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班鬧騰
第10章 跟班鬧騰
[男主(霍言)心動值0.15%。]
[請宿主謹言慎行。]
這是徹底亮了紅燈,況且這樣的騷操作,讓系統的工作量變得巨大,真要是換個沒幾千年工作經驗的上來,現在早就玩崩了。
眼見霍言只有一張嘴還能有效攻擊,顧渝也沒有那麽找虐地湊上去,将輪椅扶起來,人抱上去,似笑非笑道:“少爺急了只會咬人,上次的傷痕都還在隐隐作痛呢。”
“你等着。”霍言幾乎要生啖其肉。
“但是疼又總提醒我,當初說了要拔掉少爺的牙齒,一直猶豫到了今日。”顧渝稍稍整理了霍言的頭發,像是在收拾案發現場。
[生氣嘛,野狗總是愛咬人的,過段時間就好了。]顧渝安撫系統。
系統都快無言以對:[我讓你學習的是風月技巧,不是逼供小妙招,這個任務不一樣,你這樣,男主真的會愛上你?]
[為什麽不會,你心裏不也清楚為什麽每次心動指數都能留下一絲嗎?]
[那是他在寶貝自己。]
執念如附骨之疽,銷磨不盡,暗夜橫行,又随着年歲漸長,記憶模糊,愈發自我補全,顯得無比美好。然而歸根到底,若真是好的,原身怎麽會活得那麽慘?
所有的沉淪與糾纏都基于霍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覺得,還有人真心對他,自己還值得被愛。在原身的身上尋找着自己被愛的價值,并非認為這個生産溫暖的人有多重要。
因為他的生命不缺給予溫暖的人。
走上來的人注意到了霍言身上的塵土和手上的血痕,看看面沉如水的老板,又看向腼腆畏縮的顧渝。
顧渝似乎找了個臺階:“山路崎岖,有些不好。”
Advertisement
來人紛紛表示自己懂了,并且主動結果這一頁,不去觸碰老板的狼狽,以免被遷怒。畢竟以前也是個正常人,驟然坐上輪椅,心氣什麽的都不允許,難免不适應。
“是啊,我走上來也覺得坑坑窪窪呢,要好好維修一下。”
“我一會兒就去聯系人。”
顧渝推着人往目的地走,一路上霍言都默不作聲,等剛進了門,忽然就冷聲命令:“把顧渝給我帶下去。”
醫院不是他的地盤,被關着門磋磨,山間小徑無人來管,才讓顧渝有了得逞的機會,現在進了他的地方,全都是他的人,顧渝還能鬧翻了天不成?
跟在身後的人和迎上來的傭人都愣了神,這又是哪出,方才不還好好的?
莊園裏的傭人是原本就在這工作的,與霍言常住的別墅裏的并不重疊,這邊很少有人過來住,全是他們保養着,聽說霍言要過來靜養,連忙将家具用品都準備好,以适合入住,換而言之,他們并不太了解霍言的脾性,對一些關系也不是很懂。
後面跟着的是霍言的保镖們,聽了之後上前站到了顧渝的兩側。
顧渝絲毫不慌,整理了一下霍言的衣領:“少爺又在開什麽玩笑,我不在這,誰照顧你?”
“呵,顧渝,你不要以為自己無可替代,”霍言在歷盡生死後忽然又收獲了反抗的勇氣,“我不缺你一個。”
“是嗎?”顧渝望向身側,又看看前面,“是他們,還是她們?确實,少爺肯定覺得誰都想來照顧你,這畢竟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就是……”
耳鬓浮動的微熱的氣息,像一陣春風,少年的手指冰涼,如他看起來一般孱弱,“少爺是打算讓誰看到你的那條斷腿?畸形又難堪,不便又笨拙,‘為少爺服務是我的榮幸’,每個人是不是都會這麽說?等到離開後呢?‘瘸子一個,不知道威風什麽’。”
“你給我滾開!”霍言照舊動起手來,他曾經無數次對顧渝舉起手,欣賞對方畏懼瑟縮的模樣,此刻卻輕而易舉被捏住了手腕,強勢地放置在大腿上。
說的有錯嗎?輪椅是現如今方便他移動的工具,也是限制他的囚籠,比戴上鐐铐更可怕的是,這禁锢行動的枷鎖源自于霍言本身。
他的腿斷了。
傭人們哪裏敢上前,眼前的人聽說是少爺身邊一個不太受待見的,不受待見沒有分量能去推輪椅?能照顧少爺一直到出院?沒人是傻子。
連保镖都不知所措,這段時間在醫院,其實他們接觸最多的就是顧渝,他們見過太多的上流人物,就算是上流社會中的下等人,也是趾高氣揚的,可顧渝不是,他說話輕聲細語,還會說謝謝,莊婉芸送的那些名貴水果也都有他們的份。
見二人咬耳朵,俱是自覺遠離了一些。
看,還動手動腳,怪親密的。
“顧渝,你放肆,你以為這樣就能做什麽了,你不過是我從小養大的一條狗,你這麽對我,遲早扒了你的皮!”霍言眼中全是血絲,上半身瘋狂掙紮,卻被顧渝無形化解。
“扒吧,只要少爺能站起來,任你處置。”顧渝不甚在意地說道。
這話放肆又輕佻,何況說話者眼中含笑看着霍言,平添暧|昧之色。
“少爺心情不太好罷了,很多事情你們做不來的,麻煩我一個人就行。”顧渝将霍言死死摁在輪椅上,态度柔和而客氣,不卑不亢,也不高高在上,讓人聽了都生不出排斥。
再看霍言那癫狂的模樣,其餘人心中難免唏噓。
普通人遭遇這樣的事都受不了,何況霍言這種天子驕子,怕是心理也出了問題,短期內難以接受。大家都明白跟前照顧機遇多錢也多,但這種機會,誰愛要誰要。
果不其然,顧渝穩當當推輪椅,而霍言卻将路過的,能夠到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細碎,特別是有幾個瓷娃娃,全朝着顧渝頭上砸,好在他行動不便,失了準頭,不然這一擊下去,高低是個腦震蕩。
“少爺真的不喜歡我,那說說理由呀,是醫院裏我伺候得不好,還是方才在山路上惹了你的不快?都說出來,”顧渝換了低聲,“說不定有人會同情你呢。”
霍言詭異地驟然安靜下來,一地價值連城的碎片,就像他破碎的自尊。
繞過了不知多少走廊,開了多少扇門,顧渝停下:“陳醫生,你們團隊有負責心理治療的嗎?可能很需要呢。”
“我不需要!”霍言厲聲反駁。
顧渝再次摁住他:“聽話,少爺,配合治療才好得快,你說是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