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上朝回了回神，開口了：“哦，就是想請你去河邊一聚。”

成夢笑：“好，我正好有空了。”

成夢伸出來：“請。”

上朝點點頭，笑：“好。”就大步的走在前面。

到了河邊，上朝手一揮，變出工具來，又施法在水裏撈了一條魚，然後坐下，擡手，示意成夢也坐下。

成夢坐下後，上朝上身向他那邊傾斜，問:“你餓嗎？我給你烤個饅頭好不好？”

成夢搖搖頭：“才吃過飯呢。”

上朝回身，不語，開始烤魚。

突然，他想到什麽似的，探過頭去：“你到這個寺廟多少年了？”

小和尚側頭看着他，笑得甜甜的：“我呀，八歲就上山當和尚了，如今剛及弱冠。”

上朝看着他，心像被什麽磕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假裝專注地盯着烤魚的情況，忽而，又笑笑：“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成與佛有緣了。”

成夢撓撓頭，有點兒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就說：“我自是與佛有緣的，在廟裏清修，好過紅塵萬般。”

上朝勾起嘴角，笑：“好過紅塵萬般？”又看向他“小和尚，你身處過紅塵嗎？你怎麽知道紅塵萬般不好了？”

“這……”小和尚被他問得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又回過頭去，繼續表面專注地烤魚，實則早已被亂了心緒。不要說成夢半天說不出話來，上朝其實也半天說不出話來。兩個人沉默了好久，終于上朝将魚翻了一個面，開口道：“小和尚，還俗吧，我們不久就要離開了，我覺得這趟旅途，如果有你，我會莫名的心安。紅塵中有許多你在寺廟裏體會不了的事，去體驗一把，或許，你也能變得像我一樣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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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夢聽到他要離開，有些着急，說：“我不用還俗也能跟着你們一起，如果你需要我的話，只是我從進這座寺廟以來，還從未離開過，有些忐忑呢。至于你說的紅塵，我不想去體驗，風流，我也不想成為，看着你風流潇灑，也就夠了。”

上朝轉頭，看着他的眼底，一眼能望穿的純粹與真誠，愣了神，不過很快回神過來:“好啊，那你便同你師父講，你同我們去歷練一遭。”然後裝作漫不經心地繼續烤魚，其實心裏面覺得莫名的高興，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魚很快烤好了，上朝拿起來吹吹，大快朵頤起來。成夢就坐在旁邊，看着他吃完，就在上朝心滿意足地準備擦嘴的時候，成夢快速地從懷中取出一張帕子，遞給上朝：“用這個擦吧。”上朝不着痕跡地愣了一下，接過成夢手中的帕子：“謝謝啊。”然後垂着眸，大大咧咧地擦了幾把嘴遞回給成夢。

成夢接過帕子放回懷裏，望着上朝，笑得很憨。

上朝看着他笑，也忍不住笑，兩個人就在河邊噗嗤噗嗤笑個不停。

院子裏的菊卿和北池不再舞劍，而是并排坐在臺階上。菊卿很累，歇了一會兒，看着北池露在外面的鞋，突然問道:“北池，你為什麽會喜歡南田啊？”