵挨了兩拳,整個人就有點七暈八素了,但嘴裏還罵着各種污穢不入耳的髒話,虛張聲勢而已,對藺璟臣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藺璟臣一把揪過他的領口,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人給提了起來。
羅子陵,這個藐視一切,不把誰放眼裏的公子哥,終于體驗了一把恐懼屈辱的滋味。
頭重腳輕,呼吸一度喘不過來氣來,而對上那雙冷漠深沉的眼睛,更加懷疑對方會不會就這麽掐死自己。
就在他極度缺氧的時候,藺璟臣把他甩到了一邊去。
羅子陵就像從斷頭臺上走了下來,他喘着氣,雙手有點顫抖,眼睛裏藏着怨毒,憤憤的擡起頭看上去還罵了句,“操你m的。”
“羅衡陽管不好你,我替他管一管,順便教教你怎麽做人。”藺璟臣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毫無預兆,揚起手一掌又捆了下去,然後,連續捆了他兩個巴掌。
從頭到尾,沒打別的地方,就專打臉。
把人揍得好像沒了半條命,藺璟臣還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事不容小觑,沒會兒,會所的老板出現了,身後跟着幾個會所的高層。
他們看着地上躺着痛苦呻吟的羅子陵,這羅衡陽的寶貝兒子,估摸也就藺璟臣敢把人揍成這樣。
會所老板一臉難色,“藺,藺總,你這是···”
藺璟臣從褲袋裏取出包煙來,抽了支煙咬在嘴邊,伸手又摸了下褲袋,發現打火機沒在。
會所老板忙從自己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火。
火光瞬亮,煙卷點燃了。
藺璟臣抽着煙,吐了口煙霧,伸手又扯了扯領口第一顆扣子,閑淡又斥着股慵懶,完全沒有剛才打人的狠色。
他語氣沉靜,“就你看見的,打架。”
會所老板一默,打架?人家小崽子分明是被你碾壓着打,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他更沒想到一貫成熟穩重派的男人會動手打人,不知是因何事而動手。
會所老板無奈笑了,“少來,誰不知道華耀藺總出了名的冷靜,這動手打人的作風,實在不像你。”
藺璟臣撣了撣煙灰,語氣輕描淡寫的,“凡事有例外。”
更何況是他捧在手心裏要寵的寶貝被人欺負了,這口氣哪忍得了。
會所老板,“羅董事長可是很護着他這個兒子的。”
“打都打了,還會怕他找我算賬麽。”
會會所老板又看着他了,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他是不管的,也沒想揣測過多,索性就不過問了。
而藺璟臣一支煙沒抽完,摁滅煙頭之後,然後走的幹脆了。
藺璟臣走後沒多久,羅子陵的意識總算是清醒了回來,他先是暴跳如雷,眼睛腥紅,砸了人家會所裏不少的東西來出氣,誰跟他說話他語氣都夾槍帶棍的,最後他離開會所的時候,下樓梯時,自個摔了,也就有了骨折躺醫院這麽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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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衡陽聽完,臉色陰沉沉的,把梁安他們遣散走了後,不會兒離開了醫院。
藺璟臣打了他的兒子,他自是要去追究的。
助理把車開到醫院下面,正巧,碰上了潘绾绾。
羅衡陽看見她,皺了皺眉,“你不在公司上班,來醫院幹什麽?”
“我聽說子陵受傷了,過來看看他。”潘绾绾柔聲開口了。
羅衡陽似乎不太喜歡她跟羅子陵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幾年下來,他們兩人之間倒是處的不錯,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