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亵渎的侍衛
第35章 被亵渎的侍衛
布魯克帶着一群人回到聖明威修道院已經是傍晚了。
艾文三人正準備離開, 這時斯伯蒂斯走進了圖書室,并友好地将一本《潔身自好》随意地擺放在了三人旁邊。
這本書大概是教導青少年如何節制,如何克制那些蠢蠢欲動和青春期的好奇。
斯伯蒂斯的眼神古怪到了極點。
艾文三人離開的時候還一臉疑惑, 怎麽感覺這個禮官有什麽想說,但又難以啓齒。
還有……還有那麽本書, 不都是偷偷摸摸看的嗎?
怎麽就大張旗鼓地就那麽擺在了他們面前。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拿給他們讓他們仔細學習呢。
但他們又沒那個需要。
等艾文三人走下樓,就感覺更古怪了, 今天這些人是怎麽回事,樓下的那些旅游的年輕貴族看向他們的眼神隐藏着一種閃躲, 有些不忍直視之感,還帶着一絲羞澀。
反正表情挺複雜的。
艾文三人一臉疑惑:“???”
等三人離開, 路易斯那些侍衛們互相對視一眼, 然後唉聲嘆氣, 走上歧路的少年啊, 愛好怎麽就……那麽特別呢。
年輕而腐敗的靈魂,看上去特別想拯救他們。
晚上, 布魯克給路易斯等蒸了南瓜,最近維吉亞農場的南瓜豐收,是最便宜也是最好吃的時候。
一群孩子分到了南瓜湯, 路易斯老爺一群嬌貴的貴族是不喝蒸南瓜剩下的南瓜湯的。
其實每天的水量已經十分有限了,因為人多,能分到的水也就不多了,這蒸南瓜的水是路易斯他們購買并花了錢的, 所以布魯克和一群小孩喝得特別甘甜。
布魯克:“要不是南瓜水容易馊,放不到第二天, 我還準備賣給那些信徒。”
一群小孩笑眯眯地:“那不是放不到第二天嘛,不給我們喝掉就浪費了。”
這南瓜水是真好喝, 還甜,每個人還有布魯克從路易斯老爺那裏克扣下來的一兩小口南瓜塊。
平淡的生活總有美滋滋的小樂趣,現在這群孩子就特別喜歡現在的感覺,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讨論他們今天看到的影片,對于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去他們維吉亞的大劇院第一次看到留影機播放的劇目。
英雄和友誼,王者和魔法師,正義和犧牲,這就是作為小流浪者以前接觸不到的或者可能永遠不會明白的東西,但現在在他們小小的心靈中萌芽。
夜晚開始變得寧靜,一群孩子帶着笑容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黑衣人來到了關押麥倫修士的告解室。
麥倫直到現在都沒能閉上眼睛半刻,路易斯的人輪流守着他,等麥倫要困得睡覺時,他們就用從黑衣人那學到的審訊方法給麥倫一下,讓他提提神。
原本以為是簡單的不讓對方睡覺,但這些審訊初學者發現,這或許也是一種難以承受的酷刑。
至少他們怎麽也問不出什麽的麥倫修士,此時精神上的痛苦似乎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
疲憊,憔悴,困乏讓這個原本充滿蔑視的堅韌之人,如今變得精神都是恍惚的,就如同一個快到極限的受盡折磨的将死之人,但就是死不了也活不成。
今日的告解室有些昏暗,那油燈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燈油還是怎麽的,光焰細小,燈光微弱,讓整個室內變得陰沉沉的,正常人的視線似乎都是模糊的。
黑衣人看了一眼表情疲憊得努力想要閉上眼睛的麥倫修士,看上去對方身體內的藥效已經發揮到了理想狀态。
黑衣人靠近:“以亞利·帕波斯先生,我現在最後詢問你一次,關于帝國叛軍你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說出帝國叛軍在維吉亞的隐匿和分布情況,說出維吉亞是什麽人或者有哪些人給帝國叛軍提供了方便和庇護,這樣你就不用如此痛苦,你的罪孽也将得到寬恕,你知道的聖父會原諒一切的罪過,只要你有心。”
“以亞利·帕波斯先生,你也當過十年的修道士,應該對聖經上的內容十分了解。”
“在聖經上曾經有過這樣一段故事的描寫,聖父将刺殺他的匕首供奉在了殿堂,以表達他對世人的寬容和友善。”
“相信你只需要表達出你的忏悔,聖父定會讓你心靈得到安寧。”
“走出這一步,他将不再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你的罪孽也會得到原諒,在聖父的見證下,你将重獲新生。”
旁邊的人:這黑衣人簡直就是個誘惑人的魔鬼,在無限瓦解對方的意志,一邊是難以忍受的酷刑和折磨還有靈魂的拷問,一邊是只需要松口就能得到的解脫。
安靜。
麥倫修士的反應很輕微,只是艱難的擡頭,用渾濁的眼睛表達着複雜的內心。
黑衣人聳聳肩:“看來以亞利·帕波斯先生對自己遭受的這些并不放在心上,又或者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反而讓你覺得你在贖罪,并愉快地享受着這個忏悔的過程,聽說以前就有這麽一個教派,通過自己能承受的痛苦來得到靈魂的解脫,不過那個教派被教廷列入了異端。”
黑衣人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麥倫修士的狀态,然後朝路易斯等人揮手示意了一下。
幾個路易斯的侍衛,身着普通的服飾被捆//綁着帶了進來,當然他們此時的身份并非路易斯的侍衛,而是麥倫修士的家屬。
身着普通的服飾,在昏暗的模糊的光亮下被推到了房間的最角落。
燈光昏黃得厲害,讓房間內的一切有一種扭曲的模糊感,加上麥倫修士體內毒素和疲憊的現狀,讓他也僅僅是感受到了有人被帶了進來,模糊地只能看清幾個人影。
麥倫修士眼角都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被帶進來的是誰,昨日那黑衣人的威脅猶在耳邊。
黑衣人:“我既然被請來拷問你,你應該有心理準備,我這樣的人在得到想要答案之前,恩,會越來越沒有底線。”
“原本我也不想這樣的,但你逼迫我不得不如此。”
“所以,接下來的罪孽,是因為你的選擇造成,至少也要分擔一半的罪業。”
“願慈悲的父原諒我接下來的一切。”
“以亞利·帕波斯先生,希望……希望你能及時阻止我的罪行,雖然我只要在聖父面前真誠的忏悔,聖父肯定會選擇原諒我。”
麥倫:“……”
一個瘋子,一個一口一口聲稱着聖父的慈悲,卻沒有半點慈悲的心理扭曲者。
麥倫感覺到了內心的無奈和苦澀,又有人會因為他而陷入折磨,這一次是他的家人。
他隐約看見,那被押進來的人中,有他的兒子哈維。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家人,他十年沒有見過他們了,哈維都已經長大了,但他不會忘記他的兒子那單純的微笑,正直勇敢,就像那些普通的男孩一樣,平平淡淡,健健康康,沒有什麽英雄的父親,沒有什麽人類的救世主之子的名稱,只希望他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快樂地娶妻生子……
但他似乎成了哈維的災難。
黑衣人走了過去,走到了角落裏面被推到在地上的幾人面前。
“啊!”
突然一聲驚呼,不僅僅是那被綁的人驚叫出了聲,房間內的其他人都瞠目結舌地叫了出來。
麥倫原本陷入自己的內心世界,在痛苦和折磨中不斷的忏悔着,這樣的驚呼聲讓他努力地艱難地用目光瞟向了黑衣人的角落。
而等麥倫精神恍惚地看過去,整個瞳孔都震驚得放大。
麥倫的身體在顫抖,表情變得猙獰。
這個畜生,這個禽獸,他……他到底在幹什麽!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在一位父親面前,在聖父的告解室做成這等事情。
路易斯的這個侍衛名叫羅蘭,長得稍微清秀了一些,此時無法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腿。
褲子被刷地一下拔走,露出兩條白嫩的有些無處安放的交疊在一起的雙腿。
不是說的演戲,拷打他們一番嗎?
他都想過為了逼真,哪怕真用鞭子抽他,讓他發出沒有破綻的慘叫聲,他都完全能夠忍受,但他媽的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這這完全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現在可是那位麥倫的兒子,他的“父親”正在看着他,而這個該死的禽獸對他做了什麽?
室內其他人先是一驚,然後也是手都忍不住顫抖,這個死變态的拷問戲碼是不是太卑鄙下流了一些,不,都不能用卑鄙下流來形容了,他就是個魔鬼,是個禽獸,在麥倫修士眼中,羅蘭現在是他的兒子啊,而這個魔鬼要……要當着一位父親亵渎他的兒子
有什麽東西被打破,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即便是路易斯,現在也是瞠目結舌得失去了冷靜,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這這這……
這是不是太黑暗太過了一些,天,這絕對是聖父也不能寬恕的罪孽,哪怕僅僅是演戲也罪大惡極。
黑衣人已經如同野獸一樣撲向了羅蘭。
羅蘭這小夥子是真被吓得夠嗆,尖叫了起來,掙紮了起來。
小白腿蹬得在昏暗的環境中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那一摸白在室內的每一個人眼中,都如同一道撕裂純淨靈魂的利刃,污濁而充滿了玷污。
哭叫聲,撕裂的布料聲。
黑衣人都愣了一下,這小夥還挺有演戲天賦,跟真有那麽一回事。
啧啧,要是以後真有人投資圖書室那些劇本,這名叫羅蘭的小夥怎麽也得是個主角,就這投入勁兒和表演天賦,真是天賦異禀。
關鍵是長得也還不錯,是小姑娘和大媽們,貴族老爺們都喜歡的款。
燈光在搖曳,罪行在繼續,如同地獄的一角降臨在此刻,觸目驚心。
所有人都忘記了反應,太他媽擊破他們的認知了,震撼得他們連準備好的表演都完全忘記了。
所有人都安靜得呆若木雞,讓角落的聲音更加的刺耳,以及麥倫修士發狂了般的嘶吼:“不,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畜生,你給我住手!”
不,這一刻,那些因為他死去的那些他無比熟悉的面孔,一個又一個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就是懲罰嗎?對他的罪行的懲罰。
對他那些虛僞的忏悔的懲罰。
是的,他時常後悔他以前所作的一切,所以他想盡辦法忏悔,但……但他又還懷抱着曾經的英雄的夢不放,還在幫着那群人執行着任務。
這是對他不知悔改的報應啊,如今終于報應到他自己身上了。
角落的哭泣聲,那被羞辱的悲鳴聲,他兒子哈維那張原本應該微笑勇敢充滿活力的臉此時滿是憎恨,是對給他帶來厄運的這個父親的憎恨。
以亞利·帕波斯的眼眸中落下了濕潤的眼淚,或許這一滴眼淚裏面充滿了真正的忏悔的滋味。
“停止你的罪行,看在聖父的份上,我……什麽都告訴你。”
黑衣人提起了褲子,站了起來。
哼,都說了別逼他,他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黑衣人揮揮手,讓人将幾人帶走,特別是那個縮在角落裏面瑟瑟發抖的羅蘭,演得可真好,臉又紅又白的,兩只小白條的小腿還在那蹬呢。
戲過了啊,都已經完事了還演。
斯伯蒂斯快速地讓人将人帶離,路過黑衣人的時候,幾人甚至條件反射的繞開了幾步。
黑衣人:“?”
不是一起演戲嗎?
他們這什麽表情?
都是共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咋那眼色還避如蛇蠍。
哼,都是一夥的,大哥莫說二哥,都……都一樣邪惡。
黑衣人對邪惡的騎士路易斯招招手:“做好筆錄,記好了。”
路易斯:“……”
他等會真得試試召喚聖光,他覺得聖光或許真有可能已經抛棄了他。
慈悲的聖父在上,他剛才不可置信得眼睛都瞪圓了。
即便是死刑犯,也不用遭到這般的折磨吧,麥倫修士剛才一定經歷了地獄。
麥倫的确一身的冷汗,如同水裏侵泡過一樣,此時氣若游絲,倒不是要死了,而是那種折磨終于過去了,他從地獄重新爬了回來。
黑衣人:“帝國叛軍在維吉亞的分布,一個都不能少。”
說完還說了一番風涼話:“這些折磨本該由那些帝國叛軍來承受,哎,說起來其實你也是受害者,現在你就當是要報複他們,讓他們罪有因得。”
路易斯覺得必須讓黑衣人閉嘴,盡快讓麥倫修士交代帝國叛軍的線索就行,不然這家夥能将麥倫修士陰陽怪氣死。
一口氣提不上來,活活噎死的可能太大了。
安靜的夜,路易斯在紙上記錄着。
一筆又一筆,觸目驚心。
估計誰也沒有想到,平靜的維吉亞已經被帝國叛軍侵蝕得如此嚴重。
黑衣人也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是打算在麥倫修士交代出來後,挨個挨個去清理,雖然困難,這些叛軍中應該會有實力相當不錯的高手,但他只要設計得好,付出一些代價将他們全部擊殺也未必不可能。
但現在,太多了,規模也并非單個人的力量就能解決,即便是傳奇騎士路易斯大開殺戒都做不到。
黑衣人握緊了拳頭,不行,絕不能放過他們。
但單憑自己又無法達成目的,即便拉攏路易斯讓他變成殺戮騎士都無法做到。
黑衣人的沉默,如同這夜晚一樣死寂,路易斯感受到了那沉重的殺氣,擡頭看了一眼黑衣人。
其實路易斯現在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帝國叛軍在帝國的滲透并非什麽秘密,但在努力的清掃下,像這麽大規模的侵蝕情況也是近年來首次見到。
事情變得麻煩了,從麥倫修士口中得到了難以想象的緊要線索讓事情出乎意料。
黑衣人:“要将他們一網打盡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第一,需要借助維吉亞的力量,維吉亞畢竟是法蘭斯帝國的行省,他們有義務幫助帝國清理這些叛軍。”
“但這裏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這麽多叛軍安然無恙地隐藏在維吉亞,若說他們這麽長時間從未露出過馬腳絕對不可能,肯定是有維吉亞高層在隐瞞消息和包庇他們。”
“所以向維吉亞高層求援,或許除了清楚掉這些叛軍外還可能有另一個結果。”
黑衣人看向路易斯:“我們的帝國繼承人,再也無法走出維吉亞。”
傳奇騎士的單人實力的确厲害,但維吉亞的五位侯爵,有四人是傳奇蟲術士,況且路易斯還沒有了坐騎,沒有坐騎的騎士如同手中沒有了槍,和實力比他低的人戰鬥自然沒什麽影響,但和他實力相當的人生死相搏,就太不占優勢了。
要讓維吉亞在這麽大的行動中協助,路易斯必須表明身份才行,而一但維吉亞的叛徒決定對路易斯動手,那麽絕對是百分百的毫不留手,設下必死之局。
路易斯也沉默了,若一個人的力量能橫掃一切,帝國也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分裂。
堵上性命清除帝國叛軍嗎?
這時黑衣人繼續道:“還有第二個方法,以你帝國繼承人的名義,讓帝國軍進入維吉亞。”
“到時候對這些藏匿的帝國叛軍進行清掃,即便是維吉亞的那個庇佑者擁有本土的優勢,也不敢輕舉妄動。”
路易斯的眉頭皺得更厲害:“帝國軍大張旗鼓的進入維吉亞,那些隐匿的帝國叛軍恐怕早聞風而逃了。”
黑衣人笑了:“還真有個大張旗鼓進入維吉亞,但并不引起旁人懷疑的機會。”
“維吉亞缺水太久了,作為法蘭斯帝國的行省,若是向帝國求助,帝國幫是不幫?”
“曾經維吉亞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鐵路,每一月通往外界一次,也不運人,都是運輸一些物資。”
“不過十二年前,帝國叛軍的一支隊伍曾經來到維吉亞外圍打探情況,似乎有占據帝國不怎麽關心的遙遠的維吉亞作為他們根據地的想法,但帝國叛軍來考察過後,或許是覺得維吉亞太過險要,又或者其他什麽原因,最後放棄了。”
“但他們在離開前,将唯一的鐵路軌道轟炸掉了。”
“也是在十二年前,維吉亞真正的與世隔絕。”
“如果以運水幫助維吉亞度過旱情的理由重建那條鐵路,并不會引起人的猜測。”
到時帝國軍借助那條鐵路進入維吉亞快速掃清帝國叛軍就成了可能,也能威懾那位庇佑者不敢動彈。
路易斯看着侃侃而談的黑衣人,突然道:“這個計劃……你籌謀了很久。”
不過是借助這次機會,将這個機會擺在了能實現他的人面前。
黑衣人的聲音額然而止,然後道:“你多慮了,作為正直的騎士,猜忌自己的合作者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品德,會讓你看上去特別的小心眼。”
路易斯:“是嗎?”
但他怎麽覺得他若是不小心翼翼一些,會被坑得骨頭都不剩。
黑衣人聳聳肩:“那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可行的辦法?路易斯冕下你若是能将水運進維吉亞,在維吉亞還能收獲難以想象的名聲。”
路易斯不置可否,然後繼續詢問麥倫修士,維吉亞給帝國叛軍提供庇佑的高層是誰,這人絕對身份不一般,不然不可能做到這些。
麥倫修士嘴角也露出了譏諷:“金姆·坎那多,共治維吉亞的五位侯爵之一。”
一位真正的統治者,卻将維吉亞拱手讓給帝國叛軍?
麥倫修士的聲音一落,路易斯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這幾乎相當于維吉亞叛國的程度了,可不僅僅是帝國叛軍賄賂了一些維吉亞的高層那麽簡單。
連維吉亞的人心都……已經向着帝國叛軍了嗎?這才是最諷刺的。
路易斯的表情有些莫名地哀傷,然後看向黑衣人:“你曾經擊殺過一些帝都神官,并将罪行嫁禍給金姆侯爵,你不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巧合?”
擊殺帝都神官,嫁禍給金姆侯爵,擊殺帝國叛軍獲得屍水染,間接引出麥倫修士,并得到了現在這些震驚的消息。
一件一件,看似單獨獨立的事件,但這些涉及到的人和背後的勢力,卻閉合成了一個環,甚至包括讓他順理成章地得到這些消息都可能僅僅是對方一環中的一個步驟而已。
這個黑衣人知道一些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辛!
黑衣人沒好氣的道:“冕下,你太八卦了,也許就是那麽巧合呢。”
“從未見過一個騎士如此不務正業,冕下,你現在關心的應該是如何解決維吉亞的帝國叛軍,以及維吉亞的叛徒。”
黑衣人擺了擺手:“關于帝國叛軍的信息,你再問一問麥倫修士,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比如那塊教廷大主教的印鑒,得趁機問,說不定一會麥倫修士又返悔了。”
黑衣人邊說邊看着變得謹慎的路易斯,然後先溜了。
走到外面,正好碰到斯伯蒂斯等人正圍着一臉羞澀的羅蘭說着什麽。
羅蘭有些語無倫次:“我就是演戲,真的,當時我就是為了配合。”
“作為冕下最英勇的侍衛,我……我什麽沒有經歷過,都是不足為道的小場面而已。”
黑衣人正好路過,想着剛才也算有過一次特別愉快的合作,随意擡手打了個招呼。
結果,一群人要麽臉色刷白要麽臉色羞恥難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