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夭被挾持
小夭被挾持
相柳并沒有回軍營,只是在天上漫無目的的飛着,他不說去哪,毛球也不敢停,只是飛啊飛,一直到天邊一輪巨大的明月升起,一人一鳥被清冷的月光浸的渾身涼絲絲的,相柳才驚覺,原來已經到了入夜的時分了。
他不曉得自己在氣悶什麽,其實仔細想想,玟小六說的并沒有錯,她是長輩,送的禮物自然是與客人不同的,他上午對她發的脾氣,是有些無理取鬧,他心裏明白是明白,可就是忍不住發火。
他不明白曾幾何起,竟然會對一個認識并不算久的女子諸多挑剔,如果這事放在別人身上,還真是無所謂的,可放在玟小六身上,就覺得是天塌地陷的錯——她不應該沒對他說清楚,他氣她還是對他有所隐瞞,縱然這隐瞞其實只不過是無心之失,可他就是要她以後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相柳看了眼深沉夜色,覺得回春堂那邊的喜宴應該已經結束,玟小六放縱了一天,此刻應該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吧,嗯,即使如此他也要把她拎回軍營裏,不好好反省錯誤,晚上就別想睡舒坦了。
這麽一想他又覺得心裏好過了許多,于是拍了拍毛球的背,毛球很懂的主人的心思,便一轉頭,重新往清水鎮的方向飛去。
老木方才送了醉的東倒西歪的屠戶高回他家,此刻剛回家門,正和串子收拾殘羹剩飯,麻子春桃自然是過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所以他們收拾杯盤的時候,都刻意放輕了動作,只是一回頭,卻看到一襲白衣的相柳站在紫藤花架下,他的身邊是正埋頭用鳥喙整理羽毛的白色大雕。
“相柳大人?您怎麽回來了?”老木連忙将手中的碗筷放到桌上,畢恭畢敬的行禮,而串子捧着碗拘謹的站在一旁,膽怯怯的看着兩人的交流。
相柳戴着面具的臉色清清冷冷,他負手而立,遙遙的看了眼隔壁的房間,老木随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又聽他開口道:“玟小六是不是喝醉了睡了?讓她滾出來,我可沒有答應她今晚不回軍中。”
老木一聽,頓時訝異道:“大人,您不是上午跟小六一起回軍營了嗎?”
相柳皺了皺眉,道:“你說什麽?”
老木道:“您上午讓她跟您一起出去,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怎麽,她不是跟您一起走了嗎?”
相柳眉心越鎖越緊,此時,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他一擡頭,一道光像流星隕落一般,直直的從夜空中墜了下來,向着相柳的面門而去。
老木和串子見狀,發出驚呼聲連連後退,相柳不慌不忙,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只是緊緊的盯着那道光,光團在快要碰到他面孔的時候,好像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阻止了一樣,堪堪停了下來,晃悠悠的在他眼前漂浮着。
相柳看清楚了,這是一個紙包裹的石頭,紙上隐隐的透出墨色的字跡。
他伸出手,将紙剝了下來,露出裏面灰色的石頭,随後石頭就似失去了浮力,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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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看完了紙上的字,瞳孔一陣收縮,狠狠的将紙捏在了手心裏。
老木見了,再遲鈍也明白是出事了,這肯定與他家小六有關,他想多問幾句,突然一陣風刮的他睜不開眼,老木連忙舉臂擋住眼睛,待松開手的時候,相柳和白雕已經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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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坡的密林中。
小夭正怒目瞪着正背對着她,站在她跟前的玱玹,她的手被捆綁,垂放在胸前,捆着她的繩子還是牛皮筋做的,只要她一掙紮,牛皮筋就會越勒越緊,她的手腕就會越來越吃痛。
她身側還站着兩個黑衣人,只要她雙腳一動,兩個人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死死的箍在她的肩頭,使她寸步難移。
“軒老板,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小夭恨恨的道。
玱玹發出一聲輕笑,頭也不回,慢悠悠的說:“六哥啊,你省省吧,這話你都罵一下午了,你不累,我聽的都累了。”
“呵呵,罵了一下午你都不理我,這回你可舍得搭理我了——快別叫我六哥,我承受不起啊我。”小夭冷嘲熱諷道。
玱玹道:“是啊,你承受不起‘六哥’這句稱呼,因為你是女扮男裝。”
小夭冷笑道:“我知道我這身幻術在你們這些靈力高深之人的眼中,壓根不值一提,可我跟你無冤無仇,也沒得罪過你,你綁我做什麽?”
玱玹繼續輕笑:“怎麽,揣着明白裝糊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還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嗎?”
小夭道:“呵呵,你也知道一個人本沒有罪,因為身藏璧玉而獲罪——你是想挾持我,威脅相柳大人,可我不覺得他會為了我,只身犯險。”
玱玹聞言,總算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眼神中充斥着不屑,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他會來的。”
小夭為之氣結,因為她知道,玱玹和他的手下已經在這林中設下法術結界,布了天羅地網,只要相柳現身,一定會立即中了陷阱。
小夭隐隐對于今日之事有點印象,原劇情裏也有這麽一出,畢竟這裏是平行空間,相似度只有百分之六十——相柳是有次中了玱玹的伏擊,最後雖然脫困但還是受了傷,找到原主吸了血療傷,才在第二天複原。
她不曉得是不是這回,但瞅着還挺像。
小夭緊緊的盯着玱玹的背部,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如此近的距離,如果将雄蠱打入他的身體裏,以後再也不用任由他拿捏,豈非天賜良機?
只是身邊這倆黑衣鐵疙瘩盯她盯得緊,恐怕不能得償所願。
她動了一下,感受到搭在肩上的手又陡然收緊,她突然一轉眼珠,下一秒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正用手鉗箍着她的兩個黑衣人,頓時覺得魔音穿耳,耳膜都快穿孔了,他們二人表情痛苦,不知道這女人一下午也算安靜,現在突然整這麽一出幹嘛。
玱玹也忍不住皺眉回頭看了過來。
“痛死了!忍不了了!一下午了,我連動都不能動一下,你們這些流氓混賬王八蛋,知道姑奶奶是女的還使這麽大的力氣,更是不要逼臉,男的捏女的肩膀還一個勁的捏,沒有一點道德廉恥,軒你的手下跟你一樣,都是神經病!我告訴你們,別一會兒相柳來了,但我卻被他倆捏死了!我看你拿誰要挾相柳……啊!!!還不松開!我肩膀斷了斷了要斷了!!!”
小夭此時像發了瘋一般的喊着扭着,一點都不配合,玱玹扭頭看她臉色青白,且很吃痛的模樣,皺了皺眉,示意她身邊兩個侍衛松開手。
侍衛早就不堪其擾,立刻松開,小夭頓時脫力,跌坐在地上。
玱玹轉過來,沖她慢慢的俯身,小夭只覺得一股壓力自玱玹身上傾瀉而下:
“就算他們兩個松手,你也跑不掉,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來挑戰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