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跟班開鎖
第13章 跟班開鎖
莊園實際上用到的時間不多,除了度假和舉辦宴會,大部分時間都是閑置,再說霍家房産衆多,這些地方也就是說花錢請人看着,而請過來的人多半是做長工,久而久之熟悉了組合成家庭也不算少見。
女傭被主廚的話弄得破涕為笑,輕輕錘了對方一下:“我就是說說,不說了這些話不痛快,你能幫我做什麽,好好做飯就是。”
語罷,手就像泥鳅似的從主廚即将合攏的手掌中溜走了,留下一個帶笑的側臉匆匆離去,看着不勝嬌羞,反而讓本就是嘴上花花的主廚心中真的琢磨起報複這件事來。
旁邊打下手的徒弟見人走了,心中不對味,趁着拿食材的功夫湊到師父面前:“師父,這樣做不好吧,再怎麽說那顧渝也是少爺身邊伺候的,我們可以去跟少爺說……”
“糊塗!少爺護着你護着他?你這耿直腸子,出去就是倒黴的面相。”主廚呵斥了對方一頓,開始琢磨食材。
而走出來的女人在回自己的卧室換衣服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看了在屋子裏逛的顧渝一眼,輕聲啐了一口:“土狗。”
[都是給霍家打工的,不同情我萬事親力親為,被霍言打罵還沒有工資就罷了,還搞出一個鄙視鏈來了,你說好不好玩?]顧渝自言自語一般問系統。
[這也是人的一種表現,宿主。]
長時間的活在繁華的莊園裏,盡管只是莊園主人聘請而來的維護者,久而久之就逐漸融入了莊園,将自己看做了莊園的一部分,且不容侵犯。
等食物上桌,顧渝坐在長桌的主人位置,等候着對方上菜,約莫二十多個菜,從外表來看無不争奇鬥豔,盡顯主廚的高超手藝。
“從這到這依次是麻辣雞塊,麻婆豆腐,魚香肉絲,水煮肉片,椒麻肚片……”
“都挺辣。”顧渝打斷了主廚興致勃勃的介紹,他又不是不認識,就算不懂有系統在,何況他現在看到對方的臉就有些不耐煩。
主廚還笑着,從容說道:“川菜就是麻辣鮮香,口味濃郁啊,這我可是專門學過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沒見識,不知道也正常,但我是專業的。
顧渝右手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根本就沒去拿旁人遞過來的筷子,他認可一般點點頭:“那好吧,都給我裝一小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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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距離遙遠,讓人幫忙夾菜也正常,可讓人都夾上一小碟子,倒顯得造作。
主廚一邊鄙夷,一邊幫顧渝裝菜,可是等他将一個個盤子遞過來,就發現顧渝手裏多了個小推車,裝了菜的小碟子全都被裝進了小推車裏,拜訪得整整齊齊。
“你是學過的那我可放心了,少爺好這一口,入院久了口味清淡,現在也好換換口味,”顧渝在主廚呆滞而震驚的目光中将小盤子都排列好,又裝上米飯,“我之前說了口味要淡一點的,我看着不像,但你說你專門學過,我也不好班門弄斧了。”
主廚立馬摁住了顧渝的小推車,顧渝去拉他的手,拉不動,又一根一根掰開。顧渝笑得和善:“我不怕累的,送飯這些事我來,少爺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
“可,可我覺得這些菜其實還有……”
“你沒做好?”顧渝的笑突然收斂,忽然有些兇狠,“我可是好好吩咐過的。”
丢開主廚顫抖的手,顧渝在對方懇求的眼神中推車入了電梯。
紅色的代表樓層的顯示屏每轉換一次,主廚的心就沉下一分,直到“叮”的一聲,伴随着電梯開門,推車滾動,房門開合,主廚的力氣都被卸了個幹淨,一臉慘白地癱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語。
在廚房與他訴苦的女傭也沒想到是這個發展傾向,聽到樓上門開門館,打碎了手中的托盤,這一聲又突然驚醒了主廚,他噌得站起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都怪你,都是你這個死女人的錯!”
“跟我有什麽關系?!”女人手舞足蹈去躲開主廚的手。
“如果不是你怎麽又會這樣?你去跟少爺認錯,你是蠱惑了我,你胡說八道!”
其餘人連忙躲閃開,對視幾眼似乎明白了什麽,不願意參與其中,見那二人扭打起來,竟無一人去阻止,好端端的一桌菜全成了互相攻擊的武器,紅油滿地,香辣彌漫,一地狼藉。
而顧渝還什麽都沒做,他們就先狗咬狗了起來。
開合的是另一扇門,顧渝沒進主卧室,霍言似乎在生氣,不給開門。他冷眼看着視頻中樓下混亂可笑的一幕,好好欣賞了一會兒,才在系統的提醒之下去開霍言的門。
顧渝扭動門把手:“少爺,我給你送飯來了,開開門呀。”
鎖扣擰動的咔嚓聲如同深夜巷口催命的梆子,咔嚓咔嚓,摩擦着人的神經,下面的人鬥毆,上面的人在呼喚,這一刻噪音掩蓋了樓上的一切,給了顧渝偌大的自由。
“少爺你怎麽不開門啊,晚飯時間都已經過了,不吃東西不行的。”
門雖然隔音,顧渝的聲音卻如同幽靈,透過厚重的門與牆,準确無誤鑽入霍言的耳朵裏,折磨着他如今脆弱的神經。
浴室裏水汽氤氲,鏡面都被覆上了一層磨砂,他不想去開門,也不想去管,可是門鎖扭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就在耳畔,霍言忽然意識到,這扇門可能根本就攔不住顧渝。
“少爺,我想要進來,我馬上就要進來了,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嗎?”
霍言從魚缸裏坐起來,心中莫名驚恐,他想立馬出去,也許現在開門就還能緩和一下,可立馬他又把這個念頭摁了回去,他憑什麽要害怕顧渝,他就是洗個澡,他是顧渝的主子,他無需害怕。
水再次沒過胸|口,霍言聽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砰——”
“啪——”
“啊——”
劇烈的沖擊聲與碎裂聲,伴随着女人尖銳的尖叫,“啪咔”,金屬落在瓷磚上,聲音沉而脆,輪子滾在地上,好似一點點碾壓過霍言的脊梁。
“少爺,
我進來了,你在哪?躲好了,我要開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