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規則

第042章 第四十二章 規則

雖然是在和所有人解釋, 但蘇格蘭最終的目光放在了龍舌蘭身上:

希望相處不多的同事能夠識趣點,回去不要亂說,畢竟造謠可恥。

被盯着的龍舌蘭一個激靈, 馬上擺出一副被說服的樣子:“我懂。”

反正琴酒沒有用「扣工資」這麽無聊的理由威脅過我。

更沒有超出想象的大方報酬。

他只對你一個人特殊嘛, 我懂的, 不用特意解釋。

蘇格蘭反而不安心了,感覺這聲「我懂」裏飽含了許多。

怕就怕口口聲聲說着懂了的同伴,不僅沒懂,還誤會得更深了。

但他仔細回想, 字字推敲,并未發現剛才的話裏有任何不妥……

“最好的幹部啊…”Reborn說:“我們的猜測起碼有一半是對的。”

琴酒冷哼, 并沒有大方到在其他人面前剖析自己,“我說過,你可以相信你的學生, 他的回答讓我滿意。”

Reborn不置可否:“我的學生,我當然相信。”

卻似乎并沒有當真。

本來被誇獎了要開心的沢田綱吉:“……”

害怕, 仿佛夾在中間的受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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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回過神, 裝作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就是我的答案。”

“嗯。”琴酒态度冷淡,并沒有被說好話了的愉快感。

他并不認為蘇格蘭說了真心話,或者說即使是實話卻沒有達到他想要的,多少是有點敷衍了, 這讓他很失望。

不過, 老鼠的尾巴那麽容易被抓住, 貓也不需要額外的訓練了。

最後一棒——

琴酒平靜地望向陡然變得緊張的中原中也。

“直接說, 我承受得住。”

被盯着将近一分鐘,中原中也忍不住了。

感覺不會有好聽的話, 這家夥可不是會禮尚往來的人。

說實話,琴酒并不怎麽想評價別人,特別是與他無關的、僅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要是那位寫詩的,還可以抓住作品粗略的評論下。

他對中原中也毫無頭緒,只知道是個黑手黨,看起來實力不錯。

“很有品位,性格好像有點暴躁,其它的…沒有了。”

中原中也從「咦,感覺還行」到「他罵我」只花了三秒,“誰暴躁了!”

別人說就算了,在這個空間裏,他明明有忍耐!

“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琴酒勾了勾唇,很滿意省略掉解釋,暴躁的中原中也看起來很想打他。

阿飛很不滿意,大聲找事:“不行哦,你這是偷懶!”

“比起語言,行動更有說服力吧,更何況你們都可以看到。”琴酒似笑非笑,無所畏懼的态度,稍微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至于品位,衣服很好看,帽子很精致,其它飾品搭配得很合适。”

蘇格蘭:“……”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裝扮嗎?

他看了看琴酒,忽然覺得自家top killer過于簡單了。

…至少要有個大金鏈子吧!?

中原中也覺得還行,起碼沒說一些奇怪的話。

太宰治做出了嫌棄的表情,“我無法理解。”

“不用你理解!”中原中也趕緊岔開,拒絕聽太宰說話。

可還是遲了一步——

“這是帽子帶來的視覺自動美化嗎?”

“……”

帽子有什麽不好?

Reborn和琴酒同款冷漠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欣賞。

“……果然還是不想忍你!”

突如起來的一股力量展開,以中原中也為中心,附近的物品顫動,原本将人束縛的椅子似乎也要被摧散。

“好了,中也君。”森鷗外平靜地開口,“不要妄動。”

中原中也氣呼呼地瞪着太宰治,倒是很聽話地停了下來,在他雙手叉腰忿忿坐下時,周圍的異動全部消失。

“我只是說了實話,中也幹嘛要生氣呢。”太宰治明顯沒在意。

森鷗外看了他一眼,似習慣性地說:“太宰君,不要欺負中也哦。”

太宰治:“……”

被惡心到了。

中原中也更是煩躁,然而森鷗外是他的首領,還沒辦法說什麽。

“那就是…「能力」…嗎?”本着對能力的樸素追求,庫洛洛好奇極了。

只不過考慮到是不同的時空間,非「念」所造成的能力,不一定能被吸收,他也僅僅是想想。畢竟只展露了一點,看起來還有點像操/縱系。

中原中也當然不會閑到解釋自己的能力,拉了拉帽子掩飾剛才的失态,迫切轉移話題的心思讓他頂替琴酒成為新一代催促機:“該結束了吧?”

蘇格蘭因為離得較勁,受到的影響很大——倒不是身體受到傷害,而是多年以來的科學認知觀。

雖然來到游戲中,已經被戳破沒剩多少了,但這種違背地球引力的畫面還是讓他被震撼到了。

他有點想要跟琴酒「分享」,幸好在開口那一刻聽到了中原中也的聲音,立馬從無限的懷疑人生的感悟中脫離,回到這個稍不注意就會被誤會有一腿的現實中——不行,緋聞真的不能再多了!

頗有骨氣的男人咬住唇,硬生生地止住了話語,默默坐直身體。

“是啊,該結束了,快點公布答案吧!”琴酒腦海中閃過許多,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快點讓一切結束,所以再次化身為催促機。

在他倆無情的催促下,機械音出來公布新規則:

“本次情況特殊,為公平起見,我方經商議決定,僅判斷真假。”

公平…

要真公平就不會有幾方坐在一起了。

盡管心思百轉,衆人卻默契的沒有出聲,任由幕後自行發揮。

“本次的正确答案由被點評的主角——琴酒先生——來選定。”

被點名的琴酒楞了下,一直以為被幕後針對,沒想到突然有了驚喜?

最不可置信的是阿飛,“等下——”

“換句話說,琴酒先生,您可以選擇,你最合意的答案。”

阿飛撕心裂肺:“「國王」不是我嗎?”

沒有享受的至高無上的權利,反而還成了被審判的一員,這合理嗎?

短暫到幾乎沒有的驚喜過後,琴酒疑心還有後續。

“但有個條件,你選擇的答案必須是在真話中挑選。”

這倒是沒毛病,畢竟前提就要說真心話。

然而,琴酒并不在意誰說了真話假話,因為唯一會在意的家夥答案令他很不滿意。

機械音還想說怎麽通知,但阿飛還沒有放棄:

“我要抗議!應該以我的意見為主吧?”

“話說,我也是被評價的人吧?”中原中也同樣提出了異議。

沒道理大家遭遇相同,卻被區別對待啊。

更何況,琴酒還沒說他幾句好話。

“這是商議後的決定,以及之後的游戲規則會再次更改,請不要随意給游戲增加難度。”機械音毫無動搖,給出聽上去似乎很合理的解釋,“琴酒先生是主要受害……主要點評的對象,聽取他的想法是不可或缺的。”

增加難度…

換句話說,目前的游戲只能判斷真假,而做不到更為複雜的。

琴酒搖了搖手腕上的手環,從開始到現在,它的定位依然是個…測謊儀的配件。雖說脫離了實際,還硬要找還是能找出科學依據,比如椅子裏暗含某種機關,能通過脈搏之類的變化來判斷是否說謊。

話說這家夥是想「主要受害人」吧?

原來在幕後人眼中,他琴酒是個超級可憐的形象嗎?

想想的确是那麽回事:明明別人說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所謂評論,他還得忍氣吞聲,以完成任務為目标,堅定地走下去……确實是可憐。

但,這絕對不是結束,他會先把仇記下來,總有一天……!

“那麽,現在通知,誰說了……”

“不,沒必要搞這麽複雜。”琴酒微微低頭,唇邊帶起的笑意,令人心生不祥之感。雖然警惕着幕後人的陰謀,但送到手裏的權利無法拒絕:

“我現在就可以說,沒有一個答案能讓我滿意,他們都不能通過!”

管它真心還是虛僞,反正他看所有人都不順眼。

包括自己人。

這時候他的态度終于展露出來了:繼續跟!

先前是有顧慮,但想要換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他需要了解更多。

至于其他組的人,除掉甘願被淘汰的橫濱組和不知名組合,長袍組無所謂去不去的态度,而彭格列……相反,非常不願意。

沢田綱吉臉色微變,不安的同時努力争取,“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很滿意我的答案嗎?”

雖然但是,第一次遇見翻臉如此之速的人,他有點接受不能。

“你的答案是很滿意,可誰讓這是團體賽呢。”琴酒敷衍地回答。

Reborn冷哼:“那個不滿意的答案,該不會是我的吧?”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琴酒沒有反駁,雖然不太現實,但巴不得對方組織可以鬧點矛盾。以溫馨為主旨的彭格列鬧出矛盾,想必很有趣。

蘇格蘭這才知道琴酒的态度,稍微有點失策後的遺憾,早知道當不了真,還不如說得更脫離現實一點——不過,那樣的話,琴酒大概會采取另一種做法,以确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機械音卡頓了片刻,說:“條件成立。那麽,請各位前往下一輪。”

條件…?

琴酒并不認為自己是提出條件的一方,如果不是機械音說錯了話,那就是在暗地裏還與人達成了交易。心思百轉間,來不及反駁,便被傳送到了下一輪的場地裏——

華麗鋪張的房間裏,有一張圓形桌,構造與外面相似,只是規模較小。

他們同時落地,幾目相對,皆陷入了迷茫。

“其他人…”蘇格蘭遲疑着打破有些尴尬的氣氛,“是降落時被阻礙了麽,還是定點偏移、被傳送錯地方了?”

按照上次的經驗,認定的順序應該是:失敗的人在同一房間裏,再次pk決出勝負,然後由失敗者到另一個地方接受懲罰。

這一輪因為規則的變動,導致第一場沒有一個勝利者。

因此,他本以為,落地的會是五組,然後重複上一場發生過的事。

可出現在這裏的只有兩方的兩個人——

“其他組就算了,琴酒和卡爾瓦多斯呢?”

沒錯,他們被傳送與同伴分開了。

蘇格蘭不由地擔心起同伴的安危,無理由的感覺到不正常。

關鍵是——琴酒不見了啊!!

“我們這邊Reborn和山本也不見了!”沢田綱吉緊張極了。

他現在的心情複雜極了,有失去同伴蹤跡的擔憂,還有遇到蘇格蘭的高興與安心,但同時又為再次面臨的pk感到頭疼…

并且還摻雜了一絲埋怨:這個地方超級危險,他一點都不想來啊!!

獄寺隼人貼心地安慰道:“別擔心,Reborn先生那麽厲害,肯定不會出事的。我們先弄清楚狀況,找到出去的路……”

圓桌實在太顯眼了,擺明了要玩上一場的游戲,只不過人數更少。

“我們先坐下吧。”蘇格蘭收斂起各種心思,“按照以往的經驗,只有把游戲通關了才能出去——有什麽疑問,只能等出去了再問吧。”

“是啊,十代目。”獄寺隼人雖眉頭緊蹙,卻不忘安慰他的首領,“只要贏了就能出去了——”這兩個人是,敵人!

他虎視眈眈地盯着蘇格蘭,內心非常清楚,在危險面前沒有情誼。

沢田綱吉掩去憂愁,強笑了聲:“只能這樣了。”

再理智地想想家庭教師和朋友之一:

“Reborn和山本都很厲害,不需要我擔心。”

是非常可靠的夥伴,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蘇格蘭走到桌前,位置上沒有标注名字,所以即使抛在同一個房間、也不能說是故意的安排。可要說不是——

“在轉移的過程中,你們有遇到什麽異常的狀況嗎?”

只有五個組,遇上任何一組的概率是相同的,但是以什麽來決定的呢?

“我沒有印象。”沢田綱吉沒想起來,問:“獄寺君,你呢?”

獄寺隼人也搖頭,“我沒有感覺,和……差不多是一樣的。”

他們穿越過時空,從「過去」到「未來」,通過一個道具「十年火箭筒」。既然感覺是相同的,那麽會不會內部借用了相同的構造呢?

蘇格蘭裝作沒在意獄寺特意模糊的用詞,只是暗暗記下了這個信息:

在彭格列的時空間,似乎有相同的能力或物品,可以憑空讓人穿越。

“先幹活吧。”蘇格蘭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下。

這種情況再想快點也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必琴酒不會計較。

龍舌蘭在他旁邊坐下,“可惜,你沒能和琴酒在一起。”

想要撇清關系的蘇格蘭聞言,表示十分慶幸,“不是非要在一起啊。”

“我懂。”龍舌蘭心領神會,就是在不在一起都不影響呗。

“……你懂什麽了?”不放心的感覺加深了!

龍舌蘭并沒有說話,正好機械音為他解了圍——

“歡迎來到「臨」的游戲廳。現在宣布規則,請各位嚴格遵守。”

這聲音…

與前面幾個區別很大,是唯一能分清楚性別的。

「臨」?難道所有人分到了不同的游戲廳?

機械音繼續往下說:“①本輪采取一次定勝負,玩家可自行選擇pk方式,以及評定标準。”

這一條與上次對戰長袍組時相同,蘇格蘭開始想怎麽對待彭格列。

即使對面是兩個高中生,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首先排除的是武力。

他可沒有自信能和有異能的人戰鬥,并獲得勝利。

“②玩家可使用房間裏的所有道具。”

比起其它有「游戲廳」的空蕩,這裏有各樣的道具,在四面的牆壁裏做了形狀不一的櫃子格,每一格擺放着如刀、鞭子、狙擊/槍等不同的武器。

如果pk的方式采用的是拼搏武力,或許能用得上,但是他自己佩戴了手/槍,就算很心動想試試狙擊/槍,也會因為擔憂會有陷阱而棄用。

“③只有勝利者才能走出游戲廳,失敗者直接淘汰。

你們的同伴被限制在別處,去向将由你們來決定。”

沢田綱吉心中一緊,“這意思是,Reborn和山本被關起來了?”

機械音說:“請放心,他們沒有危險。”

龍舌蘭震驚極了,神色複雜地看向蘇格蘭:“那可是琴酒啊!”

居然被關了。

聽起來有點莫名的既視感——

公主被抓了,于是勇士拿起了武器、闖過千難萬險,砍到了最後的boss,終于将公主救了出來,從此後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淦!問題是——那可是琴酒啊!!!

當公主和琴酒劃上等號時,整個故事畫風都變得恐怖了好麽!

蘇格蘭…好勇啊。

他悄悄豎起了大拇指,決定為故事的圓滿做出一份貢獻。

蘇格蘭同樣變了臉,還沒開始就預料了困難,就像龍舌蘭感嘆的那樣:那可是琴酒啊!

琴酒的性格怎麽可能會願意啊,估計這一次已經超出了對方的忍耐限度,指不定會不管不顧地鬧起來。top killer的殺傷力可不容小觑。

“去向是指?”獄寺隼人非常理性地詢問,“淘汰之後會怎麽樣?”

語焉不詳,顯然在刻意營造恐怖氛圍,就好像只有「死」一條路。

“被淘汰者會直接進入懲罰階段。”機械音無法,只能說清楚。

“由同伴接受懲罰,內容不限定。”

換句話說,如果他在這裏輸了,琴酒就要被迫接受懲罰。

想到上次的小紅帽……

蘇格蘭竟然有點期待,想看琴酒女裝,更想有個人陪伴分擔壓力。

但…要真輸掉了,琴酒會把槍/口對準他吧?

這可是個要命的活兒。

蘇格蘭嘆了口氣,沒敢直接放棄,至少之後在彙報時有內容可說,證明自己真的努力過,會失敗完全是因為對方太強了。

當然,他并不喜歡輸,沒有人會喜歡。

既然對象是腦袋會冒火的彭格列,那首先要避免的就是武力。

以「死氣炎」為戰鬥方式嗎…

“沢田。”他面帶微笑,朝坐在旁邊的現對手伸出手。

沢田綱吉不明所以,還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接下來要暫時為敵了哦,有不禮貌的還請不要見怪。”

“我、我也是。”雖然不明白,但還是伸出手,禮貌地握了下。

蘇格蘭更加和藹了,他已經确定接下來要pk什麽了。

雖然不一定能贏,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但……為了拯救琴酒!

在房間裏等待被拯救的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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