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要用比喻形容左翎川此刻的感受,大概可以總結成:當他終于下定決心收養那只總跟在他屁股後的小髒狗時,發現小狗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主人,并且時不時會跑去別人家吃糧。

他憋着口惡氣,可找不到發洩點,只能悶在自己肚子裏慢慢消化。

為了這種事破口大罵很掉價,即使已經氣得咬牙切齒,也得裝得毫不在意。

但事實上他在意得要死,在意想把孟朝因關起來,在對方心口烙他的名字,從此全心全意地愛他一個,不要在他面前提別人。

孟朝因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不純潔,也不忠誠。

貨不對板貨不對版,還沒有地方投訴。

擱在以前,他肯定會發火把狗丢出去,罰孟朝因在樓道裏面壁思過兩小時再回來。

可現在這裏就蹲着個等着撿狗的人,只要他敢丢,齊柯寒就敢抱走他的狗。

左翎川本想把孟朝因的手拍開,可感覺到對面的齊柯寒虎視眈眈的眼神,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動手後發小趕過來對少年噓寒問暖的惡心場面。他眉頭又皺了起來,甚至開始覺得這是齊柯寒的陰謀,靠踩他來拉高自己在孟朝因心裏的印象分。

在電光火石間,他反握住了孟朝因細細的手腕,低頭咬住了對方的嘴唇後,又用另一只手攬住了少年的脖子,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想三個人一起?

可以啊。

他們倆做,齊柯寒當觀衆。

孟朝因順從地張開嘴,接納了他頂進去的舌頭,并很快沉浸在了這個熱烈的吻中。他們今早用的是相同的牙膏,唇齒間都殘留着相同的薄荷味,相碰的舌像兩株植物緊緊交纏的枝條,莖幹上細小的刺紮進彼此的身體,往對方的血管裏注入自己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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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翎川,是你說不喜歡他,我才會對他出手。”齊柯寒看不下去了,吃味地抓住了孟朝因的胳膊,意圖把少年從他懷裏搶回去,“你現在算什麽?不喜歡他,因為我想要,所以你就舍不得放他走了?”

左翎川用手臂攬住孟朝因的腰,仔細地舔掉了對方唇上的津液後,才擡眼看向發小,冷聲說:“我怎麽想關你屁事。”

“關我屁事?”齊柯寒氣得開始口不擇言,說,“當然關我屁事!你也沒名沒分,沒資格壟斷孟朝因的屁股。”

左翎川:“……”

齊柯寒感覺自己戳到了左翎川的痛點,終于暢快了點,接着說:“左翎川,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孟朝因是你的所有物?”

左翎川深吸一口氣,跟被他們倆當成拔河繩的孟朝因說:“下次別用能洗掉的記號筆,直接把我的名字紋在身上。”

這對有着十多年情誼的發小互相挑釁,都非常生氣上火,友情大廈搖搖欲墜。

在他們快大打出手時,游離在外的孟朝因才“叮”地回過神,睜着大眼睛擋在他們中間,認真地阻攔道:“可不可以不要浪費力氣打架?要是你們打太久,待會阿姨就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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