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班捆綁

第7章 跟班捆綁

“謝謝莊小姐,多吃水果的确對身體好。”顧渝接過果籃,替她把東西擺放好。

可以說莊婉芸是挑剔不出任何毛病的未婚妻人選,她家世好學歷高,是莊|家一部分子公司和連鎖酒店的負責人,可能莊|家也沒打算讓她做出點什麽,女兒總歸有個好婚事就行,給她的産業全是最末流的且面臨淘汰的那一批。

可莊婉芸努力經營,竟然讓它們起死回生。她家裏人給她定下婚事的時候都害怕她會因此不願意,沒想到對方不僅答應了,還把工作和生活平衡得很好,經常出入霍氏的大廈,誰都知道她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阿言這是怎麽了?”莊婉芸似乎一點也聞不到空氣中的酸味,很有禮貌地詢問顧渝。

“或許是我粥做的不好,引了毛病,而且少爺不愛喝粥,可是生病的人吃太重口不好,如果莊小姐在就好了,一定比我做得好。”顧渝低頭有意無意揉捏着自己受傷的手掌,語氣竟然有些落寞。

莊婉芸從沒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架子,霍氏沒有人不喜歡她,此刻她也安慰顧渝:“你的手受傷了,有些事的确不太方便,難免有疏漏,是應該好好養着的,怎麽就你一個人照顧啊?我聽向秘書說伯母昨天來過,竟然沒有留人?”

如果顧渝不曾發現果籃裏的秘密,可能也不會覺得莊婉芸的話語有什麽問題,可現在聽着,總有些圖窮見匕的意味。

“旁人有些東西很難弄清楚的,莊小姐也了解少爺,他不太習慣有陌生人,夫人的話,可能是我在霍家很久了,她比較放心我。”顧渝說話的時候不着痕跡留意莊婉芸的臉色,抛出了一個話題。

莊婉芸去洗水果,在廚房遙遙應聲:“那倒是,說起來你也在霍家很久了,沒想着離開嗎?”

上鈎了。

“我無父無母的,也沒什麽別的本事,就這樣也好。”

莊婉芸端着果盤出來,自己吃了一顆藍莓:“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伯母人那麽好,說不定這些年也在幫你。”

她說得委婉,似乎怕傷了面前人被人踐踏的自尊。

按照原著的描寫,那就是一向人如其名的莊婉芸撞破了顧渝與霍言的關系,沒想到自己未婚夫的身邊居然有這麽一個小情兒,幾乎發狂,維系着表面的溫柔,開始背地裏針對顧渝,多次制造二人間的誤會,最後讓顧渝被趕出家門,就是個人設單薄的惡毒女配。

“借莊小姐吉言。”顧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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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婉芸将果盤推過去:“一起吃點,順便跟我說說阿言,什麽都行,你知道其實我也比較忙,有些地方難免考慮不周,真是失職。”

霍言早就醒了,他氣急攻心,醫生也沒幹給他注射多少鎮定劑,腦子針紮似的疼,就渾渾噩噩聽對方說話,可惜魇住了一般睜不開眼。

根本想不明白顧渝到底哪根筋搭錯了,敢這樣對他,等他恢複,一定給這家夥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到底是在誰手底下讨生活,明明一無所有,全仰仗他的施舍,怎麽就敢咬自己的主人?

想聽聽對方說什麽,卻發現顧渝對他的一些小習慣如數家珍,卻毫無保留對莊婉芸分享,聽得霍言都想罵對方一聲蠢貨。

“少爺不太喜歡吃水果,可只要給他去皮切好,還是會吃的,他工作忙怕麻煩,這樣也不耽誤他,不過最好每個都剛好一小口。”

莊婉芸都一一記下,忽然她話鋒一轉:“這次的事你肯定都吓壞了吧?怎麽走了那條路,監控都是壞的,查了這麽久一點下落也沒有。”

顧渝一臉茫然,因為揮舞鏟子而磨破皮的手交疊在腹前:“怎麽這樣?可是當時,他們也沒離開多久,應該跑不遠才是。”

“應該準備很充分,一點痕跡都沒找到,”莊婉芸嘆氣,“不過無論是誰,終究會露出馬腳不是,沒有要了你們的命,我已經感到萬幸了。”

沒能等到霍言醒來,莊婉芸只能遺憾離開。

走在走廊的時候還是一張溫婉大方的笑臉,待車門關上,善意忽然被收斂起來,快得讓人覺得是否是兩個人,她轉着左手上的玫瑰金鑲鑽手表,若有所思:“是不是天氣太熱了,花都很容易壞呢?”

司機以為在問他,正色回答:“可能是花的品質不好,要換家店嗎小姐?”

“啊,不用,”莊婉芸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可能我殘廢的未婚夫不喜歡我的花吧,畢竟他也不喜歡我呀,要怎麽努力才能得到對方喜歡呢。”

這回司機不敢搭話了,默默注視着路面狀況。

“我總是一片好心,怎麽都不領情。”莊婉芸翻動手機備忘錄,全是方才顧渝跟她說的東西,看了很久,終究是退出界面。

她這未婚夫,還真難搞。呶呶嘴,一條信息彈出來。

[找到了,很幹淨。]

啊,果然陳薇這麽多年都沒找過,一想到那天的對話,真是特別有趣,可惜陳薇并不願意多待一會兒。

[按照之前的來。]點擊發送。

又另外撥通一個電話:“給我按照霍言的身高定制一張輪椅和一副拐杖,他應該站不起來了,我給他送個貼心的,一定能時時刻刻記得我。”

……

“腿還是有機會好的,加上一些康複訓練,并非完全就站不起來。”醫生一邊斟酌用詞,一邊腦門冒汗,在陳薇面前他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是錯的。

堂堂霍氏的繼承人,怎麽能夠是一個瘸子?還要不要見人了,以後在誰面前都矮一頭,何況是被綁架,結果兇手還沒有一點下落,聽說霍家在那廢棄工廠周圍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也難怪陳薇的臉色這麽差。

醫生走之後,陳薇冷眼看向霍言:“你自己選的好路。”

哪條道不走,走無人區,而霍言對此閉口不談。

在原著誰會關心這件事?受傷的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瘸了還是跛了無傷大雅,不過是加重了虐心程度。

“一條腿,就讓你這麽慌?”霍言坐着,語氣冷硬。

他們母子關系愈發不好,每次都對上都是互相攻擊,沒什麽好話。

霍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也在洗|腦自己,他還不太能接受整治的結果,怎麽也想不到一次怒火,盡然讓自己承擔了這麽嚴重的後果。

可是沒腿怎麽了,霍氏不還在他的手裏,他是獨生子不是嗎?只要他沒死,誰搶得走?

“我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慌,”陳薇也不避諱顧渝,她并不覺得對方是什麽威脅,“你最好祈禱沒什麽事,否則你真以為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能有多值錢?”

“是我的就是我的,霍氏在我手中這麽多年,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霍言回敬。

陳薇笑了:“怎麽算是你的,霍景恒是死了還是不管事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別總那麽幼稚,你不是小孩。你躺了這麽久,他來看過你還是怎麽?哦,派秘書來看過你死了沒,你不會很感動吧?”

電話和信息都沒有,似乎無事發生。

霍言被戳中了痛腳,他下不來床,只能伸手指着陳薇,厲聲厲色:“你可以走了,出去。”

“我說什麽不該說的了嗎?你該慶幸自己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不然你什麽都不是,我……”陳薇忽然看了眼顧渝,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她說話從不急眼,再惡毒的語言都能說得好似在問好,“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這段時間清淨下來,也想想自己該幹什麽。”

陳薇出門之後,霍言這才得了力氣一樣抓起身側的果籃狠狠砸過去,“砰”的一聲,滿地軟爛清香的汁液,顧渝踩上其中一朵花,狠狠碾碎,斷了某人的耳線。

“生氣不好的少爺,”顧渝剛上前一步,腳邊就被砸碎了一個玻璃杯,“扔東西也不好,特別是朝我扔東西。”

矜貴冷傲的少爺,原著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層濾鏡渡上的外表寸寸龜裂,露出瘋狗狀的真實的內在,癫狂又可笑。

“你是不是看到我現在這樣心情很好?當時該被打的是你,全都是你的錯。”霍言忍不住想起當時的場面,除了劇烈的疼痛,就是顧渝那焦急而真誠的臉。

人受了傷無處發洩,總會朝着最親近的人露出獠牙,将對方撕扯得遍體鱗傷。總歸是覺得對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特別是他視顧渝為附庸,并不肯承認是自己那天莫名其妙的脾氣導致了這一切。

拿起床頭櫃上的杯托,對準了顧渝的腦袋,還沒來得及發瘋,手就被鉗制住。

“松手!你敢!”

“我說了不要朝我這樣你怎麽就是不聽?”

利落地拽下挂着的吊瓶,将瘋狗的爪子全部都纏起來,手上的紗布早已拆下,結痂讓手掌變得粗糙,一個巴掌下去,留下一個明顯的手印。

“聽話,傷

到腿怎麽辦?莊小姐送來了為您量身定制的輪椅和拐杖,相信少爺你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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