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羅衡陽心裏堵了口氣,就是想過來膈應下宋雯。
宋雯對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女兒那麽上心,結果對自己親生的孩子漠不關心,她在醫院那時的态度,羅衡陽就已經徹底心寒了,此時,他在跟友人說話間,便已經注意到了封家人身旁的宋雯,漸漸地,眼底便是浮現一陣冷意,不過稍縱即逝,很快隐去。
許是羅衡陽進來動靜有點大。
宋雯見到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起來。
而羅衡陽跟友人說了句話,便是帶着助理過去了封家人那邊。
封錦文兄弟的父親封學坤,立馬笑着上前跟他握手熱情寒暄起來,“羅總,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羅衡陽笑着,“封總家有喜事,必須來的。”緊随,在他身後的助理便是呈上一份大禮過去。
封學坤本是想介紹徐亮譽的,在羅衡陽之前,已是介紹給不少生意上友人認識,大家都挺給面子的,不過沒想到羅衡陽一點面子都沒給。
徐亮譽本是伸手要與之握手,羅衡陽卻當沒看見掠了過去,徑直跟後來過來道喜的生意人說起話來。
封學坤沒說什麽。
徐亮譽是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整好了心态,若無其事的把手放下來。
倒是宋雯,手不禁攥的緊緊,臉上的笑意淡下來。
又招呼一輪客人。
宋雯找了說辭去洗手間,她前腳剛走,後腳,呂夫人就來了。
呂之一來,便是吸引了全場一半生意人的焦點,人家還是攜帶夫人出席的,像是給足了封家人面子般。
殊不知,呂夫人會來完全是要搞事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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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呂之面對封家人的時候,心裏頗為歉意的。
這時說是去洗手間的宋雯在宴會外面的樓梯過道,她拿着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她質問的聲音響起,“羅衡陽,你什麽意思?”
那邊靜默兩秒,羅衡陽道,“我才想問你打這通電話是幾個意思。”
“你來訂婚宴想幹什麽?”之前她是想羅衡陽應該不會來,結果他來了,宋雯是個疑心多的,加上跟羅衡陽做過一場夫妻,跟他離婚時鬧得僵裂,總怕他會報複回來。
羅衡陽聽聞,臉色格外差,好歹夫妻一場,怎麽會不了解她心想什麽,曾經對她的殘留幾分情意立刻被消磨殆盡,先前雙方之間表現的平和不複存在。
“你真是好笑,多大的臉面覺得我是來報複你的,就你這樣的,我還不好意思跟人說你曾是我羅衡陽的前妻。”
諷刺一番,羅衡陽就把電話給挂斷了。
宋雯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此刻被羅衡陽嘲諷嫌棄,胸口此起彼伏,呼吸急促,臉色泛白,顯然氣的不輕。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政界人物就有程家人在,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習天鳳,她的到來,不知多少生意圈上的人搶着要打招呼。
說實在話程家人到場,對封家來說是大大的驚喜,本來送出去的請帖他們就不抱希望程家人能來。
而程家已經知道程徽的生母是徐亮譽現在的妻子宋雯,而生父,是羅衡陽。
來訂婚宴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秦昭跟程徽,見見他們的生母,總而言之,對宋雯印象不好就是。
習天鳳見到羅衡陽心境難免複雜些,覺得他可憐,但是想到程徽若是認回他,她也心痛。
習天鳳略微惆悵的收回心緒,目光投向迎面走來的呂夫人。
于是令人好奇不解的是香港呂之的夫人居然跟習天鳳交好。
兩人像多年不見的姐妹重聚一起,有說不完的話般。
呂之這位夫人從未在京都抛頭露面過,怎麽跟習天鳳認識的?
她們先前微信視頻就很能聊,何況是現在當面見着,彼時,習天鳳語氣略帶歉意,“秦昭那孩子有跟我發短信說你們過來京都了,不過前幾日我在外地出差,沒能好好招待上你們,這心裏還過意不去着。”
呂夫人笑容溫和,“你在銀監會做領導的,工作上的事可不能耽誤,我們後天才回香港,明天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
“那必須的。”
随而呂夫人語氣有點遺憾,“本來還想見見程徽,但聽說他部隊出任務不在京都。”不過她心裏很快也釋然,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習天鳳緊随嘆了口氣,“其實程徽當初進部隊我是不同意的,想讓他從政也好過當軍人,但是他不願意。”
旁側有幾個貴太太聽着他們的談話,個個面帶微笑,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
這時呂夫人開口又說,“我聽說女方的母親是國外著名的室內設計師,我有套房子正想要裝修,好多設計師給的室內設計圖我都不滿意,不知道能不能找她幫幫忙?”
這群貴太太裏面不乏有跟封家交好的,其中有位聽聞便道,“男方的母親向慧跟我是多年的同學,我去找她提一提。”
呂夫人微笑致謝,她手裏拿着香槟,輕輕與人碰杯抿了小口。
能半點小忙,日後定然能得到好處的,貴太太馬上去找了向慧提這件事。
向慧聽說對方是香港呂之的夫人,且她又跟習天鳳交好,所以非常上心,便是派人去找宋雯。
宋雯從外面回來,向慧找到她拉着她手便說,“宋雯,我們這邊邀請來的一位貴客聽說你是室內設計方面的大師,說是有套房子要裝修,想找你幫忙做個設計。”
宋雯沒想太多,應下了。
向慧領着宋雯去呂太太那邊。
秦昭跟呂太太過世的女兒呂煙就已是五六分相似,定然,秦昭跟呂太太容貌也是極為相像的,只瞧,她舉手投足都是優雅女士雍貴的味道,跟習天鳳說說笑笑。
此刻呂太太已是發現在向慧身旁的宋雯。
與此同時。
宋雯也在看她。
如果說見到羅衡陽她還能連上挂着笑容,此時此刻,她連一點笑容都擠不出來。
方才向慧跟她說,想找她給房子做個設計的貴客是香港人士,宋雯預感就不太好,看到此人,她沒想到真的是香港那邊所謂的親人,眼前這位,是大她兩歲的長姐,過去幾天裏常給她打電話約見面,但都被她推拒。
不知不覺,宋雯已是随着向慧走到她們面前。
呂夫人目光掃向她兩眼,抿了口香槟,眼眸微冷,不顧現場有誰就說,“要見你一面可還真不容易。”
這下誰還聽不出她們是認識的。
幾人面面相觑,沒說話。
宋雯已是冷靜下來,語氣溫溫和和的,“前些日你約我見面我實在是沒空,你要真有事要與我說,不妨等訂婚宴結束我們在好好談談。”
呂夫人不賣她面子,自顧又道,“雖說我們姐妹間沒什麽感情,但好歹是親姐妹,先前約你見面只是想你個問題而已,何必等到訂婚宴結束,宋雯啊,十六年前,你是不是親手丢掉了個孩子?”
問的随意。
但此言一出,周遭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宋雯是女方父親再娶的妻子這件事來參加婚宴的人都知道的,丢掉孩子,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意外丢失了孩子,但偏偏呂夫人說話暗藏玄機,加了‘親手’兩個字。
社會上确實存在不少有母親生了孩子遺棄的,他們看看新聞就罷,可當真正發生在自己身邊時,她們心裏下意識是看不起這個為人母的女人的。
越來越多目光投落在宋雯身上。
“小姑娘那時才四歲,沒有自理能力,你是怎麽狠下的心不要她?”
宋雯不說什麽,臉色已是隐隐發白,她想否認,但這是事實,沒想到她這位長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提起,可想而知接下來她會遭受不少人的把白眼和诟病,這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不出多久,整個宴會廳都在流傳她親手抛棄孩子的事。
人是最經不起輿論的。
宋雯猛然想起,羅衡陽也在這裏,瞬而,脊背發涼。
向慧偏頭看向宋雯,一時沉默,眨眼臉上帶笑,“宋雯,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宋雯随機應變的能力強,知是向慧在給她找臺階下,她立馬附和,“确實是有誤會,人總有難處的時候,關于那個孩子,三兩言語說不清。”
“呂太太,事情竟然是那麽複雜的話,不如等訂婚宴結束後你們再好好談一談如何?”向慧不想宴會生出變故,再道。
宋雯還提心吊膽着。
呂夫人再掃了她兩眼,又微微笑,“我自然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宋雯你與其浪費時間跟我講清楚,不妨想想怎麽跟前夫交代更好些。”
相信在場沒有誰變态到去查宋雯的前夫是誰。
畢竟宋雯對他們來講,是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誰知,習天鳳也道了句,“身為母親,你真的很失職。”
宋雯無話可說。
有向慧的幫忙,這個話題表面看着已經截然而止,實際不是。
過去十分鐘,在臺上主持說歡迎今晚的主角登場時,從機場趕過來的封錦文還有點不适應訂婚宴的氛圍,他穿着裁剪剛好的西服,衣服還是路上換的,雖說年紀不大,但人看起來比起同齡人要來的成熟,臉上笑容淡淡,并沒有因為訂婚而有多歡喜,但也沒有表露出不喜。
徐映雪搭在他臂彎,笑容怡然,身後有群人擁簇着,看起來風光不已。
空閑之餘,徐倩湊到她耳朵小聲說句,“堂姐,秦昭沒來。”
徐映雪恩了聲,其實早猜到秦昭不會來,但依然還是遞了請帖。
婚宴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在大家關注他們的同時,關于宋雯過去親手抛棄了孩子的事已傳的如火如荼。
羅衡陽不可能還不知情。
他在宴桌上,憤怒的情緒克制着,雙眼卻猙獰的有些通紅,搭在腿上的手握成拳,隐約在發顫,他一聲不吭,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他卻品嘗不出任何味道。
晚上十點。
訂婚宴結束。
自打呂夫人出現說的那些話,宋雯的精神渾渾噩噩,宴席的客人還未散去,在送走徐家這邊的幾位親戚,她未反應過來,便是遭受羅衡陽揮過來的耳光,她沒站不穩,往後踉跄,身子撞到了餐桌。
桌上擱置不少酒瓶酒杯,因為晃動砸落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她因為沒有扶穩,穿的又是高跟鞋,腳扭到,便跟着摔地上。
宴席發生的這一幕,實在令人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
“宋雯,你怎麽敢,你怎麽敢···”把他女兒給丢掉!羅衡陽手指着她,一句話沒有說完整,卻足以讓人感受到的怒火中燒。
羅衡陽也自悔的,當初離婚他要是在能去了解下宋雯的處境,說不定他能知道女兒的存在,便能把孩子接到身邊撫養。
但是宋雯的做法可恨極,她不是沒有撫養的能力,她卻選擇把孩子扔了。
宋雯其實是把孩子給了當時一位不怎麽熟悉的朋友養,她給了一筆錢後就回了美國,這種做法,太欠缺考慮以及自私,她更沒想到對方在她走後把孩子直接丢孤兒院。
雖說宋雯本身也是被父母送人的,但那時确實是家庭太困難養不起,與其放在身邊養不活,還不如給她尋個好的家庭。
別人不傻,心裏馬上恍然大悟,原來宋雯的前夫就是中陽董事長羅衡陽,真是令人詫異。
徐亮譽先是愣了下,馬上過去扶起她,關心的問,“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宋雯臉腫的老高,她低着頭,有點頭暈,沒有立即回答現在丈夫的問話。
她就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是個麻煩。
而徐亮譽雖說是她丈夫,以前他們那些事,他是沒多大資格插手的。
“宋雯,是不是跟我羅衡陽有關的,你都要這麽狠心對待,孩子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絕情的對她。”羅衡陽冷聲質問。
而徐亮譽卻不能替宋雯解釋什麽,因為他們之間過去的那些事,他是沒資格參與的。
彼時呂氏夫婦沒有留在訂婚宴場,出去酒店,一輛勞斯萊斯等候着,離開的,還有習天鳳。
他們的婚宴,藺璟臣也是受了邀請的,不過他只是派人過去道喜,本人未曾出現,對他來說,與其浪費時間參加別人的喜事,還不如把時間空出來陪秦昭。
此時,在他們之間住過的那間酒店的某個房間,只留下床頭燈的卧室不是很亮。
正因為如此,床上交織的身影才更引人臉紅心跳。
有一個多星期,沒能好好纏綿一番。男女的衣服落在床尾,床單被褥已是淩亂有褶皺的,空氣裏有情事過後的餘韻,但現在依然能聽到女孩嬌嬌軟軟的哼唧聲。
只瞧,秦昭一手揪着床頭的枕頭,緩緩地,男人寬厚的手從她的藕臂撫上去,手心對着她的手背,緊緊握住。
一截美背,藺璟臣的薄唇流連忘返的親着,一下又一下,着迷了般。
不知道過去多久。
秦昭被親的身體發軟,有點抵不住藺璟臣的親纏,她眼眸含着水霧,聲音軟軟糯糯的問,“藺璟臣,你好了沒有?”
“好不了。”藺璟臣的嗓音低啞而性感,親了親她圓潤的肩頭。
他們的電影是在十點四十分開場,現在已經是十點十五分,有個上映不久的電影,秦昭挺感興趣的,正好今晚藺璟臣過來,便想着跟他一起去。
秦昭一時沒說話。
藺璟臣親完肩頭,将她的身子摟過對着自己,他頭埋在女孩得肩窩,呼吸間裏全是女孩身上甜淡的味道,這幾乎讓他上瘾,話裏欲望很深,“還想要。”
秦昭臉頰緋色淺淺。她輕緩的呼吸着,再感興趣的電影都不及現在藺璟臣對她的影響深,睫毛輕顫兩下,思緒過後,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語氣藏着嬌羞,“那下次你再陪我去。”
------題外話------
啊~虐啊,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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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燕京最低調的頂級豪門,葉九霄,特種兵退役,神秘低調,性子乖戾,“我從軍十年,霸道又護短。”
第一次碰面,她就把他給看光了。
卻不曾想他竟要以身相許。
“九爺,以身相許,我真的受不起!”
“我不嫌棄你。”誰讓你是我兒子親媽呢。
【解鎖姿勢篇】
經紀人坐在葉家客廳,着急上火,偶遇某包子騎狗而過。
“小九爺,你麻麻人呢?”
“哦,聽說麻麻過段時間要拍動作片,粑粑從昨晚開始就在房間幫她解鎖姿勢。”
“呃——”某人僵住。
“粑粑說麻麻肢體僵硬,不幫她把筋骨拉開,很容易受傷。”
經紀人無語望天,自從她家這棵白菜跟了葉九爺,就變成花椰菜了,雙腿就沒合攏過,有這麽多姿勢需要解鎖嗎?
121怎麽這麽軟
一個什麽事都會溫柔的縱容她,還給她溫暖避風港的男人,秦昭心裏也只想對他好。
他想要的,不管是什麽,秦昭都想去滿足,尤其是床笫之事。
秦昭說完那句話,主動的吻上去,白皙的雙腿輕悄悄的纏了上去藺璟臣的腰身,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浮萍,找到了可以靠岸得地方。
這種主動,對于男人來說,從來都是甜蜜的折磨。
但對于秦昭這個分明是想和他去看電影,卻願意先滿足他思想的行為,藺璟臣眼神愈發的溫柔,輕柔的吻着女孩的眉眼,聲音緩沉,“不用等到下次。”
秦昭目光對着他深深看不到底的眼睛,“電影什麽時候看都無所謂。”
她是比較感興趣,但是感興趣不一定會去捧場,在這之前,她很少出沒電影院,但如果是跟藺璟臣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但眼下,床笫之歡開了頭,現在對于藺璟臣來說像是難以收尾,她也知道,藺璟臣喜歡與她做這件事。
但秦昭總能感覺他的克制,這份克制,有深有淺。這般想着,她身子蹭了蹭,自己也有了感覺般,“你快來。”
藺璟臣被她纏的緊,對于她的催促,似笑了般,女人的主動,對于男人而言從來都是甜蜜的折磨,他眸裏的欲望加深,先是愛憐的親吻她的鬓發,仿佛自己親吻的,是什麽重要的珍貴之物,事實如此,秦昭在他心裏,已經勝過一切。
他沒說什麽,卻是掀開被,自己起來時,一并把秦昭給帶起來了。
燈光剪影。
女孩瀑布般的發絲垂落,把白皙的美背遮去大半,纖細的背影,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起了想去疼愛她的沖動欲望。
藺璟臣步履平穩的帶她進去浴室,半掩的浴室門,花灑的水聲響起。
時間滴答流逝。
秦昭出來的時候臉上紅暈未褪,頭長發用皮筋弄起來,身上裹着幹淨的毛巾。
她将身上的水珠擦幹淨就開始穿衣服,等衣服穿好了,她腿還有些軟,于是便坐在床尾的地方歇一會。
在浴室時,藺璟臣闖進來,大抵是趕時間,每一下的力道用的都非常的重。
秦昭清淺的呼吸,她摸摸耳朵,藺璟臣性感低沉的嗓音還回蕩在耳邊,那個語氣,樣子,似是愛極了她的身體。
“昭昭,你怎麽這麽軟。”
在她還想着他時,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藺璟臣從浴室裏出來,腰上只是圍着浴巾,發梢濕着,他在用毛巾擦拭,水珠從他的頸項滑落胸膛,經過腹部那結實完美的腹肌時,叫人看直眼。
而立的男人,似乎不管做什麽,身上都透着迷惑人的成熟男性魅力。
秦昭看着他,唇角忍不住勾起,明明他很想要她,卻更願意陪她去看夜場電影。
他只是把發上的水擦去些,就開始穿衣服,等穿戴整齊後,身上還留有那種濕潤清新的味道。
藺璟臣已經拿起錢包跟車鑰匙,他笑看着坐在床尾的女孩,“怎麽還愣着?”
秦昭眼睫動了動,她把手擡起來,“我腿軟,你拉我一把。”
聽到女孩這麽說,藺璟臣便是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身嬌體軟,秦昭诠釋的淋淋盡致。
藺璟臣牽着她往外走,帶笑着說,“這麽容易腿軟,以後得多鍛煉你腿部肌肉能力。”
秦昭覺得自己體力還不錯,但似乎還不足以男人消耗,她想了想問,“怎麽鍛煉?”
藺璟臣将她鬓角的發給勾回耳後,“以後在梨安園,早上起來跟我一起游泳。”
游泳最需要的就是腿部能力。
“天氣已經轉涼了,游泳這事,等明年開春再商量好不好。”十一月份,現在是9號,立冬都過了。
說着,她在玄關處換上一雙一腳蹬的鞋子,穿脫方便,但遮的不夠嚴實,露出白皙的腳背。
京都的天氣,十一月份還不算冷,除非是冷空氣降臨,藺璟臣便是察覺秦昭是個怕冷的,所以沒有勉強她。
等到電影院的時候,他們那場電影已經開始十多分鐘。
夜晚十一點鐘,電影院還很熱鬧,來這裏的幾乎是大學城的學生,出雙入對的,更多是與男朋友來的,但也有不少是閨蜜之間組隊來。
三四個取票機都有人在取票,秦昭站在人最少的那排,等候的時候,她餘光撇向了藺璟臣那處,他在人群裏是,身材高大挺拔,一眼就能看得見,加上英俊的面容,氣度不凡,不少女生的目光都投落他的身上。
不過也許是藺璟臣身上氣場問題,電影院裏女生蠢蠢欲動,卻不敢上前搭讪。
跟藺璟臣性格最為反差的是歐洋,如果說歐洋是沐如春風的男人,給人感覺溫文爾雅,那麽藺璟臣就是深沉冷漠,猜不準他的心思,表面雖是溫和,卻是給人不容易相處的感覺。
在生意場上,藺璟臣這般模樣,确實是令不少人忌憚。
這群年輕裏,沒有誰認出藺璟臣。
只瞧藺璟臣神色如常,一手放在褲袋裏,他在給秦昭買了爆米花,還有一杯果汁。
這時,她前面的女生已經取好票,秦昭将餘光收回,對方拿兩張票轉過身。
取票的號碼早之前秦昭看了幾下,那串數字還記憶猶新,她手觸着屏幕按數字。
然而頭先取票的女生又折回頭,似乎認得她,語氣意外,“秦昭?”
秦昭在政法大學裏有點名氣,現在給人認出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昭朝她淡淡莞爾,微笑,是對陌生人打招呼挺好的方法,對方認得她,可是秦昭對她沒有任何印象。
女生知道自己突然詢問太唐突,她又道,“我們是一個系的,我和譚琳琳關系不錯,常聽她說起你。”
她跟譚琳琳是對面宿舍的關系,因為團購面膜而漸漸熟悉起來,而譚琳琳跟他們系院的系花關系又比較好,幾個女生聚在一起,時常會說起她,所以大晚上碰到秦昭,下意識就忍不住搭話了。
秦昭從取票機的吐票的小口拿起電影票,眸光溫潤,“你好。”
女生愣了會,回神後臉上帶笑的介紹起自己。
兩人聊上一會,女生沒有再占着秦昭的時間,“我看你的電影已經開場好一會兒,有機會再聊。”
“好,再見。”
秦昭拿着票過去藺璟臣那兒,輕聲道,“遇到系裏的同學。”邊說着,從他手裏接過那桶爆米花。
“熟悉的?”
秦昭搖頭,“不熟,跟我一位同學要好,剛才聊了會,性格挺爽朗的。”
聊着,兩人給檢票進去內場。
女生看着他們并肩進去的背影又愣住了,在之前,學校裏流傳出秦昭有男朋友,可信的人少之又少,再後來,她帶情侶手表的事情又傳了一陣,但開學至今,誰都沒見過秦昭男朋友。
若不是譚琳琳說秦昭是真的有男朋友,她還真不信得,現在撞見,最後一絲懷疑消除了。
他們院的系花不止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還又高又帥,成熟英俊類型的。
票是八九點時才買的,前排已經沒有好位置了,秦昭買的位置比較靠後,但也是中間座位。
他會看電影,不過近些年來少之又少,這還是藺璟臣首次來電影院觀看,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屏幕的時候,大抵是跟秦昭一起,所以帶上那副3。d眼睛時沒有抗拒心理,心境平和不已。
秦昭心裏泛甜,她來過電影院看過幾次電影,但沒有哪一次比現在的感覺要好。
來的晚,剛開始看還不知所雲,不過看幾分鐘,很快就跟上節奏。
手繞過藺璟臣的肩膀,身子稍微挨過去些,目光落在大屏幕上。
看了十幾分鐘,似乎想到什麽,秦昭擡頭便問,“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來過電影院?”
藺璟臣微微偏低下頭,借着大熒幕上的光能将女孩的臉看到一清二楚,眼眸若水,唇色紅唇,他擡起手将她嘴角旁的小塊爆米花擦掉,對于她問的問題,一點都不着急回答。
剛才看的認真,吃東西還沾在了嘴角,秦昭有點不好意思,但手攥住他衣袖,無聲的看着他,等着回答。
藺璟臣含笑看她,“真有在認真看電影?”
電影秦昭确實看的不是很入心,若不然不會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她抿了抿唇,“不回答就是有。”
跟女人來看電影不定是要男女關系,比如之前藺璟臣還不是跟個女人去看馬戲。
藺璟臣那麽優秀,總有外人給他介紹女人,有的事情,也是避免不了。
秦昭視線回到大屏幕上,她沒有心情不悅,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但偶爾她還是會覺得自己霸道,這一點,跟藺璟臣的占有欲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她準備把心思放回電影上時,她聽到藺璟臣對自己道,“以前沒來過。”
播放廳裏的喇叭聲很響,但是藺璟臣的聲音格外具有穿透力,秦昭目光再而望過去,定定兩秒詢問,“那會不會不習慣?”
“不會。”
“那就好。”秦昭再望着藺璟臣側臉一會兒,才心滿意足的把目光再次投向電影。
大概半個鐘,藺璟臣把爆米花給拿走,她手抓空,男人聲音平緩,“晚上不能吃太多甜的東西。”
今晚的爆米花又甜又脆,秦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但藺璟臣不給吃了,只好作罷。
電影還沒散場,倒也快了,爆米花太甜,秦昭喝了不少果汁,離開時,臺階很暗,藺璟臣牽着她手走。
秦昭看到他們後兩排一對親吻的男女時面色有點微妙,他們吻的火熱,男生還動手動腳,出了播放廳,藺璟臣似笑的聲音淡淡響起,“難怪顧若州常說電影院是情侶約會的聖地。”
秦昭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勾唇笑回,“通常女生比較喜歡拉着男朋友來看電影,對于她們來說,看完一場電影,身邊有個能分享過程心情的人在身邊,這種感覺她們喜歡,你剛才看到的,是比較少見的情況,畢竟有些人道德觀淺薄,在公衆場合,從不為他人着想,跟她們講道理,也是行不通的。”
再說,如果只是單純的看電影,何必需要人陪,自己一個人就足夠。
藺璟臣握着她手,路過垃圾桶時,把爆米花和還剩點的果汁扔進去,“那電影看完你有沒有什麽心得跟我分享?”
秦昭道,“國外科幻大片基本都是一個套路,吸引觀衆的是他們絢麗的打鬥場景和3d效果,比較熱血,總之,不是你這個年紀愛看的。”
再上一點年紀的甚至無法理解為什麽年輕人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
藺璟臣輕笑,“怎麽說的我像個糟老頭。”
秦昭微彎眼睛,沒在說什麽,轉身去上洗手間。
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淩晨十二點半了,街道冷冷清清,但有的士等候在門口。
手機沒有拿在身上,而是放在車裏,秦昭從儲物格裏拿出手機,發現半個小時前呂夫人打來兩通電話,她捏着手機,“看電影錯過姨母電話了。”
藺璟臣目不斜視,“今天,你姨父姨母去見你生母宋雯了。”
訂婚宴女方就宋雯現在丈夫徐亮譽的女兒,藺璟臣沒去,似乎也能想象出今晚宴席的精彩。
秦昭俨然想起今天九號的日子是徐映雪的跟封錦文的訂婚宴,她微微恍惚。
藺璟臣把車開的很穩,前面是紅燈,等待時,又道,“羅衡陽為了打聽你的消息,明天定然會登門拜訪你姨父姨母。”
一旦戳破那層紙,紙再也包不住火。
對于羅衡陽,秦昭沉默相對。
藺璟臣拉過她手,指腹缱绻的摩擦她的手心,“你在惦記他打你一個耳光的事情?”
秦昭沒否認,緩緩說,“雖然我知道羅衡陽是被羅子陵蒙在鼓裏才來找我,但是挨一個耳光是事實,我那天都流鼻血了。”羅衡陽那麽維護羅子陵,讓秦昭那天格外的想念秦真,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有這麽一位父親疼愛自己,隔在他們之間的,不是耳光的問題,是無形之間有條裂痕在。
如果羅衡陽知道自己是他女兒,恐怕更尴尬的是他自己,不過轉念想到他疼愛二十幾年,如此維護的兒子不是親生的,秦昭也挺心疼他的。
在為人父母間,怎講他算是個合格的父親。
藺璟臣想起那時女孩腫起的臉,他輕聲提議,“既然如此,如果他來找你,你就不理他。”
秦昭恩了一聲,她怕這個點呂夫人休息了,便是在微信上發信息解釋沒有接電話的原因。
解釋完,她沉思會兒,又發了句話,“姨母,如果羅衡陽明日去酒店找你們,哥哥是他兒子這件事先不要說。”
另一邊,在訂婚宴席上羅衡陽不顧外人眼色苛責宋雯自私心狠,此時雖已過去,宋雯還覺得無比難受。
外人的流言蜚語,還有封家人難看的臉色,宋雯坐在梳妝臺前,眼眶一陣紅。
徐亮譽哄完小女兒入睡,回到房間,看到宋雯心情糟糕的坐在那兒不動,他嘆口氣過去手扶住她的肩膀,“今天已經夠累了,別再想太多,既然已經虧欠了那個孩子,以後想辦法彌補便是。”
宋雯道,“當初生下她也是迫不得已,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我只知理虧,所以無話可說。”但是心裏沒有怨氣才怪,她宋雯的名聲已經在京都徹底臭了。
徐亮譽接着安慰,“誰人生中沒有犯過幾次錯誤,尤其是年輕的時候,思想不夠成熟,總會做錯錯誤的選擇,雖然不能回頭,但現在要糾正也不晚。”
宋雯見自己現在丈夫溫柔以待,心裏總算好受些,“其實之前我跟那孩子見過三次面,不過都是恰巧碰見,我跟她是親不起來的,只能過後在物質方面彌補她了。”想到什麽,她又道,“她跟映雪還是同學。”
“今天在映雪的訂婚宴發生這種事,不知道映雪會不會不高興,畢竟不光彩。”
“不會的,映雪是個好孩子,會體諒你的。”徐亮譽道。
而事實在今晚,羅衡陽還有個親生女兒的事情已經傳開,就連潘绾绾都收到了風聲。
她震驚之餘,立馬派人去查呂之夫婦,很快得到結果,秦昭與他們接觸頻繁。
只說明一個問題,秦昭居然是羅衡陽的女兒!
這是潘绾绾萬萬沒想的,她更想不到的是羅衡陽的親生兒子不但沒死,還在程家長大成人。
氣悶一個晚上,徐映雪确實能夠大度的體諒宋雯,是有損顏面,可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