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跟班交換

第27章 跟班交換

“你說是不是啊,阿言。”莊婉芸溫柔地詢問,似乎在說什麽再平常過不的事情。

飯局上的人幾個不是人精,對于莊婉芸和霍言的關系都保持觀望态度,不過既然在明面上如此和睦甜蜜,那自然就是聯姻繼續的信號,他們也好調整自己的各方面策略。

“想不到霍總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人,這可比一些醫生都好使啊。”立刻有人接話。

“看霍總今日在臺上精氣神這麽好,我還以為是有什麽神醫,也想給我推薦一下,沒想到就近在眼前。”

幾個人一唱一和就把話說開了。

莊婉芸笑:“你們慣是打趣,給人一下子擡那麽高,是忙得很,不然閑下來鑽研這些怎麽是顧渝能比得上的。”

盡管霍言抓着輪椅扶手的手背筋骨凸起,也要維持着一副毫不在意的面孔對他們回以微笑。

不是所有事都能讓別人知道,莊婉芸能知道,那是因為遲早會結婚,到時候也算是個利益共同體,誰能抛棄誰呢。

莊婉芸起身,她今天選了一件靛藍色的露背深V吊帶裙,設計簡約大方,将身材曲線的優點盡顯,她沒有戴項鏈,倒是手上的寶石镯子襯托得她手腕愈發纖細。

這雙手代替顧渝搭上了霍言的輪椅,還順帶替霍言整理了一下衣領,手镯上镂空的雕花和圓潤的紅寶石,淨度高的月光石折射着光,愈發顯得這對璧人郎才女貌。

“坐過去啊顧渝,給瞿啓好好瞧瞧,要是沒什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得拜托你治一下他。”莊婉芸推着霍言入座。

最後一句話顯得她好像開了一個玩笑,屋內的人都順着話頭笑起來。

“那要好好治一治呢,今天桌上的海鮮瞿啓都不能吃,只能看着我們吃。”

瞿啓見顧渝坐過來,将右手伸了過去:“都被你們說到這了,顧神醫真這麽厲害?那幫我把把脈,看看我有什麽病吧。”

瞿啓生了一雙桃花眼,在屋內并不明朗的燈光下稍顯暧|昧,卻又能活躍氣氛,還有不少人學着瞿啓伸出手來,說要讓顧渝好好看看,完全沒看到霍言那逐漸失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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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才知道,原來莊婉芸在這等着他呢,可又能怎樣,瞿啓還不是跟他最親近。

看顧渝把瞿啓的手腕推過去,搖搖頭說:“這些我不會的,我就是跟醫生學了一點。”

“那也沒事,我又不缺醫生,”瞿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沖着霍言致意,“以茶代酒,霍總要是沒什麽異議我真就把人帶回去了,我這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霍言的手微微收緊,忽然不知道想到什麽,舉起了桌前的酒杯:“你随意。”

然後就看到了顧渝忽然呆滞的表情,對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過來,這樣的眼神取悅了霍言。

該去外面見識一下險惡,才能讓他知道離開了自己的庇佑會多麽難受。

紛紛擾擾的聊天中,瞿啓的手機亮了一下,他向後靠避開了身邊人的視線解鎖了屏幕——霍言:幫我教導一下,最近不聽話。

[得嘞]

瞿啓退出這個界面,就在這條聊天之上有條幾分鐘前的新消息——莊婉芸:幫我解決掉他。

哎呀呀,今天一個二個,都來找他幫忙,他是什麽下人嗎,真的是。

瞿啓關掉了手機,沖霍言笑笑,偏頭去看身邊端坐的某個人,從鼻梁一路向下,目光凝結在了對方鎖骨的牙印上,眼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怎麽,要離開你家少爺去我那不高興呢?”瞿啓給對方遞了一杯果酒。

聞着與普通果汁飲料無異,後勁卻非常大。

[宿主,他在給你下套。]

[還真怕他沒有動作呢。]

顧渝握住了那個杯子,局促擡起頭來,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在瞿啓的眼裏,顧渝還維持着曾經的形象,就是一只漂亮了一些的小兔子,忽然就勾動了瞿啓的興趣。

在霍言的眼裏,顧渝終于開始倉皇無措,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到一只聽話了兔子了。

于是霍言側臉與莊婉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滿意。

顧渝則是小口小口抿着手裏的果酒,似乎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很快一杯果酒已經下肚,瞿啓看了又重新給人添上,顧渝依舊喝,似乎只是把這東西當成了飲料。

霍言倒是想看顧渝,卻被周遭的人一言一語地給圍起來,應接不暇,看顧渝低着頭,也就專心去談論生意場上的事情了,從行業的新動向到未來可能有的變化,什麽都聊聊,也不是說得很深。

至于其他人,更加不會去管方才的鬧劇,于他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

送出一個身邊的人之類的,別說是傭人了,就算是床上的人又怎樣,一個圈子裏什麽事沒有啊,大家都見怪不怪,不會覺得莊婉芸他們這麽做有什麽不對。

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階級分明。

人也可以明碼标價,被當成貨物。

等這頓飯結束,明月高懸,星空稀疏,衆人各自分道揚镳。

只是莊婉芸推着霍言的輪椅,對瞿啓和顧渝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莊婉芸,你的好把戲。”霍言扯開了莊婉芸搭在自己輪椅上的手。

莊婉芸也不氣惱,笑得花枝亂顫,靛藍色的禮服襯得她肌膚如玉一樣白皙,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做什麽呢阿言,你要是不想,你現在就去要人啊,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

“你有本事把他推給別人。”霍言冷眼看她。

“我哪敢,為了我們夫妻間的感情不破裂,當然還是推給阿言你最好的朋友了,你肯定很相信瞿啓吧,他能做什麽呢?不過我就是不想看到顧渝,現在就我們兩個了,早些回家休息吧。”莊婉芸做西子捧心狀。

她似乎從頭至尾都很好地把握了一個度,讓霍言生氣,讓自己舒坦,卻不至于撕破臉。

回到了莊園,霍言還是給瞿啓打了個電話。

他本來想打視頻電話,可思來想去那都不是他的風格,也不該給顧渝什麽過多的念想,還是選擇了普通音頻。

“怎麽了?”瞿啓的聲音帶着點水氣和困意,可能剛洗完澡。

霍言皺了一下眉,旋即問:“他呢?”

瞿啓似乎在走路:“作息太健康了,回來就困了,在收拾房間準備休息呢,怎麽,我給你打個視頻看看?”

“不用,”霍言立馬拒絕,生怕被發現什麽似的,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什麽,“瞿啓,你還是小心點他。”

“小心誰,顧渝?你現在心情好了,都能跟我開玩笑了,不錯啊。”

“不是,我認真的。”

“那你說說為什麽。”

霍言說不上來,也不能說,可越是他這樣,瞿啓越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就不願意給人在這為難他,又說了幾句話,就将霍言的電話挂斷。

瞿啓懶得去思考霍言今天發哪門子的瘋,反正人到了他手上,怎麽樣都是他說了算。

擦着半幹的頭發轉過身來,瞿啓被吓了一大跳:“你什麽時候在這的?”

顧渝無聲無息地站在他的身後,一雙略帶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房間的燈沒有全亮,顧渝就像是從牆壁的黑暗處長出來的似的,詭異無比。

“喝醉了找不到自己房間嗎?”瞿啓在顧渝面前坐下,他不排斥送貨上門的戲碼,給顧渝喂了三杯果酒,人現在還能走都不錯了。

對顧渝招招手,對方從陰影裏走出來,順從地站到瞿啓面前。

“上次我問霍言要人的時候,對方還不答應呢,結果就這麽推給我了,你說是不是巧了?”瞿啓抽出一根煙準備點燃。

就在這時顧渝忽然動了,瞿啓甚至沒看清楚動作,煙就被奪走扔在了地上。

“脾氣還不小,你在家也是這麽對霍言的嗎?”瞿啓的眼神再次挪到顧渝的鎖骨上去,喉結微動,把顧渝現在的行為視為耍酒瘋。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啊,霍言的東西他都想要。

伸手去勾顧渝,對方踉跄了一下跌坐下去,伴随着“哐當”一聲,一把鋒利嶄新的碎骨刀砸在地板上,把堅硬的瓷磚砸得崩裂開,也砸碎了瞿啓所有的心思。

“操。”瞿啓沒忍住爆了粗口。

可顧渝很快就去摸自己掉落的東西,瞿啓連忙擡腿把那把刀給踹遠,顧渝摸了一會兒找不到東西,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瞿啓的胸膛起伏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扒拉顧渝,發現對方并沒有什麽反應,給人翻過來發現顧渝呼吸均勻,已然沉沉入睡。

忽然想起霍言電話裏的欲言又止的模樣,瞿啓再次罵道:“操,不會是夢游吧。”

就在這時,忽然顧渝又睜開了眼與瞿啓四目相對,瞿啓人都快傻了,大着膽子伸手在顧渝面前晃了晃,發現對方毫無反應,這才意識到,顧渝還是在睡覺。

現下瞿啓心中的任何小九九一掃而空,他要是還能再有什麽心思,簡直就是個變态。完全沒法想象,霍言這麽多年又是怎麽過來。

“操,霍言真是個變态啊。”瞿啓感嘆。

也懶得管顧渝在哪睡了,瞿啓家裏不缺房間,立馬自己換了個地方睡,他沒看到自己走了之後,地上躺着的人慢悠悠起來,占據了這屋裏最好的床舒服躺下。

[為什麽不可以砍他一刀呢,又不砍死,造成不了什麽損失。]顧渝感受着床榻的柔|軟對系統說。

系統:[之後劇情亂了不好收拾。]

[算了,早一天晚一天的,如果不順利我就只能殺回去了。]顧渝嘟囔了一句,真的睡着了。

他身側的床榻微微下陷,系統蔚藍色的眸子注視着顧渝,良久說道:“晚安

,顧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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