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連被通知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我連被通知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元旦過後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放寒假了。
麥西棠放假就做兩件事:一件是學習,一件是接林斯年下班。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後麥西棠才真正意識到緊張,她考得不是很好,但是林斯年還是年級第一。她想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學,所以現在的成績遠遠不夠,存在很多風險。
整個假期麥西棠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和接林斯年下班,這件事一直持續到過年前幾天才結束,麥西棠每次去接他下班都會收到林斯年給她買的糖和花。
過年前他們六個又聚在一起一次,當天他們六個玩得很開心玩到很晚才回家。
——“小西,快幫媽媽把這個拿去給你同學嘗嘗。”林芝端着一盤做好的醋溜魚到女兒面前。
麥西棠看着這魚,她愣,“給哪個同學?”
“給小林啊。”林芝滿臉帶笑。
“……”
最後麥西棠還是把那盤吃的端到林斯年家裏。
她站在林斯年家門口敲門,半天沒人應。
她敲了一下,沒人應。
再敲,還是沒人應。
她繼續,有人應了……
林斯年從裏面把門打開麥西棠看見他的時候吓一跳,他臉色蒼白,渾身燙到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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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發燒了也不給我發消息啊?”麥西棠扶他回床上躺好,看着他這一臉病容一臉擔心說道。
“萬一把腦子燒壞了怎麽辦?”麥西棠沒忍住補刀一句。
林斯年這會虛弱的不行,他擠出笑容來回她:“怎麽會。”
“怎麽不會。”
“家裏面有藥嗎?”
“有。客廳下面第二個抽屜。”
麥西棠跑出去找藥,沒一會兒就拿着藥端着水進來。
“把藥吃了。”麥西棠邊看說明邊取藥量,把水遞給他。
看着林斯年把藥吃完,她又跑去拿毛巾給他敷上。
“林斯年,你怎麽這麽照顧不好自己啊?”麥西棠邊擰毛巾邊給他擦臉。
林斯年眼睛很紅,臉上沒什麽血色,虛弱得很。
他看着麥西棠小臉皺巴巴似的,嘴上抱怨着,小嘴一張一合教訓着他,他輕笑:“我準備去醫院來着。”
“啊?”
“那我們現在去醫院,馬上去。”
麥西棠反應過來就要扶着林斯年起來,被他制止了,“沒事,不用去了。”
“那怎麽行,我又不是醫生。”
“你是藥啊。”
麥西棠愣住,然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斯年,雙手叉腰看他,“你腦子真是燒糊塗了。”
說完她端着盆出去重新換水,溜出房間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臉燙得不行,她擡手摸了摸自己臉,又看眼房間,輕舒一口氣,她剛剛是故意那樣說他,不然她臉不知道會紅成什麽樣又被他看見。
林斯年看着跑出去的麥西棠,一切行為他了然于心。
麥西棠在林斯年這陪他了很久,吃了剛剛的醋溜魚,也聊了很久,直到他的燒退了。
過年的時候麥大強和林芝突然要帶她回老家南城過年,搞得麥西棠措手不及。
她趁着林芝和麥大強收拾行李的間隙跑去找林斯年。
結果到他家敲門沒人應,她發消息給林斯年才知道他原來是出門了,她快速又發兩條消息過去。
[林斯年,新年快樂。]
[我爸媽要帶我回老家過年,我現在在家等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發完過去後,林斯年就一直沒有回她。
麥西棠回到家看見林芝大包小包收拾,她看着手機上的消息還沒有得到回複心裏面有點不太開心。
她把手機關掉,看着林芝猶豫着想說點什麽。
麥大強從裏面房間出來看見站在那傻愣着的女兒,他一邊忙活一邊催促:“小西,趕緊的,你的東西收拾好沒有?”
麥西棠握緊手機,她看向他們倆,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說出口。
“那個……爸爸媽媽,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林芝和麥大強手裏的動作停下。
林芝率先開口問:“你為什麽不去啊?爺爺奶奶都在家想你了,這次必須去啊沒有商量的餘地,去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麥大強幫着妻子,“是啊小西,再說了我們都走了把你一個人扔家裏爸媽也不放心啊。”
麥西棠準備再開口就被林芝給打回去咽進肚子裏。
“別說廢話了,趕緊的去收拾你的東西,等會趕不上車了。”林芝過來找東西的時候推着她進屋去收拾。
麥西棠看着他們倆一點毫無轉寰的餘地都不給她,洩氣地進房間收拾。
收拾完行李,麥西棠再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還是沒回。
她不免心裏沖林斯年說:再不回我消息你就找不到我了。
林芝和麥大強在外面喊她走了,麥西棠急得撥了個電話過去,還是無人接聽。她有點生氣了,為什麽最近老是不接電話啊?
可能是故意和林斯年作對,麥西棠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最後麥西棠和林芝麥大強回老家了。
北城公安局——
“你是他的親屬?”坐在審訊室裏的警察看着裏面犯了事的林正偉問着站在他旁邊的林斯年。
“是。”
林斯年看着被關在裏面的人,雙手被手铐铐着,渾身是血,頭也不擡,正是他的父親,林正偉。
“你是他兒子?”警察繼續問。
“是。”林斯年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
“你父親在北城郊外酒駕撞人肇事逃逸,被害人原本可以及時送到醫院搶救,但是因為林正偉逃了,因此造成了因逃逸致人死亡的犯罪事件……”警察述說着林正偉犯事的過程。
林斯年看着裏面的林正偉,猩紅着眼。
肇事逃逸,撞人了,跑了,死了……這些字眼在林斯年腦子裏逃竄,林正偉殺人了,他為什麽不選擇救人,為什麽要逃,為什麽要背負着故意殺人的罪名?
“根據相關法律規定,你父親林正偉因酒駕逃逸致使被害人死亡,現将對他進行……”
林斯年走出公安局外的大廳的時候,手心的汗,額頭冒起的青筋,猩紅着的眼已經讓他就此對裏面被關的林正偉徹底失望。
林正偉沒能把他弄進去反倒把自己弄進去了。
林正偉肮髒不堪,林斯年又何嘗不是。
林正偉果然實現了那句話:他想要清清白白他偏要讓他肮髒不堪!
林正偉坐牢了,林斯年的世界徹底灰暗了。
回到家後林斯年打開手機才看見那兩條消息。他給麥西棠回了電話,電話裏傳來的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斯年把手機扔在床上,他躺進被褥裏,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他好像死掉的魚,沒了水的供養,他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手機彈出消息來,林斯年拿過來看,眼神裏盡是猶豫……
他盯着手機屏幕上的消息,輸了一行字,正要發送的時候他猶豫了,指腹停在發送鍵上半天沒有點發送。
對面又發了一條消息。
[出國的事情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早點過去。]
最後,林斯年還是把輸好的消息按了删除鍵。
麥西棠到了南城已經是晚上了,她一路上都沒有玩手機。
晚上和爺爺奶奶吃完飯又被親戚的小孩拉出去陪着放煙花,玩鞭炮。一直到很晚她才得到休息的機會。
她在外面逛玩的時候買了一個長命鎖。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買。
只是想到林斯年。
她就想買。
按道理長命鎖在他們小時候家裏的長輩會送,可麥西棠看着它的時候就在想林斯年小時候有沒有這個長命鎖,她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直接就買了。
夜裏十二點了,麥西棠把手機開機。
上面有林斯年發來的新年快樂。
她看着消息連同早上的不開心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她給他回了個晚安,下一秒收到林斯年同樣的回複,嘴角弧度上揚,滿眼含笑。
麥西棠這一夜睡得特別好。
過年沒幾天,麥西棠就收到周見川和陳春和分手的消息,她打電話給陳春和的時候聽出她的情緒不對勁就沒有問他們為什麽分手,轉頭開始關心她的情緒。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陳春和的奶奶在新年那天去世了。
她疑惑周見川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事,給周見川發消息也沒回,打電話也沒人接。
麥西棠回到北城是十天後的事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就給林斯年發了消息,但是他沒有回她。
麥西棠以為他在忙就沒有繼續發消息了。
晚上到家後,麥西棠沒管時間多晚了,她跑到林斯年家準備給他一個驚喜,她先是給林斯年發了消息,然後見好幾分鐘過去了都沒有回她,她開始敲門,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回應她,她開始給林斯年打電話,怕他是不是生病了沒人照顧,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可是給她的結果是林斯年的手機關機了。
她嘗試着打了好幾個電話過去,可結果都是一樣的。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麥西棠打了好多電話,可對方依舊沒接。
她的右眼皮跳得很快,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麥西棠一下子慌了心神,她又往門上着急地敲,一直沒等到人回應。
最後,她在他家樓道這坐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林斯年回來。
第二天一早麥西棠就去找邊骁,她出現在邊骁家門口的時候邊骁都愣了,黑眼圈,眼裏的紅血絲,頭發也亂……什麽情況!
“你怎麽一大早來我家了?林哥……”不會吃醋嗎?邊骁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麥西棠紅着眼問他:“林斯年呢?”
邊骁直愣在原地,“他不在我這啊。”
“這幾天他有沒有聯系過你?”麥西棠聲音有點啞了,晚上受了涼,感冒了。
“沒有啊,你們倆怎麽了?林哥可能兼職太忙了吧……”又是話都沒說完麥西棠就跑了。
邊骁看着突然跑掉的麥西棠越發覺得不對勁,他趕緊掏手機給書好打了個電話就立馬追上去。
麥西棠腦子裏很亂,她找不到林斯年一下子慌了。
她邊跑邊想:會不會他爸爸又來找他了?會不會他又被打了?會不會受傷嚴重進醫院了?會不會……
她的腦子裏只有這些會不會。
她跑得急,邊骁在後面喊她她也不停,差點橫沖馬路被撞,別人罵她神經病闖紅燈,她也聽不見似的一個勁地就要去找到林斯年。
邊骁在後邊看見這一幕吓死了,麥西棠差點被車撞了。
街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車輛開得極快。
“麥西棠,你別亂跑啊。”邊骁在後面喊。
麥西棠跑到對面,她要去醫院找,去醫院找林斯年,林斯年肯定受傷了……
邊骁正要過去的時候顯示紅燈了,他只能在對面這條馬路上追,他只看見麥西棠拼了命地跑,他看了眼她跑的方向,那個方向是醫院。邊骁直接跑超她準備去醫院堵她。
麥西棠一路直沖醫院,附近最近的醫院。
她停下的時候已經很累了,顧不上喘氣,她開始朝醫院裏面進去。
邊骁趕過來直接把麥西棠給拉了過去。
“放手。”麥西棠兇他。
“你剛剛不要命了,那車再快一秒,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嗎?”邊骁也顧不上溫柔,直接吼着她罵。
“你放手,我要去找林斯年。”麥西棠眼紅得可怕,邊骁被她這副樣子給吓住。
“林哥和你說他在醫院了嗎你就沖出來找他?”邊骁生氣地質問。
麥西棠愣了,林斯年連手機都是關機的,怎麽可能給她發消息了。
她倔強地擡頭看着邊骁,眼角的淚順着滑落到脖子上,堅定地說:“我要進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邊骁心裏也不是滋味,怎麽前幾天還好好的,現在成這個樣子了。
“行,我陪你進去。”邊骁妥協應她。
兩人一前一後沖進醫院,麥西棠着急地跑到護士站。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林斯年的病人?”麥西棠看着護士問。
護士見來的人一副哭過的樣子,以為是這個叫林斯年的出什麽大事了。
“我查一下。”護士說完開始在電腦上輸入林斯年的名字,沒一會兒,顯示沒這個人。
“沒有。”護士擡頭對麥西棠說。
麥西棠愣住,她又讓護士再好好查一下,護士又查了一遍,還是沒有這個人。
麥西棠一下子心死了。
從醫院出來,麥西棠一副失魂的樣子讓邊骁擔心死了。
“不是,我林哥可能就是手機關機了,他又不可能跑了,你為什麽這麽着急出來找他?”邊骁攔在麥西棠面前問。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出什麽事了啊?”邊骁說完她又後悔,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兇她。
麥西棠剛剛僅剩的一絲希望全部破滅,她擔心林斯年會被他爸爸打受傷住院才來找他,不然林斯年怎麽會手機關機,他以前從來不會關機的。
邊骁又想開口勸她先回家,說不定晚點林斯年就回家了。
正開口就聽見後面趕來的書好,書好一臉慌張地跑過來。
“小西。”書好跑過來一把抱住麥西棠,邊骁往邊上站給她們倆騰位置。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書好抱着她摸摸她的頭安慰。
麥西棠慌了,她徹徹底底慌了。
她會不會再也找不到林斯年了?
會不會再也看不見林斯年了?
………………………………
她心裏胡亂地想了好多種可能。
下一瞬,她推開書好準備去咖啡店找人,書好被她推開她見麥西棠跑了也立馬追了上去,邊骁也立馬跟了上去。
倆人陪麥西棠一直到了咖啡店也沒找着人,老板說他早就辭職了。
她又想着林斯年手機會不會開機了,拿着手機又要給林斯年打電話,可電話那端帶給她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她翻找他的電話號碼的手都在抖,骨關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她在那一排下來的以L開頭的聯系人裏找他。
可她打過去還是沒人接。
邊骁和書好站在她旁邊看她這樣跟丢了魂兒一樣,他們倆開始拿自己的手機給林斯年打電話,也同樣沒人接聽。
麥西棠聽見了,她聽見他們和她一樣,找不到林斯年了。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書好趕緊沖過去扶住她。
慢慢地,她視線變得模糊,越來越看不清……
醫院。
麥西棠被邊骁和書好送來醫院了。
她剛剛暈倒了,邊骁他們送來的時候才知道是發燒了。
倆人守着麥西棠輸液。
一直到了中午才輸完液醒過來。
一醒來她也不像早上那樣,她也不吵着要找林斯年,也不打電話了。
邊骁和書好被她這個樣子吓得不敢讓她一個人回去,他們倆送她回家。
剛到她家門口,他們就聽見有鄰居說有房子賣了。
麥西棠反應過來沖過去問他們,她臉色不好,一副病容。
“你們剛剛說的是哪家房子賣了?”麥西棠看着他們,心裏面一直默念不要是那個答案。
“就你家樓上那家,前幾天就賣了,馬上又有新鄰居要搬進來了。”鄰居回她。
麥西棠就像是被人兜頭潑了涼水,徹底死心了。
鄰居們離開後,麥西棠難受得哭了,哭得無聲。
書好也跟着傷心,緊緊抱着她。
邊骁不明白為什麽幾天沒見面就變天了一樣,林斯年不在這了嗎?為什麽不在這了?他腦子裏有同樣多的疑惑。
“他不在了,他把房子賣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麥西棠抱着書好哭得傷心,說話哽咽。
整個樓道靜得只能聽見麥西棠哭泣的聲音。
最後林芝和麥大強開門出來查看外面是什麽情況就看見他們仨,看見自家女兒哭成這樣,手上還有輸液過後的痕跡,吓得臉色大變。
他們倆夫妻抱着女兒一個勁地安慰,安慰半天都不好,麥西棠一直在哭。
晚上麥西棠高燒到四十度直接把林芝和麥大強吓慘了。
在醫院整整呆了四天才回家。
林斯年已經不在平溪巷口這邊住了,麥西棠以為他是搬家了,她沒有大吵大鬧,她還想着等到開學就可以看見他了。
可是——
一直到了開學,麥西棠也沒能看見他。
林斯年轉學了。
一夜之間,她就找不到他了。
轉學去了哪裏,她也不知道,老師也沒說,她也懶得問了。
開學後一個周周末她喊上書好,邊骁和周見川一起去了網吧。
她打了一天的游戲發洩情緒。
周見川買了幾箱啤酒,一個勁猛灌自己。他被分手了,陳春和也轉學了。情況不同的是,周見川是被通知分手,她是連被通知分手的資格都沒有。
麥西棠知道陳春和分手肯定是情有可原的,她同麥西棠說過幾句。周見川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她也不想說什麽。
就這樣他們六人小分隊變成了四人行。
林斯年轉學了,陳春和也轉學了,沒人知道他們轉學去了什麽地方,慢慢地也沒人再問起這件事。
麥西棠和陳春和還保持着聯系,但是不多,她提起周見川的時候陳春和總是草草結束聊天,後來她也就不再在她面前提及周見川這個名字了。
高三下學期過得特別快,百日誓師大會,畢業典禮……
高考前幾天麥西棠買醉了一次,拉着周見川一起。
那天晚上他們倆都哭了,哭得跟狗一樣,哭了一夜。
麥西棠填志願填了北城大學,她沒有去其他地方,就在這座城市。
也許是離家近,也許是還存着那一絲幻想。
高考結束。
成績出來那天,麥西棠是被媽媽告訴她的高考成績的,她考得還不錯,成功去了北城大學。
書好是今年的北城理科高考狀元,也去了北城大學。
周見川沒有參加高考,接受家裏的安排出國了。
邊骁去了江城大學。
大學開學的時候,她僅存的那一絲幻想也随着開學而破滅。
她在北城大學沒有看見過林斯年,一次也沒有。
在大學期間,她一心撲在學業上,沒有再談戀愛也沒有同任何人提及她的那段為期還不到四個月的初戀,更沒有和旁人提及林斯年這個人。
大二參加比賽的時候麥西棠又遇見了老熟人左月。
她和左月聊天的時候左月突然提到林斯年,又問她林斯年高考去了哪所高校,麥西棠只說不知道。
左月疑惑為什麽她們高考那年林斯年不是狀元,可她不知道的是林斯年并沒有參加高考,這事是她大一放假回去和書好回附中看望班主任方勇,方勇同她們說的。麥西棠也沒問為什麽,他人都不在這裏了,她問清楚原因有什麽意義呢。
大三那年她在的學院有一個學長追她,那個人和林斯年長得挺像的,麥西棠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祟還是怎麽,她答應了那個學長的追求。這段戀愛談了三個月她就說分手了,學長也同意分手,倆人沒有過多糾纏,她又恢複了老樣子三點一線的生活。
大四她就忙着論文,實習,找工作,騰不出多餘的時間來想其他的事情,慢慢地她也真的忘記了去想林斯年,再後來好像大家都忘記了這個人似的,聚會也不會有人再不小心提到他,他們又好像回到了高三以前那樣的日子,沒有林斯年的日子。
一切的一切都走上了不同的軌道,他們也在各自奔赴不同的人生。
麥西棠再也沒有想過林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