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格裏姆德

第22章 22. 格裏姆德

◎跨越時空的告白◎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

跟坐在對面似懂非懂的工藤優幸解釋了一大堆白鳥梨感覺有些口渴，感激地從霧崎手中接過一杯水。

也許是錯覺，托雷基亞真是越來越賢惠了呢。

“看來你們果然是一對啊。” 泰迦坐在優幸肩膀上感嘆道，“優幸，下一本可以把這個賢惠的情節加……啊！”

小光人被霧崎捏在手裏哇哇大叫，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觸碰光粒子虛影的，但優幸看見夥伴被欺負了還是求助地看向白鳥梨。

白鳥梨:……為什麽前輩你會有我能管他這種錯覺？

他放下泰迦，正色道:“有一件事你們最好清楚。邪神魔獸格裏姆德的意識已經破除我的封印了。”

“什麽？！”

“格裏姆德？”

“它是曾經被封印在宇宙遺跡博爾赫斯的墓場的時代混沌。” 他若有所思地化出托雷基亞之眼，感受到裏面仍然波動的黑暗能量，“它的力量沒有全部被意識帶走。我的計時器裏還封印着它的另一半力量。”

“那個時候假貝利亞的光線那點餘波其實對我造不成太大的傷害。但格裏姆德借着這些能量餘波，沖破了封印。”

優幸皺起眉頭:“聽起來很不妙啊……”

白鳥家樓下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到了他們房間。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光太郎哥哥，那邊是敬吾的房間，這兒是我孫女的房間，她很崇拜你……小梨？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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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梨這時才想起她和前輩貌似是上班時間前幾分鐘從公司跑出去打怪的，而現在已經這個點了……也就是說，他們今天可能被默認為曠工了。

！！！

她的全勤獎！！

但目前這個處境似乎更尴尬，她看向與照片上的青年相似的老人，也就是本來應該在m78的泰羅，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優幸和托雷基亞。更尴尬的是爺爺看見她房間裏藏了兩個男人，臉色頓時變得微妙。

于是，白鳥家就産生這樣一桌詭異的組合。

工藤優幸坐在光太郎旁邊，白鳥建一坐在中間，另一邊坐着白鳥梨和霧崎。

“托雷基亞……” 光太郎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對方很不給面子地打斷，霧崎轉頭跟白鳥梨問了一句：

“現在你确定還要寫那本同人？”

白鳥梨看着對面那位和藹的老人，又看向自己披着年輕人皮的奧間體。雖然人類形象上的cp感沒了，但這種托雷基亞這種‘我不聽我不聽’的态度怎麽又萌生了一種泰羅追妻的既視感？

話說怎麽回歸正道了，他還對泰羅這麽變扭？泰托怕不是真的。

東光太郎：……什麽同人？

“咳，光太郎爺爺這次來地球是為什麽呢？” 白鳥梨不理會身邊人對她主動跟泰羅說話的不滿，轉移話題道。

“本來是感覺到了泰迦的光，才來地球看看。但是路上碰見了用盡全力把格裏姆德封印的新生代奧特戰士們，他們失去了變身能力，我就把他們一起帶到地球來了。”光太郎看向一旁把玩變身器的霧崎，“托雷基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見對方愛答不理是樣子，還是三好青年優幸替他解釋了這件事，泰迦也跟自己父親講述了自己到地球上後發生的事。

泰羅為自己好友的醒悟感到非常欣慰，大有拉着他長談的意向，然而對方卻一副和你沒得談的樣子，整天黏在建一孫女身邊。

白鳥梨：準确的說，是融進身體裏面。請不要想歪。

東光太郎：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在白鳥建一的熱情挽留下，東光太郎以客人的身份在白鳥家暫住，這讓他不禁回憶起曾經他也是這樣被建一的父親熱心收留的。看着房屋門牌上的‘白鳥’二字，他忍不住感嘆道物是人非。

托了泰羅的福，作為泰迦人間體的優幸也受邀在他旁邊的房間小住，加上自己可以省一段時間的房租，優幸很樂意幫泰迦父子團聚。

泰迦在這期間，咳咳，還跟自己父親分享了自己在地球上和人間體一起編出的傑作，一臉期待地把托梨同人遞給父親，等着他的誇獎。白鳥梨也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聲，報複性地給光太郎爺爺安利了優迦，還神秘兮兮地偷偷塞給他一本《光之國在逃太子妃》，這是被藏起來唯一沒被托雷基亞銷毀的絕版了。

泰羅：求問兒子在地球被帶壞了該怎麽辦，在線等，急。

那本《太子妃》更是讓他三觀盡碎，本來一直想跟好友和好的泰羅都開始主動避開托雷基亞了。

這些年地球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地球人都變得這麽可怕了？

跟在光太郎爺爺身後，白鳥梨也跟新生代的奧們結識，他們在地球上開了自己的小攤賺生活費過日子。她拉了EGIS的朋友盡自己所能的光顧他們的生意，除了羅布兄弟人間體湊家兄弟與朝倉陸依舊面臨着經濟困難，其他人都生活寬裕了很多。

“這個我出三千，三千可以給我嗎？” 湊勇海揣着她新做出的粒子探測儀不肯放手，“哇……那個磁場捕捉手表看起來也很贊！”

“喂！勇海，別買了啊，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又要告吹了啊！”

綜上，湊家兄弟的收入與支出在她這裏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循環。

而朝倉陸則是三天兩頭就往EGIS跑，每天準時打卡仿真體驗游戲倉，俨然堕落成為了一個快樂的網瘾少年。

他們當中唯一把日子提升成有錢人的只有大空大地，與白鳥梨談妥了兩個合作項目後，拿到了五五分的産品售賣收益。

這樣悠閑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格裏姆德的封印松動了。

*

在一個安逸的早晨，邪神魔獸從天而降給城市的居民帶來了恐慌。

“爺爺，你們先去避難吧！” 白鳥梨轉頭就想朝人群反方向跑去。

“姐姐，要走我們一起走！” 敬吾固執地拉住她的袖子。

她扯下他的手，“照顧好爺爺他們，姐姐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看着白鳥梨的身影消失在逃竄的人群中，白鳥敬吾只好扶着白鳥建一跟着警察的指示去安全地帶避難。

最先恢複力量的是羅布兄弟，他們配合着泰羅和泰迦跟格裏姆德發生了一場惡鬥。托雷基亞的加入讓局勢變得稍微輕松了些，但集新生代奧們的全力才得以封印的邪神魔獸可沒這麽好對付，戰鬥陷入僵局。

泰羅最後做下了決定，“我會用奧特炸彈把它封印進我的身體裏，這樣也許可以控制住它。”

“可是父親，如果你……”

“如果我失去控制，就把我和格裏姆德一起消滅。我會替你們争取機會。”

在他想要使用奧特炸彈時，托雷基亞攔住了他。

“格裏姆德是我犯下的錯誤。”

“我會自己彌補。”

他調動身體內全部的黑暗力量，劃開了次元裂縫，接着将身體裏僅剩的力量釋放。

感受到自己另一半力量的格裏姆德本能地朝他靠近，想要回收自己的力量。托雷基亞将它誘入裂縫的引力圈。

在自己将要被吸入次元裂縫的前一刻，他把身體裏的白鳥梨送了出去。

“梨，謝謝你選擇我。”

在她離開他身體的一瞬，她聽見了他的聲音。

格裏姆德與他一起被裂縫卷入。

看着次元裂縫逐漸關閉最後消失在藍天白雲中，白鳥梨感覺周邊的一切都寂靜了。時間仿佛滞留在托雷基亞将她從指示燈送出的那一刻，眼睜睜看着他進入次元黑洞。

眼睛有些酸澀，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

“托雷基亞！！！”

*

次元與次元之間是無盡的黑暗，那便是次元裂縫。沒有盡頭，沒有方向，一個虛無的迷失之地。

在次元裂縫中，托雷基亞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格裏姆德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為了不在次元裂縫中迷失，它抗拒着與自己另一半力量融合的本能，切開了一道時空之門逃了出去。

而那道時空門後正是他們的宇宙的過去時空，托雷基亞追了上去。

化成一束光落在地面上，他并沒有找到格裏姆德的蹤跡。這裏是一片公園的草地，不遠處有一個玩具攤，那裏聚集了幾個孩子。其中有一個女孩看起來有些眼熟，霧崎不由得走近了些。

那個女孩留着及腰長發，穿着淺黃色的蓬蓬裙，跟霧崎印象中的白鳥梨截然是兩個人，只能從未長開的五官依稀辨認出是她。

“我來演奧特曼！”

“請給我一個傑克面具！”

“我要艾斯！”

“那給我一個怪獸面具吧。”

“我要泰羅！”女孩提着淺黃色膝蓬蓬裙，興致勃勃地跑向賣玩具的老爺爺。

“女孩子就算了吧，白鳥，你可以當公主啊。”

“怪獸擄走了公主，然後奧特戰士們去營救嗎？這個劇本很不錯！”

“好，就這樣定了！田崎扮演的怪獸擄走了白鳥公主，哥哥們，我們一起去打敗怪獸吧！”

“沖啊！！”

女孩失落地低下了頭，走到一旁的草坪抱膝坐下看着男孩們的打鬧。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記憶中總是擺着笑臉堅強面對一切的白鳥梨這樣垂頭喪氣的樣子，他走到玩具攤幫她買下了面具。

“給。”

小女孩擡起頭，驚訝地看向這個陌生的大哥哥。看見他手中的泰羅面具，眼睛頓時一亮，但又想到家裏人‘不能随便白拿陌生人東西’的囑咐又變得猶豫起來。

看見小家夥想接又不敢接的糾結模樣，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柔軟的頭發。

“這不是白白送給你的哦。” 他蹲下身，跟小女孩平視。

小白鳥梨的表情變得嚴肅，這樣不算白拿陌生人東西了吧，然後煞是鄭重地點了點：“大哥哥有什麽條件嗎？”

“我們做一個約定吧。” 他拉起女孩的手，做了一個拉鈎的動作，“奧特曼的面具必須給将來可以成為奧特戰士的人。想要面具，就答應哥哥，以後做奧特戰士好嗎？”

“小梨想做奧特戰士！” 女孩高興地應和道，随後又失落地垂下腦袋，“可是他們都說女孩子做不到的。”

“不要灰心，女孩子也可以的。”

“大哥哥真的這麽認為嗎？” 小白鳥梨臉上滿是被認同的喜悅，笑起來有幾分未來的她的模樣了。

“嗯，梨的話，一定可以的。” 他把泰羅面具放在她手裏，“那麽就這麽說定了。”

女孩認真地點點頭，接着又陷入了沉思：“可是我該怎麽做呢？按照歷史課本上的介紹，奧特戰士與人類的生理構造非常不同，屬于光生命體，以目前的科學是無法完成的進化……”

霧崎：……

霧崎：一般人類這麽小就學這些了嗎？泰羅以前給的人類觀察記錄有問題啊。

他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藍色的氣球，在女孩好奇的目光下遞給她:“以後大哥哥讓你當奧特戰士好不好？”

小白鳥梨接過氣球，還想問下去:“可是大哥哥怎麽……”

這時，格裏姆德忽然出現了。

已經過了十幾年安穩生活的人們被這一變故吓得紛紛逃竄。霧崎抱起被吓到的女孩，直接傳送到了安全地帶把她放下。

小白鳥梨還沒從大哥哥有超能力這件事緩過來，就看見他想要朝怪獸那邊走去。

“大哥哥，那邊很危險，不要去！” 她拉住了他的袖子。

霧崎安慰地朝她笑了笑:“沒關系，大哥哥要去打怪獸。梨乖乖的呆在這裏好嗎？”

“大哥哥會贏嗎？” 女孩的眼裏滿是擔憂。

“也許不會吧。” 他看着周圍黑暗氣息纏繞的邪神。

“那為什麽還要……”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他的思緒似乎飄遠，目光有些放空，“這是我喜歡的人告訴我的。”

即使知道會輸，他也必須放手一搏。

因為這裏是他想保護的地方，這裏有他想保護的人。

女孩看着溫柔的大哥哥跑向怪獸最後化身為奧特戰士與怪獸纏鬥。小白鳥梨的記憶到這裏有些模糊了，只記得她那天哭了很久。

那個溫柔的大哥哥，和怪獸一起消失了。

*

白鳥梨從噩夢中驚醒，在電腦前忙了一個下午不知不覺地就睡過去了，小時候幾乎已經模糊的記憶在夢中漸漸蘇醒。

沒想到，那個時候……居然是他。

‘喜歡的人’嗎？

她的心裏升起一絲暖意，目光落在他給自己戴的戒指上。

這時，電腦上忽然彈出了一個警示框。上面寫着她下午錄入的公式的估測結果。

“這是……” 她震驚地盯着屏幕。

*

白鳥家。

新生代奧的人間體們和東光太郎一起聚坐在客廳讨論下次格裏姆德出現時的應對方法。

工藤優幸擔心地看了一眼白鳥梨的房間，自從那場戰鬥後她已經把自己關在裏面一下午了。午飯也沒有吃，喊話也不回音。

“讓她自己一個人呆會吧。” 白鳥建一看出了他的擔憂，暗暗為孫女有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小梨這孩子我知道。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話音剛落，白鳥梨的房門被打開了。

她手上抱着一堆參考書，急匆匆地從房裏跑出來，把參考書一下子攤在大家面前的桌子上。

“……聽着，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格裏姆德大約晚上八點左右還會回到這個次元，這個時空。” 她打開電腦，把她估算的磁場和空間粒子波動線展現給衆人看，“我測量了這兩個數值，按照這個模型的推算，磁場波動和空間波動會有一瞬的重合，也就是在晚上八點左右，那個時候次元縫隙會被扯開。”

白鳥梨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按照造成次元扭曲的能量估算，托雷基亞……很可能會和它一起。”

“可惡，它已經把托雷基亞吸收了嗎？！” 東光太郎懊惱地捶桌。

“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 白鳥梨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我會試試帶他出來。”

“可是你們已經……”分離合體了啊。

“雖然身體分離了，但心與心之間的羁絆沒有斷。”她此時才意會到了所謂的‘一心同體’，“我們的心永遠是相連的。”

“我會進入格裏姆德的體內和托雷基亞融合，然後帶他出來。”

“我知道了。” 東光太郎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這樣，我們大家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晚上7:59。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你可是要以人類的身體進入格裏姆德的內部啊。” 工藤優幸手裏拿着杯咖啡走到她身旁。

“說不危險是騙人的。”白鳥梨看着逐漸變得黑暗的天空喃喃道。

“你有多大把握？”

“這不太像是熱血沖動的前輩問得話呢。”她調侃道。

“我是認真的。”

“大概一成吧。”她漫不經心地回道。根據電腦上的意識波動偵測結果，托雷基亞的意識很可能被迫陷入了沉睡。

“那不是等于幾乎沒把握嗎？！！” 工藤優幸差點拿不穩手裏的咖啡，看她剛剛在泰羅桑面前說的那麽信誓旦旦，還以為她很有把握。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是啊……可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這也是，她喜歡的人告訴她的啊。

白鳥梨擡頭看向已經開始扭曲的空間。只要還有一線機會，她就不會放棄。

“前輩，明天我們去吃壽喜燒怎麽樣？嗯……拉上新生代的大家一起，還有光太郎爺爺。”

面對着即将到來的危險，白鳥梨臉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輕松地提議起聚餐。

“唉？”優幸愣了愣，很快又理解了她的意思，“嗯！就這麽說定了！”

可不能耍賴啊……

一定要帶着托雷基亞一起活着回來，小梨！

【作者有話說】

ps. ‘不試試怎麽知道’最初是梨子夢魇裏對老托說的。

下章正文結局，周一更。

如果評論區給力(25評以上)，我最早明天更，最晚周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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