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拿斯內普做要挾

拿斯內普做要挾

一個人的記憶再強又怎樣,終究抵不一句遺忘皆空。

斯內普站在山腳下,只是感覺微微的頭暈,熟悉感撲面而至,卻只是熟悉罷了。

「站在那裏的是誰」鄧布利多望向白隐。白隐一臉欣慰,當然不是沖着他那位傻白甜妹妹的。「君主,還有……我妹妹,當然她并不重要。」

「哦這大夏天的,嘶——那位穿着那麽多衣服幹嘛?」鄧布利多顯然聊天的心情很足,饒有興致的指着那位大夏天穿着厚衣,披着毛茸茸的雕袍,臉帶狐貍面具,遮的一絲不露的……呃,二傻子

白隐扯着嘴「呵呵呵,你說的是君主吧……」

此時此刻,站在高處的希米莉娅,也就是鄧布利多口中所說的二傻子,白隐所說的君主,擡眼向下,一掃而過時便看見了一群不和諧的人——Father斯內普And teacher鄧布利多。

斯內普和老蜜蜂被請進入殿堂,然後與白隐,他口中的妹妹,他口中的君主同席而坐,說話,談論,吃飯 ,直至中場休息。

這一次,不光鄧布利多發現,斯內普更加深刻的懷疑坐在眼前的這個人,不僅是個二傻子,還有可能,不,是非常确定她還是個啞巴。

從最開始的見面到中場休息,這位君主一字未說。

不是啞巴是什麽

可是斯內普有想過這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希米莉娅嗎?

不,完全沒有。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只要不出白氏族就行」白隐說。

「why」

「廢話那麽多做什麽!記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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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顯然沒注意聽。

「君主就這樣!」當斯內普在一度向希米莉娅頭去想要刨根問底的眼神,白羽發話了。

「嘿嘿嘿,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一邊說,一邊用手肘捅了捅斯內普。

俗話說得好,夜黑風高,總有一些事情會發生。

待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回到住處。

希米莉娅只身來到玄陰谷,腥風血雨前的安寧總是美好的。

不知道這次可以維持多久。

“血狐,是什麽事讓你耽擱了這麽長時間”大殿內,金碧輝煌,奢靡的裝飾與白氏族的小橋流水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視希米莉娅,她如同一個卑微的小螞蟻。

“回告宗主,血狐路上身體不适,花了些時間休頓。讓宗主久等,血狐甘願領罰。”希米莉娅跪坐在青瓷地磚上,寒氣透過粗糙的布料滲進來。

她打賭宗主如以前一樣,覺不會罰她。但壓抑的氣氛還是使她擡不起頭來。

“不,我看你也用心了——”男人懶散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在大殿裏面回響。

希米莉娅微微太頭,坐在上座的男人高昂着頭,眼睛半眯着,瞳孔陰森的透露着算計的意味。真奇怪,他今天竟然沒有把玩着什麽東西,而是靜靜的坐着。還是說,他在等待什麽——

“謝謝宗主——”希米莉娅聲音略微低沉,再一次将頭壓了下去,想着接下來該怎麽問他要解藥。

可是,突然她身子一頓,要擡起來的頭停在了半空中。男人的聲音悠悠的,不經意的傳了過來:“血狐啊,白氏族……”

話只是揭開了一個口子,卻又像一把鋒利的刀,抵在了希米莉娅的脖間。

希米莉娅平複了一下心情,将身體慢慢的掰正。“有什麽不對嗎”希米莉娅故作鎮定,可對面的男人不想給她狡辯的機會。

“百人的隊伍,處理一個老弱病殘的族群綽綽有餘,結果,只有你一人生還。”

“你的謊言看似百無遺漏,實則破綻百出。”

“起初我就心生懷疑,只是沒有揭穿,沒想到,你就跟西方那夥人牽扯不清了。”男人的話一字一句戳進了希米莉娅的心,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希米莉娅跪坐着一動不動,她不敢動,她怕這是遷怒宗主的導火線。

宗主殺人不眨眼,今天,希米莉娅挺得住得挺,挺不住就拿命去拼。

宗主一聲令下,由兩個影衛壓着一個人從希米莉娅的身後進來。希米莉娅依舊低着頭,視角從臂彎處穿過,只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一習白衫上染有血漿,發高高豎起,發絲一根根的如利劍般刺進希米莉娅的眼,穿透她的心。

不,不是,絕對不會是他。

希米莉娅身體微微發抖,指甲狠狠的紮進手掌。

端坐高臺的男人看着眼前一幕,感覺特別興奮。

“噠……噠……”希米莉娅不用看都知道宗主在向她走來,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不聽瀾的勸告,為什麽要一意孤行來到東方。

“來,來看看啊,嘶……這好像就是你說的,已經在三年前殺死的白氏族少主啊——”宗主用手将希米莉娅的臉掐住,逼迫她看眼前的一幕。

白隐被兩個影衛架着,身體軟綿綿的毫無生機,像是一片垂垂欲落的秋葉,風吹草動都會使它隕落。

白隐的嘴邊還吐着血沫,半張着拼命的呼吸着,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着。他的眼睛充斥着血絲,無力的看向前方,看向許諾他會護他一生的白氏族內定宗主——希米莉娅。

“你…你,你把他怎麽了!”希米莉娅眼角泛紅,哽咽的幾乎說不了話。

“你還記得我當時送你去西方前,給你服用的藥劑嗎?”宗主繞開了這個話題:“其實那是西域的蠱蟲,你服用下去的是母蠱,你每一次藥效發作,其實都是母蠱在與你自身融合,現在想想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你喂他吃了子蠱!不……不!”希米莉娅淚水奪眶而出,她并不希望是這個事實,她拼命否認這一點。

“對啊~多麽有趣啊~不是嗎,血狐哈哈哈哈哈。”宗主用力掐住了希米莉娅的脖子,将她提起,提到了白隐面前。向希米莉娅展示着他新的戰利品。

希米莉娅不敢動,她更不敢使用法力。

她的行為影響着白隐的身命,她不在像之前一樣放松,全身緊繃。

“你怎麽不反抗啊!?既然你沒有背叛我,那就反抗啊!我告訴你,他才服用子蠱,你現在但凡使用法力,他的身體就會如□□焚身,萬蟻鑽心,根本撐不過一刻鐘!哈哈哈!”

“縱火,諸将聽令——”宗主将希米莉娅向外仍去,一到咒語立即飛來。

“啊!”希米莉娅沒有反抗,任由火焰将自己身體焚燒,她不敢懈怠,立馬爬起,顫顫巍巍的站着。

“玉碎龍升——”宗主輕飄飄的說着,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咒語打在希米莉娅身上。

“你倒是給我反抗啊!不敢了哈哈哈。”男人的身音在大殿裏回蕩,今天的大殿氛圍安靜。

希米莉娅站不起來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在了她的尊嚴上。

“來人!”宗主再次下令,又有一個影衛壓上來了一個人,全身黑袍——是斯內普!

“啊~這個人是我在玄陰谷邊境處找到的,他似乎很好奇用來傳音的麒麟。”宗主将事情娓娓道來,希米莉娅面部抽動,她不是說過絕對絕對不能出白氏族的嗎?!父親他為什麽沒有聽!

“把他殺了!”宗主對着架着斯內普的影衛說。那個影衛快速抽刀。

希米莉娅離他十米開外,這時候阻止根本來不及。

希米莉娅連連搖頭,無奈感将她包圍,第一次,她覺得自己這麽沒用。

“瞬移!”

希米莉娅在刀尖快要插進斯內普胸口時,瞬移到了影衛身邊,将他斬殺之後迅速回過頭看白隐的情況。

他非常不好,一口血吐了出來,身體蜷縮在一起,左右翻滾,身體猛烈的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希米莉娅小聲的低語着。

她的淚水像不值錢一樣的往地下砸。

“轟隆隆。”外面開始打雷了。

宗主親自來到斯內普身旁,斯內普昏迷中被擡到了外面的平臺上。

“你要幹什麽!”希米莉娅狠狠的說着,回頭再次看了一眼白隐,追了出去。

可惡!他居然拿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做要挾。

“來啊!攻擊我,奪回他。”

“不管如何,今天,血狐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這就怕了”

“哈哈哈哈哈。”

“那好,你不選,我就幫你選!”

希米莉娅不做聲,靜靜的站着,思考該怎麽辦。宗主掐住斯內普的手猛的收緊,斯內普沒有醒來,臉色愈加蒼白。

“蠱蟲的解藥,你還不知道吧哎,料你也猜不到。它就是服子蠱人的心頭血。”

“屍患毒蔓。”宗主這道咒但凡打在了斯內普身上必死無疑。他就是在逼希米莉娅做出選擇,是選白隐——她的童年月光,還是斯內普——好不容易找回的父親。

斯內普生死在急,希米莉娅必須振作起來。

“幻月日起——”希米莉娅一到咒打過去,宗主立馬把斯內普放下,彈跳到一邊,正面開始對希米莉娅做出攻擊。

“木偶戲——”希米莉娅用着宗主教她的咒語,勝算一點也沒有。宗主甚至可以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什麽。

該怎麽辦希米莉娅正處于下風,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對了,西方的咒語。

此時此刻,宗主游刃有餘的對打着,不,應該說是吊打着希米莉娅,一邊說:“你就這個本事嗯你的手上的圖文,封印了你的力量吧”

“對!然後呢!”希米莉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與我心燃之血,祝我威然之令。”

咒語打出,希米莉娅就向着拐角處逃走,宗主追過去時,她無影無蹤。

“……”

“人呢?”

突然,他似乎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戳到了。“哈哈哈,你打算就用這東西對付我”宗主直到現在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希米莉娅。“血狐,你別太幼稚,你的命,甚至是你們的命,都握在我手裏”。

“那可不一定了。”希米莉娅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阿瓦達索命。”

漆黑的夜,綠色的光芒閃耀,将伸出頭來的紅杏都映照的墨綠,使人感覺怪異萬分。

宗主應聲倒地了,他死了。就當是金手指吧,希米莉娅一句話也沒有說,轉頭就向回跑,她跑車略過了斯內普,略過了她那不堪重負的童年,來到了白隐面前。

白隐蜷縮着,被那個還不知情況的影衛拖到了外面。

希米莉娅用刀,将其斬殺。

“對不起,白隐 ,白隐……”少女聲音帶着顫抖,大滴的眼淚落下,像是用淚水洗臉。

“轟隆隆。”雷聲過後,淅淅瀝瀝的開始下着小雨。

白隐顫抖着,拂上了希米莉娅的面頰,将她的淚水擦去,可是她的淚似乎擦也擦不完。

白隐身體十分痛苦,“噗”一口血吐出,他目光都暗淡了許多。

“小娅,白羽她之後就交給你了”白隐顫抖的說着。“會的,會的”希米莉娅滿口答應。

“小娅,殺了我吧,沒有回天法術了”白隐笑了笑,握住了希米莉娅拿刀的手。希米莉娅拼命的搖着頭,将手甩開。

“有辦法的,絕對有辦法的”希米莉娅将白隐緊緊抱住,似乎想抓住他拼命逝去的生命。

“小娅,聽話,我好痛……”白隐說話的嘴都在微微顫抖。

那一句“我好痛”,似乎狠狠的紮進了希米莉娅的心,那顆她自己以為已經冰封,現在卻在拼命跳動的心。

白隐再一次,用盡全力的緊緊的握住了希米莉娅的手,刀尖插入了少年的心髒,白色的衣服就此被染的深紅。

血液,滾燙的濺到了希米莉娅的臉上、嘴唇上。“不!”希米莉娅的聲音嘶啞的如同快要死去的鳥在鳴叫。

大雨傾盆。

又是雨天,雨天奪走了希米莉娅的母親,現在,又奪去了白隐的生命。

希米莉娅依舊抱着白隐,他的身子漸漸冰冷,大雨沖刷着血漬,平臺內充斥着血腥味。

希米莉娅一邊哭一邊喃喃着,任由着大雨都到了雨點重重的砸在她身上。

哭到天昏地暗,哭到黎明破曉。

最後,瀾帶着玄陰谷的反抗軍隊,沖進大殿。上萬人的軍隊将希米莉娅包圍,希米莉娅依舊不顧形象的哭泣着。

玄陰谷隕落了,她,成為了新的宗主。所有人都為她高呼。

她戰勝了一切,但她最重要的一個人,卻死在了黎明曙光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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