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節添加了一千字的楔子,內容很重要,要回頭看
反了,親吻這種事情當然是由我們新郎主動做,現在,請新郎掀開新娘的頭紗親吻她。”
藺璟臣雙手撩開頭紗,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眼裏充滿愛意的親吻上去,秦昭踮起腳,笑着擁過男人的脖子。
司儀的職責還沒結束,接下來有輪到親朋好友上臺致詞,有羅衡陽,程徽,呂夫人,蘇紫,吳朝陽,顧若州等送上祝福,都是發自內心的心裏話,多少會觸動情感的一根弦。
最後抛捧花的時候,接到捧花的人,大家目光齊齊看過去。
程徽面色淡淡的握住捧花。
吳朝陽搶捧花的時候手恰是握住了另一邊,如果是別人,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搶過來,只不過跟她搶捧花的人竟然是程徽,她讪讪然的松開手,皮笑肉不笑的說句:“恭喜,恭喜。”
搶捧花的人群裏衆人呼籲了一聲,他人接着跟着奉上祝福。
“妹妹剛結婚,哥哥就搶了捧花,看來,哥哥結婚也不遠了啊。”顧若州語氣調侃的開腔。程徽看了眼手裏面的燙手山芋,這個捧花,本來他沒有意思要搶,只是捧花偏落到他手裏,下意識的伸手便接了,結婚?當兵的男人,結婚什麽,太早了。
前提,他要娶的女人,得合他心意,只不過目前還沒有。
而且沒有女人能夠忍受得了他們常年在部隊裏,當軍嫂辛苦,還要耐得住寂寞,一開始都圖個新鮮說能夠堅持,時間越長,她們的心思就會變,埋怨他們為什麽不在自己身邊。
程徽已經見多了部隊裏的哥們找女朋友,哪個不是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就分手了,談論婚嫁?扯淡···
吳朝陽附和點頭:“到時候我一定準備大大的紅包奉上。”
耳邊,是活力滿滿的嗓音。
別人一聽,感覺陽光融融。
程徽微低下頭看向說要給他準備紅包的吳朝陽。
吳朝陽還在笑,極為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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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一道十分有壓迫感的視線看過來,發現是程徽之後,笑容斂了斂,變成了笑不露齒。
一旁,大炮道:“哥,你拿這個捧花實在是太浪費了,就你···家裏人不催估計你都沒結婚的想法,要不你把捧花給我,我一定結婚比你早。”
大炮很垂涎程徽手裏的捧花。
吳朝陽吞噎了抹口水,對于大炮那絕對會早結婚的說法有些汗顏,當然也擔心程徽真的把捧花給大炮,指不定大炮拿到捧花,當場跟她再來個表白怎麽辦,到時候給人誤會,她跳進黃河洗不清。
如果程徽真的給,吳朝陽發誓一定要把捧花給搶回來。
程徽看了眼大炮,拿着捧花就走了。
大炮痛心疾首,瞧,這就是他哥,都不懂得愛幼。
明明他已經表現的很想要捧花的,擠眉弄眼都給用上了,他m摸了摸自己發麻的臉。
這場婚禮的主角,在儀式過後少不了招待賓客,且不少人想要跟秦昭自拍。
秦昭手裏端着的是酒杯,不過裏面的只是雪碧而已。
婚宴的時間沒到,藺璟臣現在不用擔心被那些賓客灌醉。
就在秦昭站在藺璟臣身旁跟賓客聊天的時候,人群裏,忽然有一個帶着口罩的女人闖出來,拿着紅酒杯朝秦昭潑去,如果被潑中,身上價值連城的婚紗要遭殃,會給這場美好的婚禮帶來不怎麽美好的意外。
站在秦昭身邊舉着白色花傘的譚琳琳動作很快,噌的一下把傘打開,将那些紅色液體給遮擋住。
很快便有保安過來擒住那位破紅酒的女人。
即使帶着口罩,秦昭仍然能認得出來破紅酒的女人是誰,是她親生母親,宋雯,只見對方眼睛欲裂,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恨意。
秦昭無語。
藺璟臣忙低頭看情況,看她目光盯着那個來生事的女人,面色微沉,他對跟在身邊的李懷道:“把她丢出去。”
李懷忙示意保全的人把她帶出去。
宋雯掙紮着,她喊着:“秦昭,我就不該生你,你這個害人精。”
她嚷嚷鬧事,引人注目,不少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秦昭面無表情,情緒并沒有因此而有任何起伏。
倒是羅衡陽聽到有人來婚事鬧事,走過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是宋雯,他沉着臉,上前喝住:“宋雯你發什麽神經,自己生育的女兒從不生養交道便罷也,現在秦昭結婚,你還有臉來大吆小喝,一大把年紀,還要不要臉。”
宋雯估計是今日受了什麽刺激,她冷嘲:“我連生她都不願意,撫養?呸···那是你羅衡陽女兒,不是我的,我的女兒,只有米莉一個。”
這種話,實在是傷人。
但秦昭今日卻很平靜。
羅衡陽氣的臉色鐵青。
程徽也在旁側,他是第一次見生自己的女人,從沒想過,她的面貌此刻是多麽的醜陋不堪。
呂夫人跟程家人從別處過來,習天鳳道:“誰那麽不小心,放了一個瘋狗進來,還不快把她牽出去。”
呂夫人輕嗤:“就你,你也不配當程徽跟秦昭的母親,就算你樂意,他們還不願意管你叫媽。”
宋雯被保全面色冷漠的攆了出去。
這時人群裏有賓客開口,“宋雯?是我知道的那個宋雯嗎?就是老公是個注冊會計師,在寧市那邊開事務所的?”
習天鳳笑笑:“王太太知道的還挺清楚的。”
“哎,女人聚在一塊哪少的了八卦,我在寧市那邊恰是有朋友,便聽說他老公在寧市那邊跟別的女人搞一起了,對方是個事業有成的女企業家,這有的男人啊,上了年紀都不肯安分,現在那女企業家成功上位,她老公把她給甩了,現在婚都離了。”
“那女企業家,別的怪癖沒有,就愛勾引有家室的男人,手段可有一套,而且,長得狐媚,那雙腿對誰都能敞開,聽說寧市的大半風流的企業家都跟她有過一腿。”
再來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少男人能夠做到在花叢中流連能夠片葉不沾身,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抵住不住誘惑,還不馬上滾床單,但大部分理智的,絕對不會抛棄槽糠之妻。
徐亮譽這種男人看似深情,其實骨子裏是最薄情的,一旦翻面,情面不留,宋雯自以為自己嫁給了一個好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任他,想跟他過好日子,誰知道,她到最後,什麽都沒得到。
宋雯又怪秦昭,若不是她的存在,徐映雪不會厭惡她,不會在她跟徐亮譽之間挑撥關系,徐亮譽更不會因為在京都創業困難而跑去寧市,認識了另外的女人。
圈圈套套,宋雯覺得她所遭遇的,都是秦昭害的。
她們不會同情宋雯現在凄涼的結局。
習天鳳回道:“那種女人要是到京都遇上像王太太這樣強悍的女性,哪算了什麽?”
且不說那種狐媚的女人哪裏不多,而勾上徐亮譽的那一個,可能比較厲害些而已。
這些流言蜚語有傳到秦昭耳朵裏,不過她聽聽便罷,沒放在心上。
不過,婚禮現場上。
作為今天的主角新娘子,秦昭沒少聽那些太太到自己面前傳遞什麽禦夫之術,她聽得耳根子都熱了,然而不得不聽她們唠嗑傳授。
晚上的酒宴。
某豪華酒店包場。
上百桌的賓客。
一整晚下來,藺璟臣酒喝得有點多,他是新郎,興致高,難免喝多,在休息室裏,好不容易歇會兒,秦昭給他遞上蜂蜜水,看着男人有些泛紅的脖頸,勒令他待會不許再喝,然而,讓身為伴郎的顧若州他們都已經在廁所吐過兩回了。
夜很漫長,等婚宴結束已經快十點,将近十一點他們回到梨安園。
醉酒的藺璟臣很黏自己老婆。
卧室裏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秦昭卸完妝換,倒是想去浴室裏洗澡。
不過在她洗完臉出來,藺璟臣已經把她抱回床邊,他身上的襯衫扣子都接了,露出腰腹的人魚線,還有那結實的六塊腹肌。
秦昭說:“我想洗澡。”
“我喝醉了,你明早起來再洗。”藺璟臣嗓音嘶啞,即便現在頭疼很想休息,但是他并不想在秦昭還沒準備睡覺的情況下而倒在床上就睡了,她還懷孕,萬一在浴室裏出了什麽事,他睡死了聽不見,那怎麽辦?即便這種概率很小,但藺璟臣不容秦昭出一點閃失。
秦昭懂藺璟臣的心思,看藺璟臣明明想倒下睡覺偏還挂念着她,她親了親男人的臉頰,“那我去衣帽間換身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秦昭想,都說新婚之夜很暧昧,她倒不覺得,一整天下來,男人都快累的半死,哪還有功夫幹床上的那點事。
躺在被窩的時候,秦昭能聞到藺璟臣身上的淡淡酒味,不過并不難聞。
秦昭确實挺累的,她一手搭在藺璟臣的腰側上,閉上眼睛,很快的進入夢鄉。
只不過睡到半夜,秦昭卻覺得越來越熱。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酒還沒醒的藺璟臣壓着她正在親吻她的脖頸,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胸口,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緊随,底下一涼。
秦昭身子發軟,“璟臣,寶寶。”
藺璟臣的意識似乎一下清醒,沒有再動,他摟着秦昭,一遍一遍親吻她的臉頰。
越是碰觸,加上喝了酒的情況下,情難自抑,藺璟臣含住女孩的耳朵:“昭昭,昭昭···”
一遍一遍的喊,深情至極。
秦昭臉紅,雙手往下。
夜裏,被子緊裹着兩人有些黏膩的身體。
藺璟臣還在動情的親吻她。
“你現在精神了?”
藺璟臣恩了一聲。
秦昭出了一身汗,覺得黏膩,“那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我抱你去。”
掀開被子,抱着秦昭就下床。
酒确實是醒的差不多了的樣子,走路生風那般。
浴室的玻璃門上氤氲着霧氣。
而窗臺外面的月色,真是美得動人。
從浴室裏出來時,藺璟臣用浴巾裹着已經睡着的秦昭,他動作很輕的把人抱回床上給掖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安,他的寶貝。
兩人結婚的消息,熱度在京都一時半會是消減不下去的,只不過,秦昭都沒有去關注過外面的輿論方向,只知道金融危機已經過去,股市的一片綠已經漸漸回到正軌,而耀陽集團,自從合并之後,已經被媒體稱為京都第一,國內前三的大集團公司。
至于那位跟歐洋合作進擊中國股市市場的約翰先生,什麽好處沒撈着,反而賠的更加徹底,在英美市場被神秘攻擊之後,損失慘重,再沒有能力在股市裏掃蕩起腥風血雨。
過去半個月,六六已經被秦昭接回來家裏養,它的傷恢複的差不多,到新環境的時候,活蹦亂跳的。
只不過飯團似乎有領地意識,看到六六的出現,它傲嬌了。
整天蹭秦昭的小腿,似乎在抱怨六六的存在。
主人的愛寵已經不是它一個貓了,傷心難過。
飯團舔了舔貓爪子,六六想要到秦昭身邊,六六一聲嗷嗷叫,不讓六六靠近。
秦昭笑,抹了抹飯團的腦袋:“飯團,你不可以欺負六六知道嗎?”
飯團難過的喵叫,它馬上要失寵了。
都說貓狗是天生的敵人,在一個生活領域裏,不可能做到和平共處。
起初幾天倒是怪折騰的。
不過六六脾氣好,什麽都讓着飯團那只傲嬌的貓。
日子一長,飯團已經接受這個家裏有六六的存在,它們之間,飯團充當着大佬的角色,有時候直接跳到六六的背上耀武揚威,有時還會霸占六六的狗窩,不過一貓一狗已經能夠友好的窩在一張沙發上陪着秦昭看電視了。
夕陽西下。
秦昭似乎聽到外面有傳來引擎的聲音,她穿鞋起身,開門出去。
飯團跟六六像跟屁蟲一樣跟着。
天邊的雲火紅火紅。
院子裏,斥着貓跟狗歡快的叫聲。
秦昭已經滿臉笑容的雙手抱住剛回到家門口的男人:“歡迎回家,藺先生。”
------題外話------
算是到這裏差不都結束啦,然後會奉上一些女主成為律師的番外,還有寶寶的番外。
哥哥的番外想看的在評論裏留個言(╯3╰),這樣我寫的也更加熱情些。
217生了女兒,乳名跳跳
番外(一)
秦昭的肚子越來越明顯,即便是她穿着寬松的衣服去學校裏,走在道路上都能受到來自于他人的目光注視,因為懷孕的緣故,而且看她孕期應該是婚前就懷上了,私底下也有人說她跟藺璟臣是奉子成婚的,反正,什麽各色各樣的議論都有傳。
即便在風波傳的最火熱的時候,秦昭都沒空關注之後的情況如何,她太忙了,忙着提前畢業,但因為懷孕的緣故,她變得嗜睡,走幾步路就覺得腰酸,胸脹的跡象緩了之後,罩杯卻又大了,原本的內衣都換大兩個罩杯,晚上睡覺的時候腳偶爾會抽筋,所以睡覺前她會泡泡腳,藺先生也會幫她按揉腿部。
秦昭感覺懷孕之後,自己像個行走困難的氣球。
自從藺璟臣一節孕婦課沒落下之後,距離分娩期越近,藺先生的狀态愈發的緊繃,但對于孩子的降臨,沒少期待,嬰兒房是男人一手操辦的,孩子沒出來,那些該準備的物品他全都準備妥當。
肚子裏揣的是男是女,秦昭并沒有做檢查,而且,一般醫院是禁止進行胎兒性別檢查的,一方面是國家不允許,倒是有兩種方法可以鑒別,一種是b超,另一種是羊水穿刺,不過羊水穿刺很容易感染,極可能會傷害母體,又會傷害到胎兒。
如果對生男生女沒有要求,實在沒必要提前知道寶寶是男是女的。
秦昭倒是感覺自己揣的是個男孩兒,在她肚子裏特皮,老踢她。
“今天沒有去上瑜伽課?”晚上,在卧室裏,藺璟臣問。
床頭開着小臺燈,秦昭拿着本書靠在床頭:“上完課太困就沒去。”說着,她打了個哈欠,又想睡了。
藺璟臣掀開被上床。
秦昭放下書本,往藺璟臣身上靠去。
藺璟臣臉上揚着淡笑,手環過秦昭的腰,秦昭本就骨架小,不過倒是豐腴了些,每回抱着的時候,身體特別軟,加上年輕,她的皮膚養的越發白嫩光滑。
他語氣興味:“這個月,每周兩次瑜伽課,現在已經月底,你去了幾次,恩?”
孕婦瑜伽課,對于懷孕的女人來說是極有好處的,增強體力是一點,主要課程是強化腹部和腰部的力量,為以後順利生産做準備,還要重點增強對于呼吸的練習,呼吸深長舒緩也有利于孕婦保持精神充沛。
秦昭替自己辯解:“這個月忙呀。”
把整天的事忙完之後,再去上瑜伽課,她是一點兒精力都沒了。
藺璟臣笑,把她擁的更緊些,“想讓你在分娩的過程能順利些,你倒好,還不讓人省心。”
在瑜伽課這件事上男人揪着她不放,秦昭耳根微微發熱,服軟:“知道了,以後一節課都不落下,要是再落下一節課,随你處置。”
藺璟臣沒說什麽,心裏明顯是有主意的。
秦昭身子微微側着,覺得腰很酸,她拉過藺璟臣的大手搭在自己腰上:“腰好酸,藺先生,揉一下好不好。”
藺璟臣對她有求必應,手掌握住她的腰,開始緩緩的按揉。
只不過有時揉的舒服,秦昭會輕哼兩下,嬌嬌的聲音,引得男人心猿意馬。
房間裏似乎帶着一股火熱纏綿的氣息。
秦昭露出一半的香肩,隐約能看到胸口前性感的春光,就在兩人擦肩走火之際,秦昭的身體僵了一下。
藺璟臣有發覺,“怎麽了?”
“寶寶在踢我。”
俗稱,胎動。
藺璟臣的手輕撫到秦昭圓潤的肚子上,力道放的很輕,一會,似乎真感覺肚子在動,他的眉眼放的很溫柔。
“整天都不安分,太皮了。”
藺璟臣寵溺的看着抱怨寶寶太皮的秦昭:“這點倒跟媽媽很像,每天都不讓人省心。”
秦昭被噎了一把,“······”寶寶太皮這點是随她?
“明明是你太操心。”
剛才的火熱眨眼變得溫情,跟男人一番交流說話,秦昭唇角都是微微勾着的,不過很快,她抵制不住困意,進入了夢鄉。
後來的瑜伽課,藺璟臣是直接請了老師到家裏教,每周兩節課,秦昭是一節課都沒有再落下過,只能說藺先生想的真是周到。
誰都期盼秦昭肚子裏孩子的降臨,其中,即将要當外公的羅衡陽心裏是數着日子等外孫降臨的,而且為了以後能更好地照顧外孫,他買下了夫妻兩隔壁的一棟別墅,正式從別的小區搬來梨安園入住。
自從公司合并之後,大多數業務已經交給藺璟臣管理,他頂着第二大股東的名號卻已經是半退休的狀态,本就已經邁入老年人的階段,之前還擔心公司沒人繼承接管,女兒要當律師,兒子又是混部隊的,他那會是真想過怎麽解決問題,現在,問題迎刃而解,別提多舒心。
能不為公司的事情發愁,還能夠安心的養身體,以後外孫出生還能親自幫忙照顧,生活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不過秦昭的學分還沒修滿,肚子裏的寶寶先呱呱落地了。
沒有預産期,肚子裏的孩子在子宮裏已經待不住。
秦昭早上剛起床不過想喝杯水,肚子就一陣劇痛,她水杯都拿不穩直接摔在地上,手撐着流理臺面,臉色痛的發白。
玻璃杯墜地的聲音顯示把飯團跟六六引來,六六看到秦昭不舒服,已經在屋子裏吠起來。
藺璟臣把她抱出去沙發上躺着的時候,衣服都沒穿好,領帶只系了一半。
秦昭咬着牙關,那種痛感比起她當初挨刀子還要疼上那麽幾倍的感覺。
羅衡陽在隔壁屋,聽到狗吠的聲音,覺得不對勁,馬上從對面屋過去,看到秦昭痛的臉都發白了,應該是快要生了。
阿姨拿毛巾給秦昭擦汗,她生過孩子,她讓秦昭放松,深呼吸,在分娩前肚子會先宮縮劇痛,有些人痛三天都未必到那個點生孩子,但看秦昭情況這麽突然,恐怕不出兩個小時,就要生了。
秦昭盡量調節自己的節奏。
三人合力把秦昭送上車趕去醫院。
看到秦昭那麽痛苦的樣子,把她放在心坎裏寵着的藺璟臣簡直是心急如焚,有超速的跡象,但是他把車開的很穩,羅衡陽跟阿姨都沒察覺車子開的比其他車輛要快點。
離上班的時間還早,馬路上的車輛還沒多起來。
而藺璟臣連一個紅燈都不願意等。
估摸這是藺璟臣拿到駕照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闖紅燈。
突然就要生的情況,平日裏成熟穩重的男人根本不受控制慌了手腳。
在車上的時候,秦昭的羊水已經破了。
半個小時後,秦昭被婦産科醫生推進了産房,藺璟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背靠着,頭抵着身後的牆,手擱在額頭上,輕阖着眼。
一月份。
南方的天氣依舊很冷。
然而,藺璟臣身上不過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頭發微淩亂,不過擔憂産房裏的妻子的男人顯然也很帥氣。
車子裏備有藺璟臣的外套,其實平時那件衣服都是秦昭坐車的時候用來蓋着取暖的,阿姨替取過來了,不過在藺璟臣穿上衣服之後他進了産房陪産。
秦昭今天要生的消息羅衡陽已經告知了程家那邊,現在大夥兒往醫院趕,不過朋友并沒有告知,晚點再通知也不遲。
羅衡陽通知完,習天鳳他們趕了過來。
大夥兒一塊等。
等了三個半小時,秦昭還沒有出來。
然而陪産的藺璟臣,于他而言,看到秦昭生孩子的過程,看她痛的揪着床單,更忍不住喊出來,他就站在一旁不遠,心疼的不行,所以面色嚴肅甚至緊繃。
這麽過程太漫長了。
藺璟臣的眼睛甚是有點紅,他想上去親親他的寶貝,抱抱她。
直到···
孩子的一聲啼哭,他們引來了他們的第一個愛情的結晶。
産房裏,都是孩子的哭聲。
産床上,秦昭松了口氣,那種痛,讓她以為自己要支撐不住了,仿佛從鬼門關走一圈回來,。
醫生朝陪産的藺璟臣道:“先生,恭喜你,你的妻子順産很順利,是個女兒。”
藺璟臣懸着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他緩緩說:“謝謝。”他再看向秦昭,頭發已經濕透,喘着氣,平日裏紅潤的臉色現在顯得有些蒼白,那種美,有種神聖感。
藺璟臣走過去,伸手輕撫秦昭的臉頰,将她沾在臉邊的頭發勾到耳後,“辛苦了,寶貝。”
大抵是藺璟臣的聲音太過于溫柔,加上生孩子的時候男人一直陪着,秦昭心裏暖暖的,唇邊莞爾,嗯了一聲。
此時,醫生問:“藺先生,你要不要給你的寶寶剪臍帶?”
藺璟臣沒有立刻回答,剪臍帶之前不是沒聽醫生提起過,有另一種更美好的說法,為生命剪彩,迎接寶寶的到來,通常,醫生都會讓準爸爸提前練習,藺璟臣确實是有練習過,演習的時候心境自然是比較平複的,現在真正給寶寶剪臍帶,悸動的同時,隐約緊張。
一會,他點頭。
醫生給藺璟臣遞上無菌手套帶上,再遞過醫用的剪刀,再助産的護士的指導和幫助下,他像個專業的醫生一樣,将連接女兒和愛人那根血脈相連的臍帶輕輕剪斷。
不過像剪臍帶這種神聖的特殊儀式,通常準爸爸很少有那個膽子,又或者太緊張,即便有念頭但很快就會退縮打消。
臍帶剪斷之後,助産的護士小心翼翼的接過寶寶,用溫水将寶寶身上的羊水以及血跡清洗幹淨,護士再給裹上質地柔軟的包被,露出胳膊,腿,然後護士把孩子交給媽媽抱住。
秦昭上孕婦課的時候,老師有教過怎麽抱孩子的姿勢,不過動作仍然有些僵硬生疏,秦昭低眉順眼的看着寶寶,一顆心都是軟的。
孩子已經沒在哭了。
護士問:“寶寶爸爸要不要抱抱孩子?”
秦昭擡頭看向藺璟臣。
藺璟臣走過去,從秦昭手裏接過孩子,他抱着孩子的姿勢顯然比秦昭要好些。
護士微笑:“看來這位先生有做過功課,不錯。”
差不錯快四個小時。
藺璟臣把孩子帶出去産房。
而秦昭剛生完孩子,現在很虛弱,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所以現在護士要給秦昭處理一下然後把她送到病房好好休息。
藺璟臣抱着孩子出來的時候,門口等着的羅衡陽等人目光齊齊的看了過去。
他率先開口:“女兒。”
起初他們都希望秦昭能生個女孩,現在聽說是女娃娃,他們可高興了。
旋即他們又問:“昭昭怎麽樣了?”
說到秦昭後,藺璟臣眼神很溫柔:“沒事。”
寶寶的名字還沒取號,不過在女娃娃還在娘胎的時候秦昭就給取了個乳名,叫跳跳。
這乳名是寶寶在媽媽懷胎的時候一直不安分而随意取的。
護士推着秦昭從産房裏出來,大夥兒一番慰問之後,秦昭住進病房,跳跳在産房哭過之後沒多久又睡着了。
不是早産兒或者身體可能有問題的寶寶是不用放去保溫箱的。
在母女兩睡覺的期間,大概沒多久,跳跳醒過一次,秦昭還沒醒來,醫院有專門的母乳提供,在護士喂過孩子喝奶之後,跳跳又睡着了。
而當天,秦昭順利産女的消息吳朝陽她們都知道了,組隊一起到醫院探望。
三天後,秦昭帶着跳跳出院,夫妻兩養娃的生活即将開始。
不過秦昭出院并不代表她已經解放了,她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坐月子。
以前秦昭看到新聞說國外哪個女明星在生産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出席了一個國際紅毯節,從照片上那個女明星完全看不到産後有半點不熟的異樣,還能穿得上高跟鞋。
國外的女人興許沒有坐月子的這個說法,但中國的女人,必須得坐月子。
如果不坐月子,年輕的時候身體可能不會出什麽問題,但上了年紀之後,那毛病會接踵而來。
因為坐月子的緣故,秦昭準備跟藺先生分房睡,而且十分堅持,藺先生說什麽都沒用。
其實秦昭是忍受不了一個月不洗頭跟藺璟臣同床共枕,尤其是她睡覺還有黏着男人的習慣,就連洗澡,都不能,只能用熱水擦擦身子,不能着涼。
藺璟臣知道秦昭的想法,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嗓音含笑問:“怕我嫌棄你?”
------題外話------
(^o^)/~好啦好啦,知道你們喜歡哥哥的番外,不過再寫哥哥的番外之前,我會先寫完男女主的番外,五萬字左右
推薦《盛世農寵:毒舌夫君,傲嬌妻》著:覺醒的蝦米。
簡介:二十一世紀的陳嫤傾赴約相親的路上遇車禍莫名地穿越了。
架空的朝代,一窮二白的家庭,還欠了一身債,溫柔的母親,懂事的大哥,惹禍的二哥,調皮的小妹,還有一個自己。
父親呢?據說上京趕考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陳嫤傾表示很憂愁,漫漫的奮鬥路,好不容易家富了,極品親戚也上門了,幸好偶然間陳嫤傾得到了一神奇空間,陳嫤傾表示我是現代人我怕誰,四個字‘揍他丫的’。
只是後面這二貨是誰?天天偷窺自己就算了,竟還明目張膽地想将她拐回家。
請問,我同意了嗎?
218跳跳很喜歡舅舅
番外(二)
秦昭不願意承認:“才沒有。”
藺璟臣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下巴支在秦昭的肩窩的地方,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根,“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我的妻子?”
秦昭臉一熱,呼吸輕輕地,唇角勾起:“好像沒有。”
“寶貝。”藺璟臣嗓音低沉的喚着。
秦昭哼了聲算回應。
“我愛你。”
秦昭唇上的弧度更甚,她回過頭對着藺璟臣的唇親了一口,“我也很愛你。”接着又補了一句:“不過還是要分房睡。”
藺璟臣無奈失笑,由着他的寶貝妻子。
主卧室是留給秦昭跟孩子。
跳跳并沒有直接睡床,而是嬰兒床,嬰兒床直接放在主卧室裏,孩子有什麽動靜,秦昭能第一時間清醒。
不過作為第一次給孩子換尿布都手忙腳亂的秦昭,簡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夜裏面,有時候孩子哭,秦昭有一兩回折騰的夠嗆睡得太沉,沒有聽到。
還是藺璟臣從隔壁房間過來看安撫孩子,要是孩子是因為餓了想喝奶,他才會把秦昭叫醒給孩子喂奶。
一回兩回,在面對爸爸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秦小姐莫名的小小心虛了下,分房睡沒幾天,藺璟臣直接搬回了主卧室,坐月子的秦昭什麽都沒在說。
男人上了年紀,對于照顧孩子方面比較心細,對比秦昭這個媽媽而言,藺璟臣上手最快,包括換尿布,有條有紊的。
跳跳養了好多天,跟最初生下來的時候通紅的皮膚不一樣,現在皮膚那個白嫩水的呀,每每吳朝陽跟蘇紫過來看秦昭都很想捏一下跳跳的臉蛋兒,而且五官長得超級精致,完全繼承了媽媽的美貌和爸爸的帥氣。
跳跳的名字在羅衡陽幾個長輩一塊探讨下已經取好了,藺雅晴。
隔日,藺璟臣就已經讓李懷去辦戶籍。
不過他們很好會叫孩子雅晴,通常跳跳,跳跳的喊。
月滿,是跳跳的滿月酒,而秦昭從坐月子正式的解放。
這坐月子,休養的不錯。
坐月子兩個星期後,她已經繼續在家裏練瑜伽了,過去苗條的身材暫時沒有恢複,不過她也稱不上胖,最多就是長了點肉,肚子的妊辰紋是有點,勝在年輕,而且藺璟臣有帶了藥膏回來每天讓她塗抹。
那種藥膏效果挺棒的,至少妊辰紋淡化到不細看是發現不來的。
滿月酒,沒請多少人。
朋友家人之間在一家酒樓裏吃了頓飯。
藺家人都來了,他們坐一桌,顯然跟羅衡陽他們熱鬧的說話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作為爺爺的藺凱元,想抱抱孫女吧,拉不下臉皮。
藺桂山這個太爺爺倒是抱了兩下,不過跳跳沒讓他抱兩下就又哭着回到爸爸懷裏。
來的,還有香港呂氏夫婦,他們帶着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來的,她比秦昭懷孕早,孩子已經三個月半了,是個男孩,叫呂維。
高齡産婦的原因,她沒有冒着危險順産,而是剖腹産把孩子取出來的。
剖腹産對她來說挺吃不消的,光是那傷口,就疼了整整一個星期,幸好沒發炎。
作為呂維的表姐,秦昭這個歲數一輪已有。
不過呂維作為跳跳的表舅,兩人的歲數卻只差了兩個半月而已。
跳跳到多人的環境,不太喜歡別人抱她,不過程徽這個舅舅抱她的時候,她硬是連哭都沒哭過,可老實,可安靜了。
現在有多乖巧老實,然而,等長大些許了,乖巧,老實?完全沒有的。
習天鳳笑道:“看來跳跳很喜歡舅舅啊。”
“是啊,剛才呂之抱了她一會就哭了。”
等藺璟臣把跳跳抱回去的時候,立馬收住了聲,那長長的睫毛沾着水珠,看着可令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