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燒的白色小貓咪已經讓醫生初步治療過了,現在正在輸液中,風暖一開始遇到的那只棕色的貓咪則陪在白□咪的身邊。之前到醫院來的時候本想把棕色的貓咪留在箱子裏的,結果它一直喵喵喵的叫個不停,所以只好也把它給帶過來了。
看來這兩只貓咪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到了醫院,那個黑色頭發的小男孩并不在兩只貓咪的旁邊,風暖看了一圈,仍是沒有看到男孩的身影。
難道是去吃午飯了?畢竟已經這個點了。
放下糕點盒子,風暖有點疑惑的想着。
說起來今天不是周末啊,阿武也去上課了,沒道理那個男孩子不用上學的。記得她好像是看到那個男孩子穿着校服的吧,那有可能他是乘着午休時間來看這兩只貓咪的,現在已經回學校了,畢竟這個點的話午休應該已經過了。
食指輕點着下巴,風暖困惑的皺着眉頭想到,腦中不由得回憶出那個男孩的面容。
應該是這樣子吧,他看上去像個優等生,應該不會逃課的吧。而且……
看着棕□咪旁邊碟子裏的貓糧,風暖不由笑了起來。
而且那個看上去很有氣勢很厲害的男孩子,意外地很溫柔嘛。
白色的貓咪正在挂着點滴,雖然一直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身體時不時會動一下,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
稍微清洗過後,這只貓咪不像一開始看見的那樣有些髒髒的,毛色也更幹淨些了,仔細看的話,它的毛色除了白色還帶着微微的銀。
銀色?
對貓來說似乎是很少見的顏色啊。
也許是之前剛剛想到過的關系,她倒越看越覺得這只貓像是維多利加,後來的維多利加頭發也變成銀色的了呢。
這麽說來,那只棕色的貓咪也很像久城一彌啊,一直陪伴在這只貓咪身邊還很溫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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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門被推開了。
風暖聞聲回過頭去,卻看到了剛剛才想過的黑發男孩。
“咦,你沒回學校啊?”
黑發男孩冷冷一眼瞥過來,沒有說話。
嗯?
風暖皺起了眉頭,看着男孩的動作若有所思。
好像,有一點不自然,奇怪,是受傷了嗎?可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受傷了?”雖然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風暖還是猶豫着問出了口。語音剛落就遭到了男孩的瞪視。
看來,真的是受傷了。
沒道理的,風暖得出了這樣的認知,而且她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仔細看的話,和之前比起來,你的頭發亂了點,衣服也沒有那麽整潔,你是出去打了一架嗎,還受了傷回來。”
從醫生那裏要了藥水和繃帶回來,風暖走近了黑發男孩。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黑發男孩挑起狹長的鳳目,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你受傷了當然要包紮,剛剛你走路的時候姿勢都不自然,受的傷應該并不輕吧,更應該快一點包紮一下啊。”
“真吵呢,再啰嗦的話,咬殺你哦!”
“……喂喂,病人不可以這種态度啊,要配合一點。”
黑色碎發,狹長鳳目,精致的容貌、典雅的氣質就像個優等生,這麽說起來眼前這個男孩簡直就像是委員長的幼年版啊,而且他剛剛說了“咬殺”吧……
該不會,這個小男孩,真的就是未來的委員長大人吧。
“算了,我敗給你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帶了些糕點過來。”最終還是沒能說得動這個疑似未來委員長的黑發男孩,風暖嘆了一口氣,把東西放在了桌上。
不要緊,再等等好了,總會有機會的,今天一定包紮了那孩子的傷口。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風暖也是個很固執的人啊。
“味道怎麽樣?”
等帶過來的糕點盒子見了底,風暖立刻笑着湊過去詢問道。
盯着風暖笑得異常歡欣的面容看了半晌,黑發男孩眯起鳳目:“你,在計劃着什麽嗎?”
風暖笑得愈加歡欣,舉起繃帶晃了晃,毫不在意男孩的警戒:“啊哈哈,別那麽防備啊,我只是想說,既然你已經吃好了,要不要再順便包紮一下?”
“這算什麽,你是在要求我嗎?”黑發男孩的臉色沉了下去,語氣更是冷了下來。
“當然不是,這算是飯後的優惠服務。”看出男孩是個不喜歡被強迫被束縛的人,風暖也沒準備硬來,當然她也沒想過這一次就能成功說服他,只是不準備放棄而已。
“我并不需要這種服務。”男孩的語氣依舊冷冷的,臉色卻是緩和了很多。
“那好吧,那就算了。”風暖順從的說道,把手中的繃帶又放回桌上。
“你,一直這樣對誰都熱心過頭嗎?”
正在收拾的風暖聞言看向男孩,看的出來,他并不是一個會問這種問題的人。他看上去倔強并且自尊心極強,對于這種事多半是毫不理會,是以問出這句話,他看起來也很別扭。
“并不是。”風暖搖頭,認真地看着男孩并沒有移開視線。
“那你為什麽執意要我包紮,這跟你并沒有關系。”男孩的眼中有着點點的不理解,同樣專注地看着風暖想要一個答案。
“嗯,為什麽啊?”風暖想了想,“或許是因為你跟維多利加很像。”
“維多…利加,那是什麽?”
“啊,沒錯,就是維多利加。”風暖頗為認真的點着頭,“說起來你給這兩只小家夥取名字了嗎?”
不滿意風暖的答非所問,黑發男孩眯起漂亮的狹長鳳目,無聲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嘛,維多利加就是我給這只白色的貓咪取的名字喲,怎麽樣,還不錯吧,棕色那只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久城一彌,很般配吧這兩個名字?”維多利加和久城一彌,總覺得和這兩只很貼切呢,雖然把這兩個名字用給貓咪有些對不住GOSICK的兩位。
沒有理會風暖的喋喋不休,黑發男孩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怒意:“你說我像一只貓?咬殺!”
面對不知從哪個異次元拿出雙拐的男孩,風暖有驚異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松了口氣,一瞬間,面前黑發男孩的身影與那個黑發少年重疊。
不過當務之急是說些什麽解釋一下,不然真被惱羞成怒的男孩“咬殺”了不可。
沒由來的,風暖覺得此刻生氣的男孩惱怒的成分多過憤怒。
“啊啦,不是說你真的是貓啦,只是感覺上很像……嗯?好吧我也說不上來。”
說完這句話風暖就覺得不妙,男孩也明顯更生氣了些,自知失言的風暖微微苦笑,嘆了口氣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被咬殺,卻忽然想到男孩受了傷,又迅速睜開了眼睛說道:“要不你等等再咬殺我,先包紮一下怎麽樣?”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記要讓男孩包紮,還真不知道該說些風暖什麽好。
收住了攻勢的男孩放下手,卻是沒了咬殺的興致。
對着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應該也确實是提不起動手的興致的吧。
風暖啰嗦歸啰嗦,很煩人也不是很會說話,但确實是真的關心男孩的。
雲雀恭彌孤傲歸孤傲,卻也不是感受不到別人的善意。
“我說,你到底要在這件事上煩我多久?再吵我的話,絕對咬殺你!”別過頭,男孩的這句話說得很沒有力度。
知道自己暫時是沒了被咬殺的危險,風暖放下心來,又聽到男孩這句話,認真盯着男孩看了半晌,風暖試探着問道:“那不然我們現在就包紮一下,之後就不會再煩你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聽他的意思,應該是同意讓自己包紮了吧?
“真是佩服你,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不哭不鬧,你不疼嗎?”
“我可不是那些草食動物。”
男孩的表情有些倨傲,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嘴角也勾勒出一個淺淺向上的弧度,帶着不可一世的驕傲。
抿了抿嘴角,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風暖笑着問道:“那麽,不屬于草食動物的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總不能叫你非草食動物吧。”
男孩稍微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五個音節:“雲雀恭彌。”
流星街裏承認對方作為同伴的證明就是交換各自的姓名,日本動漫中也不乏言靈信仰的現象,名字,其實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一件事物。
不是控制,而是信任。
一個人肯告訴你他的名字,代表了他對你初步的信任。
然而時至今日,交換姓名早已不是什麽嚴肅而又莊重的事情,沒有多少人會去重視小小的姓名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對人們來說,姓名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只是現在,風暖無端地感覺到了沉重。
不是來自雲雀恭彌,而是源于自己。
雲雀恭彌縱使孤傲,卻也不會吝于說出自己的名字,風暖會覺得沉重,只是忽然覺得,這個孩子,多多少少,開始信任了自己。
她不想辜負這份信任,尤其是這個孩子的。
知道了他是雲雀恭彌,記得看過的動漫、介紹和評價,風暖知道他是個多麽驕傲的孩子,有着無人能及的任性和無人可比的倔強,他自尊心極強,也讨厭被束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或多或少的信任了她。
信任啊……雖然他并沒有說出來,告訴了她名字也未必想過這個意思,但是風暖卻放在了心上。
“我叫廖風暖。”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就是給貓咪取個名字順便兩人交換了姓名,沒想到我竟然扯了這麽多......
至于委員長,我有在盡量保持不崩了的說......重看了動畫,找了好多委員長的臺詞揣摩,還看了好幾遍委員長的角色歌,但總還是覺得不是很滿意。
希望大家看的時候不會覺得委員長崩得太厲害......
總覺得寫互動和對話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啊,要努力保持人物原本的形象,不能崩了,尤其是男主,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難主”(笑)。
嗯,我發現原來我很能扯,原定是沒這兩章的,寫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不過我覺得還是有了這兩章比較通順一點吧(雖然也啰嗦了一點),下次會努力精練一點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