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MSBY
第二十三章：MSBY
艾洛離開研磨家後的第十天，研磨已經開始忙着準備年末的考題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跟着黑尾一起，來看了v聯盟今年的決賽。
msby黑狼隊VS阿德勒。
一邊今年新簽了木兔光太郎，一邊是收納了排球天才影山飛雄。
哪怕已經不在從事排球相關，研磨還是在繁重的課題中，抽空來看了這場比賽。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他知道黑尾跟艾洛有聯系。
所以想在不直接詢問的情況下，稍稍了解一些艾洛的消息。
好在不需要研磨打聽了。
在和小黑的見面時，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關于艾洛的。
“跟你彙報一下，我前幾天見到她了，我還請她吃了頓飯，感覺她狀态很差啊。”
“這樣哦。”
研磨忙着在賽場的攤鋪上買東西，盡量表現的對此毫不在意。
這還是研磨第一次，需要從別人口中，聽聞艾洛的消息。
黑尾又問：“你真的不去的見見她嗎？”
“我有什麽理由要見她嗎？”
艾洛消失的了無音訊，本就無根漂泊的人，想要藏匿蹤跡的話，不是輕而易舉嗎？
如果不是查到了她的留學申請進度，研磨甚至都以為她離開日本了。
從小和研磨一起長大，黑尾是了解自己這位朋友的。
所以他繼續講訴艾洛的情況。
“她也沒有告訴我，她現在住在哪裏。我見她的時候，她就只穿了一件很單薄的大衣啊。天涼了這麽多，真擔心她會不會生病啊。”
研磨嘴都撇到一邊了。
他又怎麽會不知道，黑尾是在将自己的軍。
“要是你看不過去的話，就把她接到你那裏住啊。”
“那我可以理解成，這個是你希望的吧。”
黑尾得逞的笑起來時，眼睛也會彎起了來。
研磨不耐煩了，說。
“你今天是叫我來看比賽的吧。”
而後匆忙買了些烤餅，就去了觀衆席。
高中畢業之後，研磨很少打排球了。
和排球最緊密的活動，就是偶爾來看看比賽。
msby隊伍這邊的人，研磨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反倒是影山，因為畢業後就去了國家隊，最近上場的比賽，不是奧運會就是在國外。
所以這算是研磨，這麽多年後第一次，在賽場上看到影山。
不過他腦子裏想的，是這個男人居然如此豪爽，一口氣就借了100多萬給艾洛。
随着比賽開幕的儀式完畢，尖銳又振奮人心的哨聲響起。
比賽正式開始了。
剛開局的第一球，影山就發球得分。
解說員适時的配上一句。
“不虧是天才二傳手的發球！一擊必中！”
研磨每次看這些人打球時，都會感慨。
自己高中時，居然能同這些人一起，站在同一個賽場上。
“發球發的真是漂亮啊，天賦這個東西，看的真是讓人牙癢癢啊。”
就連一旁的黑尾，也不僅感慨起來。
“天賦啊。”研磨冷不丁的輕笑了一下，用很小的聲音問黑尾：“天賦異禀是什麽感覺啊。”
“就跟現在場上的這些怪物們一樣吧。”
明明幾年前，大家好像還在同一水平線上。
而如今，每一球直接銜接的配合，對身體的運用，以及當下瞬間的反應速度。
都在告訴看臺上的二人，他們之間已經拉開了鴻溝般的差距。
天才妖怪們之間的争鬥，每一個回合，都精彩的讓人目不暇接。
每一球，都是帶着努力和強大。
能讓更多人，感受到這其中的魅力，就是黑尾最大的夢想。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黑尾還沉浸在上半場的對局中。
“天賦和努力，真是看了就讓人熱血沸騰的東西。人間還真是殘酷啊，明明我高中的時候，也那麽努力訓練，對技巧的研究一點不比他們少。但是我就是能感覺到，我是到達不了他們如今的高度的。”
“這就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吧，這樣的人，到底都是怎麽看待世界的啊。”
聽到研磨莫名的感慨，黑尾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我不是故意要聊關于她的話題，只是單純的聯想到了。”
黑尾猜到，研磨是要說艾洛的事情。
“在她高中的時候，她參加了一場大提琴比賽。那場比賽裏，有一個傳說中的天才大提琴手。那位天才從小背負盛名，可在初賽的時候，就被她給比下去了。一路到決賽，那位天才沒有一次能夠勝過她。最終在決賽前，天才的狀态崩潰了。”
黑尾想起了那天在車上，艾洛講她的過去。
艾洛參加過一場比賽，但後來，因為一個自私的同學而放棄了。
但黑尾沒有打斷研磨的講述，他問：“那然後呢？”
“崩潰的天才企圖拿刀威脅她，用了許多歇斯底裏，且不人道的手段，最後還跪在她面前，央求她退賽。”
“她最後退賽了對吧？”
研磨回答黑尾的疑問。
“是的，因為她不需要這個獎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那位天才，在盡了一切努力獲獎後，最終因為覺得始終無法超過她，而自殺了。”
黑尾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是救回了性命，但過度練習也導致了身體殘疾。”研磨嘆息着說：“如果擁有這樣的天賦的人生，應該是什麽樣呢？”
黑尾思考片刻後回答。
“走上世界的舞臺，在人類歷史上留下經典？”
“可如果有一種強大的壓力，不允許她這麽做呢。”
“那就試着努力反抗呢？”
黑尾能從這段話中，了解到艾洛的處境。
并且他現在也大概理解到，為什麽研磨對這位表妹，非同尋常的關心和照顧。
第一因為這個人很優秀，其次因為她活的很悲哀。
這個話題，因為研磨并不想延伸讨論。
所以很快就結束在下半場的哨聲中。
在天賦和努力的對決下，明顯是阿德勒這邊更勝一籌。
影山飛雄的初登場，就以mvp的身份，贏下了v聯盟賽年的冠軍。
這也是阿德勒隊伍的連勝。
在一半球迷沮喪，一半球迷的歡呼的慶賀時段。
黑尾問研磨，要不要一起去慰問一下，痛失冠軍的木兔。
考慮到自己本就是抽空來的，研磨拒絕了。
黑尾作為準排球事業部成員，也靠着臨時工和平日混的眼熟，溜到了後臺采訪。
果不其然，在休息室裏，木兔已經在牆角的沙發上，抱成一團縮着了。
“沒關系啦木兔前輩，不要太難過了。”
金發青年的安慰，對木兔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黑尾認出這個人，就是曾經稻荷崎的二傳手宮侑。
這也是一個被稱作天才的人啊。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排球事業部的特派黑尾鐵朗。來這裏想稍微采訪一下諸位。”
黑尾的話吸引的房間內幾人。
可轉頭看向他時，只有木兔打起招呼。
“你怎麽來了？”
黑尾展示了自己胸口工作人員牌照。
雖然還寫着（實習），但是也能讓木兔兩眼放光。
“居然還真讓你混到了！”
而後，木兔為黑尾介紹起其他衆人。
黑尾對其中兩個人印象最深。
一個是佐久早聖臣，一個就是宮侑了。
畢竟也是參加過同一屆全國大賽，那兩人對黑尾，也是多少有點記憶的。
只是宮侑性格豪放乖張，說話又不拐彎抹角。
所以他直接就對黑尾說。
“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我們都輸給烏野對吧。”
黑尾嘴角上揚，眼睛直直的看着宮侑說。
“是的，很高興宮選手還能記得鄙人。”
“真是奇怪啊，你不去采訪勝利的隊伍，跑來采訪我們有什麽意思。”
宮侑的話着實噎了黑尾一下，但他還是很快想好了應對回答。
“我是事業部的，不是新聞部的。比起勝利，我想要做好的，是讓排球成為每一個人都喜愛的事物，所以無論輸贏，只要熱愛。”
黑尾的一番話的确打動了宮侑。
所以之後的宮侑，就沒有再充滿攻擊性了。
只是佐久早不愛張揚，平日也不喜歡多引人注意。
采訪只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宮侑則不同，沒多一會兒一個漂亮的女人，捧着花出現。而後當着衆人和宮侑抱了一下。
他到也不避諱，直接就在女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黑尾笑着打聽。
“這位是女朋友嗎？”
“哦對了，這個要保密哦。”
宮侑好看的手指放在唇邊。
黑尾不僅感慨，說道。
“帥哥二傳手就不怕粉絲傷心嗎？”
“我只要把排球打好就好了，那些只看臉的人，我也不需要多在乎她們的感受吧。”宮侑攤手輕笑：“難道我還要當他們幻想的對象不成？我只是一個打排球的罷了。”
木兔在一旁耿直吐槽。
“那你還保什麽密？”
這倒把黑尾想心裏話說出來了。
當黑尾看到，宮侑笑而不答，而後又看向女友的眼神時，黑尾就确信了。
這個家夥跟自己是一類人啊！
不宣傳不是保護素人女友，只是單純的因為，不需要公開一個，只有短暫接觸的異性對象罷了。
他和黑尾唯一的不同，想必只是他會賞給那些女孩，一個正牌的名號吧。
采訪到最後，就只剩下木兔一人了。
按照兩人的關系，已經是無需在廢話的程度了。
直接就找個地方約着喝酒吃飯了。
作為一個專業選手，直到今年的比賽全部結束後，木兔才喝到了第一口啤酒。
對比來看的話，黑尾就顯得很悠閑了。
兩個人友情啊夢想啊聊了一陣，轉而就開始唠起了最近的相撲比賽。
最後的話題，似乎又落回了排球。
木兔告訴黑尾，國家隊的訓練其實壓力很大。
幾乎每隔幾個月，都有前輩在退出。
有的是因為多年的傷病，有的則是年級太大了。
這讓木兔有時候也會感到非常焦慮。
年輕的強者太多了，如今雖然正值青春，但每過一年，都會覺得機會再減少。
因為真的很熱愛排球，希望能多多上場，也害怕青春太快逝去。
每一天都渡過的彌足珍貴。
但這也許就是競技體育的魅力吧。
無論過去多麽努力，過程如何艱辛，勝利卻只能由一方獲得。
哪怕是不甘，更多的也不是對自己的否定。
而是對更強大敵人的欽佩。
“和你們這些妖怪沒法比啊，能登上世界舞臺的你們，是有天賦的被選中之人。”
木兔擺擺手說：“那些技巧性體育運動的話，倒還比較依靠天賦論。像我們這種蠻力的，能依靠的幾乎只有努力。”
令人以外的是，木兔居然喝酒會臉紅。
哪怕他只喝了兩杯啤酒，整個臉和耳朵，就都開始泛紅。
黑尾問他是不是喝多了，木兔回答。
“沒有沒有，這才哪到哪？只是我的确臉會紅的比較快。”
如今已經十二月了，天氣已經有了肅殺之氣。
在□□鬧的街頭，哪怕此刻已經是夜晚11點了，路上仍舊有不少行人。
黑尾在木兔已經有些微醺的時候，就提議結束了酒局。
如今兩人正一起往地鐵站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