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肯定會嘗試努力一下,可惜,她愣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連心都跟着老了。

“不過有一句話我不贊同。”

何娜問:“哪一句?”

秦昭微抿唇,眼睫輕眨:“他比藺璟臣更懂女人心這句。”

何娜露出頓悟臉,笑說:“我覺得我沒說錯啊,藺總他确實是不懂女人心,他只是懂秦昭的心而已。”

秦昭努了努嘴:“難道我不是女人?”

“你知道我意思就好。”

秦昭沒再說什麽,她眉眼舒展,眼瞳似是有光,明亮的,想必,何娜的話,應該是挺讓她歡喜的。

她擡眸再次看向臺上的藺璟臣,眼底裏,是淺淺不表露的愛意。

周圍他人聲音響起。

“是顧總。”

顧若州的出現,似乎讓酒會裏氣氛更上一層樓了,人類,到哪,都脫不去八卦的心。

“顧總,聽說你失蹤,我們心裏擔心着呢,看到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最近京都不太平,就怕你有個什麽意外,顧總,你失蹤,到底怎麽回事?”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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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三言兩語的好奇探究起來。

顧若州笑了兩下回複他們:“謝謝大家的關心了,至于失蹤的事情嘛,一言難盡,至于要綁架我的人是誰,暫時還不太清楚,沒什麽證據,也抓不到人。”

有人憤憤說:“哎,警察可真是沒用啊,從加拿大回國的李豪遭人綁架用了大半月才破案,人是抓到了,但兇手還逍遙法外,連顧總你的案子同樣抓不到兇手。”

有不少商人指責警察辦事不利,畢竟遭綁架的都是有錢家族背景出生的,他們擔心哪天自家人被綁架了去,心裏難免不安。

顧若州替警察說好話:“他們的職業危險又辛苦,沒有他們,社會只會更亂,犯罪分子只會更嚣張,比起我們這群只會做生意賺錢的,他們奉獻的精神更值得贊揚。”

把那群商人繞過去,顧若州沒忘記正事,他慢悠悠的跨過臺階走上去,離歐洋大概只有一米的距離,他道:“歐洋,我沒璟臣那麽大手筆,一下子出資二十億,我比他少點,就先出個十億,如何?”

顧若州用手比劃了數字。

十億,那也是比別的投資人多出了五億,怎麽講,還是屬于大手筆的那一類型。

歐洋看他,接話:“老顧,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怎麽不早幾天跟我說你對我這個項目也感興趣,要是早點說,不管如何,我肯定預你一份,現在合同都簽了,你半路一腳進來,也得問問其他投資人的想法。”

“前幾天工作上事情比較忙,等閑下來想找你談的時候,誰知會出事。”顧若州一副自認倒黴的樣子。

顧若州轉頭看向臺上的投資人們:“幾位大老板,你們要不要臺下商量一下讓我也加入一個?”

其中一位大老板藺璟臣面無表情的。

別的投資人他們相互看了眼,暫時做不出決定,因為對方不是別人,而是顧氏集團的顧若州,他們怎麽都得買幾分薄面,其中也有更顧氏交好的投資商。

有位投資股東站出來說:“顧總要是想加入,我們私底下再好好商量吧,現在在臺上面,恐怕不方便。”

顧若州似是胡攪蠻纏:“那等什麽,趁熱打鐵,現在我們就到臺下好好商量。”

“現在?”

顧若州反問:“不然要等到什麽時候?”

有一名投資人頗為難處的道:“這···項目的利益分配是按照十人來分的,如果顧總要加入,這合同裏面的內容估計還需更改,待會我們還有個記者招待會,今晚的時間恐怕不夠拿來商議。”

“還有記者招待會?”顧若州嚷嚷,“那我們更的盡快商量啊,我也不想錯過上報紙的機會。”

衆投資人:“·······”給點面子他就蹬子鼻子上臉。

歐洋把鍋甩到了投資商手裏。

可是顧若州非要摻一腳進來,不屈不撓的态度很快讓他有所懷疑。

顧若州他想幹什麽?

歐洋心性多疑,眸眼閃過一抹冷光。

他開口:“老顧,你要真想加入,等簽訂儀式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談談,之後你要是想登報紙,我保證替你弄得風風光光的,帥遍全京都。”

顧若州惆悵道:“歐洋,你可沒良心,我脫離困境之後知道你舉行密魚的簽訂儀式我就往你這趕,就想在行動上支持你一下,沒想到你居然不領情。”

他轉頭看向藺璟臣:“老藺,你怎麽不幫我說幾句話,投資商裏面,你可是第一人,最有話語權的。”

藺璟臣淡看他一眼:“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很有話語權?”

“······”顧若州牽了牽嘴角,他咳嗽兩聲:“你是一下子要投入二十億資金的投資商,說話當然最有分量。”

歐洋見機插話:“行了,你別為難老藺了,有什麽話我們私底下再聊。”

他的手搭在顧若州肩膀上,應該是想拉着他下臺。

肩膀上的重量,顧若州眼睛微眯,若無其事‘甩’開他的手:“行了,行了,反正,密魚這個項目,我是一定要摻一腳進去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個下去抽支煙。”

似乎演不下去了。

勾肩搭背,只有兄弟才能行使的權利。

歐洋,在他兄弟列表裏面,已經除名了。

顧若州下臺。

歐洋盯着他背影看。

一手放進褲袋裏拿煙,在他是背對所有人的時候,神情有一瞬間忽是變得嚴肅,哪還有剛才在臺上那促促而談的樣子,勾起的眼尾,全然是冷冰冰的。

對于臺上的那些場面,何娜不是很理解:“剛才顧總在臺上到底想幹什麽,我看他對密魚計劃一點都不感興趣。”

“應該是想破壞今晚密魚項目的簽訂儀式。”

顧若州想報複回去,表達一下心中的憤怒。

結果,兄弟友恭演到一半顧若州可能是演不下去了。

倘若顧若州再堅持一下,死纏爛打一會,說不定那些投資人全都動搖了,估計就遂了顧若州的心意,他們好好到臺下談一談。

甚至,在談的過程中,他可以提一些過分的條件引起投資商不滿,那麽到時歐洋只會處于比較尴尬的局面,密魚項目啓動的時間會滞後。

不過···

顧若州沒有堅持到最後。

何娜很快了然。

但,顧若州成不成功都無所謂,總而言之,密魚這個項目,是不會如歐洋所願的。

記者招待會是在樓層另一個房間裏進行的,他們已經等待多時。

投資商已經都過去了。

采訪,正在進行當中。

就在有記者有問題要提問藺璟臣的時候。

大門再次被打開。

投資商和記者只聽到外面的人說:“國土局的人來了。”

197藺先生你說怎麽就不好了

國土局?

投資商跟記者的目光紛紛看過去門口外面。

有的記者眼睛一直往外面瞅,他們正在交談着什麽房間裏面的所有人都聽得不清楚,只不過洋海國際的人臉上仿佛有點慌張,似乎設法想把國土局的人請到會客室去。

記者的相機調焦到了門口外面的人。

門口的保安見狀,察覺不妙,将房間的門給關上小部分。

角度剛好,以記者的視線,已經無法看到外面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歐洋的神情有一瞬似乎起了變化,他放進口袋裏的手已經悄悄握住,他眼神看了門口一會,扭頭就看向了藺璟臣,恰是那般巧,他看到藺璟臣臉上剛勾勒起的弧度,很淺,不易察覺。

顧若州的平安歸來,歐洋已經察覺到情勢可能要脫離他的掌控,本以為的萬無一失,偏起了變故。

壓制顧若州,就是他小心提防藺璟臣會利用他在這邊和政客交好給他搞小動作,沒想到···

藺璟臣收到他的眼神,眼睑低垂,睥睨而下。

一個淡然。

一個冷漠。

全是較量。

臺上。

投資商疑惑出聲問:“歐總,這怎麽回事?”

酒會上,并無政客。

且商業式的酒會,政客是不方便出席商人的酒會的,誰知有心人會不會杜撰出一個官商勾結造謠,傳出去了,對于政客來說傳出這種污點會對他們的仕途有嚴重影響,再說近些年國家反貪組織大規模的進行,加上新年,不管是哪個部門的高就都小心翼翼的,深怕被抓到把柄。

所以國土局的人,絕不可能是來恭喜他們的。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地,出了問題。

歐洋扭頭,臉上已經揚上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國土局的人怎麽突然造訪,這麽大的資金項目難免容易遭別人紅眼。”

“那也是。”

“項目政府已經批下來,基本上不會有大問題,不過要是有需要的地方,歐總盡管開口。”這番話,多少是看在項目份上,然後考究到歐洋在京都暫時沒勢。

歐洋繼續淡笑,不想被人小看:“解決麻煩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他們見歐洋這麽自信,心裏倒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有個地中海的投資商開起玩笑:“用不着趙總你操心的,就算歐總解決不了,這裏不還有藺總在嗎?”

“有藺總在,确實不怕事。”

臺上,他們離麥克風很遠,所以說話不擔心被臺下記者聽見。

他們自顧自的說話聊天。

藺璟臣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模樣顯得懶怠,一雙長腿交疊着,他對事态的發展漠不關心,但好似又運籌帷幄之中。

他緩緩開腔:“輪輪閱歷輪人脈,我哪比得上趙總你們,畢竟年紀就擺在這。”

幾人笑容不變。

“等藺總到了我們這把年紀,生意,恐怕只會比做我們優秀出色百倍。”

吹捧,虛榮心強的人聽,只會順着藤蔓往上爬,但是,藺璟臣這種,他最拎的清時況的,根本不會迷失局中。

“擡舉了,生意,在我眼裏并沒有那麽重要,倘若人的前半生都在忙碌賺錢度過,後半生若還如此,那這輩子大概也就那樣了,他們除了渾身的銅臭,還能有什麽。”

有投資商不認同,語氣比較傲慢:“都說錢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這世界上,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但也有別的投資商深受感觸:“自然有,健康跟真情,不管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趙總笑兩聲,接話:“我們在藺總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想過這些問題,藺總想事情,果然全面周到。”

他們談話間。

歐洋的眼睛斥着冰冷。

身帶榮耀,別人方才見得到你的優秀。

然而,歐洋無比厭惡眼前這些人的見風使舵。

三言兩語,将藺璟臣推到榮耀的最高位置。

然而,他沒有在那個位置上面。

這種落差,致使他的不悅。

再眨眼時,歐洋已經将冰冷隐藏,從椅子上起來:“我出去瞧瞧什麽情況。”

國土局的幾人還在外面候着。

歐洋把他們請到會客室裏談話,他吩咐員工端茶上桌,茶葉用的是上好的碧螺春。

房間裏飄着淡淡的茶香。

周新開門見山:“歐洋是吧,我是國土資源局的周新,我這裏接到舉報,政府給你批下的項目有違反土地資源管理條例,你這個項目啊,暫時不能實施,國土局需要介入調查。”

“項目在政府那邊都是走正規流程。”

“是不是走的正規流程,我們國土局會核實情況,若真的沒什麽我們也不會冤枉你,今天呢,就是來通知你。”

國土局的人的做派很果斷快速,說完話,他們就走了。

分明就是來攪局的。

歐洋沒有跟他們多說什麽。

只是待他們走後讓藺越年一個政府高層打電話,那個高層,是前不久在傳出某某官員家裏藏毒升上去的。

對方接通之後說:“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是京都程家授意國土局局長這麽做的,聽說,他們手裏還有你們項目的把柄在,你們這個項目想成,恐怕有些難了。”

而且本來項目就存在點小問題,給程家抓了把柄,能怪的了誰。“整個京都,程家要是想不讓哪個生意人好過,誰都反抗不了。”

藺越年擰眉:“京都程家?”他有些惶恐,怎麽他們做個生意,程家跑來當絆腳石是怎麽回事?

京都程家,向來軍政兩方都掌握重權。

權力之家,誰能與其争鋒?

“是。”對方接着說:“我還想問問你們怎麽會得罪京都程家的呢。”

藺越年擡頭看向歐洋,明顯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歐洋一聲不吭,搶過手機,将電話摁掉。

手機被他摔在桌子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藺越年屏氣,大氣不敢喘,遲疑兩秒才問:“堂哥,現在要怎麽做?”

好好的酒會,變成了爛攤子等着他們收拾,投資商還在等着解釋,今日過後,不知道多少人會笑話他們。

想想,藺越年覺得無比糟心,他好不容易在親朋好友面前意氣風發一回,結果才多久,就被打回原形了。

歐洋在京都的人際關系确實是他的一個大軟肋,沒有時間的累積,他不可能把人脈的圈子混開,而他也太急于求成,他可以做到不讓別人捉到自己犯罪的把柄,可同樣的,他也奈何不了藺璟臣。

壓制藺璟臣的局面一旦解開,誰勝誰敗,一目了然。

他敗了。

今晚所有的高高在上皆都被碾碎。

這件事似乎很刺激歐洋的情緒,在藺越年面前,他甚至沒能夠繼續維持溫煦謙謙公子的做派,他手臂一橫,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推掃到地上,都是易碎的東西,茶水四濺。

藺越年吓了一跳,他錯愕的看向歐洋。

歐洋的眼角血絲泛紅,略顯猙獰,眼中衍生的戾氣駭人。

“堂哥!”

“滾出去。”

藺越年吓得屁滾尿流,腳步很慌色的往外面走。

那個眼神,他記得,跟他親生母親歐詩韻發瘋的時候一模一樣,如今回想,背脊盡是寒意。

見到歐詩韻這種眼神的時候他才讀初中,那天正好是星期五,一整天天氣不好,打雷下雨。

下午放學之後,他剛回到藺家,就看到歐詩韻手裏持着刀對着叔嬸,那雙眼睛,布滿血絲,恨意滋蔓,她歇斯底裏的瘋狂大叫,質問小叔為什麽不要她,不要歐洋,最後試圖想殺了嬸嬸,鬧着鬧着,她自己瘋瘋癫癫的從二樓的陽臺跳了下去。

人沒死,但是醒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如今,還在精神病院裏關着。

跑出去的藺越年吞了吞口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全是汗,難道歐洋也是個精神病?

但很快被藺越年給否決了,因為平常歐洋看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怎麽可能是精神病,應該是項目被國土局的人審查無法實施刺激到了。

他公司每次倒閉的時候,自己也氣的火爆三丈,想找人出氣。

想到不到脾氣看着越好的人發起火來那麽讓人驚怕的。

藺越年悻悻然的。

他本來就有點怕歐洋,經過這麽一吓,還是吓出了點陰影。

此時。

安靜的房間裏斥着他喃喃細語:“我才是最優秀的,藺璟臣,他算什麽東西,算什麽東西。”

歐洋雙手抵在額頭,唇在蠕動着,燈光照映而落,他的臉,一半光明,一半陷入了黑暗。

項目遭到國土局的人審查,暫時無法實施的事情,投資商們很快就收到了風聲。

藺璟臣得知的時候起身離開記者招待會的房間。

秦昭就站在門口四五米的地方,她靠着牆,一副等人的姿态。

所謂的禮物。

大概就是指她攪黃了歐洋的項目吧。

若不是此舉,藺璟臣都快忘了,小姑娘現在可是有許多大靠山的,最厲害的,是她哥哥程徽所在的程家,她想給歐洋一點顏色瞧瞧,簡直易如反掌。

整件事,歐洋大概聯想不到是秦昭請動程家幫忙毀了他的項目,畢竟,秦昭跟程徽的關系,外面根本沒什麽人知道,知道的都在監獄裏面了。

羅衡陽有心想公布父子關系吧,程徽在部隊裏又沒時間。

所以計劃只能一直暫緩。

程家人,更不可能跟外界人說程徽不是他們程家真正有血親的親人。

藺璟臣走到她面前,擡手捧起她的臉頰:“這就是禮物?”

秦昭知道走過來的人是藺璟臣,所以男人接近的時候沒有一絲躲避,對于他的觸碰,還甚為歡喜。

秦昭臉頰下意識的在他手心蹭了兩下,顯得無比親昵。

她反問:“是啊,幫你省了對付他的功夫,不好嗎?”她努努嘴:“先聲明啊,我這麽做可不是全為了你,是他欺負我在先,我只是回了個禮而已。”

“麻煩叔叔阿姨不好。”

“所以呀,我們改日要請程叔叔程阿姨吃頓大餐感謝感謝,不過我拜托叔叔阿姨的時候,他們可高興了,巴不得我在多請他們幫幾個忙,而且他們也是哥哥的爸爸媽媽,名義上講也算是我的爸爸媽媽,藺先生,你說,怎麽就不好了。”秦昭笑回。

藺璟臣寵溺的笑看着她,捏了捏她臉上的嫩肉:“哪不好你不知道?”

“不知道。”秦昭裝糊塗。

談話間,走廊的人多了起來,是那些記者跟投資商。

他們的目光冷不防的看了過來。

藺璟臣見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跟他們颔首示意之後,便握起秦昭的手往別處走去,走遠了些,才道:“不是什麽棘手的事情,你老公能替你讨回公道,你一腳摻進來,我原本的計劃,又得變動了。”

說是這麽說,但秦昭聽不出藺璟臣話裏有指責她的意思,她擡頭問:“什麽計劃?”

198藺璟臣,我們沒完

藺璟臣低下頭,他眼睛濃墨般黑,深深的,話裏意有所指:“密魚是個好項目。”

所以……

藺璟臣其實是準備把密魚項目占為己有。

如果只是随随便便拿出一個項目策劃宏圖是不可能吸引那麽多投資商趨之若鹜的,所以,歐洋想圈錢,他得拿出真材實料讓大家看到價值。

“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是國外著名建築大師克比安生前跟他的團隊打造,當時很多國外生意大佬看中想投資,但是在利益方面産生分歧,計劃一直耽擱着,後來克比安的家人把設計圖賣給了一名中國人。”

“那名中國人是歐洋?”

藺璟臣颔首:“應該是。”緩緩地男人又開口說:“正因為如此,娛樂城的價值才會顯的連城,如果只是用來當圈錢的幌子實在可惜。”

但凡歐洋是真心要建設好密魚這個項目,藺璟臣都不會動要占為己有的念頭,可歐洋沒有,不止沒有,背地裏盡搞些小動作。

酒會,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意義。

參加酒會的商人們很快跟着收到風聲,得知國土局的人來了一趟,将密魚這個項目給暫緩了,如果政府上面一直暫緩不給實施,他們不是參與了密魚項目的投資商,雖然覺得可惜,但大多數抱着幸災樂禍的态度多些。

離開時。

顧若州是跟着一起的。

他們從電梯出來酒店大廳,顧若州手裏夾着煙還沒抽完,心情明顯不好,身上的煙味很重,應該是抽了好多支煙,他忽然開口朝藺璟臣說:“我想不明白了,歐洋之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個樣了,他連綁架我也能下得去手,好幾年的兄弟情誼他麽就是玩過家家的嗎?”

藺璟臣淡看他一眼:“有些事想不明白,幹脆就不想,他對我們的态度如何,看的一清二楚就夠了。”

顧若州又吸了口煙,模樣确實挺惆悵的,看樣子,歐洋綁架他的事确實是寒了他的心。

“他會不會有什麽苦衷?”

“不管什麽苦衷都不能作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況且,他犯得,還不是普通的錯誤。”這次回答他的,是跟在藺璟臣身旁側的秦昭。

顧若州其實心底很清楚明白,只不過他心存僥幸而已,聽到秦昭說的話,他算是徹底清醒。

出到門口,他将煙蒂丢到腳邊擡腳踩滅:“算了算了,不提這種沉悶的話題了,回去了。”他想起什麽,又道:“改天請你們吃飯,一定得好好感謝你們。”

秦昭微笑:“你要感謝,就好好感謝蘇紫吧,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出來你哼的是什麽歌,至于歌詞掩藏的地名,稍微心細的都能看出來。”

費了好大的勁···

不至于吧。

秦昭解釋:“蘇紫是個音癡,從她口中哼出來的曲調連機器都沒辦法識別,也找了好多音樂人跟作曲的,不過沒用,後來還是她不肯放棄,上平臺直播求助網友,好在運氣不錯,努力沒白費。”

顧若州心裏多少有些震撼,複雜,但聽到蘇紫那麽努力,他···心裏也有那麽點竊喜,他斂了斂情緒:“成,我一定會好好感謝她的。”

秦昭點點頭。

顧若州很快離開了,是他司機過來把他接走的。他被警方解救出來後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宴會這邊,家裏人那邊雖然告知了安全的消息,但一直不見他人回去,顧家人心裏終究不踏實,幾番打電話過來催促他回家去。

緊随,何娜也回去了,是小何開車負責送她。

至于藺璟臣跟秦昭,兩人坐小莫的車回梨安園。

第二天新聞報道了密魚項目因為國土局的人審查土地資源,疑似政府簽署批文出了問題而暫緩。

投資商們都想解決這個問題,但沒想到即便是他們出馬,政府那邊都沒有任何松動,原因他們很快知道,扣留密魚項目的不是別人,而是程家授意國土局這麽做的。

知是程家,他們無計可施,只能靜觀其變。

誰知。

洋海國際又出了問題。

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被偷了,對方還很聰明,把備份銷毀的一幹二淨。

目前他們已經向警方報案,但一番調查下來,根本不知道是誰偷的設計圖,而內部員工,目前正在排除嫌疑之中。

此時。

洋海國際內部。

藺越年臉色陰沉:“設計圖都丢了,警察那幫廢物,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替我們找得回來,連備份都銷毀的一幹二淨,密魚還怎麽進行下去。”

“堂哥,我們要怎麽辦?”這一回,藺越年問的小心翼翼。

洋海國際其他高層默默不言。

主要是他們也有點怕坐在會議桌前面的歐洋,從會議開始,他一句話都沒開過口。

就是沉默,才使人恐懼。

許久。

歐洋才出聲:“我們公司就只有買密魚這個項目能做了嗎?”

藺越年回的吞吞吐吐:“不···不是。”

“那就去做別的項目。”

藺越年哦了一聲。

一會,他們沒有動靜,歐洋微眯了下眼睛:“那你們還愣着在會議室幹什麽?”

海洋國際的高層們才如夢初醒般,手忙腳亂的出了會議室。

很快。

會議室裏只剩下歐洋一個人。

他正在轉筆。

轉着轉着。

突然他握住筆身,手背上青筋一凸,在他手中的鉛筆斷成了兩截。

藺璟臣,我們沒完。

------題外話------

卡出屎!

關于問程徽哥哥為啥沒有戲份。

我想說,這種戲份哥哥出來有毛線用。

他是特種兵,做任務去了。

大家別惦記啦。

等劇裏面過年了再放哥哥回家過年。

199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被不明人士從洋海國際偷走之後幾天,警方追查沒有任何下文,成為投資商們眼中最為遺憾可惜的項目,沒有之一。

當時出了新聞,秦昭知道設計圖不見之後陷入沉思,偷東西是違法的,藺璟臣肯定不會知法犯法,她很篤定,并且信任。

這種手段太小家子氣搬不上臺面,再說,就算現在設計圖是他的,偷來的東西日後如何光明正大的在世人面前公布?

秦昭心裏有擔憂,起身回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給藺璟臣:“我看新聞,洋海國際的海上設計圖被偷了。”

藺璟臣在翻閱文件:“已經看了新聞。”

沒了設計圖,密魚計劃已經不重要了。

“能查到是誰偷走的嗎?”秦昭問。

藺璟臣說:“天子腳下,他們敢這麽做,就不會輕易露出把柄,只知道他們是一個團夥,專門偷有價值的寶貝,然後通過某種手段将寶貝帶到國外的黑市拍賣。”

那種犯罪團夥秦昭以為只有電影小說才會存在的人物,想不到在現實生活裏是真的有,而且,他們還這麽神秘,她打趣說:“那你的寶貝可要藏好,指不定哪天他們盯梢上你了。”

秦昭指的是家裏那些名作名畫,其中,有一副挂在書房裏的畫價值五百萬元,二樓還有一間收藏室,裏面擺放的東西全都是名貴之物,仔細算算,屋子裏值錢的東西挺多的。

“我的寶貝藏不實,栓褲腰就好。”藺璟臣說。

秦昭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沒聽出藺璟臣的意有所指,她擰了擰秀眉:“你帶身邊,不是更讓人有機可乘嗎?”

藺璟臣笑而不語,沒解釋什麽。

又聊了會。

藺璟臣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

來人是幾大管理部門的高層管理,他們一進來就看到向來面色偏冷峻的藺老板手肘撐在桌子上,黑色手機貼在耳邊,低垂的眉目裏含着寵溺之色。

秦昭忙說:“不打擾你工作,先挂了。”

“就這麽放着也沒事。”

秦昭唇角淡淡的勾起弧度:“那我不說話,你先忙。”

“恩。”

于是,電話就一直處于通話狀态。

秦昭躺在床上,很閑适的在看書,床上還淩亂着放着幾本,床頭櫃有一包零食,而在床邊下的,一個白胖的貓兒蜷縮身子栖息,一人一貓的那種慵懶顯得生活寧逸。

秦昭彎了彎眼睛,伸手拿了片薯片放嘴裏,時而聽到藺璟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嚴厲的,不假辭色的,她覺得比起那些好聽的音樂還叫她聽得心動。

後來,秦昭在床上看書有點犯困了,眼睫低垂下,沒了精神,但是藺璟臣那邊還在談着公事,漸漸地,她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睡過去前,她忽然想起歐洋。

海上娛樂城的設計圖不見,以歐洋針對藺璟臣那種偏執的性子,大概會以為是藺璟臣找人做的,這只會在兩人敵對的關系裏面雪上加霜。

晚上六點。

藺璟臣回來。

阿姨在樓下做飯,見到藺璟臣回來臉上揚起笑:“藺先生,今天回來的真早。”

“今天事情不是很多。”藺璟臣在玄關換上棉拖,他轉而溫聲問:“她人呢?”

阿姨說:“秦昭啊,在樓上看書呢,我家的孩子,要是有秦昭這麽勤快就好了,不過小姑娘一整天待屋子不出去走走也不好。”

藺璟臣在家時有叮囑過秦昭,要是待在家裏太悶,就去找吳朝陽她們玩,秦昭也點頭應過,不過這幾天,她倒沒怎麽出過門,去的最遠的,是去超市挑零嘴。

藺璟臣似笑,步履緩緩的上樓。

卧室門打開時。

藺璟臣只看到床上被褥稍淩亂,堆了好幾本書,床頭有一包開了口的零食,安靜的房間裏,是手機外放電視聲響,放的是韓語,是秦昭在看韓劇。

卧室的床,仿佛成了她的小天地。

秦昭還不知藺璟臣站在門口看他,眼睛裏,盡是笑意。

還是床腳邊的飯團嗅覺靈敏,圓溜溜的貓腦一轉,緊随又扭回來看着床上的女孩,然後它喵喵的叫了好幾聲,像是在提醒。

秦昭注意力很快被飯團的喵叫聲引去,擡眸間,便看到卧室門口藺璟臣挺括的身軀,男人明顯在看她,深邃的眼睛裏,興致煥然的。

她愣了愣,掀開蠶絲被下床,語氣是高興的:“你回來了。”

藺璟臣走近她,視線落在她那張未施粉黛的白淨小臉上,笑問:“今天一整天都賴在床上?”

“這一天還沒過完呢。”秦昭回複的聲音有點小,她餘光突然瞄到床頭櫃旁的零食,零食她是一時起了饞意,開的時候就吃了幾片,把床弄的稍亂,她有點羞窘,再擡起頭時,她眼睛輕眨兩下。

不過藺璟臣倒沒責怪她把零食放在床頭櫃上,而且,這說明秦昭已經徹徹底底的把房間視為屬于她的地方了,若不然,哪會這麽随便。這一點,秦昭倒跟同歲的小姑娘沒什麽不同,一旦犯了懶勁,就喜歡黏在她的小天地(床上)哪也不想去,恨不得吃的伸手就能拿。

藺璟臣看到她扔在床上的手機屏幕按着暫停播放,剛好是停在一個長相稚嫩,但是挺帥氣的一張臉上,他再道:“阿姨還跟我說你在看書。”

秦昭馬上替自己辯解:“阿姨上來的時候我是在看書呀。”

藺璟臣笑,拿她沒辦法,笑了她會說了正事:“待會吃過晚飯跟我去一趟叔叔家。”

讓藺璟臣稱為叔叔的,一般是指秦昭的爸爸,羅衡陽。

秦昭雙手穿過他的腰身抱住,透着對藺璟臣的依賴,她乖巧的應了聲好。

人待在屋子裏悶久了,但腦子沒壞,這一趟去羅衡陽那兒,秦昭已經猜到是為了什麽事。

應是藺璟臣準備跟她去民政局領證而特地過

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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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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