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線随之落在秦芸芸身上。
只見秦芸芸的臉紅起來,燈光一照,格外顯眼,她還偷偷的瞅了藺璟臣一眼。
這模樣,誰說不是呢。
可不是喜歡麽。
潘绾绾淡淡看向了藺璟臣,笑着回,“可不是。”
立馬有人附和,“哈哈,藺總年輕有為,哪個小姑娘見着不是直了眼的啊,萬人迷這個稱號,非藺總莫屬。”
“不過小姑娘的心該碎了,藺總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可寶貝的緊,又是戒煙,又是少酒的。”這話,也像是對秦芸芸說的。
聽到藺璟臣有女朋友,秦芸芸笑容晦澀,目光又重新落在男人身上。
只是,藺璟臣身上的氣息太冷漠,他視線淡淡環顧了她們一周後緩緩移開了。
秦芸芸咬着唇,意外的,看到他腕上的手表。
其實不難看出,跟秦昭帶的是同一款。
一瞬間,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
心裏那根刺,一下子插入了底端。
當下,吳朝陽看秦芸芸的臉色就不爽了,心裏暗想,臭不要臉的,居然還觊觎秦昭的男人。
話題沒再繼續,潘绾绾過去跟他們碰杯敬酒,秦芸芸跟在身邊,有模有樣的學着。
敬酒過程,藺璟臣出去接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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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接輪了過去。
秦芸芸不免心裏有些失落,敬酒到吳朝陽時,也就是最後一位。
吳朝陽她有點印象。
上次化妝品店見過。
不由得,秦芸芸手捏的緊緊的,沒想到秦昭認識的朋友,是真正的豪門千金。
秦芸芸對她表現出了友好。
但吳朝陽根本不會領情,看不順眼的人是個眼神兒都不屑給的,她連酒杯都沒有端起來,身旁吳啓瞅着眼自己女兒,出聲解釋,“小女兒今天腸胃有點不舒服,忌酒。”
潘绾绾只是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我腸胃沒有不舒服啊,只是這酒,我突然不是很想喝了而已嘛。”吳朝陽說着。
吳啓瞪了眼她,但沒有過多責怪的意思。
接着,吳朝陽椅子往後仰去,恰恰就椅背就碰到了秦芸芸手裏端着的酒杯,酒杯一晃,腥紅的液體濺出來在她白色裙子侵染開來。
吳朝陽眼露無辜,小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
吊兒郎當,沒有半點誠意。
吳啓臉一抽。
還不是故意的?
旁人看着,很快就不當回事了。
酒灑在了身上,秦芸芸低頭咬了咬牙,冰涼的液體滲到皮膚裏,滿是涼意,她嘴巴生硬擠出了三個字——沒關系。
潘绾绾更沒說什麽,嘴邊含笑帶人離開。
而藺璟臣剛好打完電話回來,薄唇微微抿着,至始至終,從未給過秦芸芸一個眼神。
出來時,秦芸芸臉色沉了幾分,眼角發紅。
潘绾绾輕飄飄的說了句,“想要做人上人,首先你需要學會隐忍,今晚,吳朝陽就算當面給你潑酒,也不會有人同情你,幫你說半句話的。”她說完,皺了皺眉走了,畢竟吳朝陽給秦芸芸難看,分明也是在打她的臉。
等秦昭洗完澡出來時,微信受到了吳朝陽的轟炸,一打開界面,十幾條信息。
“潘绾绾帶着你那堂妹來包間了。”
“絕對不是什麽好貨色,看藺璟臣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只差沒整個人倒貼上去。”
“她對藺璟臣絕不懷好意,你可小心這朵白蓮花。”
“不過你放心,我觀察的很仔細,藺璟臣是一個眼神都沒看過她,哈哈哈~”
“還有,我小小的給了她一個教訓o(n_n)o”
“······”
秦昭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沒有太驚訝,更像是心裏很早有的猜測被證實了,而且藺璟臣在棠安,不少小姑娘崇拜喜歡的。
這次,潘绾绾想做什麽,秦昭看不透。
一夜淺眠。
天剛翻魚肚白,秦昭就醒了。
昨晚沒睡好,反反複複的醒,她氣色差了些。
不記得夢見什麽,但那些夢,不是好的,渾渾噩噩的糾纏着她,像溺在水裏掙紮要浮出水面,偏偏有張漁網給纏住了。
蘇紫昨晚留下來過夜了,她睡的還很熟,秦昭輕手輕腳的掀被起床,洗漱完她突發奇想給藺璟臣發了條短信:藺先生,有時間教我游泳吧。
藺璟臣向來醒的早,所以這條信息回的很快:“怎麽想學游泳了?”
“哪天落水了能學會自救。”秦昭把信息發送出去,恍惚又想起藺璟臣的母親是掉池塘裏淹死的,心情又沉了一分。
藺璟臣卻是問,“昨晚做噩夢了?”
秦昭回複了一個不是。
大抵是不想藺璟臣擔心,所以沒有說實話。
那邊信息沒有再回複,隔了幾秒,反而是電話響了。
秦昭出去陽臺接電話,聽到微低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時,心裏總于是穩實了點,像在外面居無定所的流浪人,終于找到了歸屬。
結束通話,秦昭出去買早餐回來,吃過早餐她又出去了,這次是去的花店,買了新鮮的花束,徒步秋山墓園。
不是拜祭的節日,所以來墓園的人非常少。
墓園的工作人員認得她,見到她時神情有點詫異,“秦昭,你回來了啊。”
秦昭朝他淡淡莞爾,“嗯。”
聊了幾句,秦昭上山了。
除了父母的墓葬在這裏,秦家二老的墓碑也是立在這裏。
衛淑珍的命是多牟波折的,年幼時家長經歷了一次山洪水爆發,帶走了她親人新鮮的生命,結婚後身體落了病根無法生育,所以夫妻倆才決定收養一個孩子。
秦家二老年輕時是知青,思想沒有那麽封建,知道大媳婦不能生,也贊同他們領養一個孩子回來養。
這一家人是怎麽待她好的,秦昭記憶還深刻無比。
奶奶是最先去世的,因為得了晚期癌症,治不好了,走的那晚很安詳,爺爺思念成疾,沒多久,後腳跟着去了。
秦家什麽都好,就是秦世東一家越活越不像樣。
如今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仿佛是昨天發生的那般,歷歷在目,真切又缥缈。
但很快,秦昭又覺得人生真像一場戲。
戲終,人終。
在秋山墓園,從清新氣爽的早上待到了大中午,秦昭說了許多話,喉嚨講的很幹了,下意識的添唇。
感覺太陽猛烈了,曬得有點頭暈,她才拍拍身上的灰塵,下山。
回到家裏時,秦昭打開門,便聞到了一股香味,再看到桌上好幾道菜時,她眉眼浮現淡淡的笑意。
這會兒,蘇紫端着菜出來,身上兜着圍裙,“回來的剛好,去洗洗手,可以吃飯了。”
秦昭去洗手出來。
蘇紫正開着一瓶紅酒滿上酒杯。
“你不回家沒事嗎?”想起是節日,秦昭落座,問起。
蘇紫無所謂笑說,“那個家呀,哪有我什麽事,我回去了,反倒覺得不自在,不舒坦,像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後媽,尤其不順眼我。”所以她回去,大部分時間是待在房間裏。
有酒助興。
兩人許久沒見,一時之間,好友之間,無話不談。
秦昭酒量淺,喝了兩杯臉頰浮現淺淺緋色,瑩潤秀氣的臉,有幾分小女人的妩媚。
“秦昭啊,我跟你說,前幾天我腦子一抽報名參加了一個節目,而且海選的日子快到了。”
“什麽?”
“愛上超模。”
“······”秦昭挑了挑眉,略有耳聞,超模這個節目第一季錄制非常受歡迎,背後還有大商家支持,各個國家到處去,無奈笑開後,“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有個夢想是走t吧,想去就去,指不定能一戰成名。”
蘇紫呵呵笑說,“就是想趁着年輕瘋狂一次。”
一瓶紅酒喝空了,大部分是落了蘇紫的肚子裏,她喝暈了,自己搖搖晃晃的回房裏躺床睡了。
不瘋不鬧,酒品不錯。
秦昭只是喝的臉有點紅,并沒有醉,她把飯桌收拾,碗碟洗好,覺得有些乏了,也回床躺下歇息。
4號是中秋節。
家人團圓的節日。
秦昭選在這天趕回京都,不想麻煩藺璟臣派人來接,她一早買了車票。
中秋,其實她是想回去跟藺璟臣一起過。
跟蘇紫道別,她在車站等了十分鐘左右就上車了,大巴準時出發,高速上,信號不太好,她收到程徽發來的中秋祝福,還有個分量不小的紅包,她回送了一個,但他沒收,信息,也沒有再回。
在車站下車時,已經中午了。
一路風塵仆仆的回到梨安園。
風和日麗。
秦昭站在別墅門口,掏鑰匙要開門,鑰匙沒找到,不過恰恰的,門開了。
來開門的人,是藺璟臣。
沒有穿正裝,而是休閑類的,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
秦昭眉眼蕩開笑意,張開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腰身,擡起頭,聲音清潤有點嬌意,“藺璟臣,看到我驚不驚喜。”
背着雙肩膀,穿着簡單不失格調的t恤,淺色的牛仔褲,褲腳挽起,腳下踏着白色板鞋,清爽又年輕的打扮,像極了開在早晨嬌豔的花朵,他伸出右手無比自然把她身後的背包給拿走,左手拂了拂她的發,臉上淡笑,“不是說明天才回來?”
秦昭踮起腳親了親他的下巴,“反悔了,中秋,想跟你一起過。”
藺璟臣笑了笑,不做聲,左手落在她後背,扣住她軟柔的腰肢把人往懷裏帶,炙熱的吻,落在她唇上。
唇貼在一起的時候,秦昭心裏泛起甜意。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多久。
一會兒就已經分開了。
但女孩的唇被親的格外豔麗,玫瑰色,格外令人還想再一親芳澤。
這時屋內,飯團喵喵的奶叫聲響起。
秦昭目光一錯,便看到了玄關處,站着一個人影,視線投過去,是許久沒見過的唐清清,她臉色有點蒼白,眼睛裏,是滿滿的錯愕震驚。
大抵是頭先他們親吻的一幕,被唐清清看見了。
疑惑之際。
藺璟臣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出奇的平淡,“家裏來了客人。”說着,自然而然的牽着女孩的手進屋,關上門。
秦昭哦了一聲,唇邊淡淡莞爾。
她從鞋櫃裏拿出拖鞋換上,飯團喵喵的蹭了上來,眉眼柔和,彎腰把它抱起來,手在它腦袋上,撫摸着。
飯團被摸的歡喜,喵喵的叫喚。
廳裏,除了唐清清,在客人沙發上還坐着個中年女人,頭發挽起,珍珠耳環随着她喝茶的動作搖晃,身上有種淡雅書香的氣息。
藺可清微微擰眉,她放下手裏的清茶,對抱着貓的女孩目光斥着打量,沒有太多情緒。
面對她的打量,秦昭倒也從容淡然,唇角勾起淺笑。
廚房保姆走出來,見到秦昭時眼裏閃過意外,跟平常一樣打起招呼,“秦昭,你回來了呀。”
秦昭點點頭。
藺璟臣吩咐保姆給女孩端杯水來。
只不過藺可清的神色瞬而微微變了,不是來了呀,而是回來了呀,這話意味着在藺璟臣的房子裏,這女孩不是外人,而是主人。
“我姑姑,藺可清。”藺璟臣把背包放在沙發上坐下便介紹。
除了則石叔叔,秦昭還是第一次見藺璟臣的家人,她聲音婉婉清麗,“您好。”
打完招呼,藺璟臣讓她在自己旁邊坐下,緩緩地,才又對藺可清道,“秦昭,我女朋友。”
保姆把水杯端上來又進去廚房了。
飯團懶懶的趴在秦昭腿上,時而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藺可清似乎被女朋友三個字眼給弄得發愣了,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
一旁的唐清清聽到,一臉無法接受,甚至覺得荒唐至極,“藺璟臣,你瘋了!女朋友?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就她···”語氣頓了頓,臉上揚起冷笑,“她根本配不上你。”
門不當戶不對,根本不是良配。
秦昭還有一個那樣受人诟病的爸。
唐清清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統統是不屑鄙夷的。
本來她這趟來,唐清清是想通過藺可清,由她牽橋搭線,試着挽救兩人之間的關系,但現實,給了她一個狠狠重擊。
秦昭撫貓的動作頓了頓,對于唐清清的輕視,其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可以說是無關痛癢,畢竟她本身就對自己有偏見。
她從來不是自卑的人,以前她只是覺得藺璟臣離他太遙遠,像星辰,觸不可及,是她難以接近的那種類型的人。
衛淑珍意外去世,把本來沒有任何交叉點的他們給纏在了一塊。
藺璟臣語氣卻平常不已,但足夠震撼人心,“在我這裏,沒有配不配,只有喜不喜歡。”
唐清清眼淚就流了,情緒不受控制,“她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
“她哪裏,我都喜歡。”語氣輕而緩,格外有分量,卻似乎又深情款款。
秦昭聽見,唇角微微上揚。
“所以唐清清,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她的不是。”
這下,是警告。
104這就嫌我老了?(修)
唐清清不久前在藺璟臣的身上栽過跟頭,所以心裏清楚明白他是個有多麽心狠無情的男人。
不會因為你是個女人,就對你手下留情。
上次她不過因為一束鮮花追尾了他秘書何娜,她被家族公司停職以此為訓,到現在都沒有收到讓她回去上班的通知。
她咬着銀牙。
一個男人不喜歡你,你在他眼裏就是一文不值,唐清清現在是明白了。
纏着藺可清帶她來找藺璟臣之前,縱使外界都在傳他有女朋友了,但唐清清還是不想死心,心存渺茫的希望,誰知傳言不假,現在不僅當面聽到他親口承認,而這個人偏偏還是秦昭。
小丫頭一個。
這下是真的死心了,跟一灘死水那樣。
沒有再說任何言語,她拎過自己的香奈兒包包,“藺璟臣,你看不上我,選了她,你會後悔的!”
旋即故作高傲的離開別墅。
門砰的摔合上,然後是一室寂靜。
藺可清默默無言着。
在她面前,藺璟臣毫不避諱的袒露自己對秦昭的情深義重,無聲的在告訴她,眼前這女孩在他心裏的份量有多重。
所以此刻,藺可清的心情才有幾分壓郁和無力。
秦昭是什麽身份,之前她已經大致了解過一番,說起來,其實也是因為唐清清三番四次因為秦昭而在藺璟臣那裏碰壁跑來跟她哭訴。
所以,藺可清對秦昭有了一定的認知。
從唐清清口中知道,這個秦昭的父親,就是兩年前在京都轟動一時的殺人犯秦真。
藺可清一查,沒想到的是藺璟臣還在棠安生活的時候跟秦家關系還不錯。
所以藺璟臣對秦昭這個小姑娘特殊照顧她能理解,結果藺璟臣現在告訴她,秦昭是他女朋友。
站在親人的角度去看,毫無疑問的,小姑娘就是個大麻煩,她間接因為秦真而導致名聲不好,身份根本搬不上臺面,而且秦昭才二十歲。
兩人之間的年齡是差了十一歲啊!
況且,藺璟臣在京都又是知名企業的老總,如果被媒體人大肆宣傳,多少會招惹一身腥。
偏偏,藺璟臣的事,她管不了,也根本沒法管。
而且藺璟臣啊,藺家怕是無人能降得住。
這時,秦昭率先打破沉靜,她把飯團放在地上,飯團又舔了舔爪子才溜走,她開腔說,“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去吧。”
秦昭的身影很快進了廚房。
她知道,這位姑姑一定有什麽話想單獨跟藺璟臣說的。
陽光透過落地窗撒進來,廳裏光線很足,光感很好。
藺璟臣長腿交疊,身子往後靠,模樣閑惬,他語氣平靜的開口詢問,“姑姑留下來吃午飯?”
午飯?藺可清哪還有什麽胃口,她擰着的眉沒松開過,“哪還有什麽心思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今天過來是幹什麽的,結果你倒好了,給我丢了一顆魚雷。”
砰的一下在她心底裏炸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藺可清掀起眼眸,“你也沒給過我操心的機會啊。”然後她啜了口茶問,“這小姑娘用了什麽手段啊,都把你藺璟臣給迷住了。”
後半句話,打趣的意思比較濃。
她還是好奇的,藺璟臣不小了,混商界的什麽女人沒見識過,雖然說秦昭年輕貌美,但比她美的女人又何嘗不多。
不由,藺可清想到了一句話,近水樓臺先得月。
藺璟臣眼眸溫斂,風輕雲淡回,“灌了迷魂湯吧。”
“……”藺可清想笑卻又忍了,但是很贊同被灌了迷魂湯這個說辭,“要不然呢?”
藺璟臣沒在說什麽,只是眸裏溺人的溫柔。
對于他們在一起這種親密關系,藺可清的态度是飄忽的,好像既不反對也并不贊同,保持在中立的立場,一杯茶差不多見底,她也走了。
中秋節,往年來藺璟臣都沒有在藺家過的習慣,在他獨立後,除了春節能夠在藺家看到他的蹤影,其他時間是別想的。
所以藺可清沒有問他要不要回藺家,她離開梨安園時唐清清打了個電話,聽到她聲音時是沙啞的,分明哭過。
畢竟是好友的女兒,藺可清安慰了她幾句,有暗示她別在藺璟臣這棵樹上吊死,從今天藺璟臣種種跡象表明,他對唐清清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
聽到門再度關上的砰響,秦昭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玄幻處的藺璟臣樣回走,她看着他,微微恍惚了神,連男人什麽時候近她的身都不知道。
小半會,低沉磁性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聲,“在發呆什麽?”
秦昭不答,反而問,“你姑姑走了?”
藺璟臣恩了聲,“你不是知道了才出來的?”
“姑姑氣質很好,讓我想起了英國貴族的那些大小姐。”秦昭嗔了他一眼又道,她心裏還清楚這位姑姑肯定對她不是那麽滿意的,但至少,沒有反對。
秦昭現在還不奢求過多,現狀沒那麽糟糕已經不錯了。
“她是學芭蕾的,以前有選修過氣質涵養的課程。”
藺可清如今也是舞蹈界的知名人士。
“姑姑本身就是氣質淑女吧,氣質這種東西,雖然可以修養,但有些人天生就有,俗稱第一印象。”
藺璟臣眼睛又深又沉的看她,綢緞柔滑的長發用皮筋挽起,露出潤白的耳朵,唇紅齒白,眸光清澈見底,配着嬌小玲珑的身段,他不由勾起唇角,倒是想起在棠安那晚在院子裏見到她的畫面,除了驚豔似乎再無其它。
氣質清淺婉婉,恬淡的像寧靜致遠的夜色,而美人傾城也。
回味一番,藺璟臣思緒斂收藏于心腹,笑說,“比如你?”
秦昭頓了頓,嘴角勾起,“勉強我也是吧。”
見她俏皮生動的樣子,藺璟臣心情愈發朗朗,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輾轉,秦昭又想起什麽便道:“其實唐清清說我配不上你這種話,她會這麽認為也正常不過,你已經是名利雙收,長得又高又帥,別人眼中優質的高富帥,而我還什麽都沒有,藺璟臣,你怎麽就不晚生幾年呢。”
三十一歲的藺璟臣已經在終點了,而她還在起跑線上,而且她還起步晚了。
“這就嫌我老了?”
秦昭笑了笑,“哪有。”
藺璟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淡淡的笑道,“沒有就沒有吧,小貪心的,有顏有才還不夠?”
這才,是還是雙才。
才華,身材。
秦昭嘴唇微動,眼裏有一抹波光,“本來就沒有,其實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帥大叔,再說,有顏有材那是天生自帶的,所以不夠,至少我得有你一半的成就。”
顯然她把藺璟臣說的才理解成了身材的材。
一半的成就,她不貪心吧。
藺璟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被她野心又堅定的樣子吸引的心動不已,不過帥大叔這三個字眼實在是不讨喜,有點無奈,卻又十分寵溺的把人攬進懷裏。
這十多年來,藺璟臣是付出了多少精力時間才有現在的成功,不說經歷過多少人心的爾虞我詐,光是一路的坎坷,就已經十分令人吃不消。
當然,沒有足夠的心狠城府也是行不通的。
不過而立之年,白手起家,便有他現在的成就的人少之又少,至少在京都是找不出第二人。
擁着女孩進懷裏,溫暖的大手在輕撫她的發,“有目标追求是好事,但很多人在追求中常常迷失自己,你要做到不忘初衷最好。”
其實,他倒是慶幸自己先抵達了終點,秦昭一路過來,他能給予她庇佑。
路上的絆腳石,他一一給她剔除。
“怎麽會忘,我的初衷就是你。”
于秦昭而言,未來前進的道路,唯一的動力,也是眼前這個讓她迷戀的不行的男人。
兩人之間的氛圍至始至終都是旖旎缱绻的,保姆下午就回家跟家人過中秋了。
晚上月亮特別圓,月光如水。
藺璟臣沖完澡出來的時候,目光先是望向了陽臺,只瞧放着躺椅,還有小方桌,上面放着花茶,月餅。
邁步走過去時,發現在躺椅上躺着的人已經睡着了,頭歪到一邊,睡着的模樣,毫無防備,唇齒微開。
看着人兒一會,男人的眉宇間滿滿的寵溺。
不知是誰說要賞月,結果月沒賞成,自己反倒是睡過去了。
把人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動作很輕,但是秦昭還是醒了,睜開眼睛時濕潤潤的,她沉吟了一下,接着嘟囔了句,“脖子好酸。”
藺璟臣手伸到她脖子給她輕輕揉捏,“歪着脖子在躺椅上睡,能不酸。”
享受着藺璟臣的揉捏,力道适中,舒服的秦昭微微眯着眼眸,想起睡着前她刷了會朋友圈看到的消息,她說,“我嬸嬸她們去了泰國旅游。”
秦芸芸的朋友圈是不對她開放的,但秦美蓮沒有對她屏蔽。
藺璟臣恩了聲,“不用管他們。”
“商人不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麽,潘绾绾,給她們提供了富裕的生活,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究竟圖什麽?”潘绾绾的心思,秦昭一時半會猜不透。
但不她管出于什麽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那一定是沖着她秦昭來的。
一時間,睡意減去幾分,眉眼帶着一股嚴肅。
此刻,提到這個人,男人的眼神倒也深的像無波無瀾的古井水,隐約是有點危險的意味在裏面,他只是道,“你已經想了她兩個晚上沒睡好覺。”
秦昭沒說話,相當于默認。
藺璟臣把手從她後頸放出來,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秦昭手攥了攥被子,跟他對視了一會後,妥協了般,閉上了眼睛。
過了中秋,藺璟臣又忙碌了起來。
不知不覺,八天假期面臨結束。
開課的前一天晚上,秦昭過去租房那邊。
安逸的生活,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明明日子過得燦爛,卻總給人幾分不安。
這天,市政府有三塊地進行招标,參與此次招标的集團公司,其中便是有中陽集團,一家大集團公司,不可能只在一個領域裏發展,中陽,三四年前已經在房地産這個行業混了。
此次負責招标土地的帶領者,赫然是潘绾绾。
她的職位過高,卻親自來監督,可想而知,中陽是有多看中這次土地招标,只見他們的人個個胸有成竹的,似乎對這次的土地招标志在必得。
陸續來參加土地招标的房地産公司人員進入會場。
在招标開始的前十分鐘,各大房地産公司的人面色怪異了起來。
這時中陽的某位高層臉色微變,小聲嘀咕,“怎麽華耀的人也來參加土地招标了?”
“我預感不太好。”他旁邊的人回。
潘绾绾似乎也察覺了威脅感,也許項目真的很重要,她冷聲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競标過程中,不許出任何差錯,聽到沒?”
中陽的員工點頭應是,但随之而來的,是無限增大的壓力。
不能怪中陽的人感覺到沉甸甸的壓力,對于藺璟臣這個商界最為年輕的黑馬,他們多多少少都聽過他一些傳聞,在華耀發展規模還沒有現在這麽大時,有一家名企揚言要收購華耀,将其納為己有,結果最後,是那一家公司把自己給搞破産了,後來傳出,這家名企是被藺璟臣給搞破産的,根本沒有人會懷疑這個說法的。
華耀目前沒有涉足的領域其中有一個便是房地産。
若是藺璟臣想要踏足這個領域,那肯定又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頓時,參加這次土地招标的個個愁眉苦臉。
最可恨的是,他們之前沒有收到半點風聲啊。
這三塊地,最好的一塊地,是c地,是衆多房地産公司最想标的一塊地,但覺得沒有實力競标的是不會把目光放在這塊肥肉上。
華耀突然橫叉一腳進來,看到這塊地的幾率比a地,b地都要高,也就意味着,想要競标c地的地産公司精神可要緊繃繃的了,目前估算一下,最大可能性标到這塊地的是中陽,但華耀來了,都是有能力的大公司,誰勝誰敗,不到最後一刻,沒人能猜到結局。
這次招标,華耀派來的團隊首領是李懷。
李懷在商界也是極其有名的,身為藺璟臣的左右手,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條,很多大公司老總都想挖掘的精英人士,他帶着華耀員工入座。
不過會兒,市政府要員随後進來了。
五分鐘後,三塊土地的競标正式開始了。
這一次的土地競标,兩個小時的時間一下子過去了。
奪得c地的公司,是橫叉一腳進來的華耀集團,中陽,錯之交臂,只拿了一塊b地。
羅衡陽在公司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頓時就垮了,他給潘绾绾打了電話,有點苛責的味道在裏面,“這次招标,公司花了多少心思去整弄你不是不清楚,怎麽還給別人搶走了。”
這時候,潘绾绾已經坐在了車上,語氣也是冰冰冷冷的,“被藺璟臣中途截胡了。”
“······”聽到是藺璟臣,羅衡陽那邊無聲了三秒,最後把電話挂了。
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潘绾绾手裏負責的項目都開始出了問題,已經引起了中陽董事會的不滿,有人提議,要把潘绾绾這個行政總裁給撤職,也有董事會的人說,潘绾绾近些年來手裏攬的重權過多,是應該要收回一些權力了。
此刻,潘绾绾在公司裏,本來是在接電話的,結束後,沉寂了好一會兒,突然冷怒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題外話------
今天有點事,更新有點少。
105你什麽形象,我都喜歡
手機砸在地上,啪的一聲重響,屏幕立馬四分五裂,裂痕像蜘蛛網一樣。
由于潘绾绾手裏負責的cass頻繁出現意外,導致中陽損失不少利益,且羅衡陽沒有在董事會面前袒護她。
從年輕的時候她就跟在羅衡陽身邊替他賣命做事,到頭來,她名利金錢有了,而想要得到了,卻離她越來越遠。
正因為如此,潘绾绾才如此喪心病狂的想要得到。
中陽雖然沒有把她徹底,但是手裏的權利卻是收回的差不多了,而且董事會還提拔了一名從常春藤學回來的女人,任命為副總,今天是她第一天上任。
偌大的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門一下被人打開。
來人是羅子陵。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骨折倒是好了,經過被藺璟臣打了一頓,他脾性倒收斂了,沒在惹出什麽禍端,一直在搞着自己的經紀公司。
潘绾绾見到他,冷着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些,“怎麽來了?”
“我媽都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我能不來看看。”羅子陽神色極為氣憤,又道,“誰在背後陰你,我找人弄死他。”
潘绾绾把地上摔爆屏幕的手機給撿起來,“弄死誰啊這種話別嚷嚷在嘴邊,我的事,你也別瞎參合,別跑去你爸那兒亂說話,知道沒。”
“晚了,我跟他吵了一架,誰讓他不幫着你。”對于羅衡陽,他的天秤總是偏的,會不由自主的就偏向了潘绾绾,“媽,你快說到底誰整你,我就算不弄死他,也得為你出口惡氣。”
羅子陵的關心袒護,潘绾绾的心情總算是好些了,語氣柔和,沒在扯羅衡陽那邊去,“就憑你現在是出口惡氣都難。”
“誰要光明正大啊,我偷偷的幹不行麽,你就說是誰就成了。”
潘绾绾默了會兒,“是藺璟臣。”說起他,眼裏有抹不去的寒光。
她何嘗會不知藺璟臣圍堵她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秦昭。
還不能将她置于死地,但折磨折磨你,還是行的。
兩人交鋒,潘绾绾确實敵不過藺璟臣。
所以在生意上被他整弄的毫無反手之力。
一下子能把她手裏的項目給攪得亂七八糟,肯定不是臨時才有的想法,估計之前,就已經盯上她而有的計劃。
“······”
經過上次的事,羅子陵的潛意識裏,是怕藺璟臣的。
每當想起藺璟臣揮過來如石頭一樣的拳頭,他感覺渾身都疼,他臉色難看着,靠了一聲,明顯孬了。
“媽的事可不用你操心,我也沒這麽脆弱,其實這些年來天天工作那麽忙我也膩了,偶爾清閑一下也好的。”潘绾绾表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