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徽準備出門找他們,剛出院門口,接到上司打來的電話。
只不過秦昭突然接到電話,是秦世東打過來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喝醉了酒:“秦···秦昭···你現在最好帶着老房子的房産過戶合同書過來秋山墓園,要不然,我就把你爸媽的骨灰壇子砸碎,把他們骨灰撒了給周圍的樹木當肥料。”
“你不仁,我不義,憑什麽你過着富貴人家的生活,我們就要活得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房産過戶的合同書帶過來,我警告你,你別帶人過來。”
沒等秦昭說什麽,秦世東就挂了電話。
他眼睛上全是得意的精光。
拿着三百萬,他可以帶一家子離開棠安去別的地方生活,事後棠安鎮民罵他們什麽他完全不在意,反正離開了又聽不見了。
秦世東這麽做确實是缺德的,連自己親大哥大嫂的墳墓都不放過,為了錢,他也不怕遭什麽報應,只要以後的日子過得舒坦就成。
事實上想到這個主意騙秦昭過來秋山墓園多虧了以前秦真還沒平反的時候那些元薇的腦殘粉年年清明都來毀他的墓,來秋山墓園的路,人煙稀少,那些想要對秦昭不利的人好下手辦事。
秦昭捏緊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怒火一下子鑽心,惡心反胃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她伸手捂着胃部,臉上沒什麽血色。
很快她接到秋山墓園的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說他叔叔淩晨的時候撬了她爸媽的墳冢,把骨灰壇給拿走了。
羅衡陽察覺不對,上前扶住仿佛要暈倒的女兒:“昭昭,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秦昭真怕秦世東把她養父母的骨灰怎麽樣,她咬了咬唇,近乎見血的:“爸,我沒事,您讓您的助理給我整理一份房産轉讓合同書。”
“剛才是不是你那個叔叔打電話威脅你了?”秦昭聽完電話立馬要房産轉讓合同書,羅衡陽就聯想到了什麽。
秦昭把秦世東撬了墳冢拿走骨灰的事情說給羅衡陽知。
羅衡陽憤怒的罵了秦世東幾句,但是秦昭養父母的骨灰壇在他手裏,他只能讓助理馬上準備一份房産過戶合同書的文檔發送到他的郵箱裏。
打完電話,他們就去了複印的店裏等,秦昭腦子空白一片,她已經自我調節冷靜下來的,不過心情依然壓抑,想起秦世東說讓她一個人過去不禁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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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左右,房産過戶的轉讓書已經打印好,秦昭在上面簽字畫押。
羅衡陽看秦昭一臉沉思問:“在想什麽?”
“秦世東讓我一個人把合同書送過去。”
羅衡陽不同意,并且覺得有鬼,“你一個人過去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秦昭想了想,她懷有身孕确實不便,秦世東想要的是合同書,她給他便成,為何一定要聽他的。
所以兩人打算先過去秋山墓園,去的途中打電話通知了藺璟臣跟程徽,只是沒想到,兩人還沒到秋山墓園下就出了事。
209有很多帳要清算
chapter209
等藺璟臣,程徽趕過去的時候,只發現路邊躺着一個人,是羅衡陽,他已經昏迷過去,而在離他兩三米左右的距離,有拟定好的合同書,還有秦昭摔碎的手機。
程徽過去扶起暈過去的羅衡陽,看到他後腦勺有點紅腫淤青,應該是被什麽人敲暈過去的,暈過去之前有跟對方打鬥過,身上有被打的傷痕,他一臉凝色。
藺璟臣撿起秦昭的手機,他捏在手裏,心髒,像是被鎖鏈緊緊的糾纏鎖住那般,窒息的難受。眼神,比起冬日的寒意還有冰冷,好像還藏着毀天滅地的狠絕。
凜春蕭條,風将周圍的樹木吹得唰唰在響。
十點左右。
院子大門口再停有警車,是陳所長,這個年,過得真是不讓人安生。
他沒想到今日又會出事,而且是大事。
秦昭被人綁架,現在下落不明。
屋裏兩個卓絕的男人,神情皆是冷漠凝重,可想而知,秦昭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有多重要,說是心肝寶貝恐怕都不為過。
而秦世東,帶着他的老婆女兒離開了棠安,秦昭失蹤前最後一個電話是他打來的,卻在路上被人劫持,說不定是跟秦世東,他現在離開,更讓人懷疑。
現在整個江東的民警大隊分工合作,一批人在汽車火車站高速公路裏尋找他的蹤跡,連途徑的大巴都不放過,不過顯然他帶妻女離開之前是有計劃好路線的,現在也沒能找到他人,可全網通緝,相信不出多久,一定能找到他。
除此之外,還有看看有沒有可能劫走秦昭的可疑車輛。
陳所長在屋子裏頭,感覺到那凝滞的氣氛,背脊已發涼,出了滿身的虛汗。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小小派出所的所長能解決的。
就連慰問的話,都不敢說。
大抵是十點半左右,小莫才沉着張臉從棠安他們住的旅店趕過來,今早他們買回來的早餐裏頭被下了迷藥,他們全部人都吃了,頭暈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
買早餐的是信得過的兄弟,早餐裏能被人下迷藥說明是在早餐店裏的時候就被人動了手腳,而且對方應該觀察了他們很久,對他們每天的行動都有所了解。
而且對方的跟蹤能力不一般,以至于連小莫都沒有發覺。
小莫暈過去前還試圖給藺璟臣打電話,但是剛拿到手機就暈過去了。
小莫得知秦昭被綁走,他臉色難看的站在屋裏:“藺先生。”
一副等待被訓的樣子。
不過藺璟臣并沒有說他們什麽。
藺璟臣的心完全是擱在秦昭身上,所以他是要想盡辦法知道秦昭現在所在的蹤跡。
人是歐洋綁走的,這絕對不會出錯。
但如果想從歐洋嘴裏知道他把秦昭綁去哪裏,顯然不可能。
甚至還不知道歐洋會不會對她做什麽。
藺璟臣只吩咐了小莫一件事:“把秦世東給我找出來。”
小莫嚴肅的點了點頭,帶着他那幫兄弟離開。
此時。
在屋裏昏迷不醒的羅衡陽猛然驚醒,顯然他暈過了人都不踏實,他唇色蒼白,不會兒踉踉跄跄的從房間裏走出去,他嚷着:“昭昭呢,昭昭···”
屋子裏并沒有秦昭。
藺璟臣跟程徽也沒有回答他什麽。
羅衡陽腦子有點疼,但很快的他想起來在他暈過去的那瞬間,他看到有兩個人用乙醚把秦昭迷暈帶進了一輛銀色的車子,車子就那麽的消失在他眼前。
他眼睜睜的看着秦昭在他面前被人帶走,此時想起,心一陣鈍痛。
程徽見他搖搖欲墜,過去扶住他:“爸,當心身體。”
羅衡陽捂着隐隐作疼的頭,腦子裏閃過零碎的畫面,一會急道:“車牌號,車牌號是jm8560,本田,銀色的車身,他右邊的車尾燈是壞的。”
陳所長一聽,那是江東本地的車牌號,他馬上說了句:“我現在就派人去查。”于是他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給人打電話。
只不過把車牌號告知江東交警查車牌號的時候給出了回應,車子前一個星期報案被偷,車主是本地人,沒有案底,是個夜宵店的老板,甚至他曾經還抓過小偷,得過警察頒發的勳章,所以排除了嫌疑。
緊随通過聯系車主,他們對車子外形的特征更加的了解,現在江東大部分警力都在搜查這輛銀色的本田車。
只不過從高速公路那邊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這輛本田車仍然沒被找到。
藺璟臣給江東警局更高的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把一部分警力的追查放到各大村鎮,并且全民懸賞,若能提供有用的線索,他酬謝五百萬元作為謝禮。
這個消息将有警方推送出去,可信度大,剛在江東公安局網站發布消息,各種渠道發布,五百萬的酬金不出半小時在江東市引起軒然大波。
口耳相傳,再加上網絡上本地人轉發,逐漸的,已經在一些比較發達的村鎮裏傳開。
他們表面上沒有任何行動,但對那些經過視線的車輛,他們都開始留意起來,就希望好彩的找到什麽線索,五百萬啊,誰不想碰碰運氣。
當然,這種概率就跟買彩票一樣,中獎的幾率微乎其微,不過大家都抱着僥幸的心态。
某些村鎮的鄉民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看到那麽多警察,後來知道出了綁架案,那些鄉民熱心腸,召集人手一起幫助搜查。
眼見時間飛逝,已是正午。
這個時候,他們得到消息。
jm8560的車子在江東塘口村找到,車子是找到了,但是四周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很有可能是車子開到這裏,然後有別人來接應。
得知車子找到,但是秦昭的下落仍然不明。
然而,這種情況,他們只能坐以待斃那般。
程徽跟羅衡陽都大概了解到,綁架秦昭的,是藺璟臣那所謂的堂弟歐洋,歐洋身上已經有多條罪名足以讓他死不足惜,但是因為并無證據,警方對他束手無策。
程徽最有印象的是那晚他在酒店尋找秦昭的時候跟一個看起來并不像好人的陌生男子交手,從他身上找到毒品skll,并把他交給警察處理,事後他才知道那毒品原來是要給秦昭注射的,好在那晚藺璟臣及時找到她,再然後,那陌生男子在回警局途中逃走,他頂多是個幫兇,真正下命令的那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羅衡陽眉頭擰着:“那歐洋怎麽會如此心狠手辣要對付你。”
藺璟臣看着外面的豔陽,眼裏陰鹜:“我是前不久才發現他對我充滿敵意。”
僞裝,歐洋絕對是滿分。
十多年的時間,藺璟臣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可想而知他平時隐藏的有多深,然而現在他的針對,有部分原因應該是吳芊桐跟他離婚所導致的吧,定是有這點因素在。
若不是長年累積下來的恨冤,怎麽會不顧兄弟十幾年的情分非要撕破臉皮成為敵人。
他可以針對他,但藺璟臣最不能忍受的,是歐洋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秦昭出手。
歐洋要是敢傷她一分一毫,他一定會雙倍俸還,絕不姑息。
這般想的,自然還有程徽。
羅衡陽覺得頭皮發麻,這個歐洋真是比潘绾绾還可怕,至少潘绾绾她還有點人性,他簡直是喪心病狂。
就在此時。
羅衡陽的公司出了大問題。
美國那個汽車公司他已經收入囊中,但正因為這家公司,他即将面臨背負198億美元的債額要償還給美國銀行。
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不過中陽集團的各大股東跟投資者已經收到風聲。
助理在電話裏傳達:“公司出了內鬼,我們新招進來的行政總裁對美國那家汽車企業的黑底隐瞞了,什麽美國的大鱷跟我們競争都是他們搞出來的噱頭。”
而且那個行政總裁,已經兩袖清風的離開了他們中陽集團,她跳槽回了美國的公司,毀約賠償由對方公司賠付。
“那家汽車企業在前兩年就因為高額的保險金賠償,各種銀行債券,他們所生産的汽車石油消耗過大的問題導致銷售量急速下降已經快支撐不住了,美國銀行那邊一直在給他們資金運作撐到了今年。”
可美國銀行那邊在今年已經不在給他們公司資金運轉,羅衡陽接手了這家公司,一個燙手山芋握在手裏甩不掉。
這是個陷阱。
風暴欲來。
投資本身就有風險,商場爾虞我詐,加上羅衡陽身邊出了內鬼,他沒有料事如神的能力,如何不中招。
羅衡陽再有錢,他要還清198億的美元,可以,他能還,但是還了之後,他即便面臨破産,一貧如洗。
即便他有藺璟臣這個女婿相助,中陽集團,仍然還會面臨破産的危機。
這個社會,表面上看着跟你友好,很有交情,但不真正遇上個事情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是真心跟你交好願意在你困難的時候幫你還是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羅衡陽得知自己負債198億美元,他在生意場上打滾那麽多年什麽沒經歷過,這點打擊他承受得住。
只不過現在,秦昭又下落不明,公司出了事,他倒是有些力不從心。
他助理又道:“董事長,京都這邊急需您趕緊回來一趟,股東現在都說要馬上見你。”
羅衡陽搖擺不定,比起公司,他現在更擔心秦昭的安危,萬一人找回來,他希望自己能夠第一眼看到她平安無事,但是現在···
“董事長?”
他助理沒聽到回應,疑惑的聲音響起。
藺璟臣跟程徽就在他旁側,電話裏他助理的話聽得七七八八,中陽出了大問題需要他回去坐鎮,程徽開了口:“爸,你先回京都吧,這裏有我跟藺璟臣在。”
羅衡陽猶豫了好些會,最終嘆口氣,他對助理說:“知道了。”
挂斷電話。
他又開口:“昭昭要是有什麽消息,立馬打電話通知我。”
程徽應下,保證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
藺璟臣也是要回去一趟京都的,只是現在他并不着急,在羅衡陽離開前,兩人談了十多分鐘關于生意上的事。
在羅衡陽離開後。
兩人都加入了搜尋行動。
推理一遍,jm8560是在塘口村裏找到的,跟棠安隔了好幾個村,那很有可能秦昭并沒有出去江東,以塘口村為中心,東南西北的進行搜尋,上千的村鎮,得花上不少時間,如果把秦昭藏起來,跟大海撈針沒有區別。
除了這個辦法。
剩下得知秦昭在哪的途徑,是在歐洋身上。
京都,某高級公寓。
歐洋站在陽臺外,兩手撐着欄杆,眼底是至極的狠厲,他嘴角,是得逞的淺笑,微微的,不明覺厲,讓人心生膽寒,他拿出手機,慢條斯理的撥通一個電話。
接通之後,是藺璟臣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在哪?”
歐洋嗤笑一聲,慢悠悠的回:“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要不,你試着找找,哈哈哈···你得跟我一樣失去她們了,痛苦吧,那種滋味怎麽樣。”
是她們,而不是單單指一個她。
“你放心,我沒有殺她,殺了她,你只是暫時性的痛苦,她活着卻在你永遠都觸摸不到的地方,這樣,足夠淩遲你的心了。”
“時間一長,她會成為別人的女人,你的孩子,得管別人叫爸爸,光是想想,我就覺得高興。”他的表情很邪肆。
聽到這些話,藺璟臣的眼眸冷冽到極致,蘊着洶湧殺氣。
緩緩地幾秒過去。
藺璟臣只說:“我們有很多帳要清算。”
···
通話斷掉。
歐洋漸漸斂了笑容,他眺望遠處,一雙暗影深黑的眼睛,盡是瘋狂。
藺璟臣,來吧。
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還有你的心肝小寶貝,你能找得回來嗎?
到目前為止,藺璟臣他們只知道秦昭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秦昭醒來的時候,她處于一個封閉的地方,周圍很黑,很陰冷,因為吸入乙醚的原因,她現在渾身無力着,頭也有些沉,支撐起身子。
先是發現窗戶被盯得死死的,透過縫隙看得出來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房間裏除了一張床,椅子,桌子,在沒有多餘的東西,周圍一片死寂,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絕境之地。
秦昭淺淺的呼吸,覺得喉嚨十分幹咳,她舔了舔唇,轉頭看向了這房子唯一可以出入門。
門關着。
在門口旁邊,有一條大土狗,大土狗再看着她,很兇狠的樣子。
這個模樣,更像是他的主人給它下達了命令,而這個命令,就是看好她。
她只要不靠近門口,大土狗應該不會主動攻擊她。
秦昭站起身子,臉色未曾變化,只是垂下眼依然有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她斂收心底,她不能自亂陣腳。
在她暈過去被帶走的那瞬間,秦昭就知道當她醒來,一定會處于一個很不利于自己的環境,睜開眼的瞬間,果然如此。
她站起來。
那條土狗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秦昭看着它,沒任何動作。
就在此時。
外面傳來動靜,是開門的聲音。
秦昭手指微微蜷縮,她盯着門。
門一瞬間打開。
是一個穿着打扮都較為邋遢,胡子也不剃幹淨,留的毛絨絨的,遮住了半張臉,他露出一雙眼睛,那并非好人的眼神,看年紀,應該在三十多歲左右。
門口旁邊的土狗見到他,走到他腳下,搖晃着尾巴。
顯然,他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秦昭眼睛裏充滿戒備。
他一腳踏進屋裏,伸手開了燈,房間立馬明亮,不過用的是燈泡,照的整個房間都是黃的,這種燈比較省電。
拎着保溫飯盒‘噠’的一聲粗魯的擱在木桌上,嗓音粗嘎滄桑:“你今天的晚飯。”
說的話有濃濃的口音。
看起來應該是個脾氣不好的。
秦昭面不改色,然而那男人進來的剎那她手指有微微在發顫,自認能夠聽出不少地方的方言,可這個男人的口音,她聽不出來是哪裏人。
壯起膽子,她開口問:“這裏是哪裏,你是誰?”
大抵是秦昭沒有像其他被賣來他們村子裏的女人那樣又哭又鬧,男人瞥她一眼,人長得漂亮,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賞心悅目,他微眯下眼睛,回了她一句:“窖村,你是我胡大志花錢買回來的女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娘們,而你的義務,就是替我生個孩子,傳宗接代。”
胡大志有意無意的瞥了眼秦昭的小腹位置。
看來是知道秦昭懷有身孕。
“別試着逃,老實點待在這裏被我養,不瞞你說,被賣進我們窖村的女人,幾十年來,從來沒有女人能夠從這裏逃出去,每一個試着逃跑的女人都會被抓回來,脾氣不好的逮着打一頓。”
他的聲音太難聽,說話粗俗,而且有幾分兇狠警告的味道。
秦昭眼睫一顫,手捏的越來越近,手心的肉幾乎被指甲弄得發疼,“我有老公。”
胡大志冷哼:“我不管以前你服侍哪個男人,但現在,你是我的,還有你肚子裏的種。”
“······”
她不是沒在網上看到過關于一些女人被買到偏僻山村裏的事情,通常,被騙被賣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沒什麽保護自己的能力,她記得最清楚的是,一個女人十六歲出去打工被騙到某山村,企圖反抗就被打,緊随被強·奸強迫懷孕,幾十年的青春,就這麽耗費掉。
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歐洋知道藺璟臣在乎她,便想了這種法子來折騰藺璟臣,折騰她。
胡大志見秦昭沒有再吭聲的意思,轉身出去。
在他出去的時候,房間裏的大土狗朝他哼叫兩聲尾巴使勁的搖晃,有讨好的味道,它應該是沒有吃東西,也餓了,胡大志瞥了眼自家的狗,見它黏一上來,一腳把它踢開:“滾滾滾,老子都還沒飯吃,哪輪的到你這個畜生。”
啪嗒的一聲,門再度鎖上,大土狗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
等人走了之後。
秦昭才丢了魂似的松懈下來。
她沒有要跟這胡大志講非法買賣是犯法之類的話,在這個村裏,估計所有的村民法律意識太淺薄,或許根本沒有法律這種東西蹲在,所以跟他們講這些法則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房間裏有股發潮的黴味,她聞着很不舒服,加上是有身孕,她捂着嘴巴,又是一陣幹嘔,顧不得太多,她站起來,開始在房間裏找袋子,還好桌子的抽屜裏放有,随便拿了一個,她對着膠袋的口,猛吐。
這次吐的較為厲害,整個胃都在翻滾,興許是受了驚吓導致的,她眼角有點濕潤,臉上毫無血色。
過了許久,秦昭的孕吐反應才慢慢淡下,房間裏再次回歸平靜。
她一手撐着桌角,若不如此,恐怕她會站不穩跌倒地上。
等真正的緩過來了,秦昭才走回床邊坐下。
從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現在,她看不到逃走離開這裏的機會。
那個胡大志可能是出去了,房間外面一直沒有動靜,大土狗趴在地上,可能是真的餓了,看起來沒什麽精神。
秦昭有點餓了,可她并沒有胃口吃,但想到自己懷孕,她咬了咬唇,眸光瞥向桌子上的保溫飯盒,遲疑了兩下,她走過去擰開。
在吃之前,她用調羹勺了飯菜扔到大土狗旁邊。
大土狗嗅了嗅,吃了起來。
确定飯菜沒問題,秦昭送飯進嘴裏,吃了兩口,反胃的感覺又來了,将那種感覺壓回去,她細嚼慢咽的吃,眼角有點紅,但沒掉一顆眼淚。
她從來只有在一個人面前露出過自己的脆弱,那就是藺璟臣。
現在,藺璟臣不在她身邊。
秦昭只能靠自己。
不是屬于這裏的人,是無法把她困住在這裏的。
眼裏,始終是黑暗無法侵蝕的光。
胡大志離開,去了村子裏找自己兄弟吃喝打牌了,他買回來一個老婆的消息在村子裏傳開,聽人說,他買回來的娘們長得特別漂亮水靈,別人都想瞧一眼。
但胡大志不肯。
“喂,大志,你媳婦讓我們瞧瞧有什麽關系,我們又不跟你搶娘們。”
他們一一言一語的,搞得胡大志心煩煩,臉色一橫:“老子都說了不給看,你們煩不煩。”
幾個大男人見胡大志生氣,不敢再提。
這胡大志是他們村裏最不好惹的,他其實有過老婆的,是村裏人,結婚三年他們散夥了,因為女的想要孩子,但是他們好幾年了女的一直肚子裏沒動靜,然後他們開始吵架甚至打起來了,因為他們都在懷疑是對方有問題,結果女的跟了別的男人之後過了一年就生了一個大胖娃,後來胡大志身邊陸續有過兩三個女人,但都生不出孩子,他才肯承認是自己本身有問題。
如今三十六七,村裏人給他出主意讓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一個有身孕的女人回來傳宗接代。
他們村子裏,有不少女人是他們從外面買回來的,因為他們村裏女人少,村子又惡名在外,根本沒有別村的女人肯嫁進來他們這邊。
在年初五,也就是2月20號那天早上,羅衡陽海外投資失敗,身上背負上百億債務的消息在京都裏傳開,媒體新聞都在報道這件事,整個京都,鬧得沸沸揚揚。
其中,最明顯變化的是中陽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到五元一股,再過兩天,這股票股票得跌停(一元),中陽集團正在經歷自從創建公司面臨最兇險的危機,同時,已經有不少股東為了減少損失正在想盡辦法跳出中陽這個圈子,當然,還有部分股東沒有死心,認為中陽應該能力挽狂瀾。
畢竟羅衡陽不是沒有援助,他還有未來女婿藺璟臣。
不過吧,就算中陽挽救回來,兩家公司算是元氣大傷了。
沒個兩三年是發展不回來現在的規模的。
奇怪的是,羅衡陽并沒有向任何生意上往來的夥伴求助。
羅衡陽回到京都後,擔心的茶飯不思的并不是關于自己即将要破産的問題,而是仍然下落不明的女兒秦昭,等了兩天都沒等到任何關于秦昭的消息,他已經有快要心肌梗塞了。
吳朝陽他們已經知道秦昭被綁架現在下落不明,最先得知的是蘇紫,江東那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她是棠安人,一上網,她江東的朋友們都在說這件事。
只是很無力,他們什麽忙都幫不上。
此時,江東最為偏僻的一地方村落。
本來程徽年初四就要回部隊裏去,但因為秦昭的失蹤,回部隊的計劃置後。
而藺璟臣,同樣沒有再理過公司的事。
他們找了兩天,動用那麽大的人力,整個江東幾乎都翻遍了,秦昭像消失了一樣,毫無蹤影。
大部隊的車停在村門口。
藺璟臣臉上的胡茬顯然兩天沒有刮過,眼神嚴酷,棱角分明的輪廓斥着一股頹廢的美感,他站在一輛車旁邊,手裏夾着煙,靜默無聲的抽着,旁人看見,不敢上前接近半步。
十分鐘左右。
程徽從村裏出來,冷着張臉,顯然,這個村子,也沒得到他們想要知道的消息。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藺璟臣側頭看他:“我知道。”緩緩地,“擴大搜索範圍,歐洋那邊,不用你程家插手。”
“盡快解決他。”
程徽對歐洋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二十幾年來全所未有的境界,恨不得掐着他的喉嚨讓他痛不欲生。
···
京都,就在不少人等着看中陽好戲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在2月22號,金融危機隔了十年再度來臨,一夕之間,炒股的那些人,投資小的,損失千元,投資大的,損失上萬元,上百萬的都有,更別說那些開市上股的公司損益,簡直是一片綠。
緊随,政法大學陳華的那篇報道被網友挖出來,人家說的會有金融危機,原來是真的。
他能在金融危機前預測,證明他在投資方面是極有天賦的,瞬時很多大公司都想要高價聘請他為理財投資顧問,他們必須要減少損益,明哲保身。
得到的結果是陳華現在已經成為華耀集團的投資顧問。
曾經拒絕過他的公司悔到腸子都綠了。
還是那句話,所有的危機不是無緣無故産生,在其身後,必然是有人操控。
連續三天,每個門戶的網站,所有的財經模塊,都在報道關于股市方面的情況:
——今日股市仍然繼續暴跌5%
——京都市已有不少中小型企業宣布破産。
——股民正在不懈努力的投入資金為國護盤。
然而中陽的股價已經下跌到兩元一股,媒體一直在關注中陽目前的趨勢,只不過羅衡陽對于負債198億美元沒做出過任何回應,但有消息傳出,他已經把債務還清,只不過中陽面臨破産的危機并沒有解除,現在更沒有一家大企業敢冒着金融風險去收購。
京都各大企業已經陷入緊張的氣氛,然而,華耀集團內部,員工內心分分鐘哀嚎,金融危機啊,出個岔子随時有可能面臨懸崖絕境,然而,他們的藺大總裁卻不見蹤影,公司都沒來過一趟。
不過這場風暴,暫時沒有卷到他們華耀身上。
但是群龍無首,底層的員工多少有些擔憂。
就在他們盼啊盼。
2月23號,上午,藺璟臣回來公司。
同時華耀召開了一個記者招待會,在下午兩點,地點是在他們公司一樓的議事廳進行的。
藺璟臣很準時的出現。
讓記者沒想到的是,中陽集團董事長羅衡陽也在,兩人同框同臺。
這場記者招待會只宣布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華耀跟中陽從今日起并購組成一個新的集團公司,正式取名為——華陽集團,藺璟臣是大股東,并且是集團的首席董事長兼ceo,羅衡陽是第二大股東。
兩家企業合并運轉,有藺璟臣融資解決,破産危機算是解除。
次日,中陽的那只股票有逐漸回升上漲。
在金融危機的情況下還能股票能回漲,成為了京都企業界裏的一股清流,說明兩家公司合并還是給股民們看到了希望之光。
總裁辦公室裏。
從戒煙到現在每天煙不離手。
回京都一個星期,藺璟臣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夾着的香煙袅袅,辦公桌上的煙灰缸煙頭已經堆滿,可想而知,藺璟臣的心情是有多浮躁,這是隐忍情緒而間接導致的,只能靠香煙來麻痹他的神經,若不然,他怕自己會沖動,沖動的失去理智,走錯一步,全盤皆輸。
這是,李懷敲門進來:“藺總,一切都準備好,我們可以反擊回去了。”
···
秦昭在簡陋的屋子裏呆了一星期,每天度日如年,這一個星期,她睡不穩覺,時常擔心自己睡的太死那個胡大志突然就闖進來,夜裏總是醒的反反複複。
今晚也不例外。
木質的大床上,烏黑的發遮住她半邊臉頰,棉被只是蓋到肚子,這房間裏一切東西都讓她難以适應,只是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需要休息,她呼吸淺淺,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身影似乎瘦了許多。
淩晨,她倏地睜開眼睛。
一瞬間,秦昭猛然揮開那個即将摸向自己臉頰的手,她坐起身子往後坐退兩步,豎起了刺,滿眼戒備的盯着眼前那個身上帶有酒氣的糙大漢。
“啪!”的一聲響。
胡大志皮糙肉厚,倒不覺得疼,只是那是他花錢買回來的女人,憑什麽他連摸都不能摸,眼睛裏,瞬時起了狠勁。
他盯着滿臉戒備她的人兒,橘黃的燈光下,貌美膚白,看着樣兒秀氣乖巧,反正怎麽看就怎麽順眼,越看越容易讓人起歪心思。
------題外話------
有種感覺,今天這個章節一發出去,估計會有好多老鐵要打我,先讓我默默豎起一個盾。
歐洋就這幾章解決,會滿意的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也不會怎麽虐秦昭,畢竟我是親媽。
昨天有老鐵說看了昨天的章節內容說女主蠢(我不接受),遇事不知道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