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到了, 就在這下車，謝謝師傅。”

“記得給五星好評啊，妹妹。”滴滴司機說完, 一腳油門就走人了。

周悅仰頭打量人流如梭的高鐵站，摸出手機, 問艾黎：“周哥他們在哪個位置？”

群裏刷了99+的消息，周悅往上翻了半天也沒看到頭。

周周周胖簡直像是行程彙報小助手, 最新一條消息是‘我們去店裏買了雪糕，你們快來, 再不來就沒了’, 倒數第二條是‘多肉到了，{照片}，我靠, 穿得太好看了, 周圍人路過都得回頭瞅倆眼’，倒數第三條‘有人找我們簽名合影了！大網紅出行就是這點不好, {豬豬得意.jpg}’……

周悅一刷新, 群裏又刷出了條新消息。

【艾小黎：{北站東大門.jpg}，我們到了, 你們往外走, 我們往裏走, 路上應該就能碰面。】

發完消息, 艾黎收起手機，帶着周悅往裏走，成功和周周周胖他們彙合。

沒辦法, 這群人太顯眼了，胖子、帥哥和美女這個組合本就吸睛, 周周周胖和富貴還都舉着攝像頭，一旁還有三個小助理拎包，不知道的路人看這陣仗還以為偶遇明星了。

為了避免拍到路人，周周周胖和富貴在移動時都把鏡頭對着地面，直到一行人碰面，找了個角落商量接下來的行程，才重新把鏡頭對準自己的臉，引來水友一陣吐槽。

【鏡頭太晃了……】

【這就是戶外直播嗎？我快暈車了。】

【我去，芝士美得也太醒目了。】

【一下子理解為什麽芝士有那麽多死忠粉了，人是真好看，而且好看的不千篇一律啊。】

【冬日挽歌（SC）：芝士不開直播嗎？】

正在争論最後一根雪糕到底被誰吃了的胖子瞥見彈幕，當場順滑的轉移話題：“冬日哥在我直播間問芝士你開播嗎？”

多肉瞬間get了冬日挽歌這麽問的原因：“剛才我開播的時候，冬日哥就過來送嘉年華了，估計他們倆也收到了。”

【明白，冬日哥端水的毛病又開始發作了。】

【放肆！什麽端水的毛病？我不允許你對偉大的端水之神有絲毫不敬！】

周悅晃了下頭，腦袋後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現在不播，等到了地方再播。”

唯有富貴還在專心致志的捋‘神秘消失’的最後兩根雪糕的去向：“我記得我拿了冰棍之後，袋子就交給胖子了，後來一扭頭袋子裏面就空了……”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兇手就是——胖子！】

【過分了啊，說好最後兩根雪糕要留給芝士她們的，胖子你居然偷偷給吃了？】

【用戶王權富貴送出跑車（5000音幣）X1】

【王權富貴（SC）：開播多久了？】

富貴：“感謝王權哥送的跑車！哥，你來晚了，我們都播了快一小時了。”

【王權富貴（SC）：是你們開播太早了。】

【沒事，哥，他們這才剛碰面，你沒錯過關鍵劇情。】

【而且一來就趕上了‘驚天大案’之離奇失蹤的雪糕。】

直播間很熱鬧，外向到能量溢出的周周周胖輕輕松松把衆人之間略微有些陌生的氣氛給攪和熟了——雖然是靠偷吃最後兩根雪糕的方式。

“行行行，就當是我吃了，行了吧？”胖子‘委屈’的認下了罪名：“等會我給你們點奶茶，一人一杯，這事就過去了——咱們說正事，接下來去哪？”

其餘人紛紛将視線投向艾黎。

艾黎低頭在手機上搗鼓了兩下，把目的地的位置發到群裏。

周周周胖點開一看，兩眼發直，聲音顫抖：“X臣一品？”

富貴看看地圖上顯示的位置，再看看艾黎：“位置發錯了？”

多肉疑惑：“那地方外人進不去吧？”

唯有周悅斬釘截鐵的道：“別光看X臣一品，看看旁邊，XX購物廣場，那地方是S市最大的商業中心圈，吃喝玩樂什麽都有。”

【靠！早說啊，吓我一跳。】

【你別說，那邊确實熱鬧，還有不少網紅店。】

【不是艾姐的錯，要怪只能怪這兩地方挨得近，這不就誤會了嗎？】

周周周胖放大地圖端詳了半天，又擡頭看了眼周悅篤定的表情，有些不自信：“可艾姐給的位置就是X臣一品正大門門口啊？”

富貴直接問艾黎：“咱們等會去購物廣場？”

艾黎也很想給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摸了摸兜裏的鑰匙，她決定照計劃行事：“戶外直播的場地是X哥提供的。”怎麽不是呢？就算X臣一品進不去，租個網紅店怎麽就不能算是X哥提供的場地了？

不過X哥的財力深入人心，大家壓根沒想過其他可能，直接就是一個狂喜。

【！！！】

【X臣一品？真的假的？】

【我去，真神豪都這麽牛X的嗎？】

【這麽說，我們今天将有幸跟随主播的腳步一覽X臣一品的房子？】

【我這就把舍友叫醒，還睡什麽睡，起來看神豪家長什麽樣！】

【應該不是X哥家吧？估計只是人在S市的落腳點，指不定在其他城市還有多少套房子呢。】

【直接拿出來給主播當戶外直播的場地……哥，別太愛了。】

【主播，看在我們一路旁觀你們的愛情故事的份上，結婚的時候能不能請我參加婚禮？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有錢人的婚禮能離譜到什麽地步。】

【別浪費時間！趕緊上車啊，高鐵站誰沒見過啊，但X臣一品我是真沒見過。】

不提水友們思緒亂飛，就連親耳聽聞這個消息的主播們都心潮起伏，很有種‘大家都是主播，怎麽就這家夥的展開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石破天驚感。

周悅最快反應過來，她把艾黎拉到角落，小聲盤問：“什麽情況？你之前說租房子的事有別的打算，不會就是因為這吧？”

艾黎目光漂移，周悅愈發恨鐵不成鋼：“你們談朋友了？到哪一步了？同居……”

見周悅都發散到這地步了，艾黎解釋道：“沒有，沒談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說到這，艾黎的聲音愈發微弱——主要是這不好解釋，也确實不像普通朋友，只好嘴硬道：“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給我們直播提供個方便而已。”

周悅冷不丁的問道：“見過面了？”

艾黎回得斬釘截鐵=：“沒有！絕對沒有。”

周悅：“你別看人砸錢砸得那麽爽快，現實中可能是個年過五十的老頭，有老婆孩子，長得還醜……什麽霸道總裁，現實裏但凡是個總裁都得四十多。”

周悅自己就壓根沒想過跟大哥談戀愛，眼見艾黎要掉坑，更是痛心疾首。

艾黎也委屈啊，但凡榜一不是她自己，她怎麽都不可能背上‘疑似跟大哥談戀愛’的名頭。

見周悅跟艾黎回來後氣氛不對，多肉妹妹戳了戳周悅：“吵架了？”

【我靠！刺激！這就翻臉了？】

【不怪我愛看他們直播，實在是這瓜越吃越有。】

【不是，胖子你怎麽還把攝像頭挪遠了？都聽不見在說什麽了。】

【胖子你這眼力見不行啊，富貴直接關直播了。】

【用戶王權富貴送出了嘉年華（30000音幣）X1】

【王權富貴（SC）：別關直播，我愛看。】

【不愧是你，王權哥。】

周周周胖走遠了，确定聽不見那邊的對話聲後，小聲道：“尊重隐私哈，如果不是什麽大事，等會她們自己會說的。”

瞥見禮物榜單，他又接了一句：“王權哥來了？歡迎歡迎，直播我不關，咱們就遠遠的待着吧。”

也沒待多久，沒一會，多肉就把胖子給喊回去了。

考慮到鏡頭，多肉解釋了一句：“沒事，沒吵架，直播間別帶節奏，她們關系好着呢。”不好也不會去操心室友會不會被大哥騙了。

富貴扯回正題：“怎麽去X臣一品？你們開車來的？”說着，富貴環顧了下四周，似乎想找到疑似豪車的存在。

周悅：“我們打車來的。”

艾黎積極的給出建議：“想省點事就打滴滴，想運動健身可以去那邊掃小黃車……”

周周周胖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路邊擺着一排整整齊齊的小黃車，似乎正在對他們say“hi”。

【省什麽事？我選運動健身！】

【胖子！上！小黃車騎起！】

【胖子！你追求的節目效果來了！還猶豫什麽？趕緊去掃小黃車啊！】

【看看這瘋狂上漲的在線人數，胖子你的福氣來了。】

【我搜了一下，北站到市中心也不遠，騎自行車只需要一小時四十五分鐘。】

就在此時，富貴低調發言：“我打到車了……”

周周周胖飛奔了過去：“一起一起，我們擠一擠，你們坐下一輛。”

雖然艾黎提供了兩個選項，但遺憾的是，并沒有人選擇小黃車。

坐上車率先出發的周周周胖信誓旦旦的跟水友們道：“不是我不想要節目效果，主要是考慮到大家都想早點見到豪宅，所以忍痛放棄了節目效果。”

【好家夥，五個主播就你一個開播，這波流量屬實被你蹭到了。】

*

高大綿延的建築群如同一座烏泱泱的山，攔住了他們前行的路。

周周周胖手中的攝影機緩緩向上，為那金光閃閃的“X臣一品”四字覆上一層極強的壓迫感。

【牌子好閃，是真金嗎？是的話，在線等一個組團偷牌子。】

【別光顧着看牌子，目光往左挪一下，看見那個黑色鏡頭了嗎？數數畫面裏一共有幾個監控。】

【你們還真去X臣一品了？】

【羨慕主播的勇氣，換成是我，在司機反複詢問是不是要在這下車的時候，就該改口了。】

【我感覺司機當時的語氣透着一股‘現在的網紅真是想火想瘋了’。】

【尤其是司機停車後還反複強調，這裏不讓業主之外的人進，大門那有很多監控，保安據說都招的退伍兵。就差直說，這地方不能折騰幺蛾子了。】

【大哥強調得這麽熟練，我都懷疑他真遇到過網紅來這折騰幺蛾子，結果被勸返的。】

【說實話，要不是X哥之前一場PK猛砸兩百萬，之後又天天給艾姐砸百萬加的禮物，我也懷疑大哥定這麽一個直播場地，是在逗樂子。】

彈幕議論得起勁，周周周胖的底氣也不是很足——雖然附近是商業中心，但X臣一品門口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只有鳥叫聲此起彼伏，生動形象的展示了什麽叫鬧市中的寧靜居所。

周周周胖：“咱們就這麽進去？”

多肉妹妹提醒道：“門衛那邊已經盯着我們看半天了……”

“就這麽進去，”艾黎摸着兜裏的鑰匙，給自己打了下氣——現在就看她之前的閱讀理解到底有沒有出錯了 ——然後大步向前：“走。”

【我哭死，她表情堅毅的像是要上戰場。】

【X哥來直播間了嗎？】

【沒來，可能是艾姐沒開播。之前每次艾姐一開播，X哥就立馬進直播間了。】

【不是，真就直接往裏沖啊？這要是被攔下來趕出去，那今天這一幕不得在網上流傳好幾年？】

【自媒體時代，連黑歷史都是高清的。】

【艾姐，實在不行，倒是給X哥發個消息打個電話問問啊。總不能都這樣了，她還沒X哥電話吧？】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我看艾小黎直播切片的時候，總感覺她跟X哥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我也有這個感覺……可能是因為X哥只砸禮物，不怎麽發言？給我的感覺真就是一送禮物的工具人。】

【胖子什麽時候減肥：大家不要瞎猜別家大哥的情況哦，會吃到拉黑套餐的。】

【所以，艾小黎跟榜一到底有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面？】

【聽說X哥提供了戶外直播的場地時，我覺得這倆人肯定私底下有過接觸，但艾小黎這都不聯系榜一，又感覺不像私下見過面。】

【絕對沒勾搭上，但凡勾搭上了絕對不是這個表現。】

【這都快砸兩千萬了，還沒私下聯系？榜一總不能是純愛黨吧？】

【可能是還沒追上……畢竟X哥他真的超愛的。】

【我去，這什麽驚世大舔狗？】

【你們懂什麽？真愛是這樣的，畢竟對X哥來說，錢有的是，但真愛無價！】

大步向前的艾黎被門衛攔了下來，其他人原本還傻愣着看艾黎的背影——主要是她說走就走，實在有點太果斷了——一見門衛把人攔下來了，忙跟了上去。

“請問是艾黎艾小姐嗎？”門衛在平板上核對了一下照片：“X幢X層的住戶已經提前通知我們把您錄入業主名單了……”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看了眼舉着攝像頭、拎着包的人群，低頭在平板上點了兩下：“這邊需要您給一下訪客授權，方便我們錄入一下訪客信息。”

艾黎接過他遞過來的平板，在訪客授權那一欄簽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其他人的姓名和聯系電話登記了上去。

完成這個流程之後，對方接着道：“這邊距離X幢有點遠，需要我們提供交通工具嗎？”

一行人沉默且乖巧的上了門衛提供的車。大門口的橫欄緩緩升起，順利駛入了X臣一品。

【啊這，就進去了？】

【好消息，大哥沒跟主播開玩笑。壞消息，艾姐家榜一真的很有實力。】

【不是？這算什麽壞消息？榜一有錢，大大的有錢，那不是好消息嗎？】

【對艾小黎來說當然是好消息了，但對其他主播來說，就是超級壞消息了。看得到吃不到這得饞死多少人。】

【冬日挽歌（SC）：我去，有點牛逼啊。】

【王權富貴（SC）：我去查了下，這房子好像是十來天前過戶的，差不多就是pk結束之後的事。】

【？？？】

【王權哥，這都能查到？】

【所以，X哥是為了給艾小黎提供場地才特地買了個房子？】

【啊？？？好小衆的語言，我怎麽突然看不懂中文了？】

【王權富貴（SC）：認識的人有住這的，我跟他打聽了下。再說了這動靜也不算隐蔽，全小區都在傳。之前樓王标價太高，一直沒賣出去，十幾天前突然被買下來了，流程辦得飛快，圈子裏都在打聽買家是誰，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出來。】

【終于吃到一手瓜了，還得是王權哥啊！】

【王權哥，我在有錢人中的一手情報員！】

【不是，X哥那麽牛逼嗎？完了，我破防了，其他主播遇到的大哥都是普通富哥們，怎麽艾小黎一來就遇到這種神豪？】

【只有我注意到，剛才門衛說的是，艾小黎已經被錄入業主名單了嗎？我大膽假設一下，有沒有可能X哥買這房子不只是想借給艾小黎播一次直播？】

【請問，這種大哥哪裏找？現在開始走神直播，還能遇到下一個X哥嗎？】

【再大膽一點，十幾天前才買下來的房子，X哥估計一次都沒住過，人之後應該也沒打算來這住，所以……你懂的。】

【不是？哥們，別開玩笑，我真的破防了。】

【之前不是在傳，據說因為直播被同學發現，芝士跟艾小黎在生活和直播方面受到了幹擾，打算搬出宿舍嗎？X哥應該也知道這事吧？】

【好好好，這麽搞是吧？我反手就申請當主播，等下一個X哥路過，庫庫給我砸禮物，還送我X臣一品的房子！】

【冬日挽歌（SC）：……】

【冬日挽歌（SC）：我服氣了。這要不是真愛，我就不相信愛情了。】

【确實，想送房子的話，範圍多廣啊，人直接挑了個最貴的……哈哈，又是被我自己窮笑的一天。】

【大哥來真的？大家都是來玩玩的，怎麽就他不一樣？】

彈幕簡直是大型破防現場，周周周胖看了幾眼，感覺自己的眼睛也開始變紅了——可惡，嫉妒到眼紅了。

而且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是唯一一個破防的，其他人上車之後都沒說話，是他們不想說話嗎？不，是沖擊太大，說不出話了。

再看這一個個掏出了手機，全神貫注的模樣，估計全換小號蹲他直播間吃瓜去了。

胖子猜得沒錯，不止富貴他們在悄悄吃瓜，艾黎也在默默吃瓜——要不是王權富貴發的SC，她都不知道，這個獎勵背後居然還有這麽多故事。

什麽十幾天前突然買下來，什麽神秘買家半點信息都查不到之類的，絕對跟系統以及小助手尚未完善的身份信息有關。

【我說個事，大家別怕——你們點開在線觀衆列表，往下拉，大概下拉一分半的時間，就能在名單裏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靠！X哥什麽時候來的直播間？】

【我去！X哥半點花裏胡哨的特權都沒開，進直播間都沒有特別提醒，甚至不會顯示在在線觀衆首頁……這也太難發現了吧。】

【王權富貴（SC）：……】

【王權富貴（SC）：@神秘的X先生，什麽時候來的？】

【神秘的X先生（SC）：你說‘你去查了下’的時候。】

【王權富貴（SC）：……】

【用戶神秘的X先生送出跑車（5000音幣）X2】

禮物特效一出，周周周胖立馬拔高音量：“感謝X哥送的兩輛跑車！感謝X哥！對了，X哥，我們快到了，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對艾姐說？”

【大膽！X哥跟艾姐說話還用得着你來轉達嗎？】

【吃瓜的時候被瓜主當場逮到，這也太尴尬了。】

【沒事，我們人多，就當無事發生。】

【X哥！看看yoyo吧，舞跳得特別好，還會積極維護大哥~】

【神秘的X先生（SC）：讓她好好玩，等會開播見。】

【王權富貴（SC）：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就直接問了——這房子買來是準備送人的嗎？】

【王權哥！樂子人の神！】

【真正的樂子人，永遠在看樂子的路上！】

【還得是你啊，王權哥，心系水友！】

【神秘的X先生（SC）：嗯。】

【學會了嗎？如何用短短一個字，讓整個直播間五萬多水友破防。】

【學會了，所以X臣一品在哪領？】

【神秘的X先生（SC）：不過沒能送出去。】

【早說啊，你早說啊！差點破防了。】

【沒能送出去是什麽意思？總不能是艾姐給拒絕了吧？】

【不然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

【你們笑艾姐直播走神，艾姐笑你們不懂愛情。】

【你這愛情動不動就一套X臣一品的……是正經愛情嗎？】

【學會了！這就跟大哥拉扯去！看大哥什麽時候願意承認送我一套X臣一品的房子。】

【冬日挽歌（SC）：好好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倆最大的CP頭子了！誰拆我CP，我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